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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闖墓三 文 / 蕭良

    清伶也止住了悲聲,看了標記,道:「不錯,咱們快去尋師父。」三人離了清頤的屍體,程天任心中卻有些奇怪,發出了這麼大的聲音,通幽谷中怎麼竟沒有一個人發現?

    再往前四五十步便到了一處茅舍前,茅舍屋門緊閉,四周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個峨眉弟子和禁軍,捨中清晰的傳出了歐陽不羈與儀真師太的聲音。清伶與清冥聽到師父的聲音歡喜異常,向茅屋奔去。程天任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高聲喊道:「危險!」伸手一扯,卻只抓到了清冥的胳膊,清伶已奔到茅屋前的石徑上。

    清冥疑惑不解的向程天任道:「程少俠,你為何不讓我去見師父?」

    程天任皺著眉頭,道:「這裡面著實有些古怪,你看地上的那些屍體。」

    清冥看了看屍體,點頭道:「這些師姐師妹確實死的很慘。」

    程天任搖了搖頭,道:「奇怪的是她們身上並沒有傷。」

    清冥仔細一看,也大吃一驚,道:「果真沒有,而且她們的樣貌……」

    未及程天任答話,只聽清伶一聲驚叫:「這是什麼鬼地方?」只見清伶站在石徑一半之處,雙眼茫然的望著四周,揮動著手中長劍,臉色極是駭然。而屋中儀真師太與歐陽不羈的談話卻仍在繼續,對外面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

    清冥見師姐落難,心中焦急,便要去救清伶,卻被程天任牢牢拽住,清冥急道:「程少俠,師姐她……」

    程天任歎了口氣道:「這裡邊的古怪我實在也想不通,但我卻知道一點,你此刻進去非但救不了她,連你也會陷入危險。」

    「那咱們就眼看著師姐落難袖手旁觀?」

    程天任忽然面色凝重,不再說話,側耳傾聽茅屋內歐陽不羈與儀真師太的談話。只聽儀真師太道:「不羈師兄,與其坐而待斃,不如衝出去拚他個魚死網破。」

    清冥心中焦急,向著茅屋大聲道:「師父,我是清冥啊,你快救救師姐,清伶師姐好像中了算計。」但任她怎樣呼喊,茅屋門卻依舊緊閉。

    程天任止住她道:「喊也無用,還是省點力氣吧。」

    清冥奇道:「師父怎麼不應我?」

    程天任道:「我想茅屋中人聽不到外面的聲音。」見清冥面帶疑色,程天任四下一望,見一隻野兔正從不遠處經過,便掠了過去,一把抓住,回到石徑跟前,把野兔丟進了石徑中。只見那野兔先是在原地呆了片刻,突然驚起,開始左衝右突,奇怪的是它腳下傾斜,雖是傾力前奔,過不多時卻總回到原地,用不多時,這只野兔竟力脫而死。

    清冥看到這番景象心中大駭,抬眼向清伶望去,見清儀此刻也似把持不住,展開輕功在石徑上縱身飛躍。縱躍當中,她不停大聲呼喝,拔劍斬擊,似獨對著千軍萬馬,但無論她如何衝突,卻總在原地處。清冥駭道:「程少俠,莫非這些師姐師妹都是勞累致死麼?」

    程天任輕輕點了點頭,道:「大部都是勞累致死,也有驚駭而死的。她們進入石徑中所見定與外面不同,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卻不得而知了。」

    「咱們中了蕭成憶的毒計,陷入這陣中,一時不得脫身,蕭老賊也未必敢衝進來。」屋中傳來歐陽不羈的聲音。

    忽然有一個瘖啞的聲音帶著哭腔道:「大師,師太,咱們在這裡困了兩日了。非但沒有吃喝,連一口水也沒有,朕只怕是挨不到明天了。你們誰能救朕脫此難,必賞他黃金萬兩,封侯拜爵。便是……便是與他平分社稷,朕也捨得。」

    儀真師太怒斥道:「閉上你的臭嘴!像你這種狗皇帝,就不該救你。」

    歐陽不羈卻道:「咱們再不得出去,莫說半壁江山,只怕大宋的江山易主也未可知。」

    儀真師太道:「師兄此話怎講?」

    歐陽不羈道:「皇上一日不能出去,那張邦昌便一日大權在握,此人與金人勾結,我大宋的江山不是岌岌可危麼?」

    皇帝的聲音道:「還是大師說的對,你們早日救朕脫了牢籠,朕定誅殺了這奸臣。朕向日受這奸臣蒙弊,冤枉了許多忠義賢良之士。只要此番脫險,定當親賢臣遠小人,像師太與大師這等仁人智士,大有用武之地。」

    儀真師大喝道:「少在這裡囉噪!清遠,清緣,你們看住這狗皇帝,若他再敢囉嗦,便一劍殺了。」茅屋中立時沒了皇帝的聲音。

    程天任聽這位皇帝如此阿諛奉承歐陽不羈與儀真,當真又好氣又好笑,他心中本在擔心清遠的安危,此刻聽她在茅屋中,輕舒了一口氣。略一思忖,向清冥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先在這裡照看,我去尋設這機關的人來。」

    清冥聽程天任說要離開,立時感到無助,帶著哭腔道:「程少俠,可師姐……師姐怎麼辦?」

    程天任狠了狠心,道:「若運氣好些,興許能來得及。」說罷轉身沿著小徑向前山奔去。

    轉過幾道彎,幾座茅屋出現在前面,程天任心中大喜,提氣急縱,來至茅屋跟前。剛到門口,屋門忽然洞開,一個中年美婦輕移蓮步,端著水盆走出屋來。一眼望見程天任,驚道:「你是何人?如何來到通幽幻境的?」

    程天任方才知道這幾處茅屋喚作通幽幻境,抬頭看這婦人容貌竟吃了一驚,原來這美婦眉目之間竟與百合有幾分相似,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親近,忽轉念又想這婦人既住在茅屋中,必是蕭成憶之人,決不可讓她通風報信。心中想定,也不言語,移形換步,來到美婦切近,駢指向她點去。美婦吃了一驚,雙手一翻,污水傾盆而出,向程天任身上罩來。程天任沒料到這婦人竟如此機警,展開踏雪尋梅步法,來到婦人身後,點她穴道。誰知婦人並不回頭,二指由肩頭轉回,指向程天任眉心。這一招看似平淡,卻攻敵所必救,是以攻為守的絕妙招式。程天任只覺這招式有些眼熟,愣了一愣,雙指已到面門。程天任忙向後急退,美婦已轉過身來,抄起旁邊一根頂門杖,遙指程天任道:「莫非你就是成憶說的兩個惡人?我勸你速離此地,我丈夫手段厲害,等他回來了,有你的苦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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