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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相逼 文 / 香胡胡

    丫頭們悄無聲息地服侍著玉兒著衣洗瀨用飯,比平日更小心更謹慎,雖有些怔愣,玉兒卻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抬頭看看站在一邊兒的綠菊:「手全好了?」

    腫手事件之後,綠菊對於夫人簡直奉若神明。請使用訪問本站。別人都以為她身上的紅腫是莫老大夫治好的,只有她知道,這全是夫人的手筆。當初,綠柳幫她抹藥後,第二天紅腫得嚇人,卻並不太痛,雖是如此,她卻也嚇得不行,擔心自己從此不能再做事兒,為夫人所嫌,在眾人面前哭,也全是真心懼怕,莫老大夫治了許久未見成效,她幾乎都要絕望了,卻又是夫人拿出的藥治好了她,綠菊這才知道,夫人居然比老太醫還厲害,而旁人卻都並不知道……

    「回夫人,奴才身上、手上的腫全消了。」

    玉兒點點頭:「消了就好,以後,好好在小廚房呆著,沒我吩咐,不需四處勞累。」

    「是,夫人。」綠菊不是敏於言之人,但她把夫人待她的好都記在了心裡……

    玉兒想了想,「以後繼福晉若要使喚你,我若不在,只需讓人去外面請大師傅,別的幾綠也都這樣安排,繼福晉有需要,夫人我也不能不盡孝心,請的時候動靜大一點兒也沒關係。」做了事兒,也要讓人知道,免得繼福晉到時以不孝之名治她。

    「是,夫人。」

    玉兒用罷飯,坐著歇了一小會兒。

    「走,咱們去給王爺繼福晉請安。」

    高嬤嬤與林嬤嬤緊緊跟在玉兒身後,就怕她路上走不穩當,其實,玉兒穿著平底鞋,怎麼會有問題,不過,她也並不多言,由著她們,盡忠職守總比偷奸耍滑的好。

    從王爺那兒出來,逕直往繼福晉所居後寢而去。後寢七開間,兩側是五開間的廂房,王爺的幾個庶福晉與一些沒名份的侍妾都居住在五開間的廂房裡,許是莊親王自來清心寡慾、也或是莊親王年老力弱,他的女人並不多。

    走進後寢的迴廊,玉兒習慣性地放開靈覺,頓了頓,招手把今兒跟隨的綠柳喚到身邊附身低語幾句,綠柳轉身快速去了。玉兒慢慢兒往前走,整個王府是無數的四合院構成,以銀安殿地勢最高,後寢也是個四合院,穿過迴廊,通過垂花門進入繼福晉所居後寢正房。此時,院外已站了許多來回事的僕婦,想是等著繼福晉傳喚,見到少夫人來請安,眾人皆蹲身為禮。玉兒扶著兩個嬤嬤穩穩當當前行,繼福晉正坐在七開間的第四間,平日,繼福晉都在這兒理事。

    「請額莫克安。」玉兒鬆開兩個嬤嬤,頭微低,雙手相交貼於左側小腹前,膝下蹲,行了請安禮。

    繼福晉笑道:「起,坐。」

    玉兒笑著坐在一旁,高嬤嬤林嬤嬤都站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繼福晉與玉兒哈啦幾句,突然問道:「兒媳婦,聽說你把你的陪嫁丫頭處置了?」

    玉兒迷惑地道:「兒媳婦的丫頭都挺好呀,兒媳一直被她們服侍得很好。」

    繼福晉道:「可我怎麼聽說你把丫頭關到了柴房裡。」

    玉兒搖頭,「額莫克聽哪個奴才亂嚼舌,兒媳的丫頭都各有差事,忙著呢,要是關了她們,兒媳的日子過得可不順暢。」

    繼福晉咬牙,對著一邊的嬤嬤招手:「李嬤嬤,你來說。」

    一個精瘦的褐衣婦人走了出來:「回繼福晉,奴才也是今兒一早聽少夫人屋裡的人說起的,少夫人的陪嫁丫頭綠荷被關到柴房關了一夜了,還受了傷,卻一直未曾請醫延治。」

    繼福晉一揮手,李嬤嬤退了回去。

    「兒媳婦,你可聽真了?」

    玉兒笑道:「沒想到,我院兒裡的事兒,倒是額莫克這兒的人先知道了。」

    繼福晉不以為意,「我管著事,自然應該注意府內各處,別說你院兒裡了,就是王爺那兒,我也留意著呢。」

    「哦?說說,你都留意本王什麼了?」

    繼福晉愣了愣,王爺這會怎麼來啦。

    莊親王坐在繼福晉讓出的主座上,問繼福晉:「我殿裡的事兒,你留意什麼?」

    繼福晉僵了僵:「王爺,妾身也就是和兒媳這麼一比,再說,妾身也擔心王爺身子骨兒不是,總得派人時時探問王爺平日用膳如何,歇得可好,衣著是否保暖不是。」

    王府點點頭,「這才是為人/妻的本分。」

    回頭笑著問玉兒:「兒媳婦,請安畢,你怎麼還沒回去?」

    玉兒肅身道:「額莫克正問兒媳婦陪嫁丫頭的事兒呢。」

    莊親王皺眉看著繼福晉:「你又看上她哪個丫頭了?府內這許多使喚人還不夠你使的?」

    繼福晉眼珠轉了轉:「王爺,妾身聽奴才報,昨兒兒媳婦的陪嫁丫頭去侍候雅爾哈齊,被兒媳婦打了,關到了柴房裡。」

    莊親王頓了頓,回頭看看玉兒,卻見她一臉迷惘的神情。

    「兒媳婦,怎麼回事?」

    玉兒起身道:「兒媳婦也這會兒才知道額莫克說的事兒呢,您知道,自從半個多月前從外面回來,兒媳婦就整日的嗜睡,清醒的時候倒少,平日丫頭嬤嬤們都各安差事,兒媳婦一直也未罰過誰。」

    莊親王想著兒媳婦肚裡的孫子,臉色好了許多,「你坐著,不須站規矩。」

    玉兒低頭坐下,繼福晉轉轉眼珠:「那丫頭現在還關在柴房呢,可憐見的,在柴房凍了一夜,兒媳婦怎麼也不心疼?到底也是你的貼身人不是。」

    玉兒想了想,「兒媳婦也是方才聽額莫克說起這事兒,倒沒額莫克清楚自己院兒內的事兒,真是睡得過頭了。」

    莊親王一擺手:「你現在最要緊是安胎,其餘的,不須操心。」

    玉兒笑道:「阿瑪哈,兒媳婦就算再精力不濟,也不至於連自己院兒裡那點小事兒也管不好的。再說,兒媳婦的嬤嬤丫頭們各有差事,一直做得不錯,兒媳被侍候得很好。」

    莊親王看著玉兒紅潤的小臉,笑著點頭。

    「李嬤嬤,你聽誰說我打了丫頭?若只是聽到幾句風言就敢在繼福晉耳邊挑事兒,你可要當心了。」

    李嬤嬤心一緊,上兩個嬤嬤的事兒一下浮上心頭,再看看一邊坐著的王爺……

    「奴才是聽的小桃說的。」

    玉兒想了想,「是綠荷同屋那個丫頭?」玉兒轉過頭,吩咐了人去傳小桃過來回話。

    繼福晉對莊親王道:「王爺,您看兒媳已經有孕了,是不是給雅爾哈齊安排個人侍候?」

    莊親王剛要張口應下,卻看到兒媳婦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清咳一聲,「雅爾哈齊現在娶了媳婦了,他房裡的事兒自有兒媳婦,你少管。」

    繼福晉有些不樂意:「我這做繼母的,若連這事兒也不管,別人就要說妾身不關心庶子了。」

    莊親王道想了想:「本王當初答應雅爾哈齊以後不插手他房裡的事兒,你也少管。」

    繼福晉急了:「兒媳婦自己不能侍候,又不願意讓自己的陪嫁丫頭侍候,妾身還不能安排個人給雅爾哈齊嗎?」

    莊親王想了想:「什麼人?」

    繼福晉見莊親王鬆口,趕緊沖一邊打手勢,莊親王一抬頭,卻見繼福晉的侄女那木都魯氏被領了進來。

    玉兒不動聲色地看著那木都魯氏,她看著比選秀時沉穩多了,容色間卻再沒有以前的驕矜桀傲,顯見受了教訓後成長不少。

    莊親王看著地上穩重的那木都魯氏犯愁了……

    「王爺,妾身的侄女兒不會辱沒了雅爾哈齊,她可比那些個陪嫁尊貴。」

    莊親王轉頭看看兒媳婦,見她神色間未有半分變化。

    「兒媳婦?」

    「阿瑪哈?」

    「你看?」

    玉兒看看場中的那木都魯氏,笑道:「阿瑪哈,這個事兒兒媳婦可不敢應承,您知道雅爾哈齊的性子的。」

    莊親王坐在那兒不出聲,繼福晉急了:「兒媳婦,你怎麼能這麼不賢惠,你懷孕了,自該安排人服侍夫君,如今你自己不安排,打了雅爾哈齊招的丫頭,連我這個婆婆安排的人也敢不接,你這是犯了七出的妒忌,你還不趕緊應了,否則,便讓雅爾哈齊休了你。」

    玉兒扶著肚子,臉上的紅潤一下褪了下去,變得煞白,身邊的高嬤嬤見了驚呼一聲:「少夫人,你怎麼啦?」

    高嬤嬤賞給玉兒之前被皇帝囑咐過,因此服侍玉兒很是盡心。

    「嬤嬤,我,我肚子痛。」

    莊親王一聽,嚇得從座上站了起來,卻又手足無措地坐了回去,又站起來……

    米公公在莊親王耳邊低語幾聲,莊親王一揮手:「快,快去。」

    就這幾句話間,玉兒已昏了過去,滿屋攪擾成一團……

    雅爾哈齊狂奔而回,衝進後寢玉兒暫歇之處,便見媳婦兒躺在那兒,緊閉著眼,臉色慘白,氣息微弱……

    雅爾哈齊的心一時變得冰涼,手腳都木了,他臨出門前還笑靨如花的媳婦兒,他昨兒還抱在懷裡溫熱綿軟的媳婦兒,他費盡心思娶回來的媳婦兒……

    「貝勒爺!」高嬤嬤喚了四五聲,見這位爺一直呆怔怔地站著,也不上前探視夫人,倒是林嬤嬤因為陪著玉兒時間久,知道這位爺的心思。

    「貝勒爺,夫人無大礙。」

    雅爾哈齊聽到遙遠的地方有人說媳婦兒無大礙,醒過神來,幾步搶到床頭,伸手去探玉兒的鼻息……

    高嬤嬤在一邊兒看了直搖頭,這位爺,這位爺可真是……

    雅爾哈齊想把媳婦兒抱在懷裡,又怕傷著她,只能捉了小手握著,依然溫熱綿軟的手讓雅爾哈齊鬆了一口氣。

    「林嬤嬤,夫人身子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

    林嬤嬤道:「夫人只是驚嚇過度,胎兒有些不穩,太醫看過後開了藥已服了一帖了。」抬頭看看貝勒爺臉色,林嬤嬤垂首道,「今兒夫人來請安,繼福晉問夫人是不是把貝勒爺招去侍寢的陪嫁丫頭打了,夫人回說不知道這事兒;後來王爺來了,繼福晉說夫人懷孕了該給貝勒爺安排侍候的人,否則就是犯了七出的妒忌,要讓貝勒爺休了夫人,繼福晉給貝勒爺挑了一個落選的秀女,說不會辱沒了貝勒爺。」

    「還有別的嗎?」

    「太醫來了後,在屋內發現於孕婦有礙的藥物,王爺大發雷霆,繼福晉說她不曾有孕,不懂這些相忌的藥物,那些只是她日常用的香料。」

    「還有沒有?」

    「王爺正在審綠荷昨夜的事兒。」

    「還有嗎?」

    「回貝勒爺,別的,沒了。」

    雅爾哈齊摸摸玉兒的小臉兒,嗯,依然順滑溫暖,「夫人現在能移動嗎?」

    林嬤嬤想了想:「奴才去問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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