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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雷峰塔的傳說 文 / 情隨世遷

    第一百四十三章-雷峰塔的傳說

    玄蛇血脈,傳承自上古蛇神,但因這種血脈傳承極度稀少,導致世間修士對玄蛇瞭解甚少,只知玄蛇是上古蛇神後裔,並不知玄蛇有何神通。

    突然出現的莜竹打消了眾人疑慮,只有小青喋喋不休,向莜竹傾訴眾人方才無視她,小嘴撅起來,可愛惹憐。

    在眾人忐忑等待中,半柱香過後,白素貞眉心迸發出一團血色霧芒,籠罩住她的身軀。血色霧芒裡有蛇影幻化,有很多遠古大蛇其內浮塵,巴蛇,燭龍,眼鏡王蛇,九頭蛇……

    「嘰——」

    鏘然之間,一聲淒厲慘叫,像是嬰兒啼哭,傳入眾人耳膜。眾人頓覺腹中血氣上湧,腦海嗡嗡,竟是受到了極強衝擊。

    許仙強忍住腹部血氣,雙眼盯著白素貞,一刻也不鬆懈。在啼哭之後,他看到白素貞身上血芒淡去,眉心處鬼嬰竟被條蛇影張口吞噬,再沒了行跡。

    「唔……」

    白素貞身軀一震,悶哼一聲,吐出口精血,已是醒來。

    許仙忙坐到她身旁,提起衣袖,為她擦拭去嘴角血跡:「沒事了?」

    白素貞臉色有些慘淡,點點頭:「沒事了,謝謝許公子。」

    小青在旁嘟著嘴,很不情願:「又不是他救的你,把功勞都推給許仙,哼哼!」

    見白素貞醒來,鬼嬰被玄蛇血脈排出體外,眾人盡皆舒了口氣,露出會心笑意。

    擔驚受怕了一個月,冒著違反天條的危險,冒著諸多勢力的覬覦,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成功幫助白素貞恢復神念。

    玉鼎真人卻時不時瞟著莜竹,想要看穿她的身份。

    莜竹高貴,如高高在上的聖女,賢淑氣質之中流露出不可褻瀆的聖潔。她眉宇輕揚,流露出些許傲然:「不要費盡心機推測我的來歷,爾等凡人,永遠也看不穿。只需明白,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玉鼎真人從莜竹身上感受到了股天宮的飄渺氣息,可以肯定莜竹是天上玄宮仙人,可他想不明白,仙人為何會寄居在白素貞腦海之中。

    仙人借助其他生命寄居,可能會有很多原因,諸如奪舍、肉身被毀、修煉玄功等等,他無法猜到。

    「莜竹姐姐,」白素貞要站起來,卻不想因月餘未動,腳下發飄,身體踉蹌栽倒許仙懷中,迫於無奈,只得扶住許仙:「莜竹姐姐,神像還有用處,姐姐留在神像之內、修煉神道吧,正好能幫姐姐恢復實力,還能有自由之身行動。」

    「正有此意,明天……我去明聖湖看看。」

    莜竹身軀泛著玄芒,滲透進神像之中。

    她和白素貞不分彼此,白素貞神像她一樣可以使用。

    彩蝶抿唇,瞥了眼許仙和白素貞緊握的雙手,醋意上湧。

    翌日。

    天高雲淡,風清氣卷。

    優美的西湖蘇堤上,垂柳荒敗,落葉蕭蕭,厚厚鋪了一層,踩在其上卡卡作響,像是有規律有節奏的唱喝。

    西湖有人此時正對著蘇堤上的一對男女指指點點,那男子……眾人直接無視,只對男子身旁的女子頗感興趣。

    女子容顏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賽過天女。她精巧卓絕的臉蛋,找不到絲毫瑕疵,膚若凝脂,目含罥煙,眉梢蕩著高貴。

    她白裙皎潔,白色的綢緞邊角刻著銀絲,遠遠望去,白雲般一片皓雪,像是秋意凜寒之中的精靈。

    眾人好色,看到有姿色的女子就會心生綺念,想要將其據為己有,這是人性。可當眾人看到此女時,心中卻未有半分綺念,因為女子身上流露出不可褻瀆的聖潔之意,聖潔中有著無上高貴,使任何人都不敢對她有邪念。

    「混蛋許小乙!又從哪裡找來了這麼絕色的女子?混蛋啊,他家有彩蝶,有白素貞,有小青,有聶小倩……尼瑪都二十多個了,這廝居然還不知足?」

    「聽說小乙哥後天要舉辦婚禮,到時大宴全城,普天同慶。小乙哥此時又勾搭了個女子,難道彩蝶不吃醋嗎?」

    「沒辦法,誰讓許仙又高又富又帥呢?他得女人喜歡,能被無限原諒,可憐我們吶,回去又要面對黃臉婆。」

    「小乙哥太傷人心,我還單身呢,他居然妻妾成群了。」

    眾人共憤,對許仙群起攻之,說許仙站著茅坑不拉屎,與這麼多絕色女子勾搭,不留一個給他們。

    自從許仙替彩蝶贖身之後,許仙就是臨安全城男人的大眾情敵了,更何況又傳出兩日後許仙與彩蝶結婚的消息,更在江南男人心頭傷口上撒鹽。許仙能得到江南男子的祝福,那才怪了。

    頂著眾多男人憤怒的目光,許仙苦笑摸摸鼻子:「為何要讓我陪你?今天我回去,師姐肯定又要拿劍戳我。」

    「有你在,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別人會恨你,不會盯著我看,我不喜歡被人盯著。明聖湖,和以前不一樣了。」

    莜竹語氣輕輕,像是鴻羽落在心頭,沁人心脾。

    明聖湖……在幾百年前,乃至上千年前,西湖本名明聖湖,顯然,莜竹心緒還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

    「嗯,不一樣了,」既然帶莜竹來西湖,許仙就該當個好導遊,笑道:「比如說我們腳下的這道堤壩,是蘇東坡所建,因此堤壩名為蘇堤。在東北方向,有道白色石堤,名為白堤。白堤之間有道拱橋,名為斷橋。『斷橋殘雪』,是西湖冬季很有名氣的風景線。等到以後有機會,帶你來看看。」

    「斷橋殘雪……」莜竹秀眉微微上揚,像是笑意:「很有詩意的名字。我聽女魅說了,『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是蘇東坡的詩句,我很喜歡。」

    「其實我更喜歡另外一首曲,」許仙笑道:

    「芙蓉映水菊花黃,滿目秋光。枯荷葉底鷺鷥藏。金風蕩,飄動桂子香。雷峰塔畔登高望,見錢塘一派長江。湖水清,江潮漾,天邊斜月,新雁兩三行。」

    「好怪,這哪裡是詩?格律節奏韻腳都不相同,前朝從未有過這種題材,」莜竹抿唇,表情認真:「不過讀起來朗朗上口,較之詩詞更有節奏感,是你創作嗎?」

    這是後世的元曲,宋朝人不可能聽過,於是許仙這小白臉開始給自己裱金:「是啊,喜歡嗎?是不是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文青氣息撲面而來?」

    「芙蓉映水菊花黃,滿目秋光……很應景,」莜竹眼眸盯著許仙,想要將他看得透徹:「可你為何知道雷峰塔?要知道,現在的明聖湖畔,並沒有雷峰。」

    許仙笑意頓時僵住,忙扭頭望向南屏山,卻見……

    山上都是青樓,哪有雷峰塔?

    對啊,雷峰塔去哪了?

    想要裝斯文,卻不想穿幫露餡,許仙尷尬:「其實,這首曲並非我作。」

    「那是誰作?」

    莜竹像是回想起了什麼,情緒有些激動,語氣增大了不少。

    許仙頭大,這女人死腦筋嗎,不知道給別人留點面子?他頭皮發麻,面紅耳燥:「我也記不得,一時興起,就念了出來。」

    怎麼和她說,難道說這是一百多年以後元朝的貫雲石所作?

    這莜竹雖看上去很理智,很高雅,但言辭不給他人留半分生存之地,許仙此時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莜竹卻未覺許仙心態,輕歎口氣:「千年前,雷峰塔確實出現在明聖湖畔,因為一些原因,雷峰塔倒,後世再無此塔的傳說。而且那一次,他也隨著雷鋒塔倒,消失了。」

    「他……一個男人?」許仙問道。

    莜竹神情現出落寞,垂下臻首:「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罷了,罷了,我只想來明聖湖看看雷峰塔是否又被重建,了卻千年夙願。」

    「雷峰塔在後世確實重建了,只不過因為佛道相爭,雷峰塔又被毀壞,至今再沒修葺,南屏山遂成了風花雪月地。」

    忽有聲歎息自湖邊傳來,許仙望去,見位身形佝僂的老者正在湖邊垂釣,遂笑道:「西湖水神,你好閒情逸致。」

    這老頭不是他人,正是西湖水神,平日閒的胃疼,靠垂釣打發時間。

    「雷峰塔的磚石,水神可知去了哪裡?」莜竹似乎很關心雷峰塔,忙問道。

    「磚石……是好寶貝啊,」水神呵呵笑道:「雷峰塔在時,是佛教在東土最重要的法寶,鎮守之地,仙神難逃。後來因為強大的法力爭鬥,崩碎了,再到後來,被些偽君子偷偷搬走,運到了金陵那個地方。」

    「儒教?」

    許仙心神凜冽。

    偽君子……大多是指儒教,也只有儒教那些人整天喊著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記住,我只勸一句,大風大浪之際,只有像烏龜一樣蜷縮水底,才能活千年,萬年。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錢塘水神說罷,不再理會許仙和莜竹,竟收起魚竿,搬起馬扎,拍拍屁股離去。

    許仙呵呵笑道:「我沒打算去金陵,後天我和彩蝶成親,屆時讓錢塘水神給你送張請柬。」

    「雷峰在金陵,他也在金陵……」

    莜竹仰望高遠蔚藍的天空,輕語喃喃,絕色的臉龐流露出濃郁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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