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清心游

《》第一卷 350、座談 文 / 香胡胡

    350、座談

    聽著玉兒的話,烏喇那拉氏眼角的魚尾紋都笑出來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呢,玉兒還是那個玉兒,不等人開口相求,便會幫忙,好在,玉兒並不是誰都會幫的,要不,烏喇那拉氏便要操心她被人利用了。

    「成,明天,……還是後日吧,後日我把永璉抱來你看看。」

    玉兒一挑眉,這麼急?

    烏喇那拉氏看著玉兒難掩訝異的神情,舉手用帕子掩住唇上有些苦澀的笑,輕聲道:「雖知有些不妥,可是,不讓你看看,我這心裡放不下。」

    烏喇那拉氏知道,玉兒雖總說自己只是有經驗,其實,那不過是她自謙,玉兒於兒科一道,卻是比太醫院的太醫還精通的,而且,上個月,她打兒子口裡知道,當年若非玉兒出手,她的暉兒早就在八歲那年便夭折了,幾個月前,她一醒來,便又救了兒子一命,現在,兒子的毒解了,精氣神一下便能看出來好了許多。

    若說現在皇親宗室裡,烏喇那拉氏最信的是誰,那肯定是非玉兒莫屬了,救了弘暉,那比救了烏喇那拉氏自己還讓她感恩不盡的。

    玉兒想了想:「明兒抱來吧,我公公現在身體也康復了,只是婆婆還有些不妥,以後有三個兒媳婦幫著,我也得閒。」

    烏喇那拉氏感激地握握玉兒的手,笑道:「今兒是你們府裡大喜的日子,咱說點別的。」

    一邊一直豎著耳朵的兆佳氏接口道:「我聽說,弘芝娶的富察家的女兒和暉兒媳婦還是一支的?這一下好,上一輩兒親,這下一輩兒也親。」

    烏喇那拉氏笑道:「這全是皇阿瑪恩典,才讓他們堂兄弟娶了人家富察家的堂姐妹。」

    女人們先前見著那妯娌倆說話,可有幾名愣是沒聽清,這會兒聽著烏喇那拉氏這話,都湊趣地笑起來。

    其中一個三十左右的女眷奉承道:「四福晉這最近有喜事兒吧,這看著彷彿年輕了快十歲了。」

    現在朝堂上,最得勢的,便是雍親王,皇子中同為親王的誠親王、恆親王皆不及他得帝寵,偏他們府上平日行事都極謹慎低調,許多宗室想尋親近的機會卻難得,今兒倒是可以藉機多攀談攀談。

    烏喇那拉氏溫和道:「今兒這不就是喜事嗎,堂侄兒娶媳婦,堂弟妹高興,我這也高興呢。」

    那個宗室女眷臉一紅,訕訕道:「是,是,今兒著實高興。」

    另一個四十出頭貝

    勒夫人服飾的女眷見先前那人馬屁拍在了馬腿上,用手帕子蓋住唇角嘲諷的笑容,又馬上放下帕子,笑道:「四福晉這幾個月,一日一日膚色就看著在變,可不只今兒看著年輕的,必是得了保養佳品了。只不知是何方聖手,讓四福晉這看著倒像二十出頭似的。」

    烏喇那拉氏性情素來溫柔謙和,可聽了這話也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二十出頭是說不上的,不過,最近,我自己照鏡子,也覺看著好些了。」

    那個貝勒夫人笑道:「不只四福晉,十阿哥福晉變化也很大,大家看看,敦郡王福晉這臉是不是看著細嫩了許多?」

    玉兒右手邊的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聽了這話,欣喜地摸摸自己的臉,「真的嗎?」。她聽玉兒的話,這幾個月都不用別的胭脂水粉,只照玉兒的吩咐日日保養,今兒出門也只化了最淺的妝,本還擔心氣色不好,不成想居然得了人讚,這在素來於保養一途不甚精通的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來說,實是進京以來頭一次。

    坐得近的七八位女眷早便注意到了幾人的變化,此時,便都藉機七嘴八舌討教,便連一旁的兆佳氏也被牽掛了進來,被逮著問秘訣。但凡女人,不論老少,就沒有一個不愛美的,這些個嫡室,更是想盡了法子保養,以免早早的便人老色衰失了寵愛,雖說都知道這男人們都會往家納新,可是,這攔不住納新,還不能讓男人納了新不忘舊嗎?說一千,道一萬,不讓男人轉身就把自己忘了,這門面功夫卻是萬不能放下的。

    被一群女人圍攻,便是烏喇那拉氏也擋不住,看一眼玉兒,見她笑瞇瞇的坐在一旁看戲,烏喇那拉氏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只圍著我們三妯娌磨,怎麼倒把這真正的高手丟到了一邊兒?說到養身美容,忠勇郡王家的認了第二,還有誰敢認第一?」

    百十號人一起轉頭看玉兒。

    玉兒被烏喇那拉氏賣了,卻也不惱,只笑道:「四嫂子,我好心送你保養品,你不替我分勞,還這般寒磣我,可真不厚道。這第一,豈是好當的?若我說錯了話,出錯了主意,豈不要落下大大的不是。」

    一聽這話,眾人都明白了,原來,這三位能改頭換面還都是今兒這位主人家的功勞,為了自己的臉,眾人轉移戰場,全都衝著玉兒開炮了。

    「你今兒是主家,若不讓我們滿意而歸,我們就都賴這兒了。」

    「是呀,是呀,大家都是親戚,你不能只顧著自己養得美美的,卻

    不管我們這些可憐的姐妹。」

    「忠勇郡王福晉素來是個大方的,這好東西,指定有我們的份兒吧。」

    「給我們幾個好方子,讓我們也能年輕個幾歲才好呢。」

    …………

    玉兒笑瞇瞇聽著眾人嘰嘰喳喳或明或暗地擠兌討要,樂呵呵地一點兒不惱,十年前,她混貴族女眷圈兒混得輕鬆,憑的就是一手保養身體、美容養顏的好手段,十年後,她自也是不會心怯的。

    這邊眾人鬧轟轟鬧了一陣兒,那坐得稍遠一些的各家上了年紀的福晉夫人都停了話,立起耳朵聽這邊都說些什麼。

    玉兒見連遠處的都停了話,只能笑道:「大家都是嫡室,自是守望相助的,我不幫自己人,卻幫誰去?」

    玉兒一句話,滿室女人的心都覺一熱,是呀,大家都是嫡室,站在同一立場,自是應該互相幫忙,若不然,豈不被那些個小妖精把男人們都哄走了。

    「按我說呢,這要皮膚光潔潤澤,可不只需外用保養品,最重要,還得我們身體好,身體好了,氣色自然就好。而要養出一身白膩光滑的皮膚,這過日子就很有講究了,不只吃喝講究,還有……」

    在兩個兒子的婚宴上,玉兒開始了十年後第一堂「保養知識座談會」,不僅替女人們解答各種疑難,還現場替兩位夫人定制了符合她們使用的養身養顏方案。連那些五六十的老婦人,也都聽得直點頭。玉兒說的,可不只是保養那張臉,好些都是醫理,這屋子裡的,誰沒得過病,但凡病過的,總知道一些用藥之道,人都常說,人老精,樹老靈,人上了年紀,憑著幾十年的人生歷程,她就能比那年輕的知道的事兒多一些,自也能少走彎路、錯路。所以,中華民族愛老敬老的傳統美德,自有其根源,絕不是沒緣由的無的放矢。

    幫著招呼客人的惠容與那拉氏相視一笑,終於坐下喝了口茶,現在好,她們一下輕鬆多了,女眷們都聽額娘說話去了,她們只要把帶來的孩子看好,再照顧一些零散的客人也就成了。

    玉兒開「座談會」,從來不是自己一個人說,她通常會引出話題,讓眾人討論,把別人也帶進來,甚至讓人現身說法,談自己的保養經驗,所以,十年前,大家都喜歡和她探討。和玉兒在一起,不用勾心鬥角就會得著不少好處,而且,大家會說得很盡興、很酣暢淋漓。最初,有人現身說法時故意使壞,把一些不當的做法參雜其中,玉兒便用醫藥

    之理辯駁其非,告訴眾人,就算那種做法某一人適用,卻未必眾人都適用,久而久之,也無人再敢存壞心。於是,但凡玉兒點頭認可的,大家都可以放心使用其方法。

    如今這屋內的女眷,自也有十年前的老人,也因此,氣氛是極熱烈的。

    熱熱鬧鬧開完座談會,高高興興吃完婚宴,宴罷,眾女眷各有所得興興頭頭準備回家好好養護自己並不應該蒼老的身體,莊親王府這場婚宴,賓客盡歡。

    客人們都散了,兒子們也都進了洞房了,坐在梳妝台前的玉兒卸下釵環,扶著已有七八分酒意的丈夫一起洗漱完靠在炕上,喂雅爾哈齊喝完一盞茶,玉兒嗔道:「你少喝點兒不行?虧我還專門兒給了你解酒的丹丸,你居然也能醉成這樣。」

    雅爾哈齊靠在炕頭,舒服得直哼哼:「高興,爺高興。」

    玉兒嫌棄道:「這酒臭得,趕緊的,含一粒清新丸去去味兒。」

    打空間裡拿出一個小瓶兒,倒出一粒黃豆大的小丸子,塞進丈夫嘴裡,感覺著丈夫呼吸間只有酒香,再無酒臭,玉兒放鬆地呼出一口氣,好在這兩個月她抽著空閒時間在空間內做了一批常用的丸散,若不然,今兒就得被一個臭哄哄的男人摟在懷裡睡一晚了——還不能反抗,若反抗了,某個醉後任性的男人就該鬧個沒完了。只不知那些太醫院裡想盡了法子淘換好藥材的老太醫們若知道那許多世上罕見的藥材只被人做了口香糖該如何痛心疾首了。

    早奢侈慣了的某人,一點兒沒自覺地自己也含了一粒,她今兒也喝酒了,兒子的婚禮,能不喝酒?中國人宴客,何時會少了酒,何況是大喜的婚宴呢。

    夫妻二人正要睡下,卻聽屋外值夜的綠菊在屋外輕聲稟道:「王爺,福晉,二阿哥屋裡侍候的人說,二阿哥發作了一個陪嫁丫頭。」

    嗯?

    雅爾哈齊睜開眼,看一眼妻子,又閉上了。

    玉兒坐起身:「進來說。」

    綠菊低頭著走進來,蹲身一禮:「方纔來稟的是二阿哥身邊的曹嬤嬤,她說二阿哥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一定要把那個丫頭打死,後來,還是幾個嬤嬤說今兒是大喜的日子,便是丫頭再有不是,以後收拾便是,實不用為一個奴才壞了一家子的興,二阿哥這才進了新房。」

    玉兒想了想,兒子既進了新房,想來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

    「退下吧。」

    綠菊眼角也沒撩一下便退了出去,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和她同一批的綠櫻綠鬃是怎麼被王爺賣到京外的,王爺不喜歡不安分的奴才,福晉自然也不可能會喜歡,綠櫻綠鬃便是忘了奴才的本分才落得那樣的下場的。

    在王府,她們這些丫頭,比好些奮鬥了一輩子的官兒還威風,上回,她家一個親戚被一個六品官兒欺負,後來那官兒知道她是福晉身邊的貼身丫頭,立馬送了一百兩銀子上門,就怕晚了招禍。那個官兒為何前倨後恭,不就因為她是王府的奴才、福晉身邊的人嗎,她這樣兒,連面兒也沒出,就能讓人這般忌憚,仗的,全是王府的勢,若沒王府,她的親戚不僅要陪錢,說不準還得坐牢,哪還有一百兩陪禮銀子拿。就為了一些妄想,綠櫻綠鬃不只自己沒落著好,連家裡的親人,也受了連累,只能做著最累的差事,她自不會走了她們的老路,服侍福晉這幾個月,她看得明明白白,福晉喜歡本份用心做事的丫頭,只要把差事做好,在福晉身邊就能很輕鬆,日子也能過得長久,綠菊只盼著現在的日子永遠這麼過下去。

    吹了燈,玉兒鑽到丈夫懷裡,壓好被角,輕聲問丈夫:「芝兒那孩子,素來最懂事的,脾氣兒也溫和,怎麼這大喜的日子卻鬧這麼一出?」

    雅爾哈齊回身一摟,把妻子壓在身下,嘀咕道:「既知道你兒子的性情,你還操那許多心做什麼,睡覺。」

    老二脾氣溫和?雅爾哈齊打鼻子裡噴出老大一聲,老二也就是在媳婦兒面前才是頭小綿羊,那小子,傲著呢,在宮裡,連皇子皇孫們也從不怯的,偏他最喜歡使陰招,比老大老三都難對付,在上書房,還真沒吃過幾次虧。不過,按著他的脾氣,便是有事兒,也喜歡悄沒聲兒的就處置了,今兒卻這樣鬧,只怕,這是碰著他的逆鱗了。

    弘芝的逆鱗,那還用說,自是他額娘了。

    想著幾個兒子總愛搶自己媳婦兒,雅爾哈齊不忿地又打鼻子噴了口氣,臭小子們現在成婚了,有自己的媳婦了,總不會再和他這個阿瑪搶了吧。

    老五老六?

    雅爾哈齊哼一聲,下一次選秀,就讓老爺子給他們指一個,指完就完婚,這樣,家裡,再沒人能和他搶媳婦了。

    某人越想越美,一時笑出了聲兒——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