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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二章船隊的新成員 文 / 暴風起

    張玄慶乘著一隻小艇來到那艘拖拽烏賊的戰船上,在這裡已經可以清晰的看清對方的面孔。

    張玄慶揚聲道:「河狸子道友,又見面了!」

    河狸子於鯨上稽首,「張真人,貧道此次前來,是為了向那位姑娘賠罪。」

    張玄慶也不戳破他的謊話,「道友可能誤會了,你先前所言的那位『姑娘』,並非女子,而是一位公公,而且是我大明船隊的統領。」

    「公公?貧道看那人年紀也不大,如何當得起這個稱呼?」河狸子很是疑惑。

    張玄慶忍住笑意,「貧道所言的『公公』,乃是我大明天**廷內監的稱呼,必須是閹割之人才能擔當此職。」

    河狸子此刻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諱,難怪那位汪公公會如此惱怒。他苦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不知者無罪,貧道的確不是有心冒犯,還望張真人在汪公公面前為貧道解釋一二。」

    張玄慶見對方還是不肯明言其真實目的,於是笑道:「汪公公對道友成見已深,恐怕不是這麼容易開解的。我觀道友也是修行之人,又何必苦苦糾結於此,我輩行事自當率性而為。」

    張玄慶於言語間擠兌河狸子,似乎是希望對方知難而退,河狸子久居海外,何曾見過這般欲擒故縱的手段。

    河狸子反覆思量,最後不得不吐露真言,「貧道也不想欺瞞張真人,這只烏賊的殘軀對貧道修行大有好處。貧道也不奢望張真人能夠割愛,只求能允許貧道取其中一物即可。」

    張玄慶見對方終於吐露了實情,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只烏賊的殘軀對修行者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雖然不知河狸子要取烏賊殘軀中的何物,但起碼自己可以借此將他收入船隊之中。

    剩下的問題就是如何調解汪直與河狸子之間的矛盾了,張玄慶覺得如果自己出面,以河狸子久居海外,不通世事為由,還是有希望取得汪直諒解的。

    不過他並不想輕易答應此事,於是正色道:「這只烏賊乃是我大明船隊的戰利品,能否讓河狸子道友參與分取,不是貧道一人可以決定的,需要徵求船隊中人的意見。此外,道友還須取得汪公公的諒解,汪公公作為船隊統領,對烏賊殘軀的分配有著很大的權力。」

    河狸子面露難色,雖然他並不畏懼汪直,但在自己理虧的情況下,他並不想與那位汪公公見面。但烏賊殘軀的吸引力,使他放棄了修行者的矜持。同意當面向汪直道歉。

    在張玄慶的帶領下,河狸子暢通無阻的登上了大明號,汪直已經從下屬那裡得知了來人是誰,只見他一臉慍色,但看在張玄慶的顏面上,並沒有當場翻臉,但兩人之間的還是有些尷尬。

    張玄慶見兩人間的氣氛頗為緊張,於是笑道:「河狸子道友久居海外,對世俗之事不甚瞭解,因此無意中冒犯了汪公公,不過大人有大量,貧道相信以汪公公的氣量。絕不會怪罪道友的。」

    河狸子見張玄慶已經在為自己開脫,當即也稽首道:「貧道因不明俗務,得罪了汪公公,特來賠罪。」

    汪直見對方當面賠罪,一時間也不好發作,何況他當初也有從這位河狸子身上獲取海外靈藥消息的打算。

    於是汪公公就坡下驢

    ,「不知者無罪,既然河狸子道長乃世外高人,不通俗事也是情有可原,雜家也不是那般胡攪蠻纏之人,前事就此揭過。」

    河狸子見最苦難的一關已過,頓時面露喜色,旁邊的張玄慶接言道:「河狸子道友此來,還有個不情之請。先前船隊捕獲的烏賊殘骸,於道門修行大有裨益,河狸子道友欲取殘軀中的一物,此事貧道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汪公公裁斷。」

    汪直聞言瞟了張真人一眼,只見張玄慶面色如常,語氣也沒有絲毫波動。

    汪公公心中暗想:「這只烏賊幾乎是由你張玄慶一手擊殺的,如何分配其殘骸,何須來問我。你想拿我做幌子,來糊弄這個河狸子,正好雜家打算從他口中掏出點消息,看在你從海怪手中救出雜家的面子上,這個瞎話我就幫你圓了。」

    「這只烏賊的殘軀,按說屬於我大明船隊的戰利品,如何分配自有制。此次擊殺烏賊,以張真人為首功,當然其他人也有協助之力。按船隊制,需要船隊靠岸停泊後,才能商議如何分配此物。若是河狸子道長願意在船隊中盤桓幾日,待船隊抵達太平港後,再來詳細商議此事,不知道長意下如何?」汪直打算讓河狸子暫居於船隊之中,以便自己行事。

    汪直的這番打算真好與張玄慶不謀而合,只不過張玄慶是打算將其長久的留在船隊中效力,汪公公只是打算掏空對方所掌握的關於海外靈藥的消息。

    由此可見,汪直對於河狸子所掌握的馴服海獸的本事,並不重視。他相信在大海之上,大明船隊是所向無敵的,即使前些日子的烏賊襲擊,讓汪公公受驚不淺,但他仍堅持這種觀念。

    汪公公所關心的頭等大事,是為天子尋找能延年益壽的海外靈藥,他明白自家的權勢完全是依附於當今天子的,一旦新君登基,自己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河狸子見這位汪公公和顏悅色的詢問自己的意見,又想想船隊中拖拽的那只烏賊,於是應允暫時留在船隊之中。

    自此,張玄慶的船隊增員計劃取得了初步成功。

    河狸子決定暫居船隊之中後,汪直和張玄慶都竭力邀請河狸子居住在自己的座船上,後來河狸子覺得與修行同道比鄰而居,可以切磋道法、交流心得,所以最終取得船隊新人爭奪賽勝利的,是正一道掌教真人。

    當張玄慶問及河狸子的那只鯨魚坐騎時,河狸子笑言自家坐騎可以跟隨船隊同行,絕不會給船隊添加什麼麻煩。

    此話讓張玄慶更加好奇對方控制海獸的手段,如果說河狸子以巨鯨為坐騎,可以直接通過與鯨魚的接觸加以控制,但如今他人在船上,離巨鯨的距離遠達百尺,又是如何控制這只巨型坐騎的?

    張玄慶的疑問,河狸子當然不會將自家的底細全盤托出,畢竟這控制海獸的手段是他師門的不傳之秘。

    河狸子只是大略說了說自家的手段,就是在馴服海獸之初,就將一張秘傳符篆打入海獸的體內,並在馴獸初期與海獸朝夕相處,可以潛移默化的增加海獸對控制者的好感。

    根據海獸的品種不同,這個馴服時間從三個月到一年不等,海獸馴服成功後,就算主人遠離,在一定距離內,海獸通過體內符篆對主人氣息的感知,跟隨於主人周圍。

    張玄慶這才見識到了海外修行者的手段,果然與大明迥異,就如這般用一張符篆就可以控制一隻龐然大物的手段,實在可驚可歎。海外修行界的實力自河狸子這裡,開始露出冰山一角,張玄慶也放棄了之前認為海外儘是蠻荒之地的觀念。

    河狸子登上北京號後,受到了船上眾人的歡迎,大家都見過他騎鯨跨海的風範,如今近距離接觸,自然倍感新奇。

    張玄慶放任門中弟子去糾纏可憐的河狸子,自己進船樓去問候自家夫人了。

    朱雲貞正在房中繪製符篆,自從她學會了製作紙鶴符後,對道門符篆之術越發感興趣,雖然以她的修為,目前連最基本的雷符也無法製作,但這並不能阻止她自得其樂的繪製紙鶴符。

    以她體內可憐的元氣,只能勉強激發三張紙鶴符,張玄慶進入房中之時,只見三隻紙鶴正環繞在朱雲貞頭上飛行。

    張玄慶看著這個場面,突然覺得提升朱雲貞的修為很有必要,能夠如此純熟的控制三隻紙鶴,可見自家夫人對元氣的掌控能力已經到了入微之境,目前限制她的只是體內元氣的總量。

    一旦朱雲貞能夠達到張玄慶目前的境界,那麼她所能釋放的雷法威力,必定遠超普通的雷法修習者。何況身為自己的道侶,在海外之地如果遇上什麼意外,也有自保之力。

    思量至此,張玄慶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如果在烏賊殘軀中發現了什麼能夠提升修行者修為的東西,一定用來給自家夫人提升修為境界。

    朱雲貞見到自己夫君,嬌笑著,「那位河狸子可是被夫君拉上船了?」

    張玄慶故作正色,「本真人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

    朱雲貞笑道:「恐怕還是那只烏賊的緣故,夫君就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待張真人老實交代了河狸子加入船隊的過程後,朱雲貞對汪直的做法提出了疑問,這位汪公公怎麼如此配合的幫自家夫君圓謊,必定有什麼別的目的。

    汪直汪公公在朱雲貞眼裡,就是天下頭號大惡人。特別是在關係到張玄慶時,她從來不憚於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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