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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98章 不好意思,走錯地方 文 / 夜吉祥

    南宮祺雙目噴火的瞪著笑的無比得瑟的連安寧,鼻子裡就像老牛似的直噴氣,緊握的雙拳很想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幹上一架。

    皇甫沉言適時的拍了拍南宮祺的後背,一副老成的模樣訓道:「南宮,你是男人,應該大度一點,笑兒已不是十一歲的小女孩了,你若這麼抱著她,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豈不是給她影響她的名潔。」

    「我這不是看到老大回來,太開心了嘛,何況,這間包間裡又沒有外人。」南宮祺低著頭,輕聲的嘀咕。突然,他轉頭,望著皇甫沉言,陰沉著臉糾正道:「還有,不是我不夠大度,是連安寧太小氣了。」

    「安寧是個女子,你就該讓著點。」皇甫沉言笑著說道。

    南宮祺不屑的一扭頭,哼道:「切,她是女人才怪,從頭到尾,哪裡有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粗魯,野蠻,刁鑽任性,分明就是一個野丫頭……啊。」

    「南-宮-祺,你說什麼?」連安寧一把揪起南宮祺的耳朵,狠狠的擰了一個圈,一句話像是從牙逢中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陰森的寒氣,水眸輕瞇,泛著危險的光芒。

    欠揍的南宮祺,居然這麼數落她,她哪裡有這麼差。

    南宮祺頓時崩淚,委屈的看著皇甫沉言指責連安寧的惡行:「你看你看,哪個女人這麼凶神惡煞的。」

    皇甫沉言嘴角抽了抽,將漠視進行到底,對這兩個人,似乎永遠也說不通道理。

    慕容笑笑含笑望著兩人,南宮祺與表姐雖然不對盤,一見面就會發生戰火,不過這也是他們相處的一種方式,甚至讓人覺得很溫馨。

    「老……大,救……我。」南宮祺看著越過他們,逕自往座位上走去的慕容笑笑,哀嚎連連。

    「南宮,你是男人,讓著點唄,表姐發洩完了就會放了你的。」慕容笑笑轉頭,對著南宮祺眨眼一笑,很沒同情心的說道。

    南宮祺頓時晴天霹靂,怎麼可以,連老大都這麼說,嗚嗚嗚,為什麼有了南宮祺,還要生出連安寧呢。

    慕容翼由玲瓏牽著跟在慕容笑笑身後,突地轉身,對南宮祺吐著舌頭扮鬼臉,這讓南宮祺幼小的心靈越發的受打激了。

    「他……他是誰?」耳朵被連安寧揪著,南宮祺也不忘指著嬌小可愛的慕容翼問道。

    縱使他是連安寧的表弟,也沒有把他帶出來過,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小孩是誰。

    皇甫沉言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慕容笑笑。

    「我弟弟,慕容翼。」

    「原來是老大的弟弟,連安寧,你快放手,快。」不要耽誤他跟老大的弟弟培養感情,可不能一見面就被冠上個「壞人」的稱謂,那會毀了他完美帥氣的形象。

    慕容翼看著突然湊近自己的南宮祺,可愛的小臉頓時露出驚悚的表情,軟軟的身子往慕容笑笑懷裡縮了縮,好像南宮祺就是會吃了他的大灰狼。

    「哈……哈哈!」南宮祺不免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幾聲,再往前湊了一點,柔聲道:「翼兒,哥哥不是壞人喔,如果哥哥是壞人,你姐姐早將哥哥轟出去了,怎麼可能會讓哥哥留在這裡捏?你說是不是?」

    笑,努力微笑!

    南宮祺在心裡不停的給自己打氣,天知道他此刻真想拎著慕容翼的領子,在他的耳朵旁吼一句「壞人?我哪里長得像壞人了,小孩子不懂事就不要亂說話」。

    可是,為了不被老大趕出去,不被連安寧揍的三天下不來床,他只能採取溫柔攻勢。

    慕容翼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的眨了眨,糯糯的童音說道:「可是好人又不會在自己的臉上寫字。」說著,他轉頭,拉了拉慕容笑笑的衣服,見自已姐姐低頭,慕容翼一臉認真的說道:「姐姐,娘說不能隨便相信別人,小心被人騙了。」

    慕容笑笑失笑的揉了揉慕容翼圓圓的腦袋,寵溺道:「好,姐姐一定多長個心眼,不被人給被了,翼兒餓不餓,想吃什麼。」

    「嗯,想吃軟鬆糕,桂花魚,蓮子羹……」一聽到有吃的東西,小傢伙頓時雙眼閃閃發亮,將南宮祺給無視了個徹底,興奮的點著自己愛吃的東西。

    南宮祺像是一棵霜打的茄子,頓時蔫了,心裡內牛滿面,無力的坐下,小眼神哀怨無比的盯著雀躍不已的慕容翼。

    他哪裡不像個好人了,壞人也不會在自己的臉上寫上『我是壞人』的字眼啊,他怎麼就認定自個是壞人了呢。

    半點大的孩子,可不能有這種不明是非的想法,他一定要把老大弟弟的扭屈思想給糾正過來,讓他明白,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慕容笑笑抬眸望著玲瓏,眸底波光粼粼:「玲瓏,別站著了,坐下吧,這裡都不是外人。」

    玲瓏恭敬的站在一旁,在這包間裡面,上有尊貴的七皇子,下有殿閣大學士之子南宮祺,身份都是高貴無比,哪是她一個小丫環可以相提畢論的,所以即使小姐不將她當丫環看,她也不敢逾矩了。

    「這……」玲瓏卑謙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低頭道:「謝小姐,奴婢站著就好。」

    「玲瓏,別拘束,在這裡沒有尊卑之分,大家都是笑兒的朋友。」皇甫沉言微笑的看著玲瓏,和善的說道:「笑兒將你當成姐妹,大家自然也就是朋友。」

    玲瓏心中一頓,怔怔的看著笑容清雅的皇甫沉言,七皇子居然對她說,大家是朋友,身份高貴如他,盡然願意跟丫環做朋友。

    「恩恩,老大認可的姐妹,就是大家的朋友。」南宮祺也頻頻點頭說道,如今在他的意識中,只要是慕容笑笑說的話,做的事,就是真理,他就會奉行到底。

    慕容笑笑看著玲瓏重重的點頭,鼓勵她拋棄那根深蒂固的尊卑觀念,對眾人的說的話,心裡不免深深感動。

    果然,這個朋友,沒有交錯。

    一頓飯,因為慕容笑笑的回來,吃的充滿了歡聲笑語,雖然期間南宮祺與連安寧依舊會拌嘴,但也給大家增加了笑料。

    月躲進了厚重的雲層裡,夜色一片漆黑。

    夜風吹拂著,樹影婆娑,似鬼魅在黑暗裡伸出了修長銳利的爪子。

    屋簷上的燈籠隨風輕飄著,在黑夜裡綻放著昏黃的燈光。

    寂靜的街道上,一條矯健的身影似貓兒般靈活的穿梭其中,最後落在一處熱鬧非凡的屋頂上。

    一身通體的黑色的夜行衣,只露兩雙清冷的眸子在外面,盯著燭火通明,嬉笑繁茶的小樓,眼中的冷冽更甚了。

    「想不到,你居然有這樣好的身手。」忽地,身側一道婉轉的聲音細細的響起,黑衣人神色一慌,猛然回頭,錯愕的望著那雙如水般蕩漾的熟悉的黑眸。

    「小……小姐。」眸光微閃,綺羅不安的低下頭去,心裡複雜萬分。

    她隱藏自己的武功,半夜偷偷溜出慕容府,一定讓小姐產生誤會了吧。

    慕容笑笑看著像做錯了事情的綺羅,明眸輕彎,像極了彎月,輕快的說道:「干麻這麼一撅不振的樣子,若不打起精神來,可教訓不了那些人。」

    「小姐,你……你不怪我嗎?」綺羅的眼中閃過錯愕,怔怔的望著慕容笑笑。

    慕容笑笑聳聳肩,也是同綺羅一樣的黑色夜行衣,幾乎與漆黑的夜融為一體,她的身上,散發著出塵的優雅氣質,明明也是當宵小,卻偏偏讓綺羅覺得她是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

    按理說她的出生不比小姐的低,可自己就無法擁有那種卓然的氣質。

    那帶笑的眼中,透著攝人心魄的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說實話,看到你偷溜出府,我的確懷疑,也很氣憤,想著你是不是誰派到我身邊的監視我的人,可我一直記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的話,你讓我相信你的人品,你說的那樣的自信,那樣的傲然,我便在心裡告訴自己,我要相信你,出府,或許是另有隱情,看來我最後猜的沒錯。」

    她並不是偷偷與什麼人見面,而是要報當日被青樓一辱之仇。

    綺羅一瞬不瞬的望著慕容笑笑,那種無條件的信任,讓她的心裡緩緩流過一道暖流,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給融化了。

    忽地,她淺淺一笑,雖然被面巾蒙住了臉看不到嘴角的笑容,但是從她的眼底,透著淡淡的笑意。

    慕容笑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冷冰冰的綺羅露出笑意,不免有些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多瞅了一會,這一瞅,讓綺羅立即不好意思的垂眸,那小模樣有些害羞了起來。

    「小姐……」半晌,綺羅輕喚出聲。

    才開口,慕容笑笑便接口道:「這件事情,我不攔你,不過,可別放火燒了這煙雨樓,我還打算好好利用起來呢。」

    綺羅性子高傲,怎麼可能在被煙雨樓差一點毀去清白之後而坐之不理呢,從她眼中迸射出的恨意,她多少就猜到了一些。

    呃……

    「小姐怎麼知道?」綺羅錯愕的瞠目,望著視線眺望遠處的慕容笑笑,莫非小姐有讀心術不成,不然怎麼知道她真的有放火燒了煙雨樓的想法。

    不過,既然小姐說不能燒,那她就不燒好了。

    慕容笑笑沒有回頭,低低的聲音自面巾後面響起:「猜的。」

    夜風吹過,她烏黑的衣袂飄卷,烏髮飛散,清水瞳眸中精光一閃,身上散發著涼涼的氣息。

    綺羅輕輕的一個縱身,躍到了煙雨樓的院子裡面,森冷的目光輕輕一掃,看到了那遊走在賓客與姑娘間的龜奴,似道疾風射去,手中的長劍輕佻,一道身影重重的倒在地上。

    空氣中,頓時寂靜了下來,嬉笑聲沒了,熱鬧聲沒了,眾人都僵硬著身子,呆呆的望著地上躺著的屍體。

    突然,人群裡暴發出一道刺耳的尖叫聲,似一道利劍,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啊……殺人啦!」

    瞬間,四周相繼響起尖銳刺耳的叫聲,大堂裡的人紛紛嚇得四處逃躥,嘴裡尖叫連連,有些手裡抱著姑娘不停親熱的嫖客-客們,也被綺羅那殘忍的手法給嚇的一把推開膩在自己懷裡姑娘,抱著頭,臉色慘白的逃出了煙雨樓。

    屋頂上,慕容笑笑瞇了瞇清眸,而後如輕靈的蝴蝶般落下,對著滿堂嚇的三魂去了七魄的人笑道:「不好意思,大家別緊張,該玩的玩,該喝的喝,咱們走錯地方,殺錯人了,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拉起一臉迷茫的綺羅,消失在眾人的眼裡。

    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覷,嘴角齊齊忍不住哆嗦。

    走錯地方?殺錯了人?

    這樣嗜血的話,那擁有天賴般嗓音的少女居然說的如此雲淡輕風。

    煙雨樓的艷媽媽聽到前堂的尖叫聲,匆匆趕了出來,見到地上的屍體時,臉色也是忍不住的泛白,此時,龜奴的身體下面,鮮紅的血液在地上鋪展開來,讓人不由得心中作嘔,艷媽媽的心裡也是抑制不住的毛骨悚然。

    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們煙雨樓打開門做生意,一直客似雲來,沒有招惹過什麼人,怎麼殺人殺到她這裡來了。

    這時,一名衣衫暴露的嬌艷女子扭著腰枝走到她的身邊,附耳在艷媽媽的耳旁低語了幾句。

    艷媽媽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一招手,吩咐眾人將屍體搬下去,將大堂清掃乾淨,接著又恬著笑臉對滿堂嚇得心驚肉跳的眾人說道:「各位大爺,讓你們受驚了,實在對不住,這樣,咱們移去後院,今晚的一切,咱煙雨樓全部免費,希望各位大爺能壓壓驚。」

    心裡雖然氣憤不已,但她得先將賓客們給安撫好了,否則,以後誰還敢來煙雨樓找姑娘。

    不少人聞言,心動了起來,在心裡猶豫半晌,便有人不怕死的應著艷媽媽的話,有一個人同意,剩下的人也就跟著心動了。

    反正那黑衣人也說了,他們是走錯了地方,殺錯了人,不是死的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何況這煙雨樓的姑娘實在個個都是美艷動人,經此一事,今天晚上可以不花銀子白吃白喝白玩,也不能不說是因禍得福。

    如此想著,眾人的膽子便也大了起來,擁著姑娘跟艷媽媽往後院走去,有的人更是直接摟著姑娘進房間去了。

    「小姐,怎麼了?」綺羅看著重新將她拉回屋頂的慕容笑笑,不解的問道,對於那些侮辱過她的人,她不會仁慈的放過。

    慕容笑笑看著下面一名濃妝艷抹的女人處理著現場,安撫著賓客,雲淡輕風的說道:「煙雨樓對我還有用處,我不想影響它的生意。」

    綺羅眨了眨眼,很快便明白了慕容笑笑話裡的意思,神情一肅,她認真的說道:「對不起,小姐,我沒有考慮周全。」

    「不礙事,看樣子煙雨樓的媽媽處置妥當了,我去她屋裡等你,你速戰速決。」慕容笑笑淡淡的說道,沒有情緒的聲音帶著冰冷的寒意,只是聽著,就讓人如墜冰窖。

    「是,小姐。」綺羅應了一聲,重新落到院子裡,只是這一次,她低調了很多,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暗處,溜到了下人們住的屋子裡。

    慕容笑笑殘忍的勾了勾唇,在屋頂上站了一會兒,才潛入艷媽媽的房間。

    奢華的屋子,隨處可見珍貴的東西,看樣子,這煙雨樓賺錢的很嘛。

    慕容笑笑悠閒的在屋子裡踱步了一圈,隨後在織錦的軟塌上坐下,伸手拿起桌上倒扣的茶杯,倒了杯茶,拽下面巾,怡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那模樣,完全像是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

    門口,艷媽媽不滿的輕斥聲漸漸靠近。

    「都是一群廢物,連有人闖入煙雨樓都察覺不到,老娘真是白養你們了。」

    「幸好將大家都安撫下來了,否則,老娘這煙雨樓也別開下去了。」

    「將枉死的那個人好好的安葬,也算他倒霉,被人家錯殺。」

    「以後你們都給我長點心眼,眼睛擦擦亮,今天這一次是意外,如果下一次再有人誤闖而你們沒有及時阻止的話,都給我滾出煙雨樓。」

    「好了,都給我下去吧,明天再去找幾個身手好一點的人來,咱們這煙花之地,是讓別人尋開心的,可不是讓別人來受驚的。」

    數道人影倒映在門上面,艷媽媽一揮手,人影紛紛散去。

    「艷媽媽,您消消氣,好在有驚無險,沒有客人受到傷害。」一道嬌媚入骨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推門的聲音。

    「今天晚上雖說損失了不少,但只要保住了客人,不怕日後賺不回來……你……你是誰?」

    艷媽媽正說著,驀地抬眼,看到了氣定神閒坐在軟塌上的慕容笑笑,頓時驚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她,她她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艷媽媽的身旁,一名美艷的女子正溫柔的幫艷媽媽撫著背,一聽,忙轉過頭來,也不由得露出驚愕的眼神。

    驚訝過後,美艷女子忙反應過來,張嘴便要叫人來。

    只是,還未發出一個聲音,慕容笑笑小手一拋,一粒藥丸就落進了美艷女子嘴裡,只聽「咕嚕」一聲,她條件反射的咽進了肚子裡。

    「啊,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女子驚叫著望著慕容笑笑,露出驚悚的表情,白晰的手指忙不跌的伸進嘴裡,摳啊摳。

    慕容笑笑素手一揮,一陣剛勁有力的風刮過艷媽媽與美艷女子的耳側,身後的大門,猛的合了上去,重重的關門聲落在兩人的耳裡,宛如雷鳴,心裡紛紛打了個突,不安的看著表情雲淡輕風的慕容笑笑。

    「給你吃的,當然是好東西,一般人我還不捨得給呢。」慕容笑笑白了美艷的女子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她是多麼的不識抬舉。

    女子聞言,氣得心裡一陣哆嗦,咬著唇恨不得衝上前去撕了慕容笑笑的臉,拜託,誰稀罕你的好東西。

    「別動怒,否剛我可不敢保證你漂亮的臉蛋還會不會存在,如果讓我不順心了,解藥可就沒有了。」

    美艷女子一聽可能會毀了自己的臉,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雙手下意識的摸上了臉,連連點頭:「好,好,我都聽你的,求求你快給我解藥。」

    慕容笑笑輕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急什麼,我走的時候自然會給你。」

    艷媽媽戒備的望著陌名其妙出現在自己屋裡的少女,擦著厚厚粉底的臉上在驚嚇過後,隨即露出了冷靜的神色:「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一顆心顫抖個不停,雙腳有些發軟,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屋裡,她可不認為對方是個軟弱的女子。

    何況,剛剛那強勁的掌風,還有那不知名的藥丸,一件的一件都證明,眼前的女子,不好惹。

    慕容笑笑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並不回答艷媽媽的話,單手撐著額頭,等著綺羅的到來。

    想要煙雨樓,也是剛剛才生出的想法,綺羅如今是她的人,欺負了她的人,就等於是欺負了她,而借這事,正好可以將煙雨樓納入囊中。

    青樓無疑是最好收集消息的地方,有了這裡,她可以得到很多情報,怎麼著也要好好利用起來。

    她的沉默,讓艷媽媽與美艷女子頭皮更是一陣陣的發麻,就在這時,房門發出推動的聲響,艷媽媽驚喜的回頭,以為是自己的人來了,卻在見到門口同樣一身夜行衣的黑衣人時,頓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將她最後的希望掐滅。

    「事都辦完了?」慕容笑笑見到綺羅到來,直起了身子,問道。

    綺羅關上門,輕輕點頭:「嗯,都解決了。」當初虐待她,毆打她,企圖毀了她清白的的下人,一個都不剩。

    剪剪秋瞳忽地閃過一道寒芒,凌厲的視線掃向艷媽媽,眸中,充滿了肅殺之意。

    被綺羅的視線一瞪,艷媽媽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越發的恐懼。

    「你……你又是誰?」

    綺羅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揭開臉上的面巾,露出了她那張美不勝收的容顏,看得許媽媽與美艷的女子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你?!」

    艷媽媽烏黑的眼珠微微轉了一下,當下便明白過來一些事情,什麼走錯了地方,殺錯了人,都是胡騶,她們分明就是衝著煙雨樓來的。

    此時,艷媽媽的心裡像打雷般跳個不已,更是惴惴不安。

    「就是我,當日你逼我接客,對我百般侮辱,這筆賬,今天該是時候好好跟你算一算了。」綺羅美眸一凜,冰冷的目光宛如冰刀,嚇得艷媽媽雙腿終於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可是看到了龜奴滿身是血的躺在大堂裡面,比起扔扔藥丸的慕容笑笑,她更是懼怕綺羅。

    艷媽媽身旁的美艷女子看著綺羅手中,還在不斷滴血的利劍,嚇得兩眼一翻,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恐懼,暈了過去。

    「綺羅,把血擦擦乾淨,別嚇著艷媽媽了。」慕容笑笑淺笑吟吟的說道,那溫和的模樣,一看就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可艷媽媽的心裡越發的忐忑了。

    她嚥了嚥口水,僵硬著表情望著綺羅執起劍,蹲下身,拿起早已暈過去不省人事的女子的衣服,認真的擦了起來。

    「艷媽媽,咱們來場交易如何?我可以讓你不用死在她的劍下。」慕容笑笑輕柔的聲音婉轉動聽,好像山澗的泉水。

    艷媽媽聞言,一雙眼頓時瞪的老大,即恐懼又期待的問道:「什麼交易?」

    「我要這煙雨樓。」慕容笑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凝眸望著艷媽媽,冷聲說道。狂妄的語氣,帶著不容人忽視的強勢。

    艷媽媽瞳孔驟然緊縮,怒視著慕容笑笑,跳起來吼道:「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想要我的煙雨樓,做夢。」

    真是好大的口氣,居然開口向她要煙雨樓,她一手創立的煙雨樓,她說要就給啊。

    慕容笑笑見狀,如水的眸子瑩光流轉,美不勝收:「你有說不的權利,不過既然你不肯合作,那只好……」她頓了一頓,而後說道:「綺羅。」

    「多謝小姐。」綺羅見狀,長臂一伸,劍鋒指向了艷媽媽的喉間:「多虧你的拒絕,小姐才願意把你的命留給我處置,否則,我心中的惡氣怕真是沒處發去。」

    鋒利的劍散發著森冷的烏青,倒映在艷媽媽的眼中,嚇得她魂飛魄散,腦中電光火石一閃,她急忙嚷道:「我給,我給,快讓你的人把劍拿開。」

    她慘白著臉迫不急待的吼道,小命跟煙雨樓一比,自然是保命要緊,失了一個煙雨樓,她還能再創一個,反正這些年來的積蓄也不少,不愁日後不能過日子。

    慕容笑笑給了綺羅一個眼神,綺羅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手。

    「把房契跟地契都拿來吧。」

    艷媽媽聞言,急忙掏鑰匙打開櫃子,將一個紅木小匣子遞到慕容笑笑的手中,緊張的看著一旁對自已虎視眈眈的綺羅,就怕對方一個不痛快,拿刀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一下。

    慕容笑笑將匣子打開,一一檢查了裡面的東西,而後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將一瓶藥放在綺羅手裡,起身道:「綺羅,這裡交給你了。」

    「是,小姐。」

    艷媽媽驚悚的瞪眼,望著慕容笑笑離開的背影,尖叫了起來:「你說話不算話。」

    慕容笑笑轉身,勾唇道:「我幾時說話不算話了,我說了不讓你死在她的劍下,可沒說要保你的小命無事。」她眨了眨眼,表情甚是無辜。

    艷媽媽氣得一口氣衝了上來,愣是嚥不下去,幾翻抽搐下,兩眼一翻,栽倒在地。

    綺羅見狀,快速將瓶子裡的粉沫倒進艷媽媽的嘴裡,眼角,一抹狠吝的光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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