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本來很不開心,百合一過來,我就不停地跟她喝酒。她似乎知道我心情不好,溫柔地問我:「遇到心煩的事情嗎?」她雖然一是番好意地問我,但我的心情實在差得不得了,粗魯的回答她:「我的事還用得著你管,來,喝酒!」
對於我的無禮,她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反正向我舉杯:「好,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們先來乾一杯!」隨後,我們就頻頻舉杯,她的酒量很好,我都喝得有點迷糊了,她還一點事也沒有。她非常善解人意,這一晚我喝得很盡興,雖然已經有點醉,但正如她所說「人生得意須盡歡」,沒有上她就怎能算盡歡呢?所以,我就帶她出鍾到酒店開房。
走進酒店房間時,我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倒在床上就不想再動。遇到我這種情況,要是別的小姐很可能不會理我,反正等到天亮我就得給錢。因為到了第二天,我根本不會記得自己到底做了沒有,跑業務時曾經試過好幾次這種情況。可是,她並沒有像其他小姐那樣。
我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覺得臉上很熱,原來是她用熱毛巾給我敷面。她還為我解開衣服、脫下鞋襪,使我能睡得舒服一些。待我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她就給我捧來熱茶,十分細心地服侍我。
我雖然仍然有些醉意,但已經沒剛才那麼辛苦,就坐起來跟她說話,把公司的情況都告訴她,把平時不敢跟別人說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她默默不語,認真地聆聽我的每一句話,直接我把話說完,她才開口:「我想你的風水陣不是不行,而是你還欠缺一點兒運氣。這樣吧,我現在給你帶來些運氣,你的公司馬上就會好起來的。」她說著就爬上床,把我按在床上,主動跟我**。
不怕你們笑話,那晚是我一生人中最**的一晚,她真的很完美,不論是那一方面都是我所遇到的女人當中最好的。在那段日子裡,我為了公司的事情沒有一晚能睡得好,可就是那一晚,我卻能一覺睡到天亮。
天亮之後,我本以為自己跟她的緣分就此結束了,畢竟我們之間只是一場金錢與**的交易而已。然而,當我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然沒有收下,笑著跟我說:「別人都說財色兼收,我現在不收你錢,那你就算是收下『se』了,那麼『財』也很快就會來。」我當時真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世上竟然有不肯收錢的**,而且還是個那麼完美的女人。
也許,事實就如她所說的那樣,我的風水陣不是不行,而是我真的欠缺了一點運氣。在收下她的「se」之後,「財」果然馬上就來了。就在第二天,一個以前跟我挺聊得來的大客戶,突然主動打電話給我,說我自己開了公司怎麼也不跟他打個招呼。當時我的公司只是剛剛起步,那有能力跟他這樣的大客戶做生意呢,所以我就跟他直說我的公司只是小打小鬧,沒敢跟他聯繫業務。
我還記得很清楚他當時跟我說:「大有大做,小有小做,我公司也有些小買賣要給錢別人賺,反正找誰都是差不多價錢,乾脆就讓你全部包上好了。」他給我的訂單雖然只是些小買賣,但對當時的我來說,可是真是雪中送炭,使我的公司能熬過最困難的時期。
之後,也許是風水陣開始起效果吧,公司的生意就漸漸就好起來了。而且百合似乎是我命中的貴人,每次找過她之後,必定會有好事發生。在那幾年裡,我光是撿錢就撿了幾百萬,很多生意都是主動送上門的。所以,後來我一旦遇到麻煩,就會第一時間去找她,她總能為我帶來好運。
跟她相處的時間越多,我就越覺自己喜歡她,甚至帶她回家見我的父母。父母本來也很喜歡她,可是她卻有意無意地透露自己是個**。父親之前就因為我偷偷拿了家裡的房產證到銀行做抵押而一直對我不理不睬,當他知道百合是**時,更是當場大發雷霆,要趕百合走,說百合沾污他的房子。我因此而跟父親翻臉,帶著百合離開。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很介意百合是**出身,可是我實在是太喜歡她了,所以就想不理父母的反對跟她結婚。然而,當我準備好新房,並向她求婚的時候,她竟然笑著跟我說:「如果你能把我爺爺的畫像掛到**上,那我就嫁給你。」
要把她爺爺的畫像掛到**上,我想就算是主席和總理也做不到,她這麼說無非是想拒絕我而已。別的**都是朝思暮想要找到一個好歸宿,不用再拋頭露面出賣**,可她竟然不願意。我當時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不過後來我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我當時非常相信百合,有時候甚至會讓她到辦公室裡陪我,就算是打電話跟客戶談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也不會對她有所避忌。然而,我沒想到這就是使我失去公司的原因之一。
我被海關抓捕的事情,其實是承天一手策劃出來的。而百合竟然跟他一起暗算我,利用我對她的信任,把我跟客戶通話的內容告訴了承天。承天就利用這些信息設計陷害我,並計劃把我的公司挖空。這些事情我都是反來才知道的,不過在我被關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我犯的只不過是小罪,一般來說花點錢就能搞定,就算一定要坐牢,最多也就是三四個月的事情。可是,我當時被判了三年,花了不少錢去疏通關係,最終也得坐九個月。原來這一切都是承天從中作梗,因為他需要時間把我的完全公司掏空。
愛也罷,恨也罷,人世間的情愛只是過眼雲煙罷了……
薛楚凡在敘述這段往事時略顯感慨,不過很快又露出一貫的笑容:「世人總是被愛恨所迷惑,沉淪於苦海之中不能自拔。其實,只要放開心中的執著,就能發現世間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又何必讓自己為愛恨而苦惱呢?」
從他的語氣當中,我感到一份甩脫凡塵束縛的灑脫與超然,有如浪子回頭。實在很難想像他仍然會記恨於戚承天,甚至要致對方於死地。然而,以現在所得的情報看來,他的嫌疑卻是最大的,雖然我們並沒有任何能指證他的證據。
因為從他的敘述中,我們得知道阮靜與戚承天的關係非比尋常。所以離開他家之後,我們就準備再次找阮靜問話,希望能得到線索。畢竟,阮靜之前故意隱瞞了她與戚承天的親密關係,而且後者死前又跟她在一起,如果薛楚凡不是兇手,那麼她就有很大嫌疑。
在前往阮靜住處途中,潘多拉打來電話:「慕先生,你需要的可不是一宗普通案件的資料,為了得到相關資料,我幾乎用上所有關係了。」
奇怪了,香港政府的信息透明度不是很高嗎?怎麼連潘多拉要索取相關也會遇到困難,難道這宗案子有什麼異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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