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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 文 / 夜吉祥

    喬媽媽讓小丫環伺候老太太休息,自己則匆匆趕回房間,將門關上之後,她拿出先前在院子裡撿到的黃色紙包,一直處於波瀾不驚的臉此時充滿了慌亂。

    她怎麼這麼粗心大意,這麼重要的東西也沒有放放好,好在是被二小姐撿到了,如果被老夫人撿到的話,那她可就真的完了。

    也不知道二小姐有沒有起疑?剛剛看她的模樣,應該不會才對,她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喬媽媽一邊在心裡念著,一邊輕拍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別想太多了,今天只是意外,下次注意就行了。

    想著,她拿著藥包轉身走到櫃子,想將藥重新放好,然而,手卻在開櫃子的時候倏地頓住了,鬆緩的臉上驀然一僵,臉色再次變成死灰色。

    不對啊,她伺候老夫人的時候明明沒有把藥帶在身上,怎麼可能是從她身上掉來的呢?

    念頭一閃而過,喬媽媽的腳底湧上陣陣的寒意,怎麼回事,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二小姐故意的?

    如此一想,喬媽媽直覺得一股沒來由的不安襲上她的心頭,她忐忑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定是二小姐知道了什麼,所以她才會故意把藥扔地上讓她撿,她真蠢,怎麼會上了二小姐的當呢。

    現下該如何是好?要不先去跟七姨娘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麼可以解決的辦法。

    對,就這麼辦。

    喬媽媽想到即做,她拿著黃色的藥包轉身就走出房門,然,房門打開,她看到門口站著的慕容笑笑時,驀地嚇了一大跳。

    「三……三小姐,你怎麼在這?」

    慕容笑笑側目望著心慌意亂的喬媽媽,唇角輕彎,笑容似笑非笑,還帶著一絲攝人的寒意,她漆黑如墨雙眸閃過一縷幽光。

    「喬媽媽,這麼匆匆忙忙的,是想去哪裡?」

    漫不經心的眸子輕輕的掃向喬媽媽,喬媽媽忙躲過慕容笑笑的目光,心虛的垂下頭,心中直打鼓。

    「奴婢正要去伺候老夫人。」喬媽媽心驚的暱了慕容笑笑一眼,又快速將視線移開,強壓下內心的恐慌,平靜的說道。

    「是要去伺候祖母,還是要去找七姨娘啊?」

    慕容笑笑倚靠在門框上,冷眼看著喬媽媽,挑眉問道。

    「三小姐,奴婢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奴婢為什麼要去找七姨娘?」

    三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會知道自己要去找七姨娘的?

    「喬媽媽,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慕容笑笑目光下移,落在了喬媽媽的手上。

    喬媽媽聽她這麼一問,忙緊張的將手背在身後:「沒什麼,不過是個紙包而已,奴婢正要拿去扔掉。」

    「能否給我看看?」

    聞言,喬媽媽急急的往後退了一步,搖頭道:「三小姐,沒什麼好看的。」

    倏地,慕容笑笑神情一凜,身後的陽光映照著她淡薄的身子,幾分冷清,幾分淡漠,紅唇輕啟,她冰冷不帶任何溫度的話將喬媽媽凍得四肢發麻。

    「是沒什麼好看,還是壓根就不敢給我看,這個紙包裡面包著的,是天仙子的毒藥,也就是祖母所中之毒,我說的對嗎?喬媽媽!」

    喬媽媽雙眸驀地大瞠,她怔怔的看著慕容笑笑,眼中閃過驚愕的神色,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說完,她才猛然驚覺,指著慕容笑笑驚叫道:「這包藥是你讓二小姐故意設計奴婢的?」

    是了,一定是這樣,否則三小姐怎麼會知道她要去找七姨娘,她怕是早就懷疑自己了,所以才會故意讓二小姐引她自亂陣腳。

    三小姐居然如此聰慧精明,竟然知道是七姨娘指使她下的毒。

    「不這麼做,你怎麼會露出馬腳,還有,那個紙包裡包著的,並不是天仙子的毒,只是普通的麵粉而已。」慕容笑笑神情淡然的看了眼四周,緩緩說道:「喬媽媽,進屋說吧。」她說罷,逕自走進喬媽媽的房間,喬媽媽怔愣過後,忙將房門關上,走在慕容笑笑的身後。

    「三小姐,你想怎麼樣?」

    「喬媽媽,你這話就錯了,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明明是你勾結許氏對祖母下毒,要陷害我娘,你伺候祖母數十年,祖母待你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你這樣也能下得去手?」

    慕容笑笑轉身,清美的臉上結了一層冰霜,望著喬媽媽的目光,似一道道凌厲的冰刃,讓喬媽媽心生畏懼。

    一抹懊惱愧疚快速閃過喬媽媽的眸底深處,她一邊搖頭,一邊哭道:「奴婢不想的,奴婢真的不想毒害老夫人,可是奴婢不得不這麼做。」

    慕容笑笑看得出,喬媽媽臉上的後悔不是裝的,老太太或許對自己不好,但是喬媽媽深受老太太的信任那是毋庸置疑的,也可以說,老太太對喬媽媽有著依賴性,對喬媽媽也是真的好,否則喬媽媽也不會是老太太身邊的大紅人,她說的話幾乎可以代表老太太。

    也就是這份信任,讓老太太懷疑誰,都不會懷疑喬媽媽,估計許氏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找上的喬媽媽。

    如果喬媽媽不是真心想害死老太太,那麼就是許氏抓住了她的把柄,是什麼把柄,讓喬媽媽居然寧可犧牲老太太的性命。

    「許氏拿什麼要挾你?」秀眉輕斂,一抹冷光自慕容笑笑的眼中溢出,她薄唇輕抿,冷冷的問道。

    喬媽媽死死咬著唇,頭搖得似撥浪鼓:「我不能說,說了七姨娘不會放過他的。」

    他?

    慕容笑笑疑惑的望著一臉害怕擔憂的喬媽媽,果然,許氏抓住了喬媽媽視為生命的人。

    想了想,她淡漠對喬媽媽說道:「喬媽媽,你不說,不代表我就不會知道,既然我能查到是許氏指使你下毒毒害祖母,我就能查出許氏拿什麼要挾的你,可是到時候,我就不能保證你一心想要保護的人會不會因為許氏的暴露而有危險,要知道,我娘的清白,我誓必會還的,到時候你,許氏,何大夫,還有你口中的『他』,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所以,你想想清楚,是跟我合作,能保護他平安無事,還是你繼續咬緊牙關,害人害已。」

    喬媽媽怯弱的看了眼慕容笑笑,往日那個神情漠然,總是一臉嚴肅的喬媽媽此刻一臉的無助,她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慕容笑笑,似是在考慮她話裡的可行性。

    慕容笑笑的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她冷眼望著喬媽媽,眼中的凌厲讓她有種刺骨的寒意。

    她不敢輕視慕容笑笑的能力,也不敢小看她的手段,她眉宇間的自信,是耀眼的光芒,帶著強大的威壓,讓喬媽媽無法小覷。

    心底的猶豫在一點一點退去,思索了良久,喬媽媽身子無力的一軟,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目光充滿了暗淡之色。

    「七姨娘一個半月前找到奴婢,讓奴婢替她給老太太下毒,奴婢當時就覺得很荒謬,直接拒絕了七姨娘,可是當奴婢轉身離開的時候,七姨娘卻突然開口要帶奴婢去見一個人,奴婢見她神神秘秘的模樣,就跟著她去了,之後跟她來到荷院一間空置的廢屋子裡,哪知進去一看,奴婢就發現聰兒被人綁住了手腳,嘴巴裡還塞著布條,奴婢一時情急,想要上前替他解開繩子,卻不料被七姨娘拉住了。」

    「七姨娘跟奴婢說,聰兒半夜偷爬進她的屋子裡,企圖玷污她,幸好被她發現的早將淫賊給抓了,如果奴婢不幫她辦事,她就把這件事告訴老爺,把聰兒送官法辦,你也知道老爺有多寵愛七姨娘,只要七姨娘這麼跟老爺說,聰兒不死也會去了半條命,奴婢不能讓聰兒有事啊。」

    「聰兒是誰?」

    「聰兒是我唯一的孫子。」喬媽媽闇然傷神,如今聰兒還被許氏關著,許氏連老夫人都敢毒害,說不定發起狠來連聰兒也不放過,為了保住孫子,她只能對不住老夫人了。

    慕容笑笑不解的揚了揚眉,問道:「可是你在府裡這麼多年,我們都沒有聽說你有一個孫子。」

    「老夫人曾給奴婢指了一門親事,給了奴婢一筆錢讓奴婢嫁人,後來奴婢隨夫家搬到了外地,沒過一年,奴婢夫君身染重病,替他看病用光了所有的積蓄,最後欠下巨債,人還是死了,債主追上門來,奴婢的兒子才剛剛出生,奴婢怕他受什麼傷害,就將他交給夫君的姐姐扶養,而他們的條件就是永遠不得認回兒子,奴婢想著那麼多債,兒子跟著奴婢也是吃苦受累,有個安定的家對他來說是個最好的選擇,所以就答應了,之後奴婢為了還債,重新找到老夫人,老夫人憐憫,答應將奴婢留在身邊,奴婢為報答老夫人,也決定一生都伺候在老夫人的身邊,每月都會寄些銀子給夫君的姐姐他們,偶爾從他們那裡知道兒子的消息,哪知幾個月前,聰兒帶著奴婢當初給兒子的信物來找奴婢,說是南邊發洪水,沖走了家裡的一切,只留下他一個人還活著,他奶奶臨死前讓他來找奴婢,雖然聰兒不知道奴婢是他的親祖母,但是能每日見到自己的孫子,奴婢就很心滿意足了,於是就將聰兒安排進了慕容府當名下人,也好就近照顧,卻不料被七姨娘發現,利用了去。」

    喬媽媽說著,滿臉的憤恨跟無可耐何,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老夫人有事。

    「如今你孫子還在許氏手裡?」

    「沒錯,七姨娘說了,只要我將下毒一事陷害到主母身上,落實主母謀殺老夫人的罪名後,她就會放了奴婢的孫子,只是沒想到老爺只把主母關在祠堂,七姨娘本想借老爺讓她找證據的機會給主母製造幾個表現她毒害老夫人的證據,只是她還在計劃著,沒想到三小姐就回京了,之後主母與老爺和離,也打亂了七姨娘的計劃。」

    她真後悔讓聰兒進慕容府,早知道他會被七姨娘所利用,自己就該給他一筆錢,讓他走的遠遠的,能每天看見孫子固然好,但要因此讓聰兒身陷囹圄實在不是她願意看到的,聰兒那麼才實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去玷污七姨娘呢。

    慕容笑笑聽罷,譏諷的勾起了唇角,目光沉靜而又充滿了冷冽的瞪著喬媽媽:「喬媽媽,你以為許氏在達成自己的目的之後,會讓你這個知道她秘密的人活在世上?她能狠心毒死祖母,再多殺一個人對她而言也沒區別,你覺得你跟你孫子能在許氏的眼皮子底下平安逃過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她都懂的道理,沒理由許氏想不到,即使她不怕喬媽媽把她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也怕自己被人給懷疑上,一但懷疑了,事情就會有敗露的一天,所以,許氏絕不會有那個好心將喬媽媽留在這個世上。

    「那該怎麼辦?奴婢死不要緊,可是聰兒不可以有事啊,三小姐,你幫幫我,幫幫聰兒啊。」喬媽媽淚眼婆娑的望著慕容笑笑,她就像沉溺的人看到了水面上漂浮著的一塊木頭,絕望中升起一絲希望,而此時,對她來說,慕容笑笑就是那根她瀕死時努力抓住的木頭。

    三小姐既然會找她,一定有辦法讓聰兒平安的。

    「我不管許氏之前想用什麼證據證明我娘是毒害祖母的兇手,但是從此刻起,你如果都聽我的,我能保證你孫兒平安無事,我給你兩天的時間,你……」

    慕容笑笑冷眼望著喬媽媽,向她保證著,她俯在喬媽媽的耳邊,交待她接來要做的事情。

    喬媽媽一聽自己的孫子會沒事,當下就對慕容笑笑連連點頭。

    她不指望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只希望聰兒沒事就好。

    慕容笑笑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便出了喬媽媽的屋子,冬日的暖陽灑下,細碎的陽光卻照不進她冰冷的眸。

    許氏,這一次她斷不會讓她有翻身的機會。

    南宮祺扛著何大夫跟在連安寧的身後,兩人盡量挑偏僻的小道走,但是經過他們身旁的人總是會拿異樣的目光看著行蹤詭異的兩人,卻最終都被連安寧凶悍的模樣給喝退了。

    「南宮祺,咱們這樣槓著走不是辦法,雖然沒人看得見他的模樣,但是大白天的槓個麻袋,也夠讓人起疑的,這樣,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輛馬車。」

    連安寧最終停了下來,回頭望著南宮祺,白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南宮祺一手搭著麻袋不讓它掉下來,一手撐著牆壁微微喘氣:「那你趕緊的,如果不抓緊時間,萬一他醒過來就麻煩了。」

    「你說的有道理。」連安寧聽罷,晶亮的黑眸凝視著南宮祺肩上的麻袋,烏黑的眼珠子轉了幾下,接著便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讓南宮祺深深的覺得心裡有種毛毛的感覺。

    只見連安寧的目光在小巷子裡掃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沒多久,她走到不遠處,撿起牆角的一塊小石頭,在手裡掂了掂重量,在南宮祺充滿疑惑的目光中,她舉起石頭,對著何大夫的腦袋重重的砸了一下。

    砸完,她扔下手中的石頭,滿意的勾起唇角:「好了,這下不怕他很快醒過來壞事,你好好看著他,如果人犯弄丟了,我唯你是問。」

    南宮祺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心有餘悸的看了連安寧一眼:「你不會把他砸死了吧?」

    剛剛那一下砸下去,他都感覺何大夫的身子抖了一下,如果砸死了,那就真叫壞事了。

    連安寧鄙夷的瞟了南宮祺一眼,漫不經心的回道:「我有分寸好不好。」砸死?砸死了他還便宜他了呢,沒有一點知覺就死了,多幸福啊,在姑姑的冤屈沒有洗刷之前,她可捨不得讓何大夫那麼容易就死了。

    之後,連安寧走出巷子,想去找輛馬車,卻怎麼也找不到,最後無耐,只得拉了輛驢車回來,跟南宮祺兩人將麻袋搬上驢後面的板車上,又從板車的一旁抓起稻草,將麻袋整個都蓋住。

    好歹有個驢車,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強。

    南宮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最後拉著驢車往護國公府走去。

    很湊巧的是,驢車剛剛趕到護國公府的門口,就見一頂藍色的轎子從左側走來,連安寧立即自板車上跳下來,幾個大步就跑到了轎子面前,轎子還沒停下,她就一把掀開轎簾,衝著轎子裡的英俊男子激動的說道:「爹,爹,快下來,快下來。」

    她一邊說,一邊將裡面坐著的連城拽了出來。

    連城無耐的看著實在沒有一點千金小姐嫻淑模樣的連安寧,直擰眉:「安寧,你做什麼,不在府裡呆著,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唉呀,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我是在府裡還是在府外,你還想不想替小姑找回清白了。」

    連安寧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微微仰頭,望著自已從小就崇拜著父親,嬌呼道。

    連城聽罷,劍眉倏地一挑,如浩瀚大海般深邃的黑眸驀地露出一道精銳的目光:「安寧,這話怎麼說?是不是找到線索了?」

    「嘿嘿,爹,你看。」連安寧得意的咧嘴一笑,對連城指著那輛驢車。

    連城不解的皺了皺眉:「安寧,一輛驢車而已,有什麼好看的,你若喜歡,爹趕明替你買幾頭驢回來給你,你到是快說,是不是找到能幫到你小姑的證據了?」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無緣無故說那樣的話,一定是有什麼新發現,他現在可是急得不行,實在沒有心情看驢車。

    「爹,誰讓你看驢車了。」連安寧跺了跺腳,將連城拉到一旁,湊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我是讓你看車上面的東西,笑兒發覺替老夫人看病的何大夫有問題,她讓我將人帶回來給你,希望爹能從他嘴裡套些有用的消息。」

    「太好了。」連城聞言,激動的一拍大腿,因為替連翹緊張的濃眉也因為聽到連安寧的話而鬆緩了,他看了眼跟在身後的侍衛,大手一揮,厲聲喝道:「來人,將這輛驢車趕到大牢裡去。」

    今天,他就要好好的審審這個何大夫。

    「爹,你去大牢審問嗎?我也要去。」連安寧見侍衛接過南宮祺手中的繩子,將驢車往天牢方向趕去,忙拉著連城的衣袖說道。

    連城輕瞪了她一眼,低斥道:「胡鬧,大牢牢是什麼地方,哪是你能隨便去的。」

    「你能去,我為什麼就不能去,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就偷偷的去,到時候壞了你的事,可別賴我。」連安寧不滿的輕哼了一聲,對自己的老爹無所畏懼。

    別人見到大將軍連城輕輕一瞪眼就嚇的雙腿直哆嗦,可是她不怕,誰讓爹一向最疼她來著。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她就不信這麼一威脅,爹為了顧及對小姑有利的人證,會不同意。

    果然,連城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答應:「讓你去可以,不許胡來。」

    「謝謝爹,就知道爹最疼我了。」連安寧見連城鬆口,忙笑著挽上了連城的手臂,陽光落在她甜美的笑容上,散發著灼灼的光華,暈眩了南宮祺的眼。

    原來,連安寧也有這麼溫柔可人的一面,就像那山間的精靈,充滿了活潑的氣息。

    其實,她不凶的時候,也是很楚楚動人的。

    看著看著,南宮祺咧嘴傻笑了起來。

    連安寧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如玉的手掌很不客氣的拍上了後腦勺:「想什麼呢,都成傻子了。」

    南宮祺的臉瞬間黑了,牙齒磨得霍霍作響,他收回剛才的想法,連安寧永遠也學不會什麼叫溫柔。

    暴力的野丫頭。

    陰森的大牢,充滿了詭異的氣氛,連城一句話,刑部的尚書大人二話不說,就將牢裡的一間內室借了出來,連城命人將何大夫綁在一根十字木樁上,拿起地上的水桶,一盆冷水直接潑到了何大夫的身上。

    天氣本就寒冷,再加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何大夫立即被那刺骨的冷意給潑醒,他打了個冷顫,卻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動彈不得。

    低頭一看,自己不知何已被人綁在了木樁上。

    抬頭,就見前方站著一名劍眉星眸的俊朗男子,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由內而外油然而生的威嚴之勢,只讓人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心生懼意,男子的身旁,站著一名英姿颯爽的美艷女子,薄唇輕揚,明明在笑,卻讓人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在流動,而兩人的身後,還站著兩名面無表情的侍衛,此時,他們就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站著筆挺。

    「你……你們是誰,想做什麼?」何大夫顫抖著雙唇,驚恐的看著面前一群來者不善的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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