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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旭日馬戰大賽(中) 文 / 水影月池

    雙拐槍只有制式長槍一半不到的長度,因為雙拐緣故,卻也遮擋便利,而且長槍去勢易老,雙拐槍謀定而後動,往往讓對手來不及回槍格擋。

    再說青白修羅二位新起之秀。傳聞玉面修羅玉樹臨風若神仙入塵,一看便知確實。卻未聽聞青白修羅二人精於馬戰的。玉面修羅駕白馬繞場跑圈,自己長槍短箭也不帶,就拉著把弓連射。與他對局的人,幾乎都是主動棄權放棄比賽的。何故?

    你若被對手箭箭都往耳垂、束髮、腰眼邊招呼,也就算了,可奈何只能做活靶子被對手she,總趕不上交手。就只好主動認輸了,要不然對手不小心射偏了一點,自己不久憋屈死了嗎?

    玉面修羅的騎射之術,是連裁判也要站起來呼好喝彩的!

    樂東翔正是西賽場的裁判之一,聽聞陪在自己身邊,驕傲地微仰著頭的寶貝女兒道:「玉面修羅雲清,月明親授騎射之術。父親,還成吧?」樂東翔憐愛地撥了撥樂月明長長的辮子。「月明實在是個良師,能教出這麼厲害的徒弟。」

    聽聞西賽場玉面修羅雲清騎射之術精湛異常,醉酒衛神與君無涯、胡清堂並著馬飲江都抽空過來仔細鑒證了一番。幾人都不約而同被震住。要說騎射之術,難在自己奔馬跑動,也難在對手奔馬跑動。對於箇中高手而言,這都不是難題,玉面修羅讓幾人震驚的地方是,不論自己是什麼跑位對手是什麼跑位,去箭幾乎都是一個姿勢!耳垂、束髮與腰眼邊!這份心力計算與篤定,太出乎意料。

    這個時候樂東翔就會笑瞇瞇過來探討幾聲,不忘隨帶說下:「小女頑皮,有幸做了玉面修羅雲清騎射之術的一技之師。」

    玉面修羅白馬白衣,拉弓放箭若飛火流星。惹得看客中男女老少驚呼連連。

    「無霜姐姐,雲公子怎麼可以這麼俊這麼風流瀟灑!」小青搖頭感慨,冷無霜也是微笑著搖頭,並不言語。

    樂月明甩了甩長長的辮子,「說得也是,好處都讓雲公子佔住了,青白修羅中的寒公子可怎麼是好?」

    其實青衣修羅寒夜引起的話題也並不比玉面修羅少。

    斬殺綿裡針、睚眥必報,擊退天南一劍、勾魂奪魄的青衣修羅名頭正盛。

    江湖傳言青衣修羅其人,貌不出眾,神不驚人。還道會是什麼樣子,原來果然是如此貌不出眾神不驚人的樣子。

    青衣修羅座下黑白馬一出場,便遠遠蓋過了青衣修羅其人的吸引力。

    能報名馬戰大賽的人,多少識馬懂馬。往生集的百姓也不遑多讓。

    好不容易觀眾靜下來,青衣修羅一出槍,又引起了一陣善意的哄笑。

    武曲階青衣修羅寒夜,江湖新生一代的領頭人,雖然聲名鵲起,但是握不穩手中長槍,也是可以理解的。所謂門門通,樣樣瘟。

    但是幾場淘汰賽下來。這些人又都傻眼了。

    醉酒衛神與四大馬場家主又都抽空來南賽場鑒證。

    若說玉面修羅是以絕對實力逼退了每一個對手,那麼,青衣修羅就是以絕對運氣的成分將對手擊落下馬。這是不少看客的觀點。

    醉酒衛神貪狼階巔峰的眼力,與四大馬場家主在馬背上摸爬半輩子的眼力,卻看出青衣修羅顫抖的槍勢所具有的威懾力。

    連自己都不確定槍會點到哪兒,又如何叫對手有效接招?

    每個被青衣修羅擊落馬下的選手下來後都心不甘,道:「一不小心,著了青衣修羅的道!我只是差一點就擊敗他了!」

    永遠不要將任何人一系列的成功都歸功於運氣,運氣是出奇制勝的天賜,常態的成功,絕對不是因為運氣一直陪伴。

    君無涯很是高興,「各位,看出寒小子所使槍法沒?犬子莫笑親授的君家亂醉槍。」

    惹來另外三位馬場家主冷哼。

    醉酒衛神滿意點頭,自回西賽場主持。常言道,心無旁騖才可登堂入室。寒小子心志甚堅,觀世間紛紜也能毫不動搖,這才是他能將亂醉槍額外發揮的關鍵。

    世上事,成敗雖不盡由人,但成敗雙方總有是成敗都有理由的。若空穴來風,總有因由。

    是夜,馬家館從人按名帖,將大賽前六十名全請到馬家館內住下。並在街頭街尾擺下宴席招待逗留的江湖朋友。

    旭日平原的好客之名,早已隨著馬戰大賽傳遍江湖。此番正是應景。

    馬戰大賽馬戰飲酒的氛圍太強,除了旭日四大馬場外,別的選手間都經此平添一份情誼。而四大馬場的選手因為擔負著各自馬場來年的收入壓力,彼此很少招呼,至少在馬戰大賽期間。連四公主三公子彼此都刻意要生疏一些,免得家族裡的長輩抓到話柄嚼舌頭根子。

    公孫蘭如今臉色紅潤,一看便是心頭裝了大歡喜的小女人樣。

    「雲公子,你騎射之術如此厲害……若與寒公子對陣,誰的贏面更大?」小青見幾人重逢,沒了往日那些話語,有些悶悶地問道。

    寒夜白了小青一眼,雲清淡淡道:「自然是寒兄贏面大……小青,你知道貓抓老鼠的故事吧?為什麼明明貓佔絕對優勢,卻也會有被老鼠跑掉的時候?」

    「我知道我知道!」小喜嚷起來。「因為貓吃飽了,不愛動彈!」

    「因為貓也有大意的時候!」小青不贊成小喜的回答。

    寒夜摸了摸額頭,「二位姑娘,因為貓抓老鼠只是為了一餐飯,追不到這只可以追下一隻;而老鼠逃的是自己的命,若逃得慢了,就要丟掉性命。」

    「嘻嘻,雲公子這比喻似乎不怎麼恰當哦。」幾人說著閒話,馬家館外響起兩聲呼哨。

    寒夜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聽時,又響起兩聲。

    寒夜站起身來,微笑道:「是我一個朋友,我出去下。」

    戚憐有氣無力道:「寒公子,可是女子?」

    幾人看寒夜的眼神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寒夜轉身出去,「是個男子。」

    馬家館外邊牆邊,衝出了大門的寒夜迎來一個瘦小青衣男子。

    「小夜!」小南高興的聲音。

    「小南,你怎麼到這裡了?可吃過晚飯?」寒夜領著小南就往飯館走。

    「聽說你來了往生集,小南也順道來看看。」小南低下頭藏住委屈神色,你不是要去河套鎮嗎,怎麼招呼也不打就東南而去,害得我在城門口巴望了半月。

    寒夜不知道小南心思,說著閒話領小南去了就近飯館。

    看小南狼吞虎嚥完,摸往錢袋的時候,忍不住苦笑。原來往在了馬家館分給自己一行人住的小廳裡。

    正尋見門外是否有熟識人,一位紅扮俊俏女子施施然進入視線。

    「戚姑娘。」寒夜趕緊招呼,心頭歡喜,多半是戚憐發現自己忘帶錢袋,特意送來。

    「寒公子晚飯沒吃飽,獨自來開小灶?」戚憐微笑著進來,打量起看住自己的瘦小青衣男子。「好俊的公子。」

    「這是小南,在雙月鎮認識的朋友。」寒夜連忙介紹。

    「戚姑娘,你好。」小南低下頭藏住臉上紅色。

    戚憐坐到寒夜身邊位置,不著痕跡地將錢袋遞給寒夜,閒說兩句,起身要走。

    寒夜趕緊替小南安排下食宿,又塞給小南幾兩碎銀。別了小南與戚憐一同返回馬家館。

    小南在客棧門口目送二人走遠,眼神透著複雜的味道。

    「小南?是何許人?」戚憐似笑非笑地走著路,低聲問寒夜。

    「我初見他時,是一個小乞丐。如今也算有了樣了。」寒夜覺得這樣走在路燈光下,佳人相伴感受微微河風,也是愜意。

    「喂喂提醒你一句,那小南是女扮男裝。你說你,偌大一個人,竟然連男人女人都辨不清。」戚憐話語倒是溫和,卻把寒夜震在原地。

    「小南是女人?」寒夜自嘀咕一句,想著小南樣子,就是聲音稍微尖細些。「喂餵你沒看錯吧?」

    「笑話了,向來只要寒大公子你看不到的地方,沒有本姑娘看不到的地方。」戚憐站住腳步,回身看住定在後面的寒夜。

    「我還真沒看出來,小南若是女子,獨身在外豈不危險?」寒夜立馬想起這件事。

    「得了,你小子笨死算了,什麼時候被人賣了指不定還要樂呵呵的給人數銀子呢。」戚憐沒好氣地一笑,美景如畫。

    寒夜摸了摸額頭,請戚憐走起。「喂餵你下次別離我太遠,我人笨,沒有你指點,還真說不得被人賣了還樂呵呵幫人數銀子。」

    「想得美!你以為你是臨風玉樹啊,不是礙著柳姨寒叔吩咐,本姑娘才懶得理你這棵狗尾巴花呢……」

    「……」寒夜微笑走不語。

    河風吹起戚憐髮絲,扶打在寒夜臉上。戚憐眼角瞄了寒夜一眼,「寒夜別來無恙?」

    寒夜心頭歡喜,戚憐髮梢的味道如此怡人。「除了不時心神不寧外,一切安好。」

    「心神不寧?」戚憐皺了皺眉頭,幽幽道:「自那次被寒夜氣暈,喂喂醒來,已看不透你心海之某一角。」

    「喂喂,你可有事?」寒夜也不避諱,扣住戚憐手腕,戚憐捋了捋風亂的鬢髮,溫柔著神情任由寒夜探脈。

    寒夜神色緊張裡透著安詳,不放心地放開手扣到另一隻手腕。「可有何異常感覺?」

    「一切如常,這樣也好,省得本姑娘總受某人氣。」戚憐自己說著話,抽出寒夜還沒放開意思的手,輕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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