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極惡皇后

龍騰世紀 第十二節有話好好說二 文 / 藍惜月

    鐵頭把馬車趕得飛快不一會兒就看見了齊王的車輦。在明黃色的傘蓋下紗幔圍繞的輦輿中隱約可以見到齊王的身影。我的眼睛自動忽略掉緊跟在後面的那頂轎子只盯著我心愛的人。

    聽到後面迅疾的馬車聲齊王從輦輿中探出頭來。我趕緊跳下車走到輦前跪下行禮道:「南風見殿下走的時候神情不豫內心十分惶恐特地趕來向殿下請罪。」

    齊王的眼神不像剛剛那麼冷漠了他伸手示意我平身很和氣地說:「你何罪之有?想來這也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小輩也是沒辦法調停的。只是你母親委實太霸道了哪有連親生女兒見父親都不讓的道理!我也是一時激憤才帶了你姐姐來的。」

    「臣妾的母親的確過分了點臣妾在此替母親謝罪懇請殿下寬恕。」辯解只會越增加他的反感既然他已經選擇了相信賈荃我唯有請罪一途或者還可以挽回一點他的觀感。

    「算了你起來吧我說了不關你的事。」

    「多謝殿下臣妾只想為母親贖一點罪。臣妾可不可以隨殿下一起進宮跟我姐姐一起去見我父親趁機好好勸勸他讓他跟荃姐的母親重歸於好?」

    「你能這樣就太好了。」

    這時賈荃也從轎子裡走了出來用很疼愛的口吻說:「好妹妹難得你有這份心可是我怎麼忍心害你呢?你娘要是知道你去勸爹跟我娘和好她不罵死你才怪。你快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你還小父母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乖回家去吧。」

    乖?拜託你別吐死我了。

    不過既然姐姐表現得如此溫柔善良做妹妹的也不能太自私了:「沒關係的姐姐我娘要罵就讓她罵好了我今天一定要陪你去我們兩個人勸總比你一個人勸要好。你快進轎子去吧你身子不好著一點涼都要生病的。上個月不是還聽說你大病了一場嗎?父親還在家裡念叨說要給你請最大的大夫把你的弱症治好不然將來……」我難過得說不下去了。

    趁著賈荃暗自惱怒又一時找不到說詞的當兒我再次俯身對齊王說:「實在抱歉就請殿下起駕吧。我們姐妹倆只顧著講話都忘了這裡是大街上我們已經擋了很久的道了。」

    齊王點頭示意前面的儀仗隊伍開路。於是我和賈荃一起跟著齊王進了皇宮。

    齊王一直把我們領到了父親處理公文的地方父親正伏案寫著什麼看見我們和齊王一起出現慌忙丟下筆過來行禮。

    齊王笑道:「大人的兩位千金都說要進宮來看你本王就順路帶她們進來了。」

    「那多謝殿下了。」父親納悶地看了我一眼我懂得他的疑惑:天天在家裡見面的跑到宮裡來做什麼?

    齊王又說:「今天在大人家裡叨擾了一天承蒙夫人和南風小姐熱情款待本王在此深表謝意。」

    父親趕緊表示:「能得殿下親臨那是我們賈府莫大的光榮。」

    齊王和父親說話的時候賈荃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他齊王也好像有意無意地總在看她。我甚至覺得他們在眉目傳情連空氣中都流動著一種曖昧的氣氛我實在忍無可忍了笑著對齊王說:「殿下今天實在是太麻煩您了您有事就忙去吧。」

    齊王和父親都為之一愕這不是開趕嗎?我轉過臉去望向窗外心說:對我就是開趕誰讓你們當著我的面玩曖昧。

    既然我已經開趕了齊王也只好點著頭往門口走同時回頭看了賈荃好幾眼賈荃也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兩個人一幅依依難捨的表情。那場面活像我棒打鴛鴦似的氣得我牙根緊咬都快要被醋淹死了。

    父親那樣精刮的人自然也看出了苗頭。在回來的路上他的目光在我和賈荃之間轉過來轉過去眼中轉了無數的疑問終究可能覺得不大好開口故而只是問:「你們怎麼到宮裡來了?」

    這下我可不客氣了立刻搶在賈荃前面說:「大姐聽說齊王去了我們家就故意等在門外告訴齊王我們怎麼欺負她們母女想讓齊王為她們出頭。」

    賈荃也急忙搶著說:「爹您別聽她瞎說我只是告訴齊王我想進去看您可是門人不給開門。」

    我說:「你騙誰呀明明就是因為你知道今天齊王會去我們家故意跑去想攀上他的。反正凡是我的東西你都要搶尤其是我看上的人你更加勢在必得對不對?你恨我母親搶走了你母親的丈夫所以你也要搶我的好替你母親報仇。」

    賈荃不屑地一笑道:「真不害臊他是你的丈夫嗎?八字都還沒一撇就說別人搶你的他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當然當然你母親又另當別論了那是個極品……」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可看了看父親鐵青的臉又打住了。

    父親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盡量用最平和的語氣說:「這裡是皇宮到處都是人你們倆好歹給我留點面子要吵也出宮吵好嗎?」

    我真是服了我父親了:兩個女兒都已經吵成這樣了他一個堂堂的宰相竟然不能出一言轄制只是一味地懇求。我有時候真懷疑外面傳的那些關於他如何陰險、狡詐、權謀的故事都不是真的一個那麼有本事的男人怎麼就拿家裡人沒轍呢?

    其實就算是對賈荃的母親李氏他也從來沒有居高臨下過。李氏未配邊疆前他們是恩愛夫妻後來娶進我母親後他對李氏也只是一味地躲避。他不去永年裡與其說是他狠心不如說是他膽小根本就不敢去面對李氏。他知道自己虧欠了她可他又真的很怕我母親所以對於李氏他就只有一躲了之了。

    賈荃可一點都不想給父親留面子越嘲諷地說:「這宮裡誰不知道我們家的事啊誰不知道我父親停妻再娶然後又拋棄妻?可憐我母親一個著名的才女竟然敵不過一個粗野不文的潑婦。」

    我立即搶白她:「你說誰是潑婦?我說你母親才是個虛偽不堪的噁心女人。整天以才女自居虧她還好意思寫什麼《女訓》!我以為《女訓》這種書是只有皇后那樣母儀天下的人才有資格寫的。你母親也寫《女訓》就不怕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如果咱們晉國的女人都照你母親寫的那套來訓導自己那最後都會落得個什麼下場?大家都一起成為棄婦嗎?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母親自己活得那樣失敗有什麼資格教導別的女人怎樣做女人?」

    這一下點中了賈荃的死穴讓她一下子楞住了。作為一個女兒我想她對自己母親搞的那套所謂的「淑女準則」也是不以為然的。因為事實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所以她一方面維護她母親的「淑女」理論一方面不淑女;一方面罵我母親一方面又暗地裡跟她學潑辣、學強悍也因此才有了今天的舉動。

    看來她學我母親是學到火候了因為她只楞了片刻就笑著對我說:「我母親起碼教導我是成功的從齊王今天對你我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妹妹這場仗你已經輸了。從齊王看到我的第一眼起你我之間勝負已定。恭喜你你就要成為皇親國戚了『齊王殿下的姨妹』這個稱呼是不是讓你很爽?」

    這一下點中了我的死穴。我的臉霎時變得慘白。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