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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1.反攻 文 / 徐如笙

    ps:

    第二更,這部分寫的比較快,實在不大擅長這個。

    傅山河哼道:「我就知道,當初你說做人要仁義,不管誰當皇上,這義氣不能丟,要不是你勸我,如今我就早就辭官歸隱了,怎麼又說這個話。」

    羅玉娘尷尬的笑笑:「此一時彼一時嘛,韓千帆當時對你說,廣宣王並非先帝親生,推舉李慕容登基才是正義之舉,我也知道你們注重血統,這才勸你幫忙啊,可如今廣庭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李慕容的陰謀,咱們都受了蒙蔽。」

    然後把徐廣庭告訴她的事情都告訴了傅山河:「咱們在西北多年,消息不通,往往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廣庭的妻子和廣宣王的妻子,皇上的妻子,都是一家子姐妹,斷沒有什麼秘密,廣庭說的也很清楚,丁冶文所率的西南大軍蠢蠢欲動,勢如破竹,到時候激戰起來,遭殃的還不是老百姓?廣庭說如果你能出手相助,左右夾攻,那麼韓千帆必定無法逃脫,也能免去不少血光之災。」

    傅山河沉思起來,丁冶文他是聽說過的,大器晚成,卻比韓千帆更厲害,自韓千帆西南剿匪後,西南匪患依舊沒有根除,可後來丁冶文到了那兒,雷厲風行,再沒有敢放肆的人,這種手段可沒幾個人有。

    其實,打心眼裡說,他也不贊成韓千帆造反的,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什麼,可做人要講誠信,韓千帆回京城時他發誓會死守西北到底,絕不叫突厥進犯。

    從這方面來說,韓千帆也不是無情無義只知道權勢的人,就是為著定遠城的這些百姓,他也不能調離軍隊去和丁冶文一起對付韓千帆。

    羅玉娘見他沉思。也沒有說什麼,翻身睡下了,倒是傅山河,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傅山河便去找徐廣庭,他開門見山道:「其實誰當皇帝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只是我已經對韓千帆承諾過,做人不好不講信義。」

    徐廣庭沒有接話,反而道:「你知道當初玉娘為什麼說服你幫助韓千帆嗎?」

    傅山河一愣,徐廣庭道:「其實韓千帆早就認了出來玉娘是我的姐姐。可是他卻一直瞞著不說,他怕你知道玉娘的身份後,會轉而投靠徐家。背棄他,他不僅隱瞞了這個消息,而且還威脅玉娘,說如果她不說服你鎮守在西北,讓他無後顧之憂。他就殺了你,永絕後患,玉娘擔心你的安危,這才受制於他,韓千帆和李慕容的密謀已久,李慕容捕風捉影的認為皇上並非先帝親生。而韓千帆也只是為了藉機讓韓家飛黃騰達罷了,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惜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殺死。韓千帆的幼子韓舟便是知道內情的,如今正在西南軍營中,若是傅將軍不信,只管去問他。」

    傅山河有些驚訝,徐廣庭繼續道:「李慕容雖然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可的確不適合做皇上,如今看似威風。可整個京城都被掌握在韓千帆手中,若是哪天韓千帆起兵造反,那李慕容是絕無還手之力的。到時候國家毀於一旦,小節與大義,哪個更重要,傅將軍應該比我更清楚。」

    傅山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我率兵東進,那麼突厥若是異動,這兒的老百姓該如何?」

    徐廣庭微笑:「其實此番不必費將軍一兵一卒,只需要將軍演一場戲就夠了,若是演得好,引得突厥大軍來攻,說不定還會大勝一場。」

    傅山河看了看徐廣庭:「好,那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理由,不要再說什麼小節大義,我要一個說服我心甘情願幫你的理由。」徐廣庭沒有猶豫,道:「為了玉娘,她跟著你在邊關吃苦,你忍心麼?你們夫妻分離,你忍心麼?若是除掉韓千帆,一切恢復正常,徐家便可光明正大的認回她,她就是徐家的大小姐,有人照顧,傅將軍是希望她過上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還是一直和你窩在這個小地方,只為了你對韓千帆的承諾?」

    傅山河沒有說話,徐廣庭知道他成功了,羅玉娘深愛著傅山河,所以全心全意為了他考慮,傅山河也深愛著羅玉娘,所以為了她做什麼都願意,他這麼利用人的感情,是不是有些可恥呢?

    他想起了陸寶菱,不知道她這時候正在幹什麼,有沒有想起他?

    徐廣庭又在定遠城待了兩天,和傅山河商議具體事宜,期間,徐廣庭還有幸觀賞了羅玉娘發飆的場景,因為傅山河怕羅玉娘有危險,就請徐廣庭把羅玉娘帶走,又怕羅玉娘不願意,便商量著要給羅玉娘下蒙汗藥。

    沒想到被羅玉娘聽見了,氣得要命,當場就要和傅山河拚命,羅玉娘拿著雞毛撣子抽傅山河,傅山河也不敢還手,只知道躲,徐廣庭看著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最終,羅玉娘還是留了下來。

    守在定遠城的可不只傅山河一個將軍,傅山河願意幫忙,那麼其他人裡總有死忠於韓千帆的,這就需要傅山河來各個擊破了,羅玉娘和那些將軍的夫人都很要好,有她從側面敲邊鼓,成功的幾率也大一些。

    徐廣庭辦妥一切事情,便返回了西南。

    遠在京城的韓千帆還不知道,他的後路已斷,等待他的將是孤軍奮戰和萬丈懸崖。

    徐廣庭日夜兼程回到西南的時候,陸宛君已經被送到了,雖然一路顛簸吃了不少苦頭,可幸而胎像穩固,李慕良得知陸宛君有了身孕,十分高興,將陸宛君妥當的安置下來,又和丁冶文商量起兵事宜。

    這種事要趁早,等李慕容把京城的人都收服了,他們打回去還有什麼意思,等徐廣庭一回來,丁冶文以討伐逆賊的名號攻克了西南十幾座城池。

    這十幾座城池中,大都是不戰而降,少數人死扛著也沒扛過去,城池攻克後。丁冶文奏請了李慕良,將這些人都斬殺了,留著也是後患。

    丁冶文是真正的戰場之神,他狠心,絕情,只要是不投降的一律將其守將斬殺,以絕後患,從西南經湖廣,一路打下來,至少斬殺了十幾名守將。自此再沒有敢阻攔的——開玩笑,前車之鑒擺在那兒,遇到閻王爺只能說自己倒霉。

    一直打到荊州。一來因為荊州易守難攻,又是軍事要地,早已被韓千帆換上自己的人,二來京城那邊韓千帆的軍隊也趕到了襄陽附近,兩軍僵持著。開始了真正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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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自從韓千帆父子的軍隊開拔,李慕容就沒睡一個好覺,總是不踏實,時不時的把陸如玉找來表達一下憂愁之情,剛開始陸如玉剛開始還勸他兩句。如今被他煩的要死,道:「韓千帆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慕容道:「我總覺得李慕良還留有後手。」

    陸如玉道:「就算韓千帆不成。還有陳毅寧,還有石英,你擔心什麼?光靠西南那些軍隊?他們肯定不成。」

    李慕容一想也是,京衛司的將士在自己手裡握著,還有韓千帆的八萬精兵和西北軍。對付一個西南軍還是綽綽有餘,他稍微放下了心。又開始督促戶部準備糧草。

    外面烽火戰亂,京城依舊平靜如水,徐宗政找了許多人幫著說項,都沒有找到一個差事,無奈之下只能坐吃山空,眼見著徐家日漸的衰敗了,徐宗政也覺得日子越來越難熬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大夫人管著家,沒有了進項,支出又照舊,這可支持不了多長時間,於是便說要節儉些,除了老太爺和老夫人,凡是主子的份例都裁去一半。

    大家都沒有異議,前途未卜,如今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麼呢,只是二夫人卻不依,她肚子越發的大了,卻還是山珍海味的補,怠慢一點就要發脾氣,連徐宗政都知道了,氣的和徐老夫人說,她這是懷孩子還是懷祖宗啊,這麼不消停。

    二夫人鬧了一回,只好不裁她的分例,陸寶菱告訴大夫人,自己院子裡的吃喝嚼用都自己給,這樣也能省出一筆開銷,大夫人覺得有道理,越發覺得陸寶菱識大體,覺得這個兒媳婦娶對了。

    陸寶菱的嫁妝雖多,可那些田莊鋪子卻還是陸萬林的人在打點,只不過房契地契上寫了陸寶菱的名字,陸寶菱只管收銀子便是了,今年半年一結送來的銀子,足足有兩千兩,陸寶菱偷偷給了大夫人,來貼補家裡的開銷,大夫人自己自然也貼了不少銀子。

    五月底,陸寶菱又去沈家喝了沈朱的喜酒,接著便是二夫人生孩子,二夫人在六月初生了個男孩,高興地跟什麼似的,只覺得揚眉吐氣,說話腰板也直了。

    陸寶菱此時卻沒心思理會她,韓千帆那邊一直傳消息過來,有好有壞,韓千帆的好消息便是徐廣庭的壞消息,韓千帆的壞消息便是徐廣庭的好消息。

    聽消息說,丁冶文帶軍已經攻克了荊州,在荊州,丁冶文和徐廣庭分軍而行,丁冶文帶兵從西部攻打襄陽,南陽,一路往北,徐廣庭則沿長江而下,經過福建浙江,二人在徐州會和。

    韓千帆在李慕容登基後就進行了一系列的佈置,軍事上的事李慕容也不懂,只是聽韓千帆的,韓千帆便拿著虎符把由北向南的緊要城池守將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可是,領將雖是韓千帆派過去的,士兵卻不是韓千帆的人,只要略施小計,挑撥離間,很容易就能瓦解韓千帆的勢力,因此徐廣庭沿長江往下走都十分順利。

    丁冶文這邊可不一樣了,因為靠近西北,像襄陽,南陽的守將都對韓千帆死忠,且有些本事,也不是單槍匹馬過來的,挑撥離間那一套根本不管用,只有實打實的硬拚。

    徐廣庭走的行程雖遠,可他到揚州附近的時候,丁冶文才剛過了南陽。

    韓千帆的勢力在西北一帶,東南一帶繁華富庶,也都不想打仗,見徐廣庭的軍隊過來,不僅不阻攔,反倒提供糧草求個平安,徐廣庭不戰而屈人之兵,從福建到浙江,沿途所經的城池無不服氣。

    消息傳到京城,李慕容氣的要命,他就知道徐廣庭是個禍害,不除了早晚是個心腹大患,他又要下旨革了江南那些守將的職,可正打著仗呢,四處亂哄哄的,估計還沒走到江南迎面就碰上徐廣庭了,誰敢去啊。

    韓千帆也很鬱悶,他得知丁冶文和徐廣庭在荊州分軍後,就覺得很是奇怪,便派了韓雲去阻擊徐廣庭,自己則對付丁冶文這個老狐狸,可韓雲到了江南就好比魚兒上了岸。他自幼在西北長大,對於江南的地形風貌全然不熟悉。

    可徐廣庭不一樣,他年輕時候還在江南讀過兩年書呢,當年的同窗如今大都是江南有名聲有聲望的人物,根本用不著兵戎相見,同窗見面喝兩杯,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不過徐廣庭也沒有掉以輕心,他之所以被派到江南這邊來就是要剷除江南的水匪。

    江南的水匪,西南的馬匪,是層出不窮,此番徐廣庭過境,正經的守城將士沒打多少,水匪殺了不少,百姓們自然鼓掌歡呼,夾道歡迎,一直到徐州,徐廣庭才算是和韓雲真正對上,兩邊也沒有打,就這麼對峙著。

    等到丁冶文的軍隊打到徐州,已經只剩下稀稀拉拉兩萬多人了,再加上徐廣庭身邊的兩萬多人,才四萬人,韓千帆也折了不少人,可如今還有六萬人呢,都擠在徐州,虎視眈眈的,都是元氣大傷,誰也不肯先動手叫對方瞧出破綻,便僵持下來。

    這時已經是八月底了,入了秋,天氣也涼爽起來。

    韓千帆在徐州西北,丁冶文在徐州東南,軍營兩兩相望。

    說實話,要是硬碰硬,韓千帆還真沒把握打贏丁冶文,他雖然長期和突厥打交道,可突厥人到底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可西南的那些馬匪可就不然了,個個都精的厲害,丁冶文能一個個把他們收拾了,便知道不是簡單地角色。

    再加上這一路的打,韓千帆算是認識到了,這丁冶文就是個流氓,打仗不講章法,更不要臉,各種詭計層出不窮。

    有一次他們被韓千帆圍困在山上,斷絕了糧草,丁冶文這個老不要臉的叫士兵輪流叫罵,誰都不罵就罵韓千帆一個人,言辭之難聽,讓他忍無可忍,最後他下令燒山,卻被丁冶文在後山找到個缺口殺了出去,所以韓千帆對丁冶文恨得牙根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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