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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女囚(一) 文 / 香胡胡

    玉兒蹭蹭丈夫寬厚的胸膛:「嗯,你和我說了,我才知道,你若不說,我可說不準會去把瓜爾佳家出嫁的女兒都問一遍呢。」

    雅爾哈齊啼笑皆非:「你真這樣想的?」

    玉兒點頭:「我聽表姐說得太嚇人了,倒彷彿嫁了的女兒都熬油似的熬一般,你知道,我幾個嫂嫂日子過得可都不壞,我還當是外家沒個能力強的男人,嫁出去的女兒們都難過呢,我就想著,再怎麼著是親戚,讓她們借借咱貝勒府的勢呢。」

    雅爾哈齊撫額:「我的傻媳婦兒,沒你這樣上趕著給人當刀子使的。」

    玉兒有些赧然:「人家就是這麼想了一下,如果真要做,肯定會先和你商量的。」

    雅爾哈齊歎氣,好吧,至少,他的媳婦兒沒傻透腔,還想著先知會一下他這個丈夫。

    「我說,媳婦兒,人家都是越活越精明,你怎麼越活腦子還越簡單了?」

    玉兒白了丈夫一眼:「人家哪有腦子簡單?」

    說完了,有些心虛道:「我可能是日子過得太平順,有時便有些熱血過頭了哈。」

    雅爾哈齊露出閃光的白牙:「我看,還是你白日精神太好,才會東想西想,以後,晚上我會好好操勞你的。」

    玉兒大驚失色,努力推拒著丈夫壓過來的身子,垂死掙扎著喊:「不行!不對!這樣不對!縱慾是不對的!」

    雅爾哈齊一把扯開擋住自己的單子,把頭伸到媳婦兒白嫩修長的脖子邊,邊舔邊吸,一邊含糊道:「別人縱慾是不好,可咱們現在不是一般人,便是縱縱慾也不傷身。沒事兒!」

    玉兒被吸得身上發軟,還不放棄努力:「再好的底子,平日也應該注意保養啊!」

    雅爾哈齊雙手不空,四處點火,「養身子的事兒就交給你了!為免你精神過頭四處招事兒,爺覺著,不如讓你把精神放在好好侍候爺上面來,又省事兒,又快活……嗯,媳婦兒,我發現你身子就是香的,別人總帶著這樣那樣的異味兒。「

    玉兒迷糊道:「身體不健康,就會有味兒,靈魂齪齦,也有味兒。」

    雅爾哈齊聽了這話抬起頭來,就想問問詳情,不過,看著有些動情的媳婦兒,雅爾哈齊決定找著空再問,這會兒,先忙正事要緊……

    第二日,玉兒努力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招待雪梅母女倆用完早飯。

    雪梅是過來人,看著表妹臉上的紅暈,又看她那慵懶的神情,自是明白的,衝著玉兒笑道:「我們就回去了,你昨兒為了薩娜忙了一天,累著了,今兒就不打擾你了。」

    聽了雪梅的話,玉兒的臉更紅了。

    送雪梅母女出府時,玉兒到底不放心,「表姐,若薩娜回去後受了委屈,你來人告訴我,我就著人去接她來我這兒住一段兒時間,遇上這樣事兒,我知道你為難,可孩子也太可憐了!千萬不能讓她再傷上加傷了。」因為丈夫昨日的話,玉兒也沒再想著留薩娜在貝勒府住。只是,這孩子的心理瘡傷不知道怎麼才能治好。

    雪梅轉身沖玉兒鄭重的行了一禮,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玉兒扶起雪梅:「咱們可都是血親,我能做的,你別氣,只管找我,大家親戚間,講的不就是個守望相助、互相扶持嗎?」

    雪梅眼中的淚流了下來,緊緊抓著玉兒的手:「表妹,謝謝你!」

    玉兒搖頭:「說這話,就見外了,若有一天,我求上你的門兒,你難道會不幫我?咱們以心換心,這話,以後可不能說了。」

    雪梅一邊拿帕子擦淨臉上的淚,一邊點頭。

    玉兒回身對薩娜道:「回去有不順心的只管來找安布,安布給你撐腰。」薩娜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給她撐腰的吧!

    薩娜跪在地上給玉兒磕頭,「安布!」

    玉兒扶起她:「我知道,你要不磕了這個頭,心裡指定覺得過不去,現在既磕了,就要想著我是你的安布,不用見外。有些事兒,你額娘有顧忌,你安布我可沒顧忌,只管來找我,好孩子,乖!別怕!」

    坐在貝勒夫人才能坐的馬車上,雪梅歎口氣:「你安布這是擔心我們回鈕祜祿府被人白眼相看呢,用她的馬車送我們是告訴鈕祜祿府我們後面有她呢。薩娜啊,我可憐的女兒,當初額娘瞎了眼看上薩克達家,才讓你遭了這罪。」

    薩娜恍惚道:「額娘,女兒知道,你都是為了女兒好,誰能想到堂嬸會騙咱們呢?當初她把薩克達家誇得多好!額娘,這就是命!」

    雪梅擦掉臉上的淚,冷笑道:「命?女兒,你的命不差!你安布可是在太后面前為你求了恩,以後,你的夫婿由太后親指,女兒,你的命不差!咱現在不能回報你安布,你把你安布這恩記在心裡,以後,便是報不到你安布身上,她的兒子、孫子、曾孫……咱總有機會把這恩報了的。」

    薩娜昨兒經她額娘勸了一晚,也知道不嫁是不行的,點了點頭,「額娘,我記著呢,安布家的兒孫都會顯赫,女兒興許出不上大力,但一些小力總能出的,女兒會記著安布的恩的。」

    雪梅歎口氣:「你這回能死裡逃生,全靠了你安布的勢,額娘當初教你的,你以後不可忘了,咱們沒你安布的命好,咱們只能靠自己掙,當借勢的時候,你要借勢;當服軟的時候,你再服軟!」

    薩娜道:「額娘,我一直沒忘呢。」

    不說四角皁緣、皁幃的朱輪車在鈕祜祿府引起的暗流為薩娜擋掉了多少風刀霜劍。便是聽到一些消息的鈕祜祿家的老太太,對於曾孫女被從夫家接回一事也改了態度,待回家的曾孫女態度也算和藹。是呀,這車駕,是貝勒夫人的呢!瓜爾佳氏的表妹和她感情很好啊,這樣就好,以後有個萬一,不也能借上這勢嗎?莊親王爺就一個兒子,瓜爾佳氏這個表妹將來可是實打實的親王福晉呀,這門兒親戚,以後要常來往!

    沒兩天,薩克達明安寵妾滅妻一案審結,報到皇帝那兒。素來仁厚的皇帝,這次手一點兒沒軟。平日刑部報上來的,他看著情況還給減減刑,這次,他卻一點沒減,還添了句:從重處治,以正綱常。

    皇帝都讓從重了,下面的人自不會手軟,因為縱妾毒害嫡妻,加上薩克達明安貪墨一千兩銀子,薩克達明安被下了監,杖五十,刑五年。貪墨的銀兩被要求退回。薩克達明安被皇上親旨與嫡妻和離,退回嫡妻所有的嫁妝,賠銀一千兩以做鈕祜祿氏養護被損的身體所用。

    薩克達太太郭絡羅氏因不知情,免於處罰,只是她虐待兒媳不慈一事被皇帝責令每日抄寫《女誡》一遍,抄滿一年。

    薩克達明安的小妾童氏毒害主母,杖五十,下監待秋後處斬。有孕的童氏在堂上被扒光了打得流了產,那看刑的都道,怪道迷得一個八品的官兒亂了神智,這屁股,又肥又白,只是這一通打下來,卻爛得跟那掉地上還被人踩了一腳的爛桃子似的,再不能看了!

    下了女監的童氏,可遭了罪了。

    這個時代的女監,可沒有一點兒人權,一個女人,只要你進了監,就說明你再沒清白可言了!

    女犯,一般都交由衙門裡的官媒婆看管。凡是初到的女犯,總是先餓上兩天,再捱上幾頓打,晚上也不准睡。如果不服的,便會被吊起來。至於做賊的女犯,更是與眾不同,白天拴在床腿上,讓她看馬桶,聞臭氣,等到了晚上,還要將她捆在一扇板門上,要動不能動,擱在一間空屋子裡,直到天明才放出來。當然,這些都還是輕的;一旦女犯被衙門裡的辦、衙役們看上,那時除一死,竟沒法保得清白。

    童氏犯的是死罪,被打了一頓,沒了半條命,養了不到兩天,官媒便讓她開始幹活兒,童氏自小養在薩克達家,什麼時候做過粗活兒?更不用說後來薩克達明安把她寵得都快上天了!可是,進了監,再不可能有一點兒安閒的日子的,早上還未睡醒,便被官媒打起來幫著洗衣,洗的誰的?童氏不知道,只在精神的時候聽著大抵是官媒或是衙役們的。剛小產完又爛著屁股的童氏,坐也不敢坐,洗衣服時就一直蹲著,蹲久了,摔在地上,只招來女囚們或是看管之人的嘲諷譏笑。

    「喲,才站了這一會兒就倒了!」

    「她還當她是八品官兒的寵妾呢。」

    「嘿喲,再沒見過這樣的,狠毒呀,然給主母下毒。」

    「不知足!聽說那個八品官兒長得模樣可周正了,又疼她,把嫡室的綾羅綢緞都給了她穿。嫡室倒被他們當丫頭使喚。」

    「可不是,再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家,看中人家嫡室的家勢與嫁妝,卻不好好對人家,還想著毒死了把人家所有的嫁妝都占為已有!」

    「嘿,還不就是這個狐媚子吹的枕頭風?聽說她打小兒在那家人裡長大,你們說,是不是她和那個八品的官兒早睡過了,才迷得那個官兒什麼也顧不上?若不然,那個官兒能往嫡室頭上扣屎盤子誣陷人家失貞?我覺著,說不準,這主意就是她出的!」

    「不是她還能有誰?一個男人,能想出這樣的招兒。」

    「惡毒的婦人,死後也得下十八層地獄的!」

    「呦呦,你看看那小腰扭得,我們這兒也沒男人,你賣的什麼騷?」一個五大三粗的看守不知道想起什麼,走過來,啪啪給了童氏兩個耳光,「不要臉的賤女人,我讓你賣騷。」

    童氏被打在地上,頭昏腦脹得半天爬不起來。

    「呦,姨奶奶,要不要奴才來扶您啊!」

    周圍的人一起哄笑。

    童氏昏昏沉沉的只覺這一切都是惡夢,前些天她還與表哥說著將來兒子大了要娶什麼樣的媳婦呢,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呢?

    沒等童氏想明白,卻聽一個聲音道:「行了,別打壞了,宋辦說了,讓把這女人給送過去。」

    「那些個挨千刀的,這一下樂了,這女人,心腸毒,這一身皮肉卻好得很。」

    「再好的皮肉,落到那幫人手裡,還有個好?看吧,到處斬前,這女人這身子就得被玩兒得空了!」

    「她不是發騷勾引男人?這一樣她可不就樂了!」

    「是得樂,那些個衙役,哪個沒把子力氣,到時她不得樂死!」

    …………

    童氏昏沉著被人洗剝乾淨,也不知道穿了身什麼衣服,頭暈腦脹到了一處所在。

    一個男人嘿嘿笑道:「馬婆子,你出去吧,爺今兒得好好樂樂。」

    「宋辦,你可當心你家女人晚上找你時,你腿軟得不行。」

    「去,爺是那麼沒用的?爺哪夜不是個七次郎?不行?爺就是死了埋了,身子爛了,那處也是硬的。」

    「你個嘴上橫的貨。」

    「不信,不信你來試試!」

    「老娘給你一個嘴巴子。」

    馬婆子與宋辦調笑幾句走了出去,順手把門也帶上了。

    嗷,今兒三更。嘿,昨兒的補上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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