段之晴急忙跟上她,隨手從餐桌上的瓶子裡抽出了一朵百合,當做話筒對著米拉說:「米拉小姐,我是k?d集團旗下的記者,能就這件事採訪一下您嗎?」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促使您要這麼對待一個已到中年的婦人呢?您能說一說嗎?」
米拉不高興的板起臉,「你們這些記者可真討厭,簡直是無孔不入!」
「米拉小姐,請您不要侮辱我的職業!」段之晴鄭重其事的提醒。
看著她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米拉終於忍受不住,撲哧一笑破了功,「好了你!都多少年了,還這麼愛演,沒進戲劇學院,還真是埋沒你了!」
這次換成段之晴板起臉了,「都知道這麼多年了,也不跟我聯繫一下!」
米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中似乎也略帶著苦澀。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段之晴,有些感慨地說:「中間發生了很多事,不只是你,我……和很多人都斷了聯繫!」
聽出她語氣裡的不想提及,段之晴便貼心的不去詢問,而是回抱住米拉,聲音柔和的說:「不論發生了什麼,我們之間永遠不會變,對不對?」
「對!」的確,她們兩個人之間不會改變,她以前就恨白以晴,現在……更恨她了!
因為不管是以前的白以晴,還是現在重獲新生的段之晴,都一樣的令安佑楚無法割捨……
兩個人重新找了一個陽光充沛的位置,相對著坐了下來。
段之晴看了一眼,仍舊跪爬在地面上,焦急尋找著鑽石的中年美婦,視線悠悠的轉向了對面輕攪著咖啡的米拉。
「你做事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留餘地!」
米拉沒有絲毫同情和憐憫的眼神,淡淡的瞟了中年美婦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這是殘酷的社會現實教給我的,對待任何意圖傷害你的人,決不能手下留情!」
「米拉!」段之晴伸出手,握住米拉的手,眼神真誠的說:「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真的不能告訴我?」
「過去的事,應該讓它過去了……」米拉幽幽的說。
「話說,你真的戴了一個價值三千萬的鑽戒出門欸?難道就不怕被偷被搶?」段之晴故作輕鬆的轉移了話題。
「你真當我是傻瓜呀?三千萬欸!誰會輕易地戴出門去啊?」米拉忍不住鄙視了她一眼。
「那……」段之晴摀住嘴,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米拉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誰讓她那麼沒有眼力見兒,居然敢挑釁我!吃點苦頭也好,省的以後真惹上了什麼大人物!」
「你倒是提別人著想,可人家未必這麼覺得!」
「你見我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想法了?」米拉喝了一口咖啡,挑眉問。
後來,她們在一起聊了很多,關於以前初識的日子,後來相處的趣事,以及分開後各自的生活,但大多說得都是開心的事情。
段之晴也向米拉提起了,k?d集團分公司新研發的香水,想要邀請安佑楚當代言的事情。
米拉只是遲疑了片刻,就笑著說,這件事情她沒辦法擅自決定,需要和安佑楚本人商量,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讓段之晴等她的好消息。
直到星星月亮一起掛在了深藍色的夜空中,她們倆才離開維多利亞餐廳。
段之晴拗不過米拉的堅持,只好同意米拉送她回家。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後,米拉亮紅色的凱迪拉克停在了小區的門外。她望著月夜下黑黢黢的小區,皺起眉頭看向段之晴。
「我看新聞說,你和帝國的少爺訂婚了,怎麼你就住這兒?」
段之晴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不過很快恢復了自然,語氣隨意的說:「我們…分手了!」
「為什麼?你們那麼般配?而且也算是門當戶對,你舅舅他……應該不會反對才是!」
段之晴笑容苦澀的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那好吧!你想說的話,可以隨時告訴我!早點回去休息吧!」米拉囑咐完,就鑽進了跑車裡,對段之晴揮了揮手,「外面冷,趕緊回去吧!」
「路上小心!」
段之晴也揮揮手,看著米拉亮紅色的跑車在黑暗中絕塵而去,自己才緩緩走進小區。
在走進單元樓道的時候,段之晴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軟軟地,感覺像是一隻老鼠。
「啊—唔——」她一聲驚叫還沒有叫出來,就被人驀地摀住了嘴,然後便是撲面而來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