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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4章營救 文 / 純爺們兒

    在城門口剛剛站定,夫羅便像一隻幽魂,從張哲背後悄然冒出。

    「從這裡繞過小樹林,一直通往內城的牢房,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的朋友應該被關在那裡。」夫羅淡淡的解釋著,言語中充滿肯定。

    張哲不置可否,看了一眼幽深的小樹林,一招手,帶著嘰嘰喳喳兩兄弟走了進去,留下夫羅站在那裡有些尷尬,心中不jin抱怨,這臭小子,真就這麼相信自己?起碼也該確認一下吧?

    本想在張哲詢問的時候,表現的大義凜然一些,讓張哲加深對自己的印象,沒想到結果會成這樣,準備好的說詞沒有用上,夫羅自然有些不甘心。

    張哲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夫羅按下尷尬的心情,快步跟了上去,想想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這小子是出於相信自己才不會質疑,自己也應該高興才對。

    幾個人度很快,沒用多久就在樹林的邊緣處停下了腳步。

    夫羅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排石屋,小聲道:「那裡就是內牢,看樣子你朋友的確被關在這裡,你看,中間那個屋子裡還亮著燈,外面也有人把守,這表示有人在那裡審問他們,從時間上判斷你朋友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哎,我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被這幫兔崽子折磨這麼久,你朋友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就算僥倖活下來,將來無非也是廢人一個,都成了廢人,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夫羅自顧說著,完全沒有留意張哲目光中的猙獰,倒是嘰嘰喳喳兩兄弟被這老傢伙囉嗦的有些心煩,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老er甚至搓了搓拳頭,似乎想賞他兩顆爆粟,夫羅這時才反應過來,可惜已經遲了,張哲一隻腳已經踢到他肩膀上。

    這一腳的踢的很重,可憐夫羅這一大把年紀,哪經得住張哲如此凌厲的一腳,頓時好像斷了線的風箏,被張哲一腳踢飛。對於張哲來說,路丁不但是他的保鏢,教官,更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多次救過自己的命,因為自己的緣故害路丁再一次犯險,他就已經很憤怒了,再被夫羅兩句話一刺激,自然大雷霆,夫羅還算是幸運的,至少他還救過張哲,如果換成是別人在張哲耳邊說這些,只怕那一腳已經招呼到對方的腦瓢上。

    夫羅費了半天勁兒才從地上爬起來,暗自慶幸張哲的手下留情,他也從張哲陰晴不定的臉上看出他心中的不爽,並沒有惱恨張哲之前的表現,畢竟,是他自己沒有眼力勁兒,居然看輕了張哲的這位朋友,挨揍也是理所當然。

    不得不說,這夫羅倒是看的很開。

    再次靠上來,夫羅已經變得唯唯諾諾,悄悄觀察著張哲的臉色,試探道:「少爺?」

    張哲哼了一聲,並沒介意他對自己的稱呼。

    夫羅鬆了口氣,小心問道:「我們下面該怎麼做?那裡裝著一套完整的警報系統,如果貿然衝過去,一旦被守衛按響警報,島上的巡邏隊會在五分鐘之內趕到,他們的裝備很高級,並不是容易對付的。」

    夫羅又把目光投向嘰嘰喳喳這怪物兩兄弟,生怕自己的話被對方誤認為貶低他倆的能力。

    倒是現在看來是多心了,因為這兩兄弟除了表現出不耐煩之外,並沒有其他反應,夫羅心裡一鬆,認定這是倆傻瓜。

    聽了夫羅的解釋,張哲深深蹙起眉頭,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他倒是理解了夫羅之前為何會說那些話,根本就是這老傢伙擔心自己的安全,企圖快點離開這裡,這才用委婉的方式提醒張哲離開這裡。

    張哲又豈是那種膽小怕死之人?掃視一眼擺列整齊的石屋,一拳重重落在身邊的大樹上,轟然一聲,水桶粗細的大樹竟被他震的枝葉亂顫,紛落的水珠傾瀉而下,淋得四人一頭露水。

    看著張哲血肉模糊的傷口,夫羅並沒有擔憂,反倒把目光放在那棵樹上,堅硬的樹幹竟被張哲生生砸出一個拳洞,顫抖的摸了摸臉上的霧水,在張哲重拳的擊打下,震散的霧水居然刮的他臉頰隱隱作痛,如果這一拳砸在自己身上……夫羅的冷汗瞬間遍佈全身……

    張哲也驚訝這一拳的力道,但他並沒往其他方面想,也不顧手上的傷口,冷聲問:「正常情況下,裡面會有多少人看守?」

    張哲深邃的目光凝視著石屋前兩道筆直的身影略感頭疼,這兩人明顯不是一般海盜可以比擬的,甚至普通的軍人都表現不出他們身上的氣勢,很有些無奈,為何海盜窩裡的人才會這麼多?

    夫羅微微瞇起雙眼,似乎是在默數,半天也沒能確定下來。

    看來他真的在水牢中呆久了,除了一些建築方位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張哲頗有些自嘲,居然把希望放在這麼個與世隔絕的老古董身上,真是……真是愚蠢!

    見夫羅還在裝模作樣,張哲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他,「不用想了,我們直接過去吧。」

    夫羅瞬間睜大雙眼,tuo口驚叫:「天吶,你瘋了嗎?這樣過去且不說會不會碰上巡邏隊,單是守在那裡的人都夠我們喝一壺了,憑我們四個人一把槍,又不是人,憑什麼去對付那些全副武裝的戰士?」

    張哲忽而一笑,拍了拍夫羅的肩膀道:「為了確認你的誠意,只好請你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了!」

    夫羅面容一僵,嘴巴張了半天,竟是想不出哪怕任何一個拒絕的理由,細看張哲的眼神,現他並沒有和自己開玩笑,確認張哲的想法後,夫羅只能在心裡感歎,自己終究是老了,居然被這個貌似厚道的傢伙,狠狠地擺了一道。

    這時候已經容不得他作何考慮了,他相信,如果自己沒有按照張哲要求去做的話,張哲並不介意在自己身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張哲笑mi瞇的表情給了夫羅很大的打擊,他在心裡誓,以後再也不會相信這種看似老實的混蛋傢伙了!

    見張哲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夫羅急忙乾咳一聲,求饒道:「這個,我……我這麼久沒出現過,這些小子怎麼會認識我?若真過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說不定會打草驚蛇,這多不值得啊?!」

    「嗯?這麼說,你在拒絕我?」張哲冷眼一掃,目光中充滿無盡的寒意。

    夫羅大驚,連連擺手道:「不,這怎麼可能?您現在是我的主人,我自然會聽從您的吩咐,又怎麼會選擇拒絕,我這麼說,也是為了以防不測,驚動了他們!」夫羅心虛的解釋著,一時間竟不敢對視張哲的眼神。

    張哲轉頭看向嘰嘰喳喳兩兄弟,擺了擺手說:「你們倆留在這裡,在沒有接到我的命令之前,不要有任何舉動!」

    兩兄弟眨了眨眼睛,看樣子不懂張哲在說什麼。

    張哲臉上抽搐了一下,僵硬道:「聽到我喊動手的時候就衝出去殺人,沒聽到的話,就老實呆在這裡,哪都不許去,更不能讓別人現!現在懂了嗎?!」

    兩兄弟這才恍然大悟,齊齊給了張哲一個鄙夷的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說,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解釋那麼多?直說不就行了?

    張哲一時間真有被挫敗的感覺,再也不去看他二人,生怕忍不住大腳丫踹他們!

    再轉向夫羅的時候,夫羅已經識趣的走了出去。腳步有些緩慢,卻沉穩異常,張哲暗暗點頭,這老傢伙果然隱藏的很深吶……

    其實張哲在賭,賭夫羅對自己抱有一定目的,以夫羅的精明,不會輕易出賣自己,當然,世事無常,世界上本無絕對的事情,所以他的槍口一直對著夫羅,只要夫羅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讓他懷疑的舉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向他開槍,然後迅撤離這裡,再想其他方法營救路丁。

    張哲自己都沒有現,面對未知的他竟然充滿了期待……

    夫羅已經靠近那兩名守衛,從那守衛警惕的表現上看,他們真的不認識夫羅,張哲滿意的同時,又開始有些緊張,畢竟這關係到路丁的安全,如果出現意外的話,倒霉的一定是路丁。

    張哲的呼吸開始急促,因為遠處的夫羅已經和守衛靠在一起,兩名守衛也將槍口轉移,圍在他身邊不知說些什麼。

    張哲的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槍也被他悄悄收了起來,原因很簡單,這麼遠的距離,張哲還真的很難擊中夫羅,就算僥倖將他射殺,同樣也會bao露自己的行跡,為了夫羅而陷自己遇險,張哲還真沒傻到那種程度。

    正在猶豫是否放棄的時候,那兩名守衛卻突然和夫羅生了爭執,同時石屋內又走出一名守衛,那名守衛似乎認識夫羅,低頭問了句什麼,就開始規勸起來,然而門外的守衛似乎不買賬,吵著吵著居然動起手來。

    可憐夫羅之前剛被張哲踹了一腳,如今又被兩名守衛狠踢了幾腳,見夫羅倒在地上抽搐,張哲思考著要不要過去幫忙。

    意外的是,那名從石屋中走出的守衛卻幫夫羅攔下了拳頭,同時和那兩名動手的守衛爭吵起來,幫助夫羅的守衛看起來脾氣不好,話沒說幾句就開始率先動起手來。

    這一打可熱鬧了,他一個人怎麼會是對方兩人的對手,幾招下來,頓時和夫羅一樣,被這守衛圍起來一陣猛踢。

    痛吼聲甚至張哲都能隱約聽到,忍不住有些好笑,真是個倒霉的傢伙。

    這時半死不活的夫羅突然暴身而起,踉踉蹌蹌就往石屋內衝去,揮舞著雙手還在大吼大叫,生澀的語言張哲一句也聽不懂。

    沒吼幾聲,石屋內又走出三個沒穿上衣的傢伙,現自己的同伴被人踩在腳下,當下想也不想的加入戰團。

    有他們三人加入局勢瞬間逆轉,四對二的局面優劣盡顯,沒用多久,那兩名守衛便落荒而逃,同時用對講機吼著什麼。

    張哲額頭已經爬滿黑線,眼見局面不受控制,他真想跳出去將夫羅這老傢伙拖回來狠揍一頓,讓他去引開守衛的注意力,沒想到會搞的一團糟,想想就讓人憤怒。

    正自不耐煩的時候,石屋後面又跑出一隊全副武裝的海盜,這些海盜一來,兩方人都不敢繼續囂張,其中走出一人詢問了一番,便將那兩名守在門外的守衛,和那個被打成豬頭一樣的守衛一起扣押起來,又指著那三個赤膊上陣的守衛訓斥一番,這才將那三人帶走,反倒是禍根夫羅,卻悠閒地躲在一邊。

    張哲心裡一動,六個人被帶走三個,剩下那三個看起來警惕性不高,看來夫羅已經成功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當然,這不排除夫羅和他們合夥演戲欺騙自己,張哲有些猶豫,既想利用這個機會救出路丁,又怕因為這個圈套把自己陷進去,左思右想之下,張哲不由將目光落在嘰嘰喳喳兩兄弟的位置。

    如果這真是一個圈套,那麼主要對付的應該是他自己,兩兄弟暫時不會有危險,所幸自己來時吩咐過他們,並且讓他們變換了藏身位置,就算自己被抓,他們應該也不會現身吧。

    張哲不太確定的想著,對於這兩個活寶,他實在沒有多大信心。

    但眼前的局面應經容不得他多想,因為夫羅又在和赤膊的三人生爭執,從三人比劃的手勢上判斷,他們是在埋怨夫羅害了他們的同伴。

    這一刻,張哲選擇了賭,就賭夫羅對自己還有其他目的,不會輕易出賣自己,既然是賭,就不能有任何猶豫。

    張哲迅做出選擇,瞬間隱匿著身形撲了過去,左閃騰挪的度,好像一隻捕食的獵豹,面對即將到手的獵物,張哲的目光中只有凶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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