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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18.第三一八章現場偵查 文 / 花骨

    當天下午我回到了清河小區,上樓一看,我地乖乖!這個雪兒把我的房間收拾得纖塵不染,地板上都能照出人影來!從廚房到洗手間,再到室內,物品擺放都是井井有條,就連衣櫃中的我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都掛好了,下面也疊得板板正正。

    室內並不見雪兒的人影,我掏出三五煙點上,坐在沙裡,一下子看到茶几上有一張字條。

    濤哥,我走了,我要離開這座讓我傷心的城市,也許我還會回來,也許我一去不回頭,誰知道吶?很感謝你,讓我明白了許多我一直搞不清楚的道理,關於男人和女人,關於愛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上海的最後一夜,嘿嘿,這是我倆之間的秘密,若干年之後,你,濤哥,還會記起你曾經有過的一個叫做雪兒的小妹嗎?放心吧,你的小妹我會堅強地面對今後的人生的,好好待倩倩,她是個好女孩兒,別辜負了她的一片心!再見,我的哥哥!永遠祝福你的小妹,雪兒。

    我一下子有些懵,看著這稍顯稚嫩的字體,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我連忙拿起電話,撥了雪兒的手機,裡面一個女聲道: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我跑出房間,快步跑到兩棟後面的雪兒她們那個租房的樓上,我使勁敲門,裡面有人在喊:「啥尼呀!」

    我一聽是柳含香的聲音,門開了,果然是她,永遠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自從我教訓了她家小剛,柳含香就對我愛理不睬的。

    「帥哥!大白天的你來幹嘛?本小姐晚上才開張,要找我去哈雷點台,我給你個優惠價!」

    我說:「少廢話,雪兒吶?」

    「雪兒?你找人家雪兒做啥?你不是把倩倩包了嗎,咋?又來打雪兒的主意了?告訴你吧,雪兒中午就走了,收拾東西回張家港了!要找她,去江蘇找吧!」柳含香說完就要關門。

    我連忙伸手支住門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怎麼聯繫她?」

    「唉呦!儂幫幫忙!我是人家啥尼呀?儂好跑開了,吾來嗨困覺!」說完推開我,「啪!」地把門關上了。

    我呆呆愣愣地站在門口,有些木然,雪兒真的走了!

    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我一動也不想動,昏昏然睡去,不知不覺間一覺睡到了晚上十點,爬起來走到洗手間一頓猛洗,人精神了許多。

    我突然想到了週末,也就是後天的行動,我得準備點什麼了,我翻找了我的手機包,把那個做假證的電話找到了,我拿出手機,一撥就通了。

    「是我,我需要身份證,駕照,車牌,最好是滬o牌照,好的,明天上午十點,我送錢去!多謝!」由於做過一次了,對方對我已經不設防了,很順利就敲定了一些細節。

    突然就感到很餓了,換了體恤布褲下樓,把體恤的下擺放到褲腰的外面,蓋住插在後腰的手槍,這次我帶的是左輪手槍,上次入室張康強家搜到的那把槍。點三八口徑的左輪優點是小巧,便於隱藏攜帶,缺點是有效射程太短,適於室內或者十米之內的近距離對射。

    我叼著煙走出小區,小區門口的幾個保安都已經很熟絡了,出入都打著招呼。

    那輛買來的二手桑塔納好久都沒開了,我得開出去跑一圈。上車打火,開著這輛普桑,在上海的街道上,一下子就淹沒在遍地的桑塔納車流中,這種車子太普遍了,這頁是我為什麼要買這樣一輛二手車的原因。

    一個身上有案底的人,要時時處處把自己淹沒在人海中,千萬不能標新立異吸引別人的注意。我開車直奔共和新路,晚上十點多鐘,正是夜生活剛開始,路上車子很多。

    那個酒店式的公寓就在閘北公園的旁邊,一座十幾層的歐式建築。

    我看看地形,這裡熱鬧非凡,車水馬龍,想想星期天的晚上九點多動手,這下面的人車都還很多呀!怎麼才能在殺完人之後全身而退吶?我駕車往裡面開了一段,看到一家掛著哈爾濱酒店招牌的飯店,我找了個車位停下,下車走進去。

    門口一個迎賓的高挑漂亮的小姑娘笑盈盈地問我:「先生幾位?」

    我看了她一眼說:「哈爾濱人?」

    那姑娘笑了道:「我不是,我們老闆是哈爾濱的,先生也是北方人吧?」

    我笑笑走進去,裡面的服務員喊道:「歡迎光臨!先生一位嗎?」

    我點點頭,裡面是個寬敞的大廳,客人已經不多了,我選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服務員遞過菜譜,我翻看下說:「一份老虎菜、一份黑白菜、一份山蕨菜、一碗大米飯、一瓶哈啤。」

    服務員笑了道:「一看大哥就是東北人!您稍等,馬上就好!」

    我邊吃邊朝窗外馬路斜對面的公寓樓看,裡面進進出出的都是衣著光鮮的男女,我的飯菜一股腦都上來了,我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自斟自飲起來。

    正吃著喝著,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端著個杯子,一收拎了瓶啤酒過來,坐在我的對面。

    「兄弟,東北人?」胖子給自己滿上一杯啤酒,給我的杯子也滿上,說:「來,老鄉,走一個!」

    我衝他笑笑道:「您是這的老闆吧?哈爾濱人?」

    「是是,哥哥在這兒開家小店,不圖賺錢,就愛交朋友,來!給俺哥倆加個醬牛肉,再來盤炸竄釘子!」那老闆喊道。

    「竄釘子」是一種小白魚,我們東北人喜歡油炸了來下酒,很香酥的,很好吃。

    「老闆貴姓啊?」我端起酒杯問道。

    「姓高,你就叫我高哥吧!來兄弟,先干了再嘮嗑!」

    我笑了,端起杯和他碰了,一口乾了,我放下杯子就先給他倒上了,一邊說:「兄弟姓江名濤,高哥就叫我小濤吧,我是牡丹江人,在上海打工。」

    兩個才很快上來了,高老闆說:「一看兄弟就是個白領,大學生吧?在哪家公司高就啊?」

    「啥高就,就是個混飯,在浦東的一家公司。」剛說到這裡,就聽見門口吵吵嚷嚷進來五六個穿木屐的傢伙,一進門就大喊大叫:「老闆,高老闆,快快拿酒來!快快地幹活!」

    我靠!倭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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