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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求援九 文 / 蕭良

    程天任被她說得稀里糊塗,心裡有幾十個問題,又一時理不出個頭緒,沉吟著道:「這兩個惡人我認識。瘦小的叫花爾布魯,大個子叫契爾那,他們被金人稱作大師。若不是我大難不死,就被他們害了性命。妹子,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他們說去天山,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呼延嬌聽說兩人是金人,立時怒從心起,恨聲道:「大哥,金狗奪我大宋江山,不知害死多少無辜百姓,還害了我爹爹。」說到這裡,眼圈不由紅了起來,「這仇是不能不報的了。咱們這就追,拚死也不能讓他們得了那件東西。」

    兩人立時快步下樓,也顧不得整理衣衫,直衝出茅屋,來到林中拴馬的地方看時兩匹戰馬卻沒了蹤影。呼延嬌失聲道:「咱們的馬被該死的金狗奪了去了。這可怎麼好?」

    程天任心裡卻想:這馬定是那個婆婆怕被金人發現壞了她的事給她藏起來了。卻也不說破,只道:「妹子,咱們先離開此地,到前面的路上若遇到了販馬的,便買兩匹罷。」說著向大道上走去。

    呼延嬌心想:莫說現在這般天色,便天光大亮,也未必有馬販子路過,這程大哥豈不是癡話?但也無法,只得隨了程天任向林外行去。此時天色微明,林外雖有條大道卻哪裡有什麼行人?兩人在路邊直等了頓飯工夫,方見遠遠的一輛馬車緩緩駛來。程天任望著那輛馬車笑著對呼延嬌道:「妹子,你看那不是販馬的來了,有散碎銀子拿來與我好去買馬。」

    趕馬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車中一個婦人的聲音向那漢子道:「孫二,你把車趕快些,要被老爺發現了,小心你的狗命!」

    那漢子「嘿嘿」淫笑道:「少奶奶,為了你這心肝我連這命都丟了又如何,只可惜走的匆忙銀子帶的忒少了些。」

    車中婦人歎了口氣道:「這銀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無福之人拿了卻是只能害人的。這些銀兩也儘夠度日了,只是這一路莫遇了強盜。」

    漢子被她說得緊張起來,忽然發怒道:「閉上你那鳥嘴,這條路我不知走過幾千百遭哪來的什麼強盜。我孫二也不是吃素的。」正說著忽見前面一人橫在路中央,向馬車一擺手,大聲道:「漢子且停了車。」

    孫二本就心虛,又見那人一臉的泥灰,登時嚇的面如土色,猛的一勒馬韁,壯著膽子向程天任道:「你有甚事?」

    程天任笑道:「我有急事,要借你馬車一用。」說著向懷中掏摸著散碎銀子。孫二隻道他要掏什麼兵器,吃了一驚,立時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也不顧那婦人,撒腿向來路跑去。那婦人不知發生的什麼事,掀開車簾向外望了一眼,見了這情景也吃了一驚,罵道:「平日只吹多麼勇猛,事倒臨頭卻如此不濟。」忽然向程天任嬌笑道:「這位大哥,奴家就住在附近,要銀錢是沒有的,奴家只有這個清清白白的身子。」

    程天任聽了又氣又笑,沉下臉道:「我數到三,若還在我眼前,我便不只要這輛馬車連你懷中的包袱都一齊搶了。」

    婦人惡狠狠的瞪了程天任一眼,終未敢說什麼,跳下車,一步一步的向來路捱去。程天任趕了馬車來到呼延嬌身邊,笑道:「本想與他些散碎銀子,不想碰到個好客的,連銀子也一齊省了。」呼延嬌遠遠望著這一切,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撇了撇嘴,十分不以為然,卻也沒說什麼。

    兩人行了多日,路上卻並未見花爾布魯三人。二人只道走錯了路,找人打聽才知道已來到五台山,並未走錯,只是繞了些路。呼延嬌著急道:「咱們本來就慢了,如今又繞了路,須要快馬加鞭才是。」

    程天任安慰她道:「咱們明日換兩匹快馬,趕急些就是了。」

    呼延嬌點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

    程天任忽然記起「酒肉和尚」歐陽不羈便是在五台山修行,心中大喜,向呼延嬌道:「妹子,我險些忘了,這五台山上便有一位奇人。他雖是個出家人,但武功奇高,且最是俠肝義膽,若有他相助,說不定能解了刑州之圍。」接著把當年歐陽不羈救了自己,並與幽雲雙鶴打鬥的事與呼延嬌敘述一番。

    呼延嬌聽了喜出望外,立時催促道:「既是有這等高人,咱們還等什麼,這就上山去吧。」二人立時催馬向五台山上行去。來到山上,程天任向一個僧人打聽歐陽不羈,那僧人笑道:「施主,你們是外來的吧?」

    呼延嬌反問道:「小師父怎知我們不是本地的?」

    僧人笑道:「若是本地的施主自然知道這五台山是佛門勝地,大小禪院怕不有上百間,僧眾加上一干俗家弟子,少說也要上千,施主又不曾道出這歐陽不羈在哪座禪院掛單,自然是外地的了。」

    程天任笑道:「師父說的沒錯,這是我們問的魯莽了。只是這位大師頗有些與眾不同,師父也許聽說過。」

    僧人搖頭道:「施主有所不知,我們五台山中雖是方外之人修行之地,卻與別處不同,寺中多有得道高僧。其中與道君皇帝打過機鋒的便有**位,若施主尋得是這幾位,小僧還略知一二。」

    呼延嬌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出家人如此熱衷功名,程天任也覺好笑,只是此時向人打聽路徑,這樣終究不妥,他忙咳嗽幾聲掩飾過去,道:「這位不羈大師與道君皇帝打沒打過機鋒在下不知,但這位大師的名號名為『酒肉和尚』,端的與眾不同。」

    僧人聽了面現尷尬,低眉閉目雙掌合什,輕輕道:「罪過,罪過。」又念了幾句經文,這才不悅的向程天任道:「出家人號之『酒肉』,實在有污佛體,似這等人又怎上的了這清靜之地。罪過,罪過。」說罷施了一禮,竟不顧二人,轉身而去。

    程天任與呼延嬌面面相覷,程天任苦笑道:「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問清不羈大師修行的寺院。」

    呼延嬌也歎口氣道:「程大哥,咱們還是趕緊去西夏吧。」

    程天任點點頭,二人順原路向山下行去。行了盞茶工夫,呼延嬌忽指著前面向程天任低聲道:「程大哥,你看,好奇怪!」

    程天任也早已望見前面路上走來一隊出家人。這五台山寺院雖多,卻多是和尚,上山來的這一隊卻是比丘尼。這一隊女尼雖隊伍整齊卻神色慌張,有幾個還頻頻回頭張望,似乎在躲避什麼。程天任雖也好奇,卻心知此時重任在身,萬事皆要小心,便向呼延嬌低聲道:「妹子,江湖中頗多忌諱,諸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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