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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0章自殺式解圍 文 / 純爺們兒

    打完了,張哲氣也消掉不少,只是厭惡之情不解,心中猶豫夫羅這種人適不適合留在身邊。

    見張哲眼神陰晴變換,夫羅哪還不知他想些什麼,頓時不顧那張老臉,撲上來就抱住張哲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就連一直討厭他的路丁,都忍不住為他感歎,太可憐了!

    倒是海瑞拉開口為他求情,希望張哲放過他,事實上,海瑞拉哪會那麼好心的去關心一個猥瑣的老頭兒?她是從對話中聽出了這老頭的能耐,深怕張哲一怒之下將夫羅趕走,沒了帶路的人。

    張哲自然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麼,當下一腳把夫羅踢開,沉聲道:「這一次,雅加爾親眼見到兒子的屍體只怕要瘋了,事不宜遲,我們盡快離開這裡!」

    雖被張哲一腳踹了個大馬趴,但夫羅心裡高興,至少自己這條老命保住了,急忙訕笑著在前面帶路,第一個鑽進床下的洞口。

    張哲算是長見識了,活了那麼久還第一次佩服一個印尼人,當然,這是帶有諷刺意味的佩服,實在很難想像,到底是怎樣的經歷,使一個雄踞一方的海盜頭領在腳下開出這麼多通道?單單是為了以後出事的時候躲避嗎?這種解釋很牽強。

    張哲很想弄明白這些,但他沒時間了,因為夫羅這愚蠢的老傢伙把佈雷給殺了,可以想像雅加爾的怒氣,此時此刻恐怕是想著如何將自己拆成碎片!

    張哲所料不差,雅加爾不單是想把他拆成碎片,更是恨不能將他切絲剁碎磨粉喂烏龜。

    第一眼看到兒子的時候,雅加爾心疼的差點昏死過去,由於之前佈雷把張哲打得太狠,從夫羅口中得知這些的路丁自然不會輕易殺死他,而是選擇了極度殘忍的手法,將佈雷自腦袋以下,身上所有的骨頭一節節敲碎,更有技巧的是,做完這些佈雷竟然沒能直接嚥氣,可以想像當時的那種痛苦,實在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

    見到躺在那裡渾身軟的像一團爛泥的兒子,雅加爾終於痛苦的流下了眼淚,聽到佈雷那一聲虛弱至極的求死,雅加爾瞬間了瘋似的亂摔起東西,直到兒子徹底嚥了氣,雅加爾還沉浸在鬱鬱難消的痛苦中,憤怒更是讓他失去理智。

    還好那隱出現在他身邊,控制住他狂躁的情緒,使他沒有徹底陷入瘋狂。

    勉強平靜一些的雅加爾,來不及關心兒子的後事,指著身邊的守衛吼道:「快,封鎖所有出海口,他們走不了多遠,馬上通知所有駐軍,給我地毯式搜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可惡的華國小子,抓不到他,你們全都要死!」雅加爾氣急敗壞的嚎叫著,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一想到爛泥一樣死去的兒子,雅加爾的心就像千萬隻螞蟻噬yao的痛苦,不斷激起他逐漸塵封的殘虐!

    那隱一直沒有說話,眼神在房間內不斷睃巡,等所有守衛包括沙羅全部離開以後,這才走到雅加爾身邊問:「城主,可知他們是如何進入這裡的?」

    這句話無疑提到了事情的重點,雅加爾雖然失去理智,但判斷能力還是有的,他從那隱話中得到提示,頓時恍然大悟,自己被兒子的死沖昏了頭腦,竟然沒想過他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事實擺在眼前,有人利用了德固以前挖掘的地道。

    雅加爾第一個想到的是海瑞拉,旋即又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畢竟連佈雷都不知道這地下密道,海瑞拉又憑什麼知道?聯想到水牢中那些屍體,其中兩具屍體瞬間映入他腦中,從那兩具中毒的屍體,雅加爾瞬間mo通了來龍去脈。

    知道是夫羅的問題,雅加爾彷彿被抽乾了力氣,重重摔坐在床頭,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做過的事情,他竟忍不住笑了,無奈,自嘲,抱怨,統統被笑容勾畫在臉上,良久,雅加爾歎息一聲:「十幾年前我害了你兒子,今天你也害了我兒子,這,都是報應嗎?」

    那隱見雅加爾在那裡胡思亂想,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忍不住催促道:「城主,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盡快抓住他們,也好為佈雷少爺報仇!」

    雅加爾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那隱的手急道:「快,吩咐下去,不要在內城浪費時間搜索,他們怕是已經出了內城,東面出海口有魚雷,海瑞拉一定不會走東面,剩下西南,和正中兩個出海口,加大這西南出海口的搜尋力度,他們如果走密道的話,只能選擇這兩個出海口,我們去正中,不出意外的話,海瑞拉一定選擇那裡!」

    聽到雅加爾的吩咐,那隱不敢有絲毫耽擱,快通過對講機吩咐下去,接著就在雅加爾的帶領下,從一幅油畫後面踏進了密道,如果夫羅現雅加爾所走的路線時,一定會大呼見鬼,因為雅加爾所走的路線正是他們之前走過的!

    雖然雅加爾所追路線雖和張哲逃走的差不多,但卻晚了太多,事實上,雅加爾剛剛踏進密道的時候,張哲他們已經在夫羅的帶領下出了密道。

    張哲此時的位置正是雅加爾所想的中部出海口,選擇路線的時候,海瑞拉和雅加爾想到一塊去了,或者說她的任何想法都瞞不了雅加爾,足以證實雅加爾並不是張哲眼中腦滿腸肥的蠢貨。

    路丁揮舞著匕在前面開路,嘴裡不住抱怨:「天吶,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多臭蟲?」

    他所指的臭蟲並不是真的臭蟲,而是熱帶雨林中一些常見的毒蚊蠅,和一些有毒的生物,道路逶迤曲折,腳下無不遍佈荊棘,就好像置身在熱帶雨林之中,忍不住讓人回想起東部那些渺無人煙的島嶼。

    張哲心理也不爽,但這時候卻不能像路丁一樣抱怨,只好出言安慰:「夠了路丁,把你的嘴閉上我們或許能走的更快一點,這鬼地方雖然不好走,卻也比大路安全多了,等我們tuo離危險,我給你一個月的假期!」

    路丁閉上嘴巴,並不是因為張哲應允的假期,而是另外有事求張哲,這件事路丁已經憋了很久,無奈總是沒有開口的機會,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機會,卻又不是時候,心裡忍不住憋屈,把鬱悶全fa洩在攔路的障礙上,竟讓行進度加快了不少。

    又走了十幾分鐘,張哲漸漸不耐煩了,忍不住問夫羅:「還有多久能離開這該死的叢林,我已經隱約聽到犬吠了!」

    夫羅抹了把臭汗,呼呼喘著粗氣說:「不遠了,少爺不用著急,按照現在的度,最遲五分鐘我們就能走出這裡,從這裡走出的話,會直接到中部碼頭,不知海瑞拉小姐,能不能保證出海的船隻?」

    海瑞拉自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可不認為自己手底下那些人在關鍵時刻會豁出性命保護自己,畢竟除了好處之外,自己給了他們太多的噩夢!

    見海瑞拉不語,張哲似乎猜到了什麼,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直接動手去搶,憑我們幾個的能力,戰船搶不到,一艘快艇相對不難吧?」

    海瑞拉點點頭,看了張哲一眼,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想到之前還大言不慚的忽悠張哲,說能給他一切喜歡的東西,現在看來已經完全不可能了,想想都覺得丟人,臉頰也忍不住微微一紅,心裡只盼著那些手下能給些面子,放她這個老主子一條生路。

    夫羅愣了半天沒見海瑞拉回答自己,反而滿臉暈紅,忍不住急道:「海瑞拉小姐,有沒有保證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總不能衝過去找死吧?」

    張哲見他囉嗦,大腳毫不猶豫對他pi股上踢了過去,怒道:「哪那麼多廢話,只管前面帶路就行,再耽誤一會,我看我們也不要出去了!」

    犬吠聲越來越響,似乎近在耳邊,夫羅捂著pi股不敢多想,終究硬著頭皮走在最前面帶路,其實他手裡還有底牌,那就是出海口位置也有密道入口,實在不行再鑽進去就是,他雅加爾就算是動上萬人搜索,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畢竟,這個島太大了。

    一路急行,終於在狗吠聲貼近耳邊的時候趕到了碼頭,碼頭的守衛比想像中嚴密多了,雖然如此,海瑞拉卻帶著他們從側面大模大樣的走了過去。

    離著老遠就被守衛現,和想像中一樣,守衛們並沒有直接開槍,直接放他們走進碼頭。

    這時走過來十幾名守衛,舉槍攔住了他們去路,守衛們沒有說話,眼神中充滿掙扎之色,海瑞拉臉色鐵青,指著十幾隻槍口臭罵道:「幹什麼?是想造反嗎?還不快點把槍放下?!」

    也許是海瑞拉長久以來的積威,又或者其他一些原因,總之,這些守衛統統放下了武器,卻並沒有把路讓開。

    海瑞拉正要作,張哲急忙攔住了她,這女人也太蠢了,這種時候還敢大言不慚,難道真想惹怒他們,逼他們動手嗎?

    張哲攔下海瑞拉,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在這些海盜眼裡,他什麼都不算,甚至內心深處很想殺了他這個礙事的華國男人。湊近海瑞拉的耳朵,張哲低低吩咐了一句。

    海瑞拉終究沒有其他選擇,只好把張哲的意思用印尼語傳達給攔截的幾名海盜,希望他們把長官叫過來。

    張哲的目的很簡單,如果這名海盜頭頭不配合的話,他也只能採取必要的暴力,控制他安全離開,原本是想用佈雷做人質,可佈雷已經死了,只好退求其次,將這駐守出海口的老大給綁了。

    縣官不如現管,雅加爾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憑著王八之氣讓這些海盜甘心臣服,相反這些海盜的頭頭,卻有比雅加爾更大的指揮能力。

    眼見遠方影影綽綽,張哲知道是追兵來了,當下開始焦急,這些混蛋,再怎麼說都是海瑞拉的直系,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還有他們的老大,手下都去叫了十分鐘了,竟然還沒有露面。真不知海瑞拉平時怎樣對待手下的,竟然一點面子都不賣。

    事實上,海盜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真的想背叛海瑞拉的話,他們早就開槍了,相對於失勢的海瑞拉,雅加爾才是控制他們命運的人,他們都是島上的原住民,一家老小都在這島上,得罪雅加爾?不純粹找死的嗎?

    話說回來,海瑞拉平時對他們凶了一點,卻也沒少給過他們好處,甚至海瑞拉這女人極其護短,誰惹到了她的手下,都會被她出面擺平,仗著自己是雅加爾的女兒,還有惡毒的名聲,沒少利用強勢護住一些手下。

    雖表面不說,這些手下心裡還是感激的。

    真正用命換飯吃的人,尤其注重這些,他們不能給家人拖累,卻也做不出背叛的事情,這才一度形成僵局,海盜頭兒更是不敢見一見海瑞拉,因為他受的恩惠比那些手下多得多。

    碼頭上的人都現了遠處的嘈雜,似乎腳下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動,看著黑壓壓的人影,不難想像雅加爾下了多大的決心,張哲還真沒練到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對於這種場面他比任何人都著急,畢竟那雅加爾是衝著他來的,真落在雅加爾手中,恐怕受到的折磨會比佈雷慘上十倍百倍。

    顧不了許多,張哲暗暗示意大家動手硬衝,同時將手放在了槍柄上,有熱武器不用,那是傻瓜的做派。

    正要動手,那名回去請示他們老大的守衛,已經面色沉重的跑了過來,對著那幫圍著張哲的人唧唧哇哇不知說了些什麼,那些人突然舉槍鎖定他們,看上去是要動手了,這時候沒什麼可說的,張哲的槍已經打響,似乎是個信號,路丁他們也快出手,就連夫羅都撲倒一個守衛扭打起來。

    海瑞拉不知為何沒有出手,反而看著那些被張哲打死的海盜充滿痛苦的神色,臉色猶如一張白紙,蒼白的沒有一丁點兒血色。

    這些海盜就像割草般紛紛倒斃,竟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這讓張哲忍不住感歎雅加爾太不地道,自己身邊留著的都是高手,外圍防守的人卻全是膿包,血腥快捷的解決掉這些守衛,張哲拉起海瑞拉就向碼頭衝去。

    觸摸到海瑞拉手掌的時候,張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柔軟的手掌竟然有一種刺骨的涼意。

    張哲並沒有考慮太多,只當海瑞拉被手下背叛,心理不好受的緣故。

    卻不知,他所認為的這些膿包,事實上是自殺式幫助海瑞拉解圍的,別人看不出來,海瑞拉卻看的清楚,自己的手下自己瞭解,雖然沒有路丁那黑鬼的變tai身手,卻也絕對不是夫羅這種風燭殘年的老傢伙能夠對付的!

    這一次放水,讓海瑞拉的心靈為之一顫,原來權利之外,還有另一種值得期待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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