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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2 探究 文 / 香胡胡

    222探究

    「大人!」

    低頭沉思的杜大人看看身邊輕聲喚他的心腹,一擺手,「行了,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不過,那莊子的事兒,你們就當沒發生過,忘了吧。」

    周圍的衙役面面相覷,這是個什麼情況?若說在四九城內大人不敢多言也就罷了,這都出了內城四十里了,那些個王公貴族都不來的偏僻地界兒,還有誰讓大人連提也不敢提的?便是朝中一品大員的家眷,那也不至於連個名姓都不能說吧!

    杜大人看看下面兒人,搖搖頭,不是他不想說,是他不敢說!那位爺可不是個好性子的,他方才也看了,莊子人手不太足,萬一有個什麼,他這兒漏了消息豈不要逃不了干係?杜大人越想越愁,越想越煩,他怎麼這麼倒霉,不就是出趟差,怎麼惹上這麼個丟,不敢丟,接,不敢接的熱煎堆?

    坐在裡正家,杜大人想了想,揮退眾人,留下一個心腹。

    「大人,可有什麼要小的去跑腿嗎?」

    杜大人看看心腹,道:「李三兒,給你個差事,做好了,你小子前途說不准比老爺我還遠大,做不好,說不準是個什麼下場,你做是不做?」

    李三笑道:「大人,前途什麼的小的倒沒什麼在意的,便是現在跟著老爺吃香的喝辣的便已是小的修了幾輩子的福了,還有什麼比現在這過得更好呢。大人但有事兒,小的只管著替大人跑腿兒就是。」

    杜大人的臉色好了不少:「今兒這事兒,我在路上想了,是著了別人的道了,莊子裡那位爺在朝野的名聲素來是個橫的,那暗算老爺我的人卻沒想到這位爺其實沒傳言中的那麼不堪,讓老爺我逃過一場丟官罷職之危。」

    李三愣了:「大人,不就搜一個莊子嘛,咱這也是肅清地方,保境安民不是,再說那莊子從外面看著實在不咋樣,怎麼就讓大人您……」

    杜大人一揮手:「老三,別的,你不用多問,你只記住,那莊子裡住的是個貴人,咱一輩子也難結交上的,現有機會奉承一二,也是機會,不妨做多點兒,如果那位爺還像今兒這樣講理,咱這做了,他總會記咱的人情的。這人情送出去了,不知什麼時候便會起點子用的。」

    李三撓頭,所以他當不了大官兒,只能當個跑腿兒的吧,這些官兒們成天的琢磨,真是活得不輕省。

    「大人,小的知道了,您就告訴小的應該怎麼做吧。」

    杜大人看看李三,點頭,他看中李三的就是這一點,不問事情緣由,不多嘴多舌,交給他的差事辦了也從不貪功。

    杜大人把李三喚到近前,耳語一番,李三當即便出了裡正家。

    杜大人這才又把眾人招回來安排搜捕事務,其間再三叮囑,先前的莊子,要繞著走,誰敢去惹事兒,就他媽滾回家吃自己。下面兒人見杜大人的慎重態度,都不敢輕忽,自是繞著那莊子。

    裡正聽到一丁半點兒,他知道那莊子住的人是年後搬來的,大車小車地往莊子裡搬東西,之後也從沒停過,先前上面兒人來他這兒只說住的是個退仕的官員,卻沒想到今兒這莊子的主人居然會讓通判大人畏懼成這樣,裡正一時有些驚疑不定,那莊子住的,難道不是退仕的?這官場不是都講個人走茶涼?這都退了,雖也得人敬重,卻也不至於讓順天府的人畏懼得說也不敢說吧!

    順天府的差役並裡正的驚疑不定於莊子裡的一家是沒什麼影響的,雅爾哈齊送走了順天府的人,邊走邊想著要不要把那舒舒覺羅家的小子請來吃頓飯,嘿嘿,讓媳婦兒看看,他是多好的夫婿。只是,要媳婦兒給別人做飯,雅爾哈齊又有些不樂意,更何況那是舒舒覺羅家的!當初老太爺他們中意的可是那小子。不過,那小子名義上也算是他師弟,要不然,帶一家子去他們家,嘿嘿,這個主意好,媳婦兒比較後,就知道當初嫁給他,是多正確的一件事兒了。

    雅爾哈齊傻笑著到了書房,卻沒見到自己家的女人,一問孩子們,雅爾哈齊便又回了正房。

    看著趴在被子上裝死狗的媳婦兒,雅爾哈齊笑出了聲兒,不就是被孩子們贏了棋嗎?怎麼就頹廢成這樣了?

    走過去靠在床頭,把玉兒摟到懷裡:「媳婦兒,累了?」

    玉兒懶洋洋有一搭沒一搭地扯男人身上的紐子。

    「雅爾哈齊,我是不是特別笨啊?」

    雅爾哈齊樂道:「爺不嫌你。」

    玉兒白他一眼,「你現在要嫌也晚了,同心珠也用了。」

    雅爾哈齊親親媳婦兒的額頭:「說到同心珠,媳婦兒,那個到底有什麼用?」

    玉兒撐起身子,驚訝道:「我沒和你說嗎?」

    雅爾哈齊看著媳婦兒的臉,忍不住又有些走神,不說別的,只是養眼這項福利,就很值了。

    「嗯,你說和蠱一樣。」

    「胡說,怎麼能和蠱一樣呢,蠱哪能和同心珠比。」

    「你當初不是這樣說的?」

    「你不會真這樣想吧,我說,既知和蠱一樣,你怎麼還讓我用?」

    雅爾哈齊摟著媳婦兒的小腰:「讓你放心。」

    玉兒覺得鼻子有些酸,眼眶有些澀,「雅爾哈齊,我現在很慶幸嫁給了你。」

    雅爾哈齊聽了這話樂得抱著媳婦兒親了好半天,直到一隻小手在腰上掐巴了,才把滿臉紅暈的玉兒放開。

    看著大口吸著氣的媳婦兒,雅爾哈齊樂道:「那下輩子還嫁爺不?」

    好容易喘勻了氣,玉兒虛瞇著眼想了想:「下輩子你也不要別的女人?」

    雅爾哈齊失笑:「醋罈子!行,不要,爺沒那耐煩去搭理別人。」

    「那好吧,那我委屈委屈還嫁你吧。」

    雅爾哈齊一翻身,壓住玉兒的四肢,就撓她的癢,「委屈?嗯?」

    「呵呵,別撓,別,撓,哈哈,我,哈哈,你,呵,不,委屈,哈哈,癢……」玉兒被咯吱得笑得止不住,拼了命地扭動,可惜力量太懸殊,最後只能求饒。

    雅爾哈齊停下手,「那晚上多換幾個姿式。」

    玉兒又笑又羞又怒地衝他瞪眼,雅爾哈齊作勢要接著撓,玉兒身子一顫:「好,好,你別撓,都行,都行。」

    雅爾哈齊得意地抱著漂亮的小腦袋親了好幾下,對於腰間的擰掐一點兒不在意。

    玉兒看看躺回去的雅爾哈齊,「蠱是單方面的強制,同心珠是雙方的制約,也使雙方受益。」

    「嗯?」

    「蠱像一根繩子,一頭牽在施蠱之人的手上,另一頭拴在受蠱之人的脖子上。同心珠像一個屋子,兩人都住在裡面,屋子可以遮風擋雨,也能擋著夫妻之外的人入內。屋內的夫妻,坦陳相見,一切共享。所以,我的遮掩在你面前一點兒不起作用。」

    「嗯,還有嗎?」

    「我修煉的功法,你也分了一半兒去。」

    「啊,有嗎?」雅爾哈齊驚訝了,他什麼時候分到東西了?

    「有的,你最近是不是五感又敏銳了?」

    雅爾哈齊挑眉,「沒錯。」

    玉兒點頭:「那就是從我這兒分去的,我的靈覺範圍變小了。」

    「靈覺?」

    玉兒開始跟他仔細解釋靈覺的妙用。

    「怪不得,你坐在房裡就知道外面的事兒,原來是這樣。」

    雅爾哈齊興奮了,這個好呀,以後沐浴呀啥的偷個窺就不會被媳婦兒發現了。

    玉兒不知某個男人猥瑣的心思,還和他說著當初怎麼發現繼福晉的諸多暗算的。

    「這麼說,她現在這個樣子,是自食其果?」

    玉兒點頭:「自打那年大年三十她用過手段,之後就消停了,必然是對所用之藥很有信心的,只看她如今的樣子,便知道,那藥必是厲害的。」

    雅爾哈齊想起得到的消息,冷笑道:「把阿瑪嚇得王府也不敢住,她現在必是比厲鬼也不差的,當初在產房也折騰了兩天,差點兒連命都送了。這要害你的手段,夠狠的呀。」

    玉兒想了想:「恐怕不只如此,當初阿瑪哈把產房的人殺光了,必是還有什麼別的事兒的。」

    雅爾哈齊把媳婦兒摟到懷裡,有些不寒而慄,如果媳婦兒中了那個女人的招,現在……

    用過同心珠後,兩人能更清楚地感覺到彼此的一些激烈情緒,玉兒自然感覺到丈夫的後怕,安撫地摸摸丈夫的臉,「沒事兒,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孩子們也好好的。」

    雅爾哈齊親親媳婦兒的手:「嗯,你們都好。」

    兩人躺在床上想心事,卻自有一種安寧溫暖的氣息縈繞其間。

    「我想起聽過的一則消息來。」

    雅爾哈齊皺緊了眉。

    玉兒側頭看看丈夫的臉色,「什麼?」

    「太醫院有幾個瘋子,盡制一些稀奇古怪的藥,那些藥有的能用,有的用了立馬死人。」

    玉兒挑眉,這怎麼聽著像現代那些變態科學家?原來,這古代就有這樣的人嗎?

    「聽你說繼福晉的樣子,我倒想起太子的宮裡當年也有一個相似的事兒。」

    玉兒驚訝了:「太子宮裡的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雅爾哈齊一挑眉:「那次聽到消息,純屬僥倖,已經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你是說,這藥是太子供應給繼福晉的?」

    雅爾哈齊冷笑道:「這個,也說不準,也許,別的阿哥也幫了手呢。」他成天在外面,自然知道皇帝的幾個阿哥暗地裡的一些動作的。

    玉兒皺著眉:「雅爾哈齊,牽連到太子的事兒,咱忍一口氣就過了,他可是皇上心愛的兒子。」

    雅爾哈齊冷笑:「心愛?傻媳婦兒哦,太子長大了,和小時候能一樣?二十九年開始,皇上就開始慢慢對他有意見了。」

    「啊?」玉兒傻了。二十九年,太子才多大?

    雅爾哈齊看著媳婦兒的傻樣兒直樂,他知道自己的媳婦兒素來是個不愛琢磨人的,便和她一一解釋:「知道湯斌嗎?」

    玉兒搖頭。

    「湯斌出身前朝閥閱舊族,咱大清入關後,他是最早一批以漢人身份率先入仕的,皇上也重用他做過幾地巡撫等要職,據說生活簡樸,清正恭謹,實踐朱子學說理論,所到之處能體恤民艱,弊絕風清。」

    說到這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雅爾哈齊失笑道:「他的同僚有人稱他是『偽道學』。」

    玉兒聽了丈夫這話沒什麼反應,《朱子治家格言》她是會背的!不過,道學什麼的,她是不太知道啦,她覺得,道學,就跟喊口號一樣,沒錯,道學比較像口號!

    「二十五年,湯斌加禮部尚書銜輔導太子,與少詹事耿介等為太子講官,另有旗人達哈塔奉命,與湯斌、耿介一併輔導太子。二十六年六月,以講書失儀,三人俱罰俸之後湯斌改任工部尚書,未一月憂懼而死。同年八月,達哈塔亦以他事降級,卒。隨後,再不曾有士大夫為太子師。」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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