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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6章 一起被抓 文 / 夜吉祥

    城郊,破廟。

    慕容翼手腳被人綁著,滿眼驚恐的看著三名黑衣人坐在佛像前烤火,破廟的門口,還站著兩名黑衣人,而破廟的周圍,還有三名黑衣人來回的巡邏,以保萬無一失。

    不遠處,君羽諾昏迷的倒在地上,慕容翼悄悄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挪著小屁屁到君羽諾身旁,用身子拱著她。

    直到慕容翼拱得累了,快要放棄時,君羽諾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剛一動,後腦便傳來鑽心的疼痛。

    哪個不要命的混蛋偷襲她,不要被她逮到,否則一定打得他哭爹喊娘。

    「唔唔……」慕容翼看著不斷皺眉抽氣的君羽諾,露出驚喜的神色,但因嘴巴裡被塞上了手絹,說不得話。

    君羽諾睜開眼,剛一動,就發現自己的手腳被人給綁住了,她將身子挪到牆邊,蹭著牆坐起來。

    「翼兒,你有沒有事,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她一臉擔憂的將慕容翼上下看了個遍,因為瞄到三個坐在大門口的黑衣男子,不免緊張那些人會不會對慕容翼下狠手。

    看到君羽諾關心自己的真切神情,慕容翼心裡湧起一絲感動,他搖了搖頭,眨眼告訴他自己沒事。

    君羽諾看到慕容翼嘴裡塞著的手絹,低頭,張開嘴將手絹給咬了出來。

    兩人的聲音引起了門口黑衣人的注意,三人倏地回頭,對著縮在角落裡的慕容翼跟君羽諾投來凌厲的光芒,那目光就像是一把利箭,讓人看上一眼,就心驚膽顫。

    「閉嘴,再吵就把你的嘴給縫上。」其中一名黑衣人大聲喝到。

    君羽諾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將嘴巴閉的緊緊的,這三個人看起來都有不是善茬,而且她看到門口還有兩個人,在沒有想到辦法逃出去前,她還是盡量不要引起那群人的注意。

    黑衣人見君羽諾乖順的模樣,這才重新回收回視線。

    三個人圍在一起沒有任何交談,那如冰霜般冷冽的表情幾乎要把人給凍死了才怪,看上去都不像是普通的綁匪。

    他們不說話,也就不能從他們的嘴裡知道什麼有用的消息,君羽諾有些惱怒的抿著唇,究竟這一切是不是慕容映雪指使那群人綁得他們呢?

    才想著,她便聽到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又一名黑衣人走了進來,他先是暱了眼一眼角落裡的慕容翼與君羽諾,而後對三名黑衣人說道:「剛剛收到新的消息,待將人引來之後,把三人都殺了,酬金再加一千兩黃金。」

    「行,我們知道了,加強戒備,不許有一絲的差池。」三人中的一人冷聲說道,話裡沒有一絲得到這麼多酬金的激動與貪婪,彷彿這是他們應得的。

    君羽諾聽罷,心驀地一沉,眼中蓄滿不安,糟糕,這些人連他們都不想放過。

    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手辣,眼下是利用他們將人引出來,他們要引誰出來?

    一連串的問題閃過君羽諾的腦子,她越發的驚慌失措,看著身旁的翼兒,心底的念頭越發的堅定。

    不行,她不能讓翼兒受到一點傷害,這群人喪盡天良,居然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實在是可惡。

    君羽諾睜大了眼在地上來回掃視著,希望能找到什麼東西可以割斷繩子,不多久,她在柱子旁邊看到了一塊碎碗片,眼睛驀地閃過精亮的光芒。

    她一點一點的挪到柱子旁,每挪一下,就緊張的看一眼門口的三人,見他們沒有反應,再挪一下,不知過了多久,腳尖才免強夠到那塊碎片,心中一喜,君羽諾小心翼翼的將碎片踢到自己的身邊,當手抓到碎片之後,她忽地鬆了一口氣,藏好之後,她繼續一點一點的挪回去。

    明明是很短的距離,卻讓她精疲力竭,好在他們是被人扔在了角落裡,這裡比較黑暗,只要不發出太大的聲音,一些小動作也引起不了黑衣人的注意。

    君羽諾緊挨著慕容翼,雙唇湊在他耳邊,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翼兒,不要怕,等會一找到機會,你就逃出去。」

    聲音很輕,簡直如蚊吶般細小,淹沒在火苗的「茲茲」聲中,慕容翼聽得很模糊,但卻也聽了個大概,他睜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看著君羽諾,烏黑的瞳孔,似夜空下最明亮的星辰,閃爍著灼灼的光華。

    「危險!」他看著君羽諾,用嘴唇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君羽諾淡淡的扯起嘴角,笑容裡多了一絲苦澀,她很寶貝自己的這條命,但是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翼兒身陷囹圄而不救他,翼兒只是個孩子,稍有人性的人都不會忍心傷害他的,但他們卻偏偏碰到了毫無人性的黑衣人跟慕後指使者。

    她如今能做的,只有將廟裡的三人跟門外兩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再讓翼兒趁機逃走,後果是怎樣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像,但是即有一線希望,她不能放棄,翼兒這麼聰明,既然能猜得到自己想做什麼,也一定能在最快的時間裡找到救兵來救她。

    「噓。」

    君羽諾對慕容翼噓了一聲,目光別有深味的看了眼黑衣人,慕容翼咬了咬唇,靜默不語。

    接著,君羽諾將碎片拿在手裡,拿碎片割斷綁著自己的繩子,她的心不停的跳動,幾乎快要從喉嚨口跳出來,即緊張,又害怕。

    繩子割斷後,她先替慕容翼將手上跟腳上的繩子都鬆了開來,卻沒有拿掉,若是一會被黑衣人發現翼兒鬆了繩子,怕是會第一個對他不利。

    接著,她將自己腳上的繩子鬆開,抬頭,看了眼牆上破敗的窗戶,又看了眼離他們最近的神像,神像的底座,正好可以塞進慕容翼嬌小的身子,君羽諾萬分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對慕容翼使了個眼色,慕容翼會意,在君羽諾的掩護之下,立即鑽進了神像的底座,倦縮成一團,因為只有柴火發出的火光,整個破廟還是比較黑暗的,此時又是夜幕降臨,如果不是刻意,就不會發現有人藏在裡面。

    見慕容翼藏好,君羽諾慢慢的站起身移到窗戶邊,一邊注意著黑衣人的,一邊爬上窗戶,當從窗戶上跳下去的時候,她故意發出一點聲音,只這一聲,立即驚到了如雕像般坐著的黑衣人。

    三人匆匆回頭,只見本來綁著兩人的地方空空如也,繩子扔在了地上。

    「該死,被他們跑了。」黑衣人低低的咒罵了一聲,立即命令道:「快追。」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諒他們也跑不遠。

    門口的兩人聽到命令,跟著追了出去,慕容翼探出小小的腦袋,見寺廟內空無一人,才從神像底座下爬了出來,不敢多呆,忙拔腿就跑。

    羽諾姐姐替他引開了黑衣人,他必須快點跑,找姐姐搬救兵,如果晚了,事情就糟糕了。

    突然,後領被人拎起,慕容翼倏然回頭,就見一名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瞪著自己,嚇得他臉色驀的慘白慘白。

    糟糕,怎麼還有一個人守在這裡。

    「放開我,放開我。」慕容翼被人像拎小雞似的拎著,小腿不停的亂蹬,叫喊道。

    這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追出去的幾名黑衣人抓著君羽諾回來了,伴隨著君羽諾罵罵咧咧的聲音。

    「一群狗娘養的,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連我也敢抓,信不信我大哥端了你們的老窩,混蛋,王八蛋。」

    君羽諾被兩人架著雙手往前拖,氣得她不停的罵,嬌美的小臉漲得通紅,當她看到廟門口被人拎在手中的慕容翼時,猝然一驚,罵聲也停了下來,美眸中寫滿了驚愕。

    「翼……翼兒,你……」她看了看身後,五個黑衣人追著她出去的,沒有錯,怎麼可能?他們不僅僅只有五人嗎?還有人埋伏在四周。

    重重的冷哼聲自黑衣人的鼻孔裡傳出,君羽諾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間,凍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們自找的。」黑衣人狠聲說道,接著,便將君羽諾拖進了廟裡,又從另一人手中接過慕容翼:「你們繼續在周圍守著,一有風聲就進來稟報。」

    「是。」

    慕容翼跟君羽諾被人重重的扔在地上,屁股著地,疼的兩人眉頭緊皺。

    還沒等兩人自疼痛中回過神來,那看上去是頭的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劍銷,對著慕容翼纖小的身板打下去。

    君羽諾見黑衣人舉起劍銷,瞳孔驟然緊縮,在劍銷落下之際,她整個人撲到了慕容翼的身上,那重重的一擊打在了她的背上,疼的她悶哼出聲。

    還沒等背上的痛楚有所減緩,又是連續三個打在她的背上,每一下都用了十成的力道,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

    慕容翼早就被黑衣人眼中的駭然給嚇得忘了反應,當身上的重力感傳來,才讓他回神,只見君羽諾痛苦的趴在自己的身上。

    「羽諾姐姐,你怎麼樣,疼不疼?」

    給了慕容翼一個安慰的眼神,君羽諾搖頭道:「沒事。」

    背上的痛楚似錐心般的疼,連她都受不了,如果打在翼兒身上,豈不是要把他給打殘了。

    想到此,君羽諾漆黑的眼中盈滿怒火,她回頭,怒斥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為首的黑衣人無情的勾了勾唇,臉上泛著冷血的陰寒:「我們當殺手的,早就忘了人性是什麼,跟我們講人性,愚蠢!」

    君羽諾猛然一怔,她感覺到對方並不是普通的盜匪,卻沒想對方竟然請了殺手來對付他們,她雖沒有接觸過,但也知道身為殺手,手段殘忍難以想像,也難怪他們的戒備會這麼森嚴,暗中還有人堅守著,這下子,他們要逃更加麻煩了。

    恐慌狠狠襲擊著君羽諾的心,她緊緊抱著慕容翼的身子,手微微顫抖著:「既然是殺手,那就是拿錢替人辦事,對方給你們多少,我出雙倍買他的命。」

    為首的黑衣人目光冰冷的暱著君羽諾:「當然可以,但是我們當殺手也有規矩,那就是必須執行完僱主的命令。」

    君羽諾嘔得一口氣差一點沒提上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替人除了他們,然後再接自己的生意,我呸,那她也得有命留到那個時候。

    慕容笑笑尋著信上的地點,來到了城郊外的破廟,感覺到裡面充滿危險的氣息,她驀然抬頭,就見一棵樹上躲著一個人,她的目光銳利而充滿了森冷的寒氣,如千年不化的冰川。就連樹上的黑衣人被她這麼一望,心中升起一股冷意,心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好犀利的目光,這個少女,一點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難怪僱主要他們這麼多人來對付一個少女。

    「別藏了,我人來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弟弟。」慕容笑笑冷冷的開口,聲音不大,落在黑衣人的耳朵裡,卻宛如雷鳴。

    樹上的黑衣人斂了斂心神,伸手打了個響指,似乎是種暗號,也是一種提醒,在寂寥的夜中格外清脆。

    廟中的人聽到那一聲響指,立即瞭然。

    「我們等的人來了,你們兩個看著他們,其他人跟我出去。」為首的黑衣人立即命令道,吩咐有條不紊,說罷,立即有兩人重新將慕容翼跟君羽諾綁了起來。

    幾名黑衣人走出寺廟,看著屋外站著慕容笑笑,為首的黑衣人問道:「你就是慕容笑笑?」

    「如假包換。」

    夜風吹起的她的裙擺,衣袂翩躚,朦朧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灰,絕美如暗夜下的精靈,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她目光如矩,散發著攝人的寒意,一瞬不瞬的望著面前的黑衣人。

    這些人不像是強盜那麼簡單,給她的感覺,倒有些像是暗衛,莫非又是葉家派出來的?

    「別想耍什麼花樣,把身上的劍扔掉。」黑衣人鷹眸輕瞇,透著一絲精明,他看著慕容笑笑,大聲說道。

    慕容笑笑聳聳肩:「我沒帶劍。」

    黑衣人在她身上來回掃視了半晌,的確沒有地方像是可以藏劍的,就連軟劍也沒有一把,剛要放鬆神情時,他犀利的目光倏地落在了慕容笑笑腰間的一隻很不起眼的小布袋上,濃郁的黑色翻滾,他冷聲說道:「你腰上的袋子扔過來。」

    慕容笑笑心中一驚,沒料到黑衣人這麼小心謹慎,連她身上的小布袋都不想放過,這裡面可是她的有利武器,如果扔給他,那她如何救翼兒?

    猶豫間,黑衣人越發肯定那袋子裡有異樣,臉色又陰沉了一分:「別磨蹭,快點,否則你的弟弟的命我可不敢保證。」

    一聽對方拿慕容翼的性命要挾,慕容笑笑二話不說,解下一直隨身攜帶的小布袋,扔到了黑衣人的腳邊,腦子裡開始另想辦法。

    她真是低估了這一群人的能力。

    見到再沒什麼可疑的東西,黑衣人向身旁之人使了個眼色:「去,把她綁了帶來。」

    「等一下。」慕容笑笑驀地制止:「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讓我見翼兒。」

    一名黑衣人聽罷,忙進屋將慕容翼帶了出來。

    慕容翼一見慕容笑笑,又喜又慌:「姐姐,快走,他們想要你的命。」

    「翼兒,別怕,姐姐來救你了。」既然有人拿翼兒引她出來,就說明對方來者不善,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來,因為她不能讓翼兒有事。

    「把翼兒放了,我任由你們綁。」慕容笑笑看著為首的黑衣人,眼中佈滿冰霜。

    為首的黑衣人譏誚的笑道:「你有跟我商量的餘地嗎?要麼慕容翼死,要麼你乖乖就範。」

    說罷,他一抬手,慕容翼又被人帶進了屋,慕容笑笑氣得咬牙切齒,卻又反駁不了他的話,該死的,如果這真是葉相搗的鬼,她就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為首的黑衣人見慕容笑笑不作反抗,對身旁的人說道:「將她綁了。」

    慕容翼在那些人的手裡,慕容笑笑無從反抗,只能任由他們將她的手給綁了,拉進廟裡,一進寺廟,慕容笑笑便看到了與慕容翼同綁在一起的君羽諾,眼中閃過錯愕。

    「君羽諾,你怎麼也在這裡?」

    君羽諾無語的撇撇嘴角:「我也不想在這。」她總算明白了,原來這些人想引出來的人,是慕容笑笑。

    身後,一隻手對著慕容笑笑的後背狠狠的一推,將她給推到了地上。

    「姐姐,姐姐。」慕容翼見慕容笑笑也被人給抓起來了,可愛的臉上滿是急切的擔憂。

    慕容笑笑吃痛的秀眉輕蹙,剛剛在門口沒來得急細細打量,此時近在眼前,她將慕容翼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翼兒落在這群人手裡會不會受傷?這些人擺明了是想要引她出來,不會要翼兒的命,但是又怎麼能保證他們不會傷害翼兒呢。

    見到他沒有什麼不好才鬆了一口氣,坐起身,她回頭瞪著黑衣人:「我人已經來了,是不是該把翼兒給放了。」

    面對慕容笑笑質問,黑衣人置若罔聞,他轉身對身旁的人說道:「去告訴那人,人已經抓到了,先付一半的銀子,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

    說罷,便不理會三人,依舊坐回火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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