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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節倖存者們2 文 / 意飛揚

    哈蘇拉人對付野獸的手段足足超過百種,尤其是像這樣一支在原生行星上面繁衍生息許久的部族。由於歷史的災難而造成他們在科技上面出現難以修復的斷層,不過刻印在血液因子中的事物卻還沒有被切斷。

    人類將哈蘇拉人稱之為戰鬥種族並非沒有理由,這兩個極為相似的智慧種族在合併之後,人類協助哈蘇拉人探索出了不少他們過去的輝煌歷史。

    哈蘇拉人的母星與人類的地球十分相似,但生物的鬥爭性卻更強。

    進化成人類之前,類人猿躲在劍齒虎的背後撿拾動物的屍體來作為食物。而原始的哈蘇拉人,他們則是依靠肌肉和雙手撕裂堪比巨象的大型食肉動物,將它們的屍體作為食物。

    但也並非所有哈蘇拉人都擅長戰鬥,擁有了智慧的哈蘇拉人就學會了如何鍛造武器。安雅當初所屬的氏族,這只王姓的氏族所自豪的寶物,那便是保留了來自歷史斷層期之前的哈蘇拉人的科技。

    他們擅長的是而不是——行星福爾卡斯,在這邊的哈蘇拉人群集,他們也同樣是擅長鍛造的一群人。沒有科技,這群哈蘇拉人用烈火和爐子和金屬鍛造出無論美感還是實用上都是人類的技術難以匹敵的。

    雖然整個部族並不是以戰鬥作為專精,但哈蘇拉人從來不缺少優秀的戰士。

    而且,部族之中還有可以與人類以科技創造出來的兵器比肩的武具。

    「獸潮來了,所有的戰士準備!」

    「你們這些小鬼出來做什麼?!都給我到地窖去避難!」

    「武器、誰去把那些打磨好的武器拿出來?」

    哈蘇拉人的準則與人類不同,在哈蘇拉人的字典中,戰士只有分成年與未成年而已。女性,老人,全部都可以視為戰士:女人是不輸給男人的,而老人也有年輕人不可比擬的經驗。

    只有未成熟的孩子——要是迎來全滅的結局,至少還有這群作為種子的小鬼。

    ……

    ……

    對於人類來說,這或許是無法想像的畫面。

    戰爭和戰鬥,在人類的腦海中應該是由軍隊來完成的。軍隊會穿著厚厚的防護服,帶上彈藥全滿的槍械,有突擊手、狙擊手、空軍、機械化部隊,如此等等的畫面。

    這種幾乎全民皆兵的情況,而且從每人手上都握著投槍和利刃。哈蘇拉人對富含金屬元素的泥土進行提煉打造成輕甲,他們手上的長槍有足夠的韌和長,這是用來對付被判定為接近戰有很大風險的對象。除此之外,還有投擲用的短矛與飛斧。

    獸群朝這邊來了。

    「座獸、全體準備!」

    第一隊的騎手全部都是壯年期的哈蘇拉人,全副武裝的他們都騎上了自己的喀爾喀巴。這些哈蘇拉人用小刀在胸口劃出了一條巨大而長的口子讓鮮血流淌出來,接下來與猛獸的搏鬥中,他們要用自己的血腥味來吸引對手。

    首先試著將獸群的前進路線引開。

    哈蘇拉人的騎士們坐在喀爾喀巴上面,他們咬著自己的手指吹出響亮而又怪異的哨聲,和鳥類的尖叫相似極了。遠方的獸群聞見之後,也一同爆發出參差不齊的叫喊。

    哨聲是挑釁的聲音,而獸群的叫喊也因此充滿了暴躁。

    (很好,第一部成功了!)

    喀爾喀巴騎士的領頭者心中這麼想的同時,他揮舞起了長槍:

    「分散,去夾擊它們的兩側!」

    這群哈蘇拉人採取的手段是和羅蘭他們使用的一樣的方法。

    總人數為五十的壯年男子,這群騎獸士將會用自身的血腥味作為誘餌,再用各種手段去刺激獸群,引領它們改變道路。不過原始的手段,他們沒有械骸什麼的可以作為脫身的手段。

    五十名族群中最好的獵人與戰士,他們組成了敢死隊。

    「開始接觸了。」

    老年的哈蘇拉人如此說著。

    吉爾扎格所站的地方是城牆,那也是視野最好的地方。

    在老年者的眼中,他看見那些健壯的後輩們已經和喀爾喀巴一起衝向了獸群,他們和獸群並行保持勻速,然後戰士伸出了塗滿毒藥的長槍刺入外圍野獸的皮膚。野獸咆哮著,弱小的傢伙因為毒素而腿軟倒下,被緊隨其後的獸群踩成肉泥。而強壯的個體,它們就會因此而脫離獸群,對膽敢攻擊自己的傢伙進行反擊。

    「很好,已經有部分野獸脫離了,再多一些的話,後續的獸群也會改變路線的……我們也準備。」

    吉爾扎格說道。

    站在城牆上的其餘人物,老人與女人。和男子比起來,力量與耐力都較為遜色,這是時間和先天因素所造成的。不過經過鍛煉的女性也能成為戰士,哈蘇拉人中並不缺少優秀的女獵手,而老人的肌肉與體能雖然都已經退步,卻也不是完全失去戰鬥能力。

    這些年老的哈蘇拉人都曾經是部族中最優秀的獵手與戰士,這一雙從戰鬥中鍛煉出來的鷹眼完全沒有因為時間而變得渾濁。

    老人,還有女人,在他們手中握著的是投擲用的短矛。

    這些就是哈蘇拉人的後方火力支援,以他們的臂力來講,投擲出來的短矛能夠媲美人類的穿甲彈,而拋出去的石塊足以與炮彈的威力比肩。

    「喂,你們這些老頭子,眼珠子都擦亮一些,別刺到自己人了。」

    「你們才是,要相信別把自己的丈夫給刺中了呀!」

    還能聽見類似這樣的對話,說完之後四周的同僚也發出了輕微的笑聲。

    站在這裡的哈蘇拉人女戰士都是已經結婚生子的,女性必須為繁衍後代做出貢獻,只有至少剩下一個孩子的女性才有資格真正握上武器。為了戰鬥的方便,她們甚至將自己右邊的乳`房割了下來。

    古老,而且血腥的規則,造就了這個只要握上兵器誰都能成為鬥士的族群。

    叫喊聲組合在一起,健壯的男性在前方與敵對峙。哈蘇拉人戰士駕馭著座獸,靈巧地在獸群之間遊走,而就在此時,遠方的支援也駕臨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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