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一品庶女

《》章 節目錄 第076章 初露鋒芒 文 / 夜吉祥

    連安寧聽不得葉珊嘲諷慕容笑笑,美眸一瞪,底氣十足的說道:「大放厥詞?真是笑話,笑兒,給葉小姐看看你的過人之出,讓大家評評你是有真材實料還是大放厥詞。」

    她的話遊走在御花園上空,有人好奇的睜大了眼睛,想看看慕容笑笑有何過人之出,有人懶懶的撐著腦袋,一臉戲謔的神情。

    慕容笑笑一張臉哭笑不得,表姐對她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怎麼都不問問她有沒有把握就直接將她推出去了呢,即使她先前說大話,正常人不是都應該懷疑一下的麼。

    然,慕容笑笑的表情落在皇甫離聖眼裡卻變了個味,逕自的認為她沒辦法作出一首詩,身子一直,便出聲道:「邀請各位賞菊本是想讓大家玩得盡興,作詩都是所心所發,葉小姐何必較真。」

    他的聲音輕而柔,帶著一股魅惑人心的氣息,光是往那一站,就足以吸引眾女子撲上來,周圍的千金小姐,幾乎沒有誰不把目光放在那四個擁有普天之下最尊貴身份的少年身上,恨不得對方能看上自己,一躍枝頭成鳳凰。

    皇甫影弘一聽皇甫離聖這話,就不幹了,心中本存著一口怨氣,現在又豈能白白放過任何可以教訓慕容笑笑的機會:「三哥這話錯了,是慕容三小姐自己放出來的大話,如果只說不做,相信在坐的所有人都不會真心信服。」

    他說的振振有詞,讓人無法回駁。

    皇甫離聖幽黑的眸中帶著一絲慍怒的神色,對上皇甫影弘略帶挑釁的目光,剛要再說什麼,慕容笑笑冷冽的嗓音倏地插了進來。

    「既然十一皇子這麼懷疑,那就請十一皇子聽好了。」慕容笑笑清冷一笑,精緻的小臉上帶著自信的光芒,耀眼至極,她眸光流轉,櫻花色的唇畔緩緩輕啟:「土花能白又能紅,晚節由能愛此工。寧可抱香枝上老,不隨黃葉舞秋風。」

    一首吟罷,周圍有片刻的寂靜,只有空氣中輕風拂過的聲音。

    連安寧崇拜的雙手交握,冒著星星眼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慕容笑笑,唇角輕彎,笑容甜美:「笑兒,你好棒!」

    讚美的話沒有華麗的詞藻,卻是出自內心的,慕容笑笑側目,輕輕一笑,如空谷幽蘭,綻放著她獨有的風姿。

    而連安寧的話也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雖然詫異,卻也沒有人說出什麼好聽的話。

    在更多人的心裡,蠢笨如慕容笑笑,居然也能作詩,這簡直是天大的打擊,心有不甘啊。

    皇甫離聖與慕容映雪的吃驚是最厲害的,因為他們對慕容笑笑最為瞭解,她學習也不過短短數月的事情,怎麼可能會作出這麼好的詩?

    皇甫影弘臉色變了變,卻依舊不肯放過慕容笑笑:「只一首並不能說明三小姐的過人之處,我五皇兄是信手捏來的,你有這麼久的時間想,作一首詩並不難,有本事的,你能連續作上兩首嗎?」說話的同時也不忘將皇甫祁揚捧高了一下,他笑得陰險,料定了自己突然來這麼一下,慕容笑笑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看她怎麼辦,等一下,他就有足夠的理由來嘲笑她了。

    光是想想,就讓他覺得振奮人心。

    慕容笑笑眉稍輕佻,姿態優雅虛和,她看著不斷找茬的皇甫影弘,翩然一笑,宛若驚鴻:「十一皇子這麼做,我是否能理解為故意為難我?」

    「哼,若是你有真本事,又何來為難你一說,你這麼說,是表示你做不到嘍?」皇甫影弘冷聲說道,眉宇間帶著一絲雀躍的神采。

    慕容笑笑雲淡輕風的看了皇甫影弘一眼:「做不做得到,十一皇子馬上就知道了。」

    說罷,她移步走到一株菊花前,纖纖玉指挑起柔嫩的花瓣,波光瀲灩的杏眸微斂,再抬眸時,光華綻放。

    「瘦菊依階砌,簷深承露難。莫言根蒂弱,翻足奈秋寒。」

    「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味濃。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墮北風中。」

    沒有一絲猶豫,兩首詩脫口而出,而且不是隨隨便便的糊弄,每一首都是絕佳的詩句,她淺淺勾唇,銳利的眸光盯著皇甫影弘:「南宮少爺與我表姐都還沒有想好,這兩首,權當是我幫他們作的,十一皇子一個勁的叫別人作詩,卻自己未吐半個字,莫非自知才疏學淺,所以羞於開口,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再奉上一首送給十一皇子。」說話的同時,她犀利的眸光一一掃過皇甫離聖與葉珊。

    強調著連安寧與南宮祺兩人不是不會,而是沒有想好,卻諷刺皇甫影弘胸無點墨,所以叫別人作詩以此來掩飾自己不會。

    皇甫影弘被慕容笑笑的話再一次氣得暴跳如雷,剛要開罵,慕容笑笑卻先他一步開口:「秋叢繞捨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霎那間,四周無聲,比剛才的更為寂靜,連一絲風聲都聽不見。

    所有人,均是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笑笑,心中浮出兩個字:變態!

    十歲,張口便是四首詩,不重複,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一般,而偏偏首首都是佳句,這樣的人,怕不是僅僅用天才來形容的了。

    是慕容笑笑今天踩了狗屎運,碰巧被她想到這麼四首,還是她僅僅在詩詞上面有一些成就,亦或是她真的是個天才?

    絕大部份人都寧願相信第一個想法,她不過是運氣好了一點而已。

    還有一小部份人烏龜的承認第二個想法。

    只有連安寧,皇甫沉言與南宮祺第一反應就崩出了「天才」兩字。

    南宮祺對慕容笑笑與連安寧的出言相助,心中劃過一絲感動,今天,在這樣的場合,面對皇甫離聖的羞辱,出手幫他的人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死對頭。

    慕容笑笑靜靜的站在那立,輕盈的笑容,水漾清淺,她淡淡的環視一周,而後落在僵若雕石的皇甫影弘身上,眸中厲芒盡現,白皙的小臉上帶著攝人的寒意,遺世而獨立,渾身散發著一股破繭重生的氣質,耀眼璀璨。

    瞠目結舌的眾人,心中已不僅僅是驚訝,而是震撼!

    一場賞菊宴,讓慕容笑笑初露鋒芒,然,她的鋒芒僅此這一點嗎?

    只可惜,眾夫子們都在涼亭裡,雖看到到御花園的舉動,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如果他們聽到慕容笑笑所作的詩,怕是無法淡定了。

    「好好好,慕容三小姐果然才華橫溢,讓我等大開眼見。」

    突然,人群裡暴喝出連續三個好字,慕容笑笑側目望去,就見皇甫沉言難以置信的笑臉,還有那真誠的讚揚。

    而他的話,也將怔愣中的眾人給驚醒了過來。

    皇甫離聖與皇甫祁揚震攝於慕容笑笑的才華,再看她的目光時,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神情。

    慕容映雪一張美艷的臉像吞了蒼蠅一般難看,怎麼可能,慕容笑笑怎麼可能會作詩,而且還是這麼好的詩,她不相信,不相信!

    自己才是天姿過人的,她慕容笑笑應該什麼都不是,只配受到大家的嘲諷才是,而不是現在大展風華,出盡風頭。

    而慕容映雪死也不肯承認的一點,那就是,若今天換成是她,她沒有辦法一下子作出四首詩來!

    慕容笑笑抬眸,對上皇甫沉言含笑的純淨雙眸:「謝七皇子讚賞。」

    話落,一道毒辣的視線便向她射來,幾乎要她的身子活活的給射穿了。

    葉珊不能忍受自己喜歡的人去誇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她最最討厭,最最憎恨的女人——慕容笑笑,嬌俏的小臉浮上了陰沉的神色,雙手環胸,她輕哼的說道:「不過是四首詩而已,至於這麼驕傲自得的嗎?」

    有些人,當別人比自己差的時候,卯足了勁的踩,當別人比自己強的時候,嫉妒心使然,依舊不肯罷休的作口舌之爭。

    葉珊就是這些人中的其一。

    慕容笑笑慵懶的眼中帶著一絲迷離的光澤,粉唇輕啟,聲音如悠揚的旋律,扣人心弦:「的確不值得驕傲,我只是給葉小姐一個答覆,不知道這個答案葉小姐滿不滿意?」

    卑謙有禮的態度,進退有度的讓人找不到一點想要借題發揮的把柄,葉珊悶悶的鼓著腮邦,兩眼噴火,卻又不能發作,誰讓慕容笑笑沒有與她對著干呢,反而態度溫和。

    可是這說的話實在是讓人氣得想吐血,若說滿意,豈不是助長了她慕容笑笑的氣焰,若說不滿意,萬一她開口要求自己也連續作上幾首詩,那不是自打嘴巴。

    不是她作不出,而是不帶一點思考的餘地就脫口而出,實在是有些難度。

    「哼。」最後,葉珊冷冷的一哼,扭過頭,不再看她,這個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辦法。

    不再看著葉珊,慕容笑笑的視線驀地落在皇甫影弘身上,凜冽的目光頓時讓他背脊有種發涼的感覺,慕容笑笑只是看著,並不出聲,但眼中的意思卻是在問著與對剛剛葉珊說的一樣的話。

    皇甫影弘臉色陰沉,充滿稚氣的臉上帶著高高在上的神情,眼裡還是對慕容笑笑充滿了諷刺,不管她如何有才華,在他看來,她都是一個卑賤的庶女。

    慕容笑笑看了皇甫影弘一會後,就收回了視線,並沒有多說什麼,皇甫影弘這般針對她,又怎麼可能會說出「滿意」兩個字,那比讓他吃蒼蠅還難受,而她也沒有抱一點希望。

    這場菊花宴,她來了,給足了皇甫離聖的面子,相信李夫子也不敢再說什麼,而現在,那群人想看的戲也看完了,只不過結局讓他們失望了而已。

    「詩也作了,我想我實在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就先行告退。」慕容笑笑對皇甫離聖說道,微微對眾皇子行了個禮後,便轉身離去。

    她本就不想參加賞菊宴,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有心理準備,即使喬段不一樣,但意思依然與前世相差無異,能呆到現在,已是她的極限,她需要出去透透氣,否則不難保證她不會憋出內傷。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慕容笑笑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若細細看去,可以發現她的步子有些急,就差沒有用跑的,好像在御花園裡面,有什麼髒東西存在,讓她避之唯恐不及。

    連安寧見慕容笑笑要走,急忙大叫一聲:「笑兒,等我一下。」說罷,也不跟姓皇甫的一干人打聲招呼,直衝沖的追著慕容笑笑的背影而去。

    南宮祺望著離開的兩人,俊挺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最後,一咬唇,他恭敬的行了個禮後,也跟著離開了。

    與其留在這裡受辱,還不如跟著慕容笑笑與連安寧,被連安寧嘲笑,也比被皇甫離聖諷刺來的強,一個是沒心沒肺,一個卻暗藏洶湧。

    直到看不到慕容笑笑,慕容映雪才猛然間回神,慕容笑笑就這麼走了?荷包不送了?不能讓人以為她愛慕三皇子,還怎麼讓大家嘲笑她的癡心妄想?

    可她想將慕容笑笑喊回來,卻不知道去哪裡找她了。

    恨恨的扯了扯衣擺,慕容映雪懊惱不已。

    連安寧追上慕容笑笑,興奮的捥上了她的手臂,笑得無比得瑟:「笑兒,你說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怎麼可以這麼聰明呢,你看十一皇子跟葉珊那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你真是太給我長臉了。」說著,兩隻小手爬上了慕容笑笑的臉蛋,一下一下的捏著,以此來表達她的內心有多麼激動。

    慕容笑笑伸手,拍掉連安寧的兩隻魔爪,將自己嫩嫩的臉蛋給救了出來:「表姐,反正都進宮了,不如去看看皇后娘娘。」

    「恩恩,都聽你的。」連安寧正處於對慕容笑笑的無比崇拜中,她說什麼都是對的。

    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連安寧好奇的回頭,就見南宮祺小跑著向她們而來,最後在連安寧面前站定。

    還沒來得急開口,連安寧忽地擰緊了眉,慕容笑笑感覺到了她的異樣,也轉過身來,清亮的眸中帶著一絲不解。

    「干麻?」連安寧沒好氣的問道,她可沒忘記南宮祺在一開始對她的目光挑釁。

    南宮祺微微一怔,想不通明明前一刻還對自己出言維護的少女,怎麼下一刻的態度變這麼惡劣呢,不過很快便收斂了思緒,這才是連安寧的真面目,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見識了。

    只能說明一句話,女人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他極不自然看了慕容笑笑與連安寧一眼,而後低下頭去,修長好看的手指彆扭的來回絞著,好像在作什麼心裡鬥爭似的。

    他不說話,慕容笑笑與連安寧也保持沉默,誰也不會對企圖給自己下瀉藥的人心生好感。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味道,良久,南宮祺終是抬頭,一臉的像是豁出去的模樣:「那個,我……我是來跟你們道……道謝的,剛剛多謝你們出言相助。」

    說罷,他又低下頭去,讓人看不見的臉上浮上兩朵紅暈,不是因為害羞,而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跟死對頭道謝,換誰都會不自然。

    「如果是這樣,那就免了,我可一點也不想幫你,只不過是因為那三皇子跟你一比,他更讓人討厭。」連安寧很不給面子的甩甩手,一臉的嫌棄。

    如果皇甫離聖不比南宮祺可惡,她可是會很開心見到南宮祺吃鱉。

    南宮祺本就沒有抱著連安寧與慕容笑笑幫自己是因為看不過去的態度,然當事實擺在眼前時,他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打擊,就像是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南宮祺跳了起來,一陣怒吼:「連安寧,你以為我希罕你的幫忙嗎,少自以為事了,哼,我收回剛剛的道謝。」

    連安寧見南宮祺這麼囂張的態度,頓時也來氣了,不需要他的道謝是一回事,可他的話實在是讓人有炸毛的衝動,美眸倏地狠瞪,雙手插腰,不甘視弱的吼道:「南宮祺,你個混蛋,什麼態度,想打架是不是。」

    「來啊來啊……」南宮祺聽罷,不但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反而擼著衣袖,躍躍欲試:「怕了你不成,今天我一定要打得你求爺爺告奶奶。」為了報上次被連安寧暴打一頓的仇,他可是拜了師父勤練武功,雖然只練了一點皮毛,但作為男子漢在身高,力氣上的優勢,相信對付區區連安寧一個小女子,那是根本不在話下的。

    今天他就拿連安寧練練手,看看他學了這一個多月的成果如何。

    連安寧最經不起別人刺激,南宮祺現在一挑釁,頓時讓她頭腦發熱,像一頭發狂的獅子,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將南宮祺給咬成碎片。

    「表姐,這裡是皇宮,不可亂來。」慕容笑笑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及時的拉住了連安寧,要在皇宮裡打了起來,還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子呢。

    經慕容笑笑這麼一說,連安寧暴走的情緒平穩一些,她狠狠的剜了南宮祺一眼,咬牙道:「有種的別跑,一會出了宮,咱們好好較量較量,看看最後是誰求爺爺告奶奶。」敢挑釁她,給她等著。

    南宮祺斂去了先前的彆扭,此刻,他雙手環胸,俊挺的眉宇間,徒生出幾分自信,讓他英俊的五官更加耀眼了,他微揚的劍眉好看的挑起,似乎在說:怕你是烏龜。

    連安寧不再與他繼續吵,轉身憤然的拉著慕容笑笑往鳳寧宮走去,只是那磨牙的聲音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慕容笑笑立即浮上一種念頭,南宮祺,會很慘。

    兩人站在鳳寧宮門口,等著宮女的稟告,離鳳寧宮的不遠處,南宮祺安靜的站著,沒有離開,也沒有要跟過來的意思。

    皇后的寢宮,哪是他說進就能進的,而他更不想回御花園,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地方站著,等她兩出來。

    連安寧本就對南宮祺有氣,自是不會好心的請他一起進宮坐坐。

    慕容笑笑對南宮祺也沒什麼強大的好感,更何況她覺得,若是將表姐與南宮祺放在一起,到哪都會是戰場。

    「慕容三小姐,連小姐,娘娘正在內殿,請跟奴婢來。」

    宮女去而復返,恭敬的對慕容笑笑與連安寧行了個禮,引兩人進到內殿。

    連玥一見兩人,絕美的臉上綻放出柔和的笑顏,忙招了招手:「笑兒,安寧,快來,我正要用膳呢,一起吧。」

    宮女們忙碌著將精美的盤子端上桌,菜色不多,卻道道看上去色澤誘人,連安寧很沒形象的吞了吞口水,待宮女搬來凳子,不客氣的坐了上去:「剛剛在御花園看了那群人就倒喟口,現在經姑姑這麼一說,才發現真的好餓。」

    連玥帶著淺淺的笑容,明眸璀璨,眼中充滿了寵溺:「笑兒,快別站著了,坐,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讓御膳房做。」

    對慕容笑笑與連安寧,連玥真心喜歡,一個聰明機智,沉穩冷靜,一個活潑可愛,不拘小節。

    「姨母別忙活了,這些夠了,倒是我們突然來,姨母不會怪我們吧?」慕容笑笑端著暖暖的笑容,對連玥說話時俏皮的眨了下眼,帶著撒嬌的意味。

    連玥佯怒的嗔了她一眼:「竟說瞎話,你們來看姨母,我開心還來不急呢。」一個人在宮中生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也會覺得寂寞,如果……如果她也有一個孩子,日子或許就會過得充實一些,這鳳寧宮可能就會充滿了歡聲笑語,而不是現在靜靜的一片,到處都是壓抑的氣氛。

    美眸輕斂,長長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映出一片影陰,帶著淡淡的落漠。半晌,她掩去眼中的苦澀,一邊替兩人夾菜,一邊問道:「今天不是三皇子舉辦賞菊宴,邀請了全書院的人麼?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

    連安寧本埋頭苦吃的腦袋聽了連玥的話後驀地抬了起來,如水的眸子螢光流轉,蓄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氣,將嘴裡的一口食物嚥下,她憤憤的開口:「姑姑,那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最可惡的就是那十一皇子,處處爭對笑兒,想讓她出醜,還有那葉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表姐……」慕容笑笑輕歎一聲,出聲制止喋喋不休的連安寧,目光微掃,示意她內殿還有幾個宮女。

    表姐說這話,若是被傳了出去,惹麻煩上身的不是她們,而是姨母,十一皇子倒是不怕,在她看來,皇上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但就怕宸妃娘娘。

    能深受皇上的寵愛而在後宮站穩腳跟的人,豈是簡單的人物,光看葉珊囂張跋扈的模樣,慕容笑笑便猜測宸妃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宸妃的家世背景本就不輸給連家,又有皇上的寵愛,在後宮可以說是橫著走的,姨母擁有皇后的身份與權力,但終究不像宸妃那樣受寵,一個人一但恃寵而嬌之後,便目中無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而慕容笑笑深深覺得,宸妃就是這樣的人。

    連安寧讀懂了慕容笑笑話裡的意思,懊惱的吐了吐舌頭,閉上了嘴巴,愧疚的目光時不時飄向連玥,都怪她說話不經大腦思考。

    連玥並沒有責怪連安寧的意思,不過卻看到慕容笑笑示意的目光時,神情微微一怔,心中蕩起層層的漣漪。

    她不是怕宸妃,但慕容笑笑細心為她著想的舉動讓她感動莫名。

    「你們都退下。」連玥揮了揮手,將內殿中的宮女都譴了出去,直到內殿只剩下她們三個人,連安寧才大著膽子,瑩白如玉的小臉上浮上憂慮。

    「姑姑,我會不會給你惹麻煩了?」

    「不會。」簡短的兩個字,卻透著一股讓人安定的氣息,進宮十多年,如果她還看不透一個人的心思,那也不會在不受寵的情況下,好好的在宮裡生活了這麼久。

    鳳寧宮的宮女,不說全是她的心腹,卻也是千挑萬選留下來的,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

    所以剛剛安寧的那番話,自然不用擔心被人傳了出去。

    「那就好。」連安寧慶幸的拍了拍小胸脯,安下了心,繼續吃著面前的美食。

    「安寧,你剛剛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十一皇子與葉小姐怎麼為難笑兒了?」連玥蹙眉,聲音透著一絲不悅。

    見連玥有生氣的跡像,連安寧頓時也氣憤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筷子,將不久前發生在御花園的事情一五一時的說給了連玥聽,包括慕容笑笑的反擊,眾人到最後震撼的表情,其中更不忘狠狠的抹黑皇甫離聖,皇甫影弘與葉珊。

    誰讓這三個人欺負笑兒,欺負的最凶。

    連玥的秀眉越擰越緊,幾乎可以夾死蒼蠅,聽到慕容笑笑的表現,她既欣慰又開心,可就是不滿那些企圖想要將笑兒踩在腳底下的人。

    「笑兒,以後不必顧著對方的身份,任何事,姨母給你擔著。」連玥陰沉著臉,緩緩說道,該罵的就得罵,否則,他們當連家的人好欺負似的。

    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要當慕容笑笑堅強的後盾,強大的靠山,面對葉珊時,不要有任何的顧慮,即使是慕容府,只要有小妹與慕容笑笑在的一天,那麼自己就會保慕容府的平安。

    換句話說,慕容府的一切殊榮,都是因為連翹與慕容笑笑的存在,當哪一天,兩人離開不在後,就算慕容府的一家子去大街上要飯,也不關她任何事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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