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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6章 關於愛情 文 / 指尖眉梢

    「30號」

    男人嘴裡咕噥一句,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但總覺得他突然有些什麼重要的事忘了做了。【文字首發】

    可是,是什麼事呢?

    他想啊想,腦子裡除了工作就是饒夢語,他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是遺忘了什麼

    男人心情不是太好,心裡彷彿積壓著一塊巨大石頭,特別的不暢快,一種沒來由的罪惡感讓他尤其的莫名其妙。

    eva兩隻眼睛在打架,連夜的加班工作讓她眼皮沉重,但只要頂頭上司沒說一句收工,那她就是累到吐血她也只有撐下去。

    說來也奇怪,在eva的記憶裡,以往的29號,上官煜好像都是沒安排的,整整一天就跟人間蒸發一般,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唯獨昨天的『29』號,他沒日沒夜的工作,竟然整整一天都待在辦公室,這是eva進公司以來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怪事』。

    她唯有寄希望於松本翔,因為全公司上下,估計也只有松本翔有那個膽子『提醒』一句這位拚命三郎,上官煜,煜大總裁應該勞逸結合,早點休息了。

    可是可憐了eva等啊等,就是等不到松本翔來上班,貌似這兩天來,松本翔都沒在公司出現過。

    難道是煜集團出了什麼事?

    是快要破產了還是遭到仇家報復,否則豈會如此詭異?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太可能,要是煜集團都破產了,那全球經濟早就地震海嘯了,哪可能還這麼平靜。

    仇家追殺?

    那就更不可能了,除非對方是想自殺,否則沒有誰會傻到追殺有強大黑道背景的煜集團的。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世界末日要來了,人類要滅亡了,所以尊貴的上官先生種種行為也不正常了。

    「上官先生……」

    想來想去,eva還是決定為自己爭取個休息的時間,別的不說,洗把臉補個妝的時間總要有吧!

    她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毀容的,就算鐵打的機器也經受不了沒日沒夜的不眠不休,何況她還是個水滴滴的大美人呢!

    「有事?」

    上官煜不太耐煩的停下手中工作,俊眉微皺的看著eva,他是最痛恨自己在工作時被打擾的。

    「我……我想……」

    男人的眼神太冷,太犀利,太有殺傷力,讓eva本來準備好的一肚子話一下子忘得一乾二淨了。

    「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擬定好今天下午的會議材料,我馬上要審核。」

    吞吞吐吐的eva算是虧大了,不僅沒請到假,反而又攬了一籮筐的任務,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啊!

    「不是,上官先生,我我想」

    天吶,不過是想請個假,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可一想到對方是上官煜,那個世人眼中英俊冷漠,嚴謹苛刻的上官煜,任eva見過再多場面,也難免有結巴的時候。

    「辦不到?」

    「不不是,總裁,我只是,只是那個想"

    正當女人憋得滿臉通紅之際,她的救星終於在消失了幾天之後首次回到公司,但一進門就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似乎是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

    「哈,松本先生,您終於回來啦,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吧!」

    看eva那興奮的模樣,就跟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情人,弄得松本翔莫名其妙。

    「你怎麼虐待人家了?看她憔悴得」

    松本翔指了指eva離開的方向,忍不住八卦幾句。

    心想這回善變的煜大總裁不會是想吃窩邊草,又看上了貼身秘書eva了吧?

    「虐待?我不過是發揮員工最大價值罷了。」

    上官煜說得一本正經,大義凜然,並不覺得自己無休止的工作,加班,再工作,再加班有什麼不妥當。

    他是上司,他都沒喊累,那跟在他手下的員工怎麼能喊累!!

    「這麼說來,你中邪的傳說是真的了?」

    「中邪?」

    笑話,他怎麼一點也不知道自己中邪了?

    不過,要說來他也許是真的中邪了,若不是中邪,他也不會滿腦子全是饒夢語,以致於自己雖然無時無刻不在工作,可是內心深處的那些罪惡感依然是有增無減。

    「他們都在說你這幾天發瘋了,一直拚命工作,沒有離開過公司半步。」

    這消息是來自幾個『煜』集團高管對松本翔發出的求救。

    「工作本就是我的常態,無所謂瘋不瘋狂。」

    上官煜並不反駁,但依然堅持自己『生命不止,工作不息』的主張。

    「我知道你是工作狂,連夜加班並不奇怪,可是你把加班放在昨天,別人不知道,但就我來看,實在是太詭異了。」

    一個人持續了整整三年的行為,突然完全改變了,這不叫詭異什麼?

    「昨天?」

    「我沒有記錯,這三年來,每個月的29號,你都」

    經過松本翔略微的一提醒,加上自己的目光剛好落到辦公桌前的一張合影上,照片裡他和女人親密相擁,笑得溫馨又幸福,是沉浸在熱戀裡的男女才會有的笑容。

    「該死!!」

    突然想起來生命裡這個特殊的『29』號,就在這一天,自己心愛的女人為救自己而死,從此以後,每個月的『29』號都是他跟『她』專屬的日子,他承諾過『她』,他要一輩子愛『她』,就算兩人陰陽兩隔,這份愛也不會消失。

    誓言還清晰再耳,可是他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忘了他們專屬的『29』號!!

    「我竟然忘了!!」

    上官煜滿臉懊悔,他抓起辦公桌上那張他和『她』的合影,好像有一萬個對不起想要對她講。

    照片裡的玫瑰,短髮,青春洋溢,眼神桀驁不馴,即使被上官煜擁抱在懷裡,依然有種大姐頭的氣質,是同樣不容許人忽視的強大存在。

    如果她還活著,她必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即使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也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為只有她有幸,得到了上官煜全部的疼愛,這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成功,也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失敗!!

    松本翔不忍看到上官煜太過自責的樣子,便安慰道:「其實有些東西過去就是過去了,您現在不應該只停留在過去,你應該放眼當下,煜,我真的希望你能走出來。」

    「走出來?怎麼走?『她』為了我賠上了一條命,難道要讓我拿著她換來的這條命當個負心漢?不,我做不到。」

    看得出,上官煜是痛苦的,也是彷徨無助的。

    別看他平時一副強大好勝的樣子,在感情方面他有時候比幼稚園的小朋友還要白癡。

    他很多時候都分不清楚,什麼樣的感覺叫愛,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叫做感動。

    「我相信『她』會為你擋下那顆子彈是因為『她』愛你,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對方忠貞不渝的愛著自己,有時候在愛情裡,人並沒有那麼自私,也許『她』希望的只是你幸福,也許『她』並沒有那麼貪心,一定要你這輩子都守著『她』」

    松本翔如此中肯的話就像是出自心理學家之口,更是直擊上官煜矛盾的焦點,男人深邃的眸子游移著,許久沉默的沒有說話。

    「關於愛情,本來就是個開放性命題。愛與被愛,選擇與被選擇,都沒有一項標準答案,誰能說你的答案一定是對的,而我的觀點就是錯的呢?」

    「我很忙,你先下去吧!」

    「煜,難道你還想逃避嗎?你明明就是愛饒夢語的,玫瑰是過去式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開,你究竟」

    「出去!!」

    松本翔有些激動的說辭幾乎激怒了上官煜,他板著臉,冰冷的對松本翔命令道。

    逃避也好,不想面對也罷,總之現在他無法在兩個女人之間平衡出誰高誰低。

    一個為了自己命都沒有了,一個是被自己折磨得快沒命了,對這兩個女人,他都有虧欠,他是一個罪人,不是一個學者,他無法在短時間內在這兩個女人中平衡出愛誰,不愛誰。

    「煜,聽聽你自己的聲音吧!今後對饒夢語好一點,不要讓自己再次後悔,要愛一個女人,就全心全意,不要讓過去的一些東西,影響你現在的生活,該塵封的,就壓在心底塵封好吧!」

    別說,有時候松本翔還真不太像個生意人,更像個愛情哲人,說起話來那叫一套是一套的。

    「我不知道,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上官煜長歎一口氣,糾結的用大掌搓揉著俊臉,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終於還是感到了疲倦。

    「我相信你心裡是很清楚自己答案的,只是你沒有勇氣承認而已,你怕自己擔下負心漢的罪名。」

    松本翔犀利言辭一點也不留情面。

    上官煜不想再繼續這個讓他壓抑又痛苦不堪的話題,轉而問道:「我讓你查的東西?」

    松本翔看著上官煜,神情嚴謹,他說道:「你猜得沒錯,藍瞳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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