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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五章 你的身份不值錢 文 / 弦悠

    濮陽越為他拍落了白嵐果的爪子。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卻可一日無太子。也許只有失去過。才懂得珍惜。此次火山噴發給了我逃避的最好理由。就讓我一個人。暫且遠離那個爾虞我詐的是非之地吧。」

    「可是太子一走。奸佞小人極有可能趁虛而入啊。」

    「我自有回來的一日。你不必擔心。替我打點好事宜便可。記得讓所有跟隨來大漠的人。回去之後三緘其口我的行蹤。另有。將這東西帶回去煉製成藥。獻給皇上。」拿出一枚掌心大小的小銅盒。這幾日他天天揣在懷裡兜著的。正是那日冒著生命危險去摘來的火龍膽葉。陰謀也好。陽謀也罷。無論如何也要讓皇帝明白他生為人子。為了救父親的病。不惜犧牲自己、以致迷失大漠的一片赤膽忠心。

    「屬下護送太子離開。」廖執事知道他去意已決。再不能勸。只好將他二人連夜送出了小邊城。在未曾驚動趙玉兒和劉雨煙的情況之下。白嵐果又陪著他風餐露宿奔波在茫茫不知西海何在的路上。心中一直藏著怨念。

    某日路上爆發。哼唧哼唧:「你既然不愛做這個太子。大不了不做就是。反正有的是人替你做。為什麼非要這樣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呢。」

    濮陽越斜眸睨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丫頭沒心沒肺。不見得會為別人考慮。這樣說來分明是在責怪自己為難了她嘛。

    淺淺失笑。眸寒冷意:「有些事情。不是我說不想去做就可以不做的。我不像你。孑然一身。我身後有一整個家族的人翹首以盼地巴巴望著我榮登龍位。還有不知多少個家族搜腸刮肚地想著怎麼整死我才是正道。我豈能輸。」

    白嵐果翻白眼。不信他亂找借口。撅嘴譏誚:「說到底你多少還是有點野心的。」又習慣性地伸出爪子去戳人家的胸膛。想戳破他隱藏在內的野心。卻忽略了兩人分別騎在兩匹馬上。馬兒忽遠忽近。就在白嵐果伸手的剎那各自走遠。白嵐果的爪子沒能成功戳到濮陽越就上半身傾斜。重心不穩。還不待哇哇亂叫呢。人就已經落馬吃了個嘴啃泥。

    濮陽越是忽然發現身邊的馬背上沒人了。才停馬回頭。看著她倒插在草地裡。

    頭頂烏鴉飛過。黑線垂落:「你沒事吧。」

    白嵐果好不容易翻了個身。因為覺得丟人。賴在地上不肯走了:「像我現在這如花一般燦爛的年紀。本該是和心上人花前月下鬥鬥地主、玩玩憤怒小鳥的。再怎麼不濟還能調個小情什麼的。怎麼會淪落到陪著你吃苦受罪呢。」

    濮陽越調轉馬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走了近來。高踞在馬背上。一臉鄙夷的怒色:「什麼地主小鳥約莫是你們那邊的遊戲。我不清楚。但**我會。你若不介意我調戲你。我也不介意陪你玩玩。」微微俯身。把纖長的五指伸了出來去勾白嵐果的下顎。

    白嵐果卻突然張嘴。腦袋一地將他的手指咬住。

    濮陽越沒料到這丫喜歡啃別人的手指。吃痛怒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令她鬆口。

    她倒也實相。只是在鬆口之前狠狠在人家手指上留了個印。然後抬眸可憐巴巴地道:「我餓……」

    濮陽越一頭冷汗地去行囊裡掏包子。挑了一隻最乾裂的實心饅頭丟給她。就像打發乞丐一樣:「拿去啃去。」

    白嵐果雖然餓。但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瞅著手裡包子頗委屈:「沒肉嗎。」

    濮陽越彈了彈火辣辣的手指。冷哼:「人肉都給你吃了。還指望別的肉嗎。」

    「冷血……無情……不得好死……」白嵐果滿腹怨恨碎碎念。低頭啃饅頭。卻赫然想起一件被擱置在腦後的大事。當即驚得饅頭落地、面無血色。

    濮陽越蹙眉:「怎麼了。」

    白嵐果大叫:「我把大師兄給忘記了。」

    濮陽越冷笑:「到底不是真的師妹。沒心沒肺。」

    白嵐果起身。牽著馬往回奔:「我去求劉掌櫃把火龍膽給我。我好給大師兄送回去……」

    濮陽越的勸解卻慢條斯理地從後面傳來:「放心。火龍膽眼下正在送往快活門的路上。」

    白嵐果回頭。一臉狐疑:「啊。」

    濮陽越眸含鄙夷:「早知道你患得患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會把這茬子事給忘記。所以在從大漠回邊城的途中。我就已經和劉掌櫃約定。我替她救許青竹。她幫我送火龍膽。」

    「哦。」

    「我們在西海之濱會和。」

    「呃……」

    「不出三日。大師兄就能用火龍膽解了寒毒。」

    「哇。」

    「你真的有夠遲鈍。」

    「難怪我們入住驛站後。劉雨煙就不見了人。」

    「……笨蛋。」

    「可是。你信得過她嗎。萬一她中途變卦怎麼辦。據說廖執事之前就把她給忽悠了一頓。令她十分之耿耿於懷哪。」

    「我們講的是江湖道義。與她約定。我用的是我夕樓月的身份。」

    「早知道。我也用我堂堂白巖老叟之徒白嵐果的身份。嘿嘿嘿嘿……」

    濮陽越一頭冷汗。嗤之以鼻。向她揭露了一個**裸的事實:「你的身份不值錢。」

    知道自己身份不值錢。但也不帶他這麼不給面子的。白嵐果覺得丟人。一咬牙。狠狠啃饅頭。把饅頭當濮陽越的肉來啃。一口一解恨。

    濮陽越隱隱覺得自己的手指又開始火辣辣地疼。低頭一看。剛才的深痕漸漸顯出血來。當即有些惱怒:這丫頭屬狗的嘛。居然咬這麼重。

    輕輕將衣袖拉下些護住手指。濮陽越揮鞭一甩。揚長而去。

    至於賴在地上不肯走的某只丫頭。既然愛蹲著就蹲著吧。到時候跟不上自己迷了路被人劫走賣到山裡去給熊瞎子當媳婦。那也是命。

    如此這般惡狠狠地想著。濮陽越心下略覺得舒爽些。放緩了迅雷的疾馳。慢悠悠蕩。途中拿出行囊裡的包子。挑了個肉大味鮮的。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啊……」遙遙的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是白嵐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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