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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一十七遠山 文 / 白燈作雨

    汽車行駛在高公路上,不一會工夫已開出三十公里……

    說是啥也不想,可終究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誰叫老陳我如今腦細胞特別達,都快趕上思想家了。

    我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總是在面對一個新的起點時反覆追憶,就像今天這樣,我只是去外地工作而已,說到頭來我只有三十三歲,我的旅程遠遠沒到盡頭,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迎來結局、或定下未來格局,可是我現在卻真的湧起結束的感覺,至少也是從一個舊的舞台走向另一個新的舞台。

    我看過不少小說,包括某些名家的大作,裡面總是會有一些大團圓結局,哪怕主角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小男孩,總是能在波瀾壯闊一番搗騰後安心歸隱,和心愛的或不愛的人遠離塵世隱居江湖,他們怎麼就那麼美滿呢?怎麼就甘心謝幕呢?他們難道不用繼續飛下去?他們就這樣知足了嗎?或者說,他們難道就沒有新的舞台?

    呵呵,這可能就是小人物和大人物的區別,像老陳這種小人物是永遠不可能一錘定音一步到位的,他們是站立山顛的上流精英,老陳雖然tuo離了底層的勞苦大眾,卻也只是夾縫中生存的草根階層,哪怕我用盡力氣從亂石堆裡探出頭來,也不過是個草根而已。

    精英們永遠高高在上,永遠不會為柴米油鹽擔心,永遠豐衣足食,哪怕避世隱居也不愁吃不愁穿,精英們就像廟裡的菩薩一樣享盡頂禮膜拜,隨口說一句隔夜廢話也能成為經典言論,隨手寫一段比小學生還幼稚的決心書也能成為人人追捧的紅寶書,就是撒泡尿吐口痰也能成為瓊漿玉液。

    草根階層終究還是苦啊,苦到連牢騷都被人看不起,苦到明明有思想家的潛質卻不得不把自己看成一個大shab。因為精英是傑出的,所以草根是可悲的。也因為草根可悲,所以精英傑出。

    所以還得繼續飛,不停地飛,只是物質上比以前稍微強一點,以前是一隻沒有雙腳的大雁,只能一直飛到死,現在好歹給自己找了一塊自留地,實在飛不動了可以過去休息一下,沒腳站立不要緊,趴著也能積蓄力氣。

    老陳我從來沒有穩定過,從走進社會的那一天起就開始奔波忙碌,以前是壓根不想穩定,所以刻意選擇糜瘋狂不堪的生活,如今實在有點累了,只好求個暫時穩定,給自己找一棲身地。

    謝天謝地,我至少擁有一座龐大而精美的老屋,那裡可供我棲身,是我難得的避難所。

    我對那座老屋寄予厚望,我把自己對牢福特三樓的寄托通通轉移到老屋裡,就像一個蹩腳的演員,從舊舞台轉移到新舞台,為了讓自己不至於太混不下去,先給自己找一小房間,演砸了的時候、觀眾朋友喝倒彩的時候、自個兒狀態不行的時候,至少能躲進去休息一下。

    差不多有八十公里了……

    我看著眼前彷彿沒有盡頭的瀝青路面,勻前進的感覺就像那種長跑途中度過極限的滋味,不止身ti放鬆,心裡也滿是淡泊和釋然。

    我曾經是個很不平衡的人,我對很多看不慣的事難以容忍,從二十三歲到三十三歲都是這樣,說淺了是我沒文化,不能用更斯文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說深了就是我的草根心態作祟,我希望大家一起做草根,不想看見有人冒出頭來高高在上。

    我的缺點簡直數不勝數,我從來不是個優秀的人,即使我希望別人把我看得優秀一點。我的自卑、我的脆弱、我的懶惰、我的狂暴、我的驕橫、我的歇斯底里,總是不斷侵蝕,讓我時不時地作,在某個時刻成為我的污點,而更可悲的是,我到現在還有一種想法:a的,老子就這樣!

    我真會給自己找理由,我總是不停地找理由,最後難以自圓其說,成了一個大shab。

    草根們有時也會爆出令人矚目的力量,但是在很多人眼裡,這終究只是一場鬧劇,因為草根起點太低,也缺乏專業能力,不能把一件事做得天衣無縫,總有那麼多的缺陷,最後只能用耍橫狂來掩飾心裡的慌張,於是鬧劇就更像鬧劇,草根也終究是草根。

    我離開一手打造的基業,前赴一個所謂的落腳點,說是開拓事業意在長遠,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逃避?一條五大三粗的漢子愣是從城裡躲進山區,說得挺動聽,比如我想給大家賺錢、我想挖掘新的聚寶盆、我想探索那個如夢似幻的小鎮、我想再瘋狂一回,云云,其實說穿了就是一次勝利大逃亡,還未必真是勝利的。

    我不玩了,或者說,我玩不起了,這個遊戲太昂貴,我換個便宜的繼續玩。

    就是這樣,他ma就是這樣,老子就有這麼虛,虛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一百公里了,路程已過半……

    之前還想趁開車這段時間好好回憶一些重要情節,不料腦子裡想的卻儘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眼看目的地越來越近,我必須醞釀一下,把自己的思想扳回正路。

    好吧,讓我細細回想那段過程。

    年三十除夕夜,我找到楊玉,就像當年那樣,滿懷期待地對她傾訴……

    楊玉流著眼淚撲進我懷裡,對我述說她的無奈、她的悲哀、她的痛苦,和她的斷然拒絕……

    隨後我就傻傻地離開,傻傻地抱了一個又一個的親人,傻傻地抽煙喝酒,傻傻地吐啊吐……

    今天我終於踏上奔赴新的落腳點之旅,在開車途中強逼自己回憶這段情節……

    得,我還以為能有多轟轟烈烈感天動地,至少也能回憶到路程結束,沒想到居然只回憶了兩分鐘。

    停止吧,不想這個,我要向前看,我重任在身,不能分心。

    大家都對我抱以厚望,我也要對自己抱以厚望,不能像當年那樣隨隨便便選擇糜瘋狂。

    顧騰飛走得累了就直接往地上一躺,老陳我可不能學他這副孬樣,哪怕舊舞台把我趕出去,我到新的舞台上至少也要搗騰一番,這年頭草根和丑角拋頭露面的機會大大增加,我好歹也是個大塊頭的草根,新舞台上應該有我生存的空間。

    一切不過如此,終究只是走一遭、來一趟、演一場、活一次,實實在在創造一些價值,總比成天在那無病呻的好。

    目的地漸漸接近,小鎮就在不遠處,我從高出口開下去,感覺就像從一個舞台離開,走向另一個舞台,緩緩拉開一道新的序幕。

    我踩住油門加快度,車子飛一般行駛,往前方的小鎮迅開去,好像要讓自己盡快從舊舞台的離愁別緒tuo身,融入新舞台的勃勃生機。

    「嘎——」

    一聲刺耳的剎車急響,我停下車子,正對小鎮入口。

    終於到了

    陳楓和趙晶瑩背著大包小包行走在鎮子的小巷裡,黑炭十分乖巧地跟隨在後。

    陳楓到現在還覺得這個小鎮像一個實景舞台,一切都是那麼美輪美奐,美得近乎不真實,夕陽輕輕灑落,青石地板上泛起鏡面似的微光,整齊的木製排門,精美的雕花窗格,xue白的牆,烏黑的瓦,別緻的小橋,清澈的水,路邊零零星星的小花,還有那些美麗的人,一切都完美得不可思議,只有在那些大製作電影裡才能看見這樣的場景。

    於是陳楓也覺得自己有點不真實,好像行走在夢境裡一樣,身邊都是夢一般的景和夢一般的人。

    陳楓甚至覺得高處或隱秘處有許多看不見的攝像機,正在拍攝這一切,陳楓也成了鏡頭裡的人。

    以往陳楓總是不願做那些輕飄飄的事,陳楓想讓自己盡量實實在在,不料卻走進這樣一個夢幻般的舞台,就連踩在青石板上的步伐都好像在夢遊。

    陳楓突然明白了,那時他心裡產生某些邪念,想在這兒再瘋狂一回,就是因為這種不真實的感覺,一切都太過完美,令陳楓分不清虛虛實實,只好用邪念來令自己踏實,至少也能找到一絲不和諧,讓陳楓明白這個小鎮並非完美到極致。

    這時候就連趙晶瑩看上去都變得有些怪異,平時的她不是這樣,就算整天愁眉不展楚楚可憐,至少也是一種生動的表情,此刻的她卻格外美麗妖艷,兩眼散出邪異的光芒,似乎比這小鎮還要虛幻,彷彿這兒才是屬於她的舞台,她比他更能融入這個環境。

    陳楓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寒意,連忙加快步伐穿越小鎮,來到後方的山腳。

    那座老屋就像一頭巨獸,沉甸甸地盤踞在眼前。

    陳楓頓時感到一陣踏實,剛才那種滋味實在太飄忽,令他無所適從,現在看見自己親手買下的老屋,才終於回復真實。

    走吧,讓我進入這個完美的落腳點,它將是我一段日子裡最溫暖的棲息地。

    陳楓打開屋子,裡面已被修繕一新,鄉政府的辦事效率很高,上次來時看見的灰塵和破舊都已不見,眼前的老屋可以立即投入使用,只是缺少一些家用電器。

    走進內廳,放下包裹,我的心情大起大落一番,從剛才的虛無縹緲變成此刻的踏實安穩,不由感到一陣疲乏,於是從口袋裡掏出煙,點燃抽起來。

    「叮」的一聲輕響,我口袋中跌出一個小東西,在地上滾了幾下,跌進牆邊的木櫃底下。

    陳楓一愣,隨即想起來,這正是呂紋給我的那顆石頭,掏煙時不小心帶了出來。

    趙晶瑩說:「我幫你找。」

    陳楓說:「不用了,讓我抽一根煙,抽完我自己找,反正也跑不了。」

    趙晶瑩捧起包裹,說:「我找兩個房間佈置一下。」

    陳楓見東西挺多,只好站起來幫忙,提著包裹和她走進後院,這兒早已整理乾淨,找了兩間相鄰的房間,把東西一一放進櫃子。

    真是個完美的屋子,除了缺少現代化設施外,一切都是最好的,陳楓簡直越看越滿意。

    只有這樣的屋子才是陳楓最佳的落腳點,陳楓飄來蕩去這麼多年,只有這裡能讓他穩定下來。

    從今以後我一定要腳踏實地勤奮工作,為我和身邊的人創造更多價值,才對得起這座完美的老屋,才對得起這份難得擁有的固定資產。

    老屋啊老屋,老陳以後就指望你了,只有你能讓我感到溫暖。

    這時,外面的廳堂傳來黑炭的叫聲:「汪!汪!汪!」

    趙晶瑩奇道:「怎麼回事?」

    陳楓說:「可能有陌生人來了,看看去。」

    走回廳堂,沒看見陌生人,只現黃昏時的廳堂居然亮如白晝。

    趙晶瑩奇道:「這房間怎麼這麼亮?是你開燈的嗎?」

    陳楓搖頭說:「沒有啊,我連開關在哪都不知道。」

    只見黑炭對著牆邊那個木櫃不停地叫喚,陳楓低下頭看去,只見木櫃腳下正是光源所在,陳楓心裡一動,隨即湧起一個極為不知所措的念頭,緩緩蹲xia身子,伸手往木櫃低下掏過去,來回掃了一遍,終於摸到那顆石頭,隨後把它取了出來。

    ——銀光!

    耀眼無比的銀光!

    石頭原本那絲淡藍色早已消失,就像一個幾百瓦的燈泡,出燦瘋狂奪目的銀光!

    陳楓曾在環山銀石礦場見識過一次石頭的光芒,但是那次的亮度和今天比起來,簡直就是螢火蟲和探照燈的區別,此刻的銀光閃得陳楓兩眼痛,連房間外面的院子都映起一片光亮。

    剎那間,陳楓心裡百感交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落腳點,好不容易擁有一份不動產,好不容易穩定下來,誰知老天爺卻又耍我一次,就是不讓我安生。

    呵呵,呵呵,呵呵,真是無比的諷刺……

    陳楓心潮澎湃,良久無語,最後一小屁屁跌坐在地。

    趙晶瑩說,「你怎麼了?」

    陳楓麻木地看看地面、麻木地看看石頭、麻木地看看她,苦笑道:「你說,我是拆了屋子好、還是維持原狀好?」

    ps:書已完結,不多說什麼,心裡的情感太多,只能把這些平常在現世生活中壓抑的東東,釋放在小說裡面,新書《紈褲絕頂feng流》已經開始,這是一本校園,都市,異能類的主流小說,第一次寫這種小說,請大家多多堅持,噢,大家支持,我堅持。

    新書簡介:

    向雨峰,中**界第四號人物向山向軍神之孫,其外公孫伯洋更是財富名列全球百名富之中,父親,母親都是一代商業鉅子,生在這樣的豪門世家中的向雨峰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喜歡遊戲走於各色的美艷mei女之中,但他還有一個別人所不知道的身份,那就是他的師傅便是天道宗的掌門人——青鋒道長,擁有著眾多讓人羨慕身份的向雨峰,走進青春活力從不缺少mei女的校園之後,又會怎麼樣呢,hei道,mei女,一個也不會少,向雨峰體力的那股神秘的力量,究竟會在什麼時候才會暴出來呢?詳情請看《紈褲絕頂fe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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