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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馬戰大賽(下) 文 / 水影月池

    旭日三公子平與狼鳳凰平日獨擋一面,但是此時也只能旁聽。反倒是寒夜這個外來後生可以發表下自己意見。「馬王寨賊勢甚是猖獗,若各大馬場沒有決心剿滅之,馬王寨以殺掠養寨子,旭日平原馬場越漸弱、而馬王寨越漸強,越往後越不可收拾。這一點各位前輩都已明瞭。第二點,為防備馬王寨突襲,馬場中派出遊騎隊大範圍巡邏,每一年的開銷與傷亡都不是小數。小子我是一個外人,年輕不懂事,醉酒衛神二位大人不好開口道明的,我也難免說下。馬王寨聚集的烏合之眾雖然好勇鬥狠,但若論正面單鬥,不是馬場訓練出來的游騎對手。半月前那一戰,難道還沒讓四大馬場鼓起足夠勇氣?再者,馬場公子與小姐們都已成長為名震旭日平原的英雄豪傑,又怎甘心天天日日受到馬王寨無法迴避的威脅?」

    「馬王寨匪首已可打開半領域,若不早日除去,必然後果難料。」胡連莊冷聲道了句。

    君莫笑也開了口:「手下兄弟們受前一戰的鼓舞,都嚷嚷要給馬王寨致命一擊。」

    「現在有醉酒衛神二位大人還有寒兄他們一行,以及冉家姐弟倆可以給我們馬場極大幫助。」馬齊山也道。

    「上次一戰,可知神衛營的神衛們也是血性有擔當的好漢,我們抽調人手出了大本營,可請神衛營護衛後方。」樂ri朗也表了態。

    慕容奇讚賞地沖幾個年輕人點點頭,「各位家主,家有女兒已成人啊。馬王寨的問題,刻不容緩了。神衛總堂也關注此寨子多時,無所事事路斐來路不明,似憑空出現般,貪狼階巔峰的好手,不知棲身馬王寨有何意圖……但是絕對不是好事。」

    「馬王山易守難攻,上有噴泉終年不息。馬王寨劫掠多年,儲備豐厚。四大馬場抽調出所有人手,也很難啃下這個饃饃。」馬飲江說了下困難程度。「馬場中誰人不對馬王寨恨之入骨?但是苟安也是無法。」

    另外三位家主也是如此表示。

    「寒小子,對此,你有何看法?」卓凌突然問寒夜。

    「四位家主可記得前幾天小子跟你們說過的,隨著憫人堂一行的到來,將給你們帶來天大的驚喜?」寒夜微笑,問了四位家主一句。

    四位家主都疑惑地點點頭。

    「憫人堂長老花無雨,雖貌不出眾,但其心其智,在小子看來,無出其右者。」寒夜的話,讓在場人都陷入沉思。

    一身淡黃色裙裝,平素也少話語,確實貌不出眾的花無雨,竟然得青衣修羅如此推崇。

    「我們兩老頭子雖然與寒小子接觸比你們早,但說實話,對花無雨還不甚瞭解。不過……寒小子不是白話閒漢,能這樣推崇一個女子,必有他道理。」卓凌如是道。

    「小子的意思是,四大馬場按計劃,自派遣一支游騎隊巡邏。而我,帶花無雨親去馬王山附近探查地形——這是花無雨的要求。半月,或者一個月後,花無雨將提出一個完整的作戰計劃……現在你們可以無視掉我的意見,但是我希望,一個月後,你們能聚到君家馬場商討花無雨提出的完整作戰計劃的可行性。」寒夜將地點定在君家馬場,別有意思。

    「胡家馬場沒有異議,既然寒小子對花長老如此有信心,胡家馬場也可信之……到時候若那計劃可行,便行之。否則也是徒勞寒小子與花長老辛苦費心了。」胡清堂首先表態,先不論寒夜是連莊的救命恩人,但說若真能做出可行的剿滅計劃,也算賭對了,若那計劃不可行,自己也沒甚損失。

    能做馬場家主的人,能有簡單的?另外三位家主,也點頭同意。但是要求作戰計劃要自始自終的保密。

    翌日。

    樂家馬場人手與胡家馬場人手,各自回自家馬場。

    冉宜姐弟倆隨馬齊山往馬場而去。

    公孫蘭主僕、冷無霜、小青與戚憐與君家父子女一起往旭日集而去,醉酒衛神二位大人同行。

    這四撥人先行一步。寒夜與花無雨一馬一驢忘旭日平原中部的馬王山而去。

    寒夜在給雲清探了探脈後,沒有多說話,揮手送走眾人。

    黑白馬鞍上兩邊掛著不小的兩個大包裹,一包是熟食,另一包是油角柴。

    馬王寨也有不少探子在四處巡視,人越少越不容易被發現。所以只好由著寒夜、花無雨二人去冒這個險。

    要說花無雨本不會騎馬,卻能騎得毛驢,也算意外之喜。

    花寒二人行一段路,對照四張四大馬場給的各自地圖,將其中不甚準確的地方改掉。旭日平原上草原狼不少,幸好寒夜在別開的時候,自巨狼身上擼了幾把狼毛,用布袋裝作兩袋,一袋繫在黑白馬鞍上,另一袋繫在毛驢鞍上。所以一路行去,草原上的動物聞到風中的狼王氣息,不及細看就已遁走。

    寒夜倒是心無暗室,只是覺得被風吹起裙衫的花無雨也算耐看。

    花無雨卻從未獨身與男子同行過,一開始不免有些拘謹。但隨後一想,原是自己落了下乘。

    二人一路沒了小青這個活寶,倒沒什麼別的話題。白天一門心思探查地形與修改地圖。

    夜晚的草原風寒難受,藉著油角柴多煙而持久的火光,花無雨披著戚憐交給的紅披風,也算睡得愜意。

    寒夜卻要把風,又沒有紅披風那樣暖及骨髓的寶物,只好裹著普通披風,每天早上花無雨醒來就能看到寒夜一雙不甚大的眼睛,似乎比昨天更小了,大大的黑眼圈要到下午才消散。

    若是別的女人,肯定對寒夜隨胡連莊雙雙離開賽場到夜晚返回之間發生的事很有一探究竟的意思,但是花無雨從未提及過這樣的問題,這讓寒夜有些憋悶,那朵烏雲本是個趣事,花無雨不問,自己卻不好自己說了。

    在花寒二人東去東南下東北上西北去的過程中,四大馬場應諾的八分一總憫人堂開始動工。

    君家馬場迎來了醉酒衛神這二位大人,讓馬場內的子民自行暢飲了三天,這可是莫大榮譽!

    但是君莫悲一班人卻背地裡卻高興不起來。看樣子醉酒衛神這兩個糟老頭很欣賞君莫笑,又公孫蘭很討長輩們歡心,頂著君莫笑未婚妻的名分幫本不喜籠絡人心的君莫笑籠絡人心。那邊憫人堂的幾人,更是被家主君無涯奉為上賓……這個形勢,對君莫悲一班人的刺激很大。

    狗急都會跳牆,何況人急?君家馬場歡快的背後,讓人目不暇接的算計開始慢慢展開。

    胡連莊聽父親說起,啞無言最後在青衣修羅的點撥下成功突破入世階桎梏,為表對狼鳳凰與青衣修羅的感激,當著在場幾千人的面,正式更名為「青狼劍」。胡連莊心頭有些彆扭,那個青衫男子,平平無奇卻讓人不由得升起信任之心的凡貌男子,竟然似神棍般神叨叨的就助人踏入了破世境……那樣獨一無二的靈藥,青狼劍交給他後,他竟然毫不猶豫的餵我服下……只道他是個長於心計的男子,才能一劍斬殺了莫向前才能導演了往生集順利的反偷襲,可他實在又是一個一根筋的傻男子——自第一場馬吊後,他的手氣背得讓旁觀的人都忍不住笑出聲,若道他運氣不好,卻又偏偏收得飛虹做坐騎……這個男子,別人總以為一眼便能看透,也實實在一眼便可看透,因為他實實在是一根筋的人;可是你若因他一根筋而小瞧了他,就免不得被他動靜驚得張目結舌。

    樂月明回去就有得吹噓了。「聽說沒,那個助青狼劍突入破世境的青衣修羅?跟我徒弟玉面修羅並稱青白修羅!玉面修羅怎麼個玉面法?……那真是看一眼你不想吃飯,看兩眼你不想活了,看三眼就覺得還是吃飯活著好,只有吃飯活著,才能再看到玉面修羅的俊臉!」樂ri朗一旁聽著差點笑岔氣。

    冉宜姐弟倆去了馬場後,才告知馬家姐弟,自己姐弟倆是不滿意冉家馬場的老古董們不思進取,才私下前來旭日平原尋求合作的機會的。冉宜雖是女人,為人卻豪爽勝男子,人又高大,半點也不忸怩,很得馬場人手的愛戴,儼然已將他視作馬家少奶奶。沒見公子有事沒事都跟在朝天椒身邊嗎?冉陽經那一戰,整個人換了心態,換了眼界,對雙拐槍別又感悟。讓馬齊山安排了安靜地方,勤修起來。

    說起來,還是冷無霜與戚憐無聊些,小青隨了小喜去瘋,冷無霜與戚憐在安排的小院裡,哪兒都不想去。什麼玩的心思也沒有,好在慕容奇為了挽回自己空空妙手絕技的面子,突發奇想要將空空妙手傳授給冷無霜與戚憐二人。本以為這二人要呼天喊地的表達感激之情,卻見二人完全沒有分毫熱情,動也不動。這讓醉翁之意慕容奇很是掛不住,幸好慕容奇什麼大風浪沒見過,還能在小溝裡翻了船?「兩個丫頭,你們若學好我這手絕技,將來玉面修羅啊青衣修羅若敢忘情負心,寫了情書藏在身上要悄悄交給別的女子,你們大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偷過來,改成絕交信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回原來地方,這樣……嘖嘖。」

    「行了,慕容前輩,你這算不算在求著我們學你這空空妙手?是不是在青白修羅跟前栽了,要我們幫你找回場子來?」戚憐笑瞇瞇道。

    慕容奇老臉紅一閃而過。「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愛學不學。」作勢要走。

    冷無霜卻來了精神,拉起戚憐就一起福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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