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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六章陰陽 文 / 隨逸

    岑小倩聽得蕭寒玉如此一說,面色一呆:「什麼?」

    蕭寒玉面色平靜道:「你父親死了四年了。我殺的。」

    「你?」岑小倩忽然笑了:「盡瞎開玩笑,嚇死人哦。」

    蕭寒玉無奈搖頭道:「真的,我不騙你。」

    岑小倩的臉色漸漸冷了下去,直視著蕭寒玉的眼睛,最後終於問道:「當真?」

    蕭寒玉緩緩點頭,對於殺岑思遠,蕭寒玉從沒後悔過。

    「為什麼殺我父親?」岑小倩,臉色一變,忽然從腳上的小靴子裡拔出一把匕首,閃著寒光,顯然極鋒利。

    蕭寒玉冷冷道:「我蕭寒玉沒殺錯過一個人!你父親死自然也不例外。」

    「說來聽聽。」岑小倩慢慢的把刀抵在蕭寒玉胸膛之上。

    「沒什麼可說的,我不在別人面前議論他父親的長短。」蕭寒玉無懼匕首的威脅,冷冷道:「你也別指望這匕首能傷了我。」

    岑小倩面色慘然:「我父親的墳在哪裡?」

    蕭寒玉:「沒墳,曝屍荒野。」

    岑小倩再也忍不住了,匕首猛的刺向蕭寒玉的胸口。蕭寒玉側身躲開,體內的兩道氣息開始翻湧。

    岑小倩一擊不中,直接撲倒在地上,她也曾見過蕭寒玉在雲州城門口與那黑衣人的戰鬥,自然知道自己傷不到蕭寒玉,恨恨的趴在地下,匕首對著地下猛插,嚎啕大哭。

    蕭寒玉面無表情,負手立在一邊:「你如果想殺我為你為你父親報仇,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岑小倩忽然立了起來。

    「你是神農的後人,神農多年前曾今有恩於神獸玄武,你帶上你們神農後人的證物,去梧桐山尋那神獸朱雀,求它出手。否則你永遠無法傷到我。」蕭寒玉十分冷靜的說道。

    「你教我找別人來殺你

    「這有什麼?你去吧。」蕭寒玉擺手。

    「梧桐山怎麼走?」岑小倩馬上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走。」蕭寒玉想起那地方的環境,這岑小倩如果過去了,不是九死一生?

    「那你說什麼?」岑小倩冷笑:「鬧了半天,原來是支我走開?」

    蕭寒玉轉念一想:「你去縣找一個叫柳自行的,叫他帶你去。但是不要說你是岑思遠的女兒。否則你死的很難看。」

    岑小倩冷冷一笑:「你不會是想借刀殺人吧。」

    蕭寒玉冷笑一聲:「我用地著嗎?」說著轉過身去,逕直走了。

    蕭寒玉體內的那兩道氣息如同.~玉每次一蓄積了真元馬上迅速的被那兩道氣息吞食掉,這樣子倒是跟那黑霧十分類似。而那一冷一熱兩道氣息也是不停的在身體裡生長著。現在已經幾乎滿滿的填充在任督二脈裡了。

    小毛還是很善解人意的沒有來打擾蕭寒玉,最近它跟一隻松樹玩的很好,除了不時的會給蕭寒玉抓來些小獸啊,果子之類地,其他時間一旦蕭寒玉開始修行,就不再出現了。

    蕭寒玉幾天來始終未曾放棄過這一絲希望,蕭寒玉倒不認為這兩道氣息是什麼毒害之氣。內丹他也曾聽聶龍牙說過,乃是天下最純淨的真元。而那湖底的巨龜也應該是吞食了那殘存的「女媧石」的靈氣因此才得以修成內丹的。因次這兩道氣息無非就是一冷一熱兩道屬性極強的真元罷了。

    可是現在地關鍵是,這兩道氣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而且頻頻傷害自己身體,這些天來,冷熱兩極幾乎折磨的他無數次昏死過去。

    現在蕭寒玉正在聚集他身體裡剛剛恢復地一些真元,兩道真元的慢慢壯**迫蕭寒玉不得不改變策略。改逼為引,如同釣魚一般,想把真元慢慢納入自己丹田,最後利用上次青龍教自己地法子來將兩道真元在丹田內煉化成自己的真元。

    蕭寒玉再次悄無聲息的蓄積了一些真元。慢慢的放出一絲來道了會陰穴附近,果然,那道冷氣率先穿出督脈,奔了過來。蕭寒玉微微地將真元拉回些許,那冷氣跟著竄出一些,蕭寒玉猛然調集全布丹田里的真元,意圖將丹田之口用真元完全封死。

    蕭寒玉這誘敵之計其實甚妙,若是三兩日之前,想來此計定然能奏效。不過這數日來,蕭寒玉似乎已經餵飽了那兩道真元,蕭寒玉這下一運真元促起,如同一塊肥肉送上狼嘴一般,蕭寒玉剛準備煉化那道氣息,會陰處猛然一震,一冷一熱兩道氣息忽然從會陰穴猛的竄出,一齊衝道丹田之內。

    蕭寒玉大駭,本來想一步步蠶食那兩道真元,不想卻是引出兩條大蛇來!

    蕭寒玉身體內的自身真元哪裡是那冷熱兩氣地對手,轉眼間冷熱兩氣已經將蕭寒玉好不容易蓄積的一點真元蠶食殆盡。貪性十足的熱氣吞食完蕭寒玉丹田里的真元之後,居然猛然撲向那冷氣!

    蕭寒玉現在縱使害怕卻也無法,只得忍住冷熱之苦,任由那兩道之氣在丹田內糾纏不休。

    冷氣受熱氣追壓,意欲鑽回督脈內,不料那熱氣似乎甚為貪心,猛然將原本蛇行的真元猛然化做薄薄一層真元,鋪蓋下去,將那冷氣圍在內,忽然壓縮起來。

    蕭寒玉只感覺全身一軟,丹田內剛剛收縮起來,接著又猛然一脹,顯然是那冷氣在熱氣包圍之下,意欲反擊。蕭寒玉丹田腫脹,人也忽然彈起,立了起來。

    其實蕭寒玉身體內的冷熱兩氣屬於陰陽二氣,天地五行皆分陰陽之屬,而前次蕭寒玉遇見的那道「黑霧」就是

    乃是殺死數千名漢人所凝練的陰氣彙集而成,天地萬陽,陰氣乃是冰寒之屬,又雲屬地,純陰之氣。

    此刻蕭寒玉體內正到了爭鬥的最後時刻。

    蕭寒玉悠悠醒來,剛剛最後的關頭,體內陽氣包圍著陰氣。爭鬥糾纏之下陰氣不斷脹大,最後猛然一齊從會陰穴內噴薄而出,蕭寒玉也猛然一震,整個人倒栽下來,一頭撞在地下,昏厥過去。

    醒來後,蕭寒玉渾身酸痛,意念一動,探了探經脈。不由驚疑出聲。

    原來蕭寒玉身體裡的那兩道陰陽之氣已經消失了?蕭寒玉奇怪的查看丹田之內,還是只有那一絲的剛剛本身修行的真元。蕭寒玉急忙藉著那道真元行向全身經脈,這一運之下,奇裝突現。

    那原本一指寬的真元,原本應該是暢通無阻地在那經脈內卻是行走困難,每行一步,都遇到絲絲阻礙。正是那散碎的陰陽二氣,蕭寒玉大喜。急忙開始一絲一豪的開始煉化體內經脈裡的陰陽二氣。

    整整一天的功夫,蕭寒玉如同做清潔一般。把體內的陰陽二氣全部煉化清理了個乾淨,一一存在真元裡來。清理乾淨之後,蕭寒玉再次審視丹田之內,不由的縱聲長笑。伸手一抖,那地劍應聲而出,不過再也不是原先的碧綠之色,兩道紅藍之氣互相纏繞遊走。好看之極。

    再運起那神農甲,果然也是全身紅藍之色互相纏繞不休,到此為止,蕭寒玉身體裡的真元已經完全地變成了陰陽二氣的混合之色。相對於以前五行融合的真元,這陰陽二氣雖然是稍顯薄弱了一些,不過卻是更為精純,也更是銳利了。

    蕭寒玉現在可沒有想到那麼多,只知道本來不聽話的.u已經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四處遊走,進可攻退可守,自然歡喜之極。

    當完,蕭寒玉安心修行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氣機充沛之極,隨手演練了幾招,最後使出了「滅神斬」和「鳳舞」威力也都是大大提升。意猶未盡之下,真元猛催「神闕」和「天突」二穴,在身前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凹面」隨後陰陽二氣催動「地劍」自下而上,左強右弱,上豐下薄的一道勁氣正撲在那「凹面」之上,「波」地一聲,一條匹練般的真元沖天而起,形如巨龍。

    「龍騰?」蕭寒玉大喜,沒想道自己真元居然到了能使出「龍騰」地地步了。,可謂意外之喜。

    其實蕭寒玉現在的真元比起原先地混沌五行來說是有增無減,只不過現在的真元比起原先的壓縮的厲害,看起來是略有不足罷了。

    蕭寒玉連出三招禁式之後氣喘噓噓,坐在地下,數了數日子,邊關怕是告急地厲害,若再不阻止,一旦雙邊開打,死傷軍士的怨氣凝結,那「十神陣」的陣眼自然危險至極。

    蕭寒玉本以為憑借自己的修為不說天下無敵,起碼也沒人可以拿自己怎麼樣,可是連續兩次偷襲不成,甚至差點自己也折損在那軍營之中,現在看來,一個人地精力畢竟有限,想要逆天,怕是只有師傅口中的神級高手才有可能做到了。

    蕭寒玉現在其實唯一所懼的就是那前次殺葉公公時所碰道的高大之人,再有就是突厥汗身邊護衛的那五個黑衣人的「黑霧」了,後者還好,畢竟那黑霧攻擊方法有限,如果自己認真應付,小心些不難抵禦。

    可是那高大之人就有些麻煩,蕭寒玉苦修四年,對於那高大之人的速度和簡練的打法還是甚為忌憚。那人顯然也是修行之人,可是自始至終,他從沒用過真元打鬥,顯然是留有餘力,而且單論速度,怕是無人能及。

    想了一會,蕭寒玉站起身來,揮動了幾下手裡的「地劍」,長嘯一聲,那小毛和一隻身形略小的毛茸茸的松樹一起跑了過來,蕭寒玉微微一笑,也不管小毛能否聽的懂:「跟你的好朋友多玩一會,我去去就來!」說完,真元一緊,身形劃出一道藍白的光飛向北方。

    第三次來到突厥大營,蕭寒玉可不管是不是白天,身形懸在空中,取出「龍觴」對著下面的帳篷隨意放去!這下不消說,突厥兵立刻發現空中懸浮著的蕭寒玉,個個臉色大駭,驚呼之聲此起彼伏。

    蕭寒玉往上拔高了幾十丈,到了弓箭無法達到的地方,等著那五個黑衣人出現。

    黑衣人是來了,不過卻是那夯德爾。

    蕭寒玉看著和自己一起懸浮在空中的夯德爾,冷笑道:「突厥汗之所以敢來攻擊大唐,多半是受你蠱惑吧。」

    夯德爾火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心知此刻怕已不是那蕭寒玉的對手,不過嘴上仍是揶揄道:「你如此賣命,想必也知道我們是什麼來頭了,奉勸你一句,趁早回頭,前兩次你跑的跟孫子一般,不覺的羞恥嗎?」

    蕭寒玉哈哈一笑:「廢話不說,打了就知。」

    對以這個夯得爾,蕭寒玉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上手就是狠招:「滅神斬!『

    夯德爾臉色一變,不想對方說打就打,跟自己的二哥卻是像極。急忙身形猛下,意欲閃過這招,不過這道藍紅相間地劍氣四周全是旋轉的力道,雖然勉強閃了開來,不過身形仍然被帶的不穩。在空中轉了兩個圈來,放才在空中站定。

    剛剛立穩的夯德爾還沒來得及抬眼看蕭寒玉呢。眼前藍光一閃,一道一般模樣的劍氣忽然出現在眼前。夯德爾不想這蕭寒玉出招如此之快。當下慌忙雙手一合,只好硬接這招。

    夯德兒如何能抗的下來這道劍氣,兩下一觸之下,只覺的身上的真元忽然憑空散去。那劍氣忽然就道

    前!

    蕭寒玉連續兩招使出,微微喘氣,停了下來。眼見那夯德爾一聲慘叫,身子如同斷線風箏一般斜斜打著轉墜落下去。空中碎裂的黑色衣衫如同蝙蝠一般,緩緩落下。

    蕭寒玉微微點頭,於其於對手慢慢打鬥憑空耗損真元,還不如直接一招打敗對方,省了時間又省了氣力,這個才是打鬥地精髓。什麼試招啊,熱身啊都是廢話。

    夯德爾在數萬士兵的驚呼聲中摔了下下去,地上一個帳篷裡忽然竄出一人,身形一竄,接住夯德爾,蕭寒玉運足目力看去,接住夯德爾之人,正是當初在天馬行裡參與比武的夯德爾的徒弟。

    蕭寒玉大笑一聲,猛喊一聲:「可有誰再來!」

    話音剛落,西邊一個小帳篷內,「唰唰」連聲竄出五人來,正是那晚使用黑霧的五人。蕭寒玉暗暗點頭,眼睛看向那個小帳篷。不出意外的話,突厥汗定然在這帳篷之內,這次再不好失手!

    黑衣五人姿勢立刻擺好,一團黑霧迅速的騰空而起迅速地撲向空中的蕭寒玉。

    蕭寒玉自然慢慢身形拉開,速度提道與那黑霧速度一般無二,始終保持著十幾丈地距離,而且越拉越遠。蕭寒玉心知此等黑霧自然無法遠程維持,距離一遠,那五人自然跟上,等到與那帳篷距離一旦拉開,那就是蕭寒玉下手之時。

    五人果然中計,蕭寒玉一瞥之下暗暗點頭,身形回轉過來,速度猛然加快,衝向那五人,五人自然防備,身形微微向內一靠,不料蕭寒玉身形在空中忽然一個轉折,衝向那帳篷!

    這下那五人卻是防備不及,蕭寒玉身子帶起一道藍光,猛的扎入那帳篷之中!

    蕭寒玉刺破帳篷,身形猛地一頓,朝四周看去。

    帳篷左邊布簾之出,一紫紅臉色高瘦之人正駭然盯著蕭寒玉。

    蕭寒玉一見突厥汗果然就在此地,哈哈大笑,一步跨出,伸手就將那突厥汗抓了過來!

    「你便是抓了我,也沒用!」突厥汗臉色連變,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來。

    「為何?」蕭寒玉見此人如此鎮定,心中也是暗暗佩服。

    「我本就是受那些人的要挾,你殺了那幾人,我自然也會退兵。大唐天子現今好武,我們二十萬人如何是他對手?」那人急急說道。

    蕭寒玉心念急轉,當今天子李世民自然是好武之人,本就是馬上得來地皇位,論打仗,怕是沒怕過誰來。

    正思量間,外面已經是呵斥連生,那黑霧已經竄過帳篷衝了進來。看這樣子,那五人怕還真是沒太把這突厥汗的生死放在心上,他們整日再此,無非就是為了控制突厥汗而已。

    蕭寒玉急忙抓起突厥汗猛退,後背直接撞破那帳篷,隨後將突厥汗隨手一丟,自己責翻身浮向空中。停住身形,蕭寒玉好不停歇,一掌猛擊向五人,那五個黑衣之人自然閃開。蕭寒玉這一掌也沒指望會奏功,不過是為了吸引注意力而已。

    五人果然迅速的指揮黑霧攻擊來。蕭寒玉一邊躲閃,一邊偷偷取出「龍觴」,塞在手中,身形再次加速俯衝向五人,龍息也是「波」的一聲直接射出,這下五人猝不及防,因為靠地太緊,中間二人躲閃不及,慘叫一聲,身上已經著火起來。

    蕭寒玉大喜,回頭看那黑霧,果然是縮了兩圈。

    一擊得手,蕭寒玉更是信心滿懷,神農甲催動,身子衝向左手黑衣之人。雖然只剩三人,不過對方仍是配合熟稔,身邊二人各自一個白點射向蕭寒玉,蕭寒玉自恃神農甲,哪裡管那許多,一劍斜斜正將那黑衣人劈成兩半,鮮血「噗『的噴了一地!

    那兩個黑衣之人臉色連變,蕭寒玉上去一劍一個當場刺死在地!

    解決了一干人等,身邊士兵已經是駭然,一起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蕭寒玉大聲喊道:「突厥汗何在?」

    「我在這裡!」突厥汗臉色陰沉的從一側走出。

    「你知道怎麼做了?」蕭寒玉微微一笑。

    「那夯德爾和他徒弟怕還是個禍害啊。」突厥汗沉聲道。

    「這個是我的事情,那夯德爾受我那一擊,就算能活,也是廢人一個,至於他那徒弟,一身蠻力,定然跑沒多遠,我給你抓來便是!」蕭寒玉哈哈一笑。

    「不用師弟麻煩了!」空中一朗朗的聲音說道。

    「師兄?」蕭寒玉欣喜的抬頭看過去,一白衣之人,衣袂飄飄,甚是瀟灑的懸在空中,正對蕭寒玉微笑呢。

    「真的是師兄!」蕭寒玉足足四年未見那柳自行,不想卻在這裡遇見,怎能不高興非常?

    柳自行哈哈一笑,落下地來,與蕭寒玉擁在一起,直將身邊的數萬突厥士兵視若無物。

    「小寒玉啊,可是好久不見,都這麼高大了。」柳自行放下蕭寒玉,欣喜的不住打量。

    「嘿嘿,師兄,師傅可好?」蕭寒玉搶問道。

    「好不好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了啊!」柳自行嗔怪的拍了下蕭寒玉的腦袋。

    蕭寒玉抓了抓頭,嘿嘿笑道:「一會咱們就回去看師傅!」

    柳自行點頭,轉身對那突厥汗道:「你放心好了,那逃走的二人已經被我殺了,你速速退兵,否則我和我師弟就要大開殺戒,將這二十萬兵士一齊送入地府!」

    突厥汗臉色一變:「我本就不是自願,你們放心好了,來人!傳令下去,即可回程!」至此,一場大戰消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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