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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備戰 文 / 香胡胡

    聽了玉兒的話,綠柳綠鬃漲紅著臉齊聲應是,玉兒看著她們激動的神情忍不住樂,「前提是,你們得給我站在理上!不能理虧!只要理不虧,主子我在王爺面前也敢挺直了腰說話!可記住了?」

    「是,奴才們記住了!」兩綠又齊聲回道。

    玉兒點點頭:「去把綠菊領回來吧,如果有人敢攔著,只要不是繼福晉本人,你們便不須有什麼顧忌。」玉兒說著瞇了瞇眼,「我的人,誰敢動!」

    綠柳聽了夫人的話,覺得底氣也足了,腰桿也硬了,咬著唇就出了門。玉兒看她那小豹子似的神情忍不住搖頭,想了想對綠鬃道:「我看著她那神情倒像要去打架立威似的!」

    綠鬃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夫人這一說,奴才也覺得像!」

    玉兒笑著搖搖頭:「年輕氣盛,為免不失章法,你去叫周嬤嬤和她一起去!」

    綠鬃應聲退了出去。玉兒想了想,也不上炕了,撩開帳子趨身看了看雅爾哈齊,見他氣息平順,神情安穩,睡得很老實,又給他壓壓被角,從衣櫃裡拎了件外衫出了內房。

    斜靠在外間的榻上,玉兒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手裡的書,靈覺卻罩在綠柳身上,陪嫁的周嬤嬤也就是以前的二丫已嫁了的綠櫻跟她一起,兩人邊走邊說著話。玉兒想了想,把靈覺往繼福晉所居之處漫延過去,卻被「看」到的情形氣得手一抖,書落在了地上。

    玉兒傾身撿起掉落的書冊,斜倚著靠墊沉思,繼福晉為什麼讓下人欺辱自己的丫頭?

    打擊自己?

    這不用說,繼福晉估計就從沒想過要和自己和平共處的,只是,自己這剛一出了王府,她就動手了?這是看著自己的丫頭人單勢孤?

    如果自己就由著丫頭受了欺不吱聲兒,是不是自己的人從此後在王府都要夾著尾巴做人?自己這邊的士氣豈非一落千丈?

    若自己為丫頭出頭,便是與繼福晉對上,自己這邊兒就沒了理,畢竟,這是個孝大於天的時代,做為兒媳婦,自己的行為,當以孝為先,以順為美!

    繼福晉這是知道暫時拿自己沒辦法,就拿自己的陪嫁做筏子?

    王府的丫環,人數不少,又叫姑娘,這都是客套的稱呼,反之便叫「丫頭」,不客套的還在上面加「使喚」兩字,叫成了「使喚丫頭」。她們在「婦差」中的地位最低,王府中人人都有管束她們的權力,受盡累,吃盡苦,待遇皆不如人,人人都比她們高。丫環們大致都是從三個方面來到王府的。由宮中「賞」來的;由「家奴」或佃戶家徵用來的;由親戚援引來的。一進王府,指定一個「婦差」管理,丫環稱作「姑姑」。姑姑對丫環可以說無所不管和無所不包。

    婦差,在王府中的稱呼多種多樣,地位高下不等。王爺幼年時有婦差,福晉身旁有婦差,阿哥們有婦差,繼福晉這是想讓身邊的婦差管束自己的丫頭?

    繼福晉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丫頭,可不是王府裡的,她們是自己的陪嫁,是屬於自己的財產,可不是王府裡受姑姑管轄的丫頭呢!

    看著綠柳與周嬤嬤把綠菊搶了回來,看著繼福晉的嬤嬤去繼福晉那兒稟報,看著繼福晉冷笑,看著嬤嬤諂媚的笑臉,看著繼福晉安排人明兒在王爺面前告狀!玉兒閉著眼,她不怕明來的,她這次也不會讓繼福晉好過!

    綠柳與周嬤嬤扶著搖搖欲墜的綠菊跪在地上,玉兒揮揮手:「綠柳,扶綠菊起來,綠菊,你身上可有傷?」

    綠菊倚在綠柳的肩上紅著眼眶點頭。

    玉兒拿出早準備好的藥,「綠柳,你回房把這藥給綠柳抹在各個傷處,手上也別落了,記得,別怕,明兒有用的!「

    兩綠退了下去,玉兒道:「綠櫻,你說說經過!」

    周嬤嬤道:「格格,您又叫錯了!」

    玉兒笑道:「嗯,周嬤嬤,你的稱呼要是貝勒爺聽見了,也要不樂意了!」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周嬤嬤道:「早上綠菊被叫走了,做了一上午的點心,繼福晉總是嫌這不好,那不好,綠菊便一直在小廚房沒停手,還沒個人打下手,累得受不了,那個嬤嬤還不時欺凌她!」

    玉兒問道:「綠菊一直沒出繼福晉的小廚房?」

    「是!」

    玉兒點點頭,「我知道了,你這會兒去找張庶福晉,就說有人偷盜,領著人去把那個嬤嬤堵住,別讓她出府!」

    周嬤嬤道:「若被繼福晉知道了可怎麼好?」

    玉兒笑道:「你們悄悄兒去,嗯,西邊兒花園子的阿司門,你們就去那兒等著!」

    周嬤嬤從小兒跟著玉兒,也不多問為什麼去那兒堵,反正,格格從小兒就比別人聰明,她說去那兒能堵上就一定能堵上!

    玉兒想了想,又叫外面的小丫頭去把林嬤嬤找來,吩咐了幾句,林嬤嬤自領著下人去忙。()

    玉兒吩咐綠鬃去盛點粥來,起身去看雅爾哈齊,這都睡了一個多時辰了,還睡?別睡過頭了,晚上又來折騰自己!

    雅爾哈齊被臉上的騷癢感擾得醒了過來,頭腦尤自昏脹,睜開眼,看到自己的小媳婦兒正拿著羽毛在自己臉上劃拉呢,忍不住笑:「淘氣!」

    玉兒衝他皺皺鼻子:「趕緊起來漱漱口喝點兒粥,臭哄哄的!」

    雅爾哈齊聽了這話,不樂意了,一翻身把她壓在炕上,伸著嘴就在她臉上脖子上到處拱,拱得玉兒扭著頭到處躲,一邊兒求饒,「哈,你別,哈哈,起開……」

    雅爾哈齊拱一陣兒,舒心了,「還臭不臭?」

    「不臭了,不臭了,你快起來!」玉兒手腳並用爬到一邊兒。

    雅爾哈齊攤開四肢躺著,瞇著眼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問她:「怎麼把我脫光了?」

    玉兒嗔道:「怕著涼不敢給你洗澡,你又喝出一身的汗,只能給你擦身子啦,差點兒沒把我累死,重得跟豬似的!」

    雅爾哈齊美滋滋地閉著眼哼哼:「嗯,怪不得睡得這樣舒服!」

    玉兒把備好的中衣扔到他身上:「穿上衣服,一會該著涼了!」

    雅爾哈齊眼也不睜,伸出兩條胳膊,玉兒認命地服侍他一件兒一件兒穿上,穿完了,雅爾哈齊還賴在她身上,玉兒又氣又好笑:「你倒是坐坐正行不行?壓得我什麼也做不了!」又衝房外喊:「綠鬃,把備好的粥送上來!」

    綠鬃領著小丫頭在炕上擺上炕桌,放上粥與各式點心,便退到一邊兒,這些天,她們也都習慣了,貝勒爺不喜歡她們插手,就樂意看夫人為他忙活,沒有退下去,是防著兩位主子有什麼需要的好隨時使喚。

    玉兒服侍著雅爾哈齊吃完,讓綠鬃把炕桌直接搬了下去。雅爾哈齊摟著玉兒倒在炕上,遺憾地道:「明兒,爺就要去辦差了!」

    玉兒笑道:「皇上總不能白拿銀子養著你吧!」

    雅爾哈齊閉著眼笑:「這白拿銀子不做事兒的多著呢!不過領著差事,手上有權,行事也方便罷了!」

    玉兒不出聲兒了,對於外面兒的勾心鬥角,她是真沒興趣,反正,這個時代的女人們也都是這樣,她也心安理得不去操那份兒心。

    想了想,玉兒把綠菊的事兒跟雅爾哈齊說了,看著他皺緊的眉頭笑道:「府外的事兒,我不替你操心,府內的事兒,你也只管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雅爾哈齊把玉兒拉在懷裡抱著:「她怎麼就沒個消停的時候!今兒剛離開半天,她就開始弄麼蛾子!」

    玉兒笑道:「她總要讓我這個兒媳服了軟,以後由著她差遣,她才會消停吧!只要我不順著她的心,她總會找著由子讓我不自在的!」

    雅爾哈齊的眉頭都能夾死只蒼蠅了。

    「這些女人,總這樣,以前我的生母就是被這樣日日找著由子折騰,欺凌得病倒後,又被她們挺延了病情,才沒了的!」

    「你可知道都有誰做了手腳?」

    雅爾哈齊一下一下順著媳婦兒的背脊,閉著眼道:「我生母原是阿瑪跟前的丫頭,肚子顯了懷才被嬤嬤發現了捉住追問,偏王爺說只碰過她一次,府裡就有那嫉妒的說她懷的不是王爺的種,生下我後,也不讓她好好養身子,差著做這做哪,王爺也不護著她,由著福晉、庶福晉、侍妾們折騰,我身邊的小太監,小蘇拉,精奇嬤嬤、水上嬤嬤和奶嬤嬤倒都是備上了的,但是,我生母的身邊兒卻只給了一個小丫頭。我長到兩歲時,她就病逝了!身邊那個小丫頭也被福晉以服侍不力之名發配到莊子上去了,後來聽奶嬤嬤說,也沒活多久就被折磨死了!現在,繼福晉又盯上你了!」

    玉兒拍著他的胳膊笑道:「你放心,繼福晉可拿我沒辦法呢!」

    雅爾哈齊睜眼看著她無憂無慮的笑臉,眉頭仍然沒鬆開:「可這才多久,她就不停地找事兒,你天天兒就應付她不成!她佔著大義的名份兒,你又是個從沒經過這些髒污事兒的,我怎能放心!」

    玉兒笑道:「可是,你也幫不上忙不是,再說,我的人,我自然應該護著他們,為此費些心,也是應該的,平日她們盡心盡力服侍我,現在自該我為她們出頭的!」

    雅爾哈齊想了想,把自己在府內安排的一些人手都告訴了玉兒:「這幾年,我費了些心力安插這此人手,既然你不嫌煩,就把他們都領著吧,若有事,只管咐咐他們去做,也不用擔心被人知道,只要把你自己保護好,別被繼福晉給害了就成!」

    玉兒笑道:「繼福晉害不到我的,不論她用明的用暗的手段,都不行!」

    當初跟小白要的這修煉心法與空間可不是白給的,把她惹急了,往繼福晉碗裡丟顆藥,讓她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她也能辦到!只是,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這因果二字,小白不想沾染,她也不想沾染,雖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世,可她真不喜歡害人,那讓她的心裡不舒服!覺得髒,覺得虧心!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倒是一點兒不介意的!

    只能防守是有點兒憋屈,不過,當看到繼福晉自食惡果時,她卻覺得心裡舒坦!反正,這日子慢慢過,總得有點兒事做不是!看繼福晉絞盡腦汁想轍,然後把自己害了,這樣可樂的事兒,可以拿來打發時間的!

    雅爾哈齊看她這樣信心滿滿的樣子,忍不住捏捏她的鼻頭:「萬事小心點兒,別被人鑽了空子!」

    玉兒笑瞇瞇點頭:「知道,放心吧!」

    因繼福晉病了,平日的晨婚定省雅爾哈齊便不去了,只每日去莊親王那兒請安就成。第二天早上,玉兒與雅爾哈齊一起去莊親王那兒行了禮,送了雅爾哈齊出門,回到王爺桌邊兒道:「阿瑪哈,兒媳去額莫克那兒請安去了!一會兒回來服侍您用飯吧!」

    莊親王笑著正要應聲兒,卻聽米公公在外稟道:「王爺,繼福晉來了!」

    莊親王止住話頭,玉兒垂手站在一邊兒。

    繼福晉跟王爺行禮後,玉兒也向繼福晉問了安,繼福晉一揮衣袖,「兒媳婦,你的人,我能使喚不?」

    玉兒笑瞇瞇道:「額莫克要用我哪個下人,兒媳婦這就給您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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