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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第二節斗蛐蛐V養豬 文 / 藍惜月

    因為現太子根本無法現在就接手管理朝政皇上的退隱計劃只得一拖再拖。

    幾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就到年關了。

    這半年來那些大臣們對皇上的表現可是相當的滿意。據說某次拜謁先帝的峻陽陵時一位古董級元老跪在陵寢前老淚縱橫地說:「先皇啊您若地下有知看到皇上現在這樣勵精圖治勤於國事一定會倍感欣慰的。這一定是先皇的在天之靈護佑我們大晉護佑我們陛下。從此我們大晉有靠了百姓有靠了嗚嗚」

    皇上歪打正著就因為想早早抽身不得以勤快了一下結果不小心就撈得了一個賢明君主的美名。

    皇上的名聲越好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就越是喜歡愛戴也就越是捨不得讓他退位。等皇上明白過來這個道理時似乎已經有點為時已晚了。

    而更讓他煩悶不已的還是太子近期的表現簡直糟透了。別的都不說吧單說一點:他都當了太子了身處天下尊位居然還是改不掉愛養豬的毛病。

    那天晚上在點著龍涎香的暖閣裡我和皇上坐在熏籠邊聊天。皇上說著說著又說到太子養豬的事一邊說還一邊氣憤地把當時的情景比劃給我聽。

    因為這次可不是捕風捉影、道聽途說而是皇上御駕親臨親自在皇家養豬場抓獲的。

    話說前兩次捉拿撲空之後相關負責人痛定思痛幾經思考反省。終於從失敗中吸取了深刻的教訓:那就是事前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絕不能打草驚蛇。不能因為「養豬犯」不構成民事刑事案件就掉以輕心。

    這次。他們先嚴密偵查、嚴防死守終於在太子偷偷摸摸跑到豬欄裡餵豬食的時候。帶著皇上有如神兵天降將正在跟豬唧唧噥噥、卿卿我我的太子抓了個正著。

    皇上看到自己地太子居然穿著飼養員的衣服手裡還抱著一頭小花豬舍不得放手時氣得手腳冰涼當即揮手狠狠地給了太子一巴掌太子對豬還真是好得沒話說。當父皇的巴掌扇過去時他沒護臉沒護頭只是急忙用手護住了抱在胸前地小花豬。

    皇上回來後告訴我他這一輩子就伸手打過這麼一次人打的還是自己地兒子。若不是真的快氣瘋了他怎麼會動手打人呢?說起來也真是不可思議好好的一個人。居然迷戀養豬迷到了這種程度。

    後來才知道原來我們前兩次怎麼都抓不到太子養豬的實證是因為他的豬根本就不是養在東宮地。而是跟宮中專門養豬的飼養員相勾結。在皇家養豬場偷偷開一個「太子養豬房」。

    養豬房建在在幾個大豬欄後面原是給母豬生仔的時候特別準備的愛心住房。太子派人把這房子一改造。弄得美輪美奐。香氣四溢的專門用來養他的心愛的小花豬。小白豬腹黑豬……

    為了不引起別人懷疑他白天很少去豬場的。平時那裡就由他委託的兩個專家級飼養員負責他自己只是抽空過去一下。而且每次去地時候都是萬籟俱寂、月黑風高很少有人走動的時候。正因為他如此小心謹慎他的「太子養豬房」開了一年有餘都沒被人現。

    看皇上長吁短歎遺憾著不能早點擺脫這些煩人事早點歸隱去做富貴閒人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我急急地問皇上:「太子是七月生地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他是先皇咸寧四年出生地。算起來他今年已經十四足歲了。」

    皇上想了想說:「好像是地。」

    說來也慚愧雖然司馬是皇上唯一的皇子這麼多年來宮裡還從沒有大張旗鼓地給他慶祝過生日。當然每年他生日地時候司禮監還是會派人給他送去幾桌酒席、幾樣珍玩和幾套衣服。但這只是宮裡的規矩每個主子過生日都是這樣的並不是特別對待。每次給他送去之前司禮監總管會例行公事地把那些東西拿來給我過目一下我常常看都懶得看直接揮揮手就把他打走了。

    今年六月他雖然立了太子七月生日的時候我卻還在山上坐月子沒有下山。據說東宮的人給他慶祝一下但也只在東宮裡鬧了一下子並沒有驚動皇上更沒有宴請百官。

    沒有娘親的孩子在這些事情上就是差些。我也承認我的確不夠關愛他。這麼多年來可以說他在我眼裡是沒有多少存在感的。我愛的是自己的丈夫疼的是自己的孩子關注的是朝廷中那些敏感的政治風向。其他的人和事並不在我的視野內。

    不過既然現在他已經被立為太子我和皇上又打算盡早把皇位傳給他好讓我們脫身去過清閒日子司馬就成了一個很關健的我不得不花心事去琢磨和培養的人物。

    本來我還在為怎樣把司馬從對養豬的迷戀中扭轉過來而頭痛呢現在知道他有十四歲了這事就好辦了。

    皇上看我突然笑瞇瞇的也笑著問我:「怎麼你有主意了?」我點頭道:「是啊皇上您還記得您是哪一年迎娶臣妾的嗎?」

    他笑得更甜了:「這當然記得了是先皇咸寧三年。」

    「嗯那時候皇上多大?」

    「十四歲半。」

    我說:「您看您十四歲半就迎娶太子妃了兒現在也正好十四歲半呢。」

    皇上猛地一拍大腿說:「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給他娶親啊。娶了親後他就是大人了就該成熟起來了不能再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整天只顧著玩只想養養豬混日子。男人娶了親就要對老婆孩子負責。」

    我猛地一笑說:「某人十四歲成親之後我可沒見他成熟起來還是每天還是只想著玩只想鬥鬥蟋蟀混日子。」

    他一下子噎住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的情況跟他不同嘛。我父皇又沒打算早早退位讓我登基他巴不得永遠在皇帝的位子上不下來呢。我當太子的時候他也從沒讓我管過任何事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鬥鬥蟋蟀不然日子多無聊啊。」

    聽聽多理直氣壯啊。總之他玩就是有理他兒子玩就是不務正業沒出息。

    見我在偷笑他繼續努力為自己辯解道:「那個我好歹玩的也是蟋蟀。蟋蟀呀多可愛的小玩意。又小巧又機靈又乾淨又不佔地方。鬥蟋蟀的時候講究的是全神灌注要開動腦筋還要不斷地用手去撥弄它。可以說在鬥蟋蟀的時候人的腦力和體力都得到了很好鍛煉。養豬怎麼能跟鬥蟋蟀比呢?」

    我快要笑到腸子打結了:「您的意思是鬥蟋蟀是有益身心的高雅活動養豬則是自甘墮落的埋汰事不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嗯嗯嗯嗯」他朝我猛點頭。

    「臣妾今日才知道原來一國太子斗蛐蛐很風雅一國太子養豬則丟人現眼。這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對對對朕與皇后英雄所見略同。」

    我猛翻了一個白眼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用嘛這是哪門子的「英雄所見」啊?

    「對不起親愛的陛下在這件事情上妾與陛下英雄所見略有不同。不是很不同大大的不同!」

    他臉紅了:「皇后的意思是?」

    我不客氣地說:「臣妾的意思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皇只想退位鬥蟋蟀太子只想偷空去養豬。父子倆的行為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是玩物喪志。」

    他的眼睛一下子無限哀怨:「你說什麼玩物喪志?嗚嗚你欺負我!我哪裡玩物了?我這半年每天撲在朝政上天天累得要死都大半年沒摸過蛐蛐了。」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啦陛下勤勞國政功在社稷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兩人打趣一番後又回到正題最後一致決定把太子的婚姻大事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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