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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虛驚 文 / 爸爸的魚竿

    辨天鏡一道靈光射出,打入徐暮的體內,卻被徐暮體內真元打得消散後,城樓上的修士立馬發覺,大喝道:「站住。」

    兩邊官兵聞言紛紛拔出武器,甚至坐鎮城門的修士也都在剎那間趕到,將眾人圍住。

    馮炎暗暗叫苦,卻是想起來一事,感歎自己終究還是百密一疏。

    眾所周知,晨光的辯天鏡除了探測修士的真元波動外,還能隱約的探測人的靈命,而這靈命如果不是金丹修士刻意留心外,即使築基大圓滿的修為也難以探查出分毫,所以在徐暮修為被馮炎遮掩住的狀態,辯天境的探測還不足以發現徐暮。

    可懷舊壞在辯天境的一體二用身上,那靈光探測徐暮修為的同時,也會隱約的有一絲微乎其微的靈力去探測徐暮的靈命,本來這也不算是問題,在這人多眼雜的城門口,辯天鏡的功能又非刻意打開,承受靈光的人也多,而對方在沒有金丹修士的情況下也不能發現任何人的靈命,所以徐暮被探查一下也就混過去了。

    可徐暮體內偏偏還有著於化白的真元封印,任何人和器物都難以突破封印,來探查徐暮的靈命,可偏偏就是這無心之舉,讓徐暮體內的封印將辯天鏡的靈力打散,連徐暮自己都控制不了。

    馮炎想到這裡也是暗暗叫苦,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步,心中不禁責怪起於化白來,你下個封印用那麼大力氣幹什麼,連那一絲的靈力都不讓進去,現在好了,讓人家堵城門口了,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徐暮怔怔的望著四面八方來此的官兵和修士,而那名築基初期的修士也來到城下,盤問起來。

    徐暮聞聲看去,只見數百的官兵圍住正好在城門口下的眾人,團團圍困下,連徐暮三人也被十數個官兵包圍起來。

    顯然那名築基期的修士探查到了辯天鏡靈力的消散,但那電光石火間有數十人被那靈力包裹住,即便是他也不知道是誰出了問題,所以只能先命官兵將眾人圍困住,然後一一盤查。

    馮炎見此,炎火刃悄悄準備好,並向徐暮二人使了個眼色,一有不對,就馬上突圍離開晨州城。

    畢竟現在晨光擺明了不受東部聯盟的控制,和一元宗等各道分支一樣按兵不動,所以即便亂雪峰和晨光同為東楚道門,但翻臉之下,也必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徐暮也是將大五行靈針緊握,紅瓔鎖更是暗自取出,甚至連雪魄珠都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必要時刻來個魚死網破,這裡又不是小寒鎮,反倒沒了那麼多的顧忌。

    反觀淡言彷彿真跟他無關一樣,竟還來回的扭動頭顱去觀望人堆,那樣子,彷彿是在找影響他趕路的人一般,逼真極了。

    可這過城的數十人中,有一隊人似乎頗有身份,領頭之人更是前去和那名築基修士交談,而晨光的那名築基修士先是極為的不耐煩,然後卻換上了滿臉的驚駭的神色,頻頻的望向那商隊中的轎輦,似乎裡面有什麼極為厲害的人物一般。

    領頭男子見此在一旁不時的催促,而這名築基修士卻是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正當官兵和那商隊彼此僵持的時候,天空中呈現出一道五色斑斕的美麗光芒,一閃即逝下竟然轉到了晨光的築基修士身旁,而那築基初期修士見此極為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退到後面了。

    凡人們見此以為是神仙顯靈,紛紛跪拜在地,不停的磕頭,嘴裡還念叨什麼。

    馮炎見此眼中一亮,一拉徐暮和淡言,竟也跪拜在了那光束前,並且神色虔誠,與普通百姓無異,卻也裝的彷彿不是修士一樣。

    這個時候,整個晨州城的南門只剩下了少數的官兵和那商隊還站在城門口,彼此僵持著。

    而徐暮大起膽子向前望去,只見一名身穿五色霞衣的年輕女子站在剛才那名晨光築期修士之前,面容冷峻,無一絲表情,卻傾國傾城,宛如仙女下凡。

    那女子彷彿見到徐暮看向自己,所以一轉身之下雙眸靈動,竟然和徐暮的眼睛對視了一剎那,徐暮感覺心頭巨震,急忙的低下頭,裝作不知。

    那女子見是一名無絲毫真元波動的凡人,也不在意,於是上前和那名領頭人說了一句,然後沖轎輦內的人微微一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商隊先行,默默注視著。

    就在商隊漸行漸遠的時候,那名築基修士略微一遲疑,就上前衝那名女子恭敬道:「剛才辯天鏡的靈力被打散了一絲,這些人中恐怕有修士…」

    女子看了一眼那築基修士,聲音冰冷如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如今晨光城哪處沒有修士?如果那些修士想要矇混進去,恐怕以你的修為也發現不了,而辯天鏡的靈力消散恐怕是剛才那些商隊的人有寶物防身吧,算了,你繼續守城就是了。」

    築基修士聽到女子毋庸置疑的語氣,臉上沒有一絲不適,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然後一道指令頒布,四周士兵紛紛提起武器離開,而那些百姓見此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暗乎躲過一劫。

    於是百姓們急忙走入城中,深怕池魚之殃。

    馮炎,徐暮幾人見此也是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沒有暴露。」

    於是三人也趕快的走入城中,頭也不回的直往裡走,而一旁的女子見狀,望著城中的方向,悠然一笑。

    至此,晨州城南邊的城門也恢復正常,如這樣的事情,晨州城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口時有發生,對於往來多次的人早已是屢見不鮮了,所以徐暮幾人在城門口的插曲並沒有影響任何人的心思,如果硬要說影響,那也是時間罷了,對於某些人最為有用也最為無用之物。

    徐暮三人走在晨州城內,見附近商業繁華,燈紅酒綠,各種往來商人絡繹不絕,異國人士多如牛毛,膚色怪異之人繁多,各種奇裝怪服讓人不禁有進入修士城鎮一般的錯覺。

    而徐暮見這繁華異常的邊塞之城,感受著晨州獨有的風格,心中無盡感慨。

    他從小到大,別說晨州,就是連小寒鎮都沒有走出過,所以來到這晨州城,感覺看什麼都新鮮,即使他是一名修為不俗的修士。

    馮炎見此搖了搖頭,他沒有如徐暮一樣的閒心在這裡東玩西逛,反倒是剛才的那名女子,讓自己極為的不安,連自己都無法看出修為的人,但從那名晨光弟子的眼裡又分明讀出,這是和他一樣的築基期修士,畢竟即使那女子修為高的讓那築基修士異常恭敬,但仍能從禮節上看得出,那女子絕不是金丹修士。

    而更讓馮炎擔心的則是那神秘異常的商隊,什麼商隊會讓身為地頭蛇的晨光修士都禮遇有加,所以那商隊必不是凡人,而又有什麼樣的商隊能在此刻如鐵桶一般的東部外圍防護中通行自如,更是可以往返於連亂雪峰都極為忌憚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晨光內穿梭,並且如此明目張膽,目中無人。

    馮炎越想越覺得此行的不易,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追查魔道餘孽的事情了,這甚至牽絆到隱居晨州千年,居心叵測的晨光,和一股股莫名強大的勢力。

    想著想著,徐暮幾人走到一間客棧外,那客棧朱紅色的大門,門口兩尊巨大的石獅子更是顯得威武異常,高大的門檻,富麗堂皇的大堂,就足以彰顯出面前客棧的不凡。

    徐暮望著那近乎一丈的巨大匾額,不自覺的念道。

    「辰晨客棧。」

    馮炎想的頭痛欲裂,也想不出個頭緒來,正好聽見徐暮喊出客棧的名字,見此雙眼一亮,心頭道:「莫不如先喝幾壺酒,到時候沒準就想明白了。」

    徐暮知道他的酒醒,見此笑道:「馮老想來是累了,不如我們就在此留宿一晚如何,順便也打探一些消息如何?」

    馮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笑道:「知我者,徐暮也。」說著大笑的走了進去。

    徐暮笑了笑也跟裡進去,至於淡言,這一路上如木魚腦袋一般,除了出謀劃策有獨特的見解外,剩下的事情彷彿呆若木雞,只是聽從徐暮二人的安排,一開始兩人還象徵性的徵求一下這小道士的意見,可時間久了,也懶得去問了。

    辰晨客棧比起小寒鎮的知香居不知大了多少倍,但兩個客棧的名聲卻是各有千秋,小寒鎮的酒以溫和香軟而名震東楚,而這辰晨客棧的酒則以剛迅猛烈著稱,彌辣之意響徹整個晨州邊境。

    馮炎對這晨晨客棧的酒也是如雷貫耳了,但百聞不如一間,剛進晨州城,就若有若無的來到了這裡,想一飽口福。

    店小二馮炎三人進來,感覺好不怪異,一名身材威武高大的花甲老者,一名樣貌寇弱,仿若書生的青年,一名身材普通,髮簪高懸的道士,讓人不禁遐想連篇。

    但店小二做店小二也有些年頭了,憑他十餘年的眼力見來看,越是怪異的人,出手越是闊綽。

    「喲,這位爺,瞅著眼生,怕是第一次來咱們客棧吧,是打間還是住店啊,我們這的酒菜都是整個晨州城最為出名的…」

    馮炎見次,不耐煩的甩出一錠金子拋給店小二:「先來十罈子你們這最好的酒,然後三間的上房,剩下的賞你了。」

    店小二見此高興壞了,這一錠金子別說是住一晚上了和買這點東西,就是將整件客棧包了都夠半個月的了,所以馬上咬了咬手中的金子,然後口中牙齒一咯,知道是真的,發出『呵呵』的傻笑,卻仍不忘喊道。

    「幾位客官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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