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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章 幸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文 / 夜吉祥

    「任我處置,不反悔?」慕容笑笑靠在他的胸前,秀麗的眉稍輕佻,皇甫墨邪沒有看到的是,她的眼中閃過深深的狡詐,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也帶著奸邪。

    「嗯。」皇甫墨邪用力的點點頭,以表示自己的誠心,擁著慕容笑笑的手正欲收緊,卻驀地感受到懷裡的人兒輕輕將他推開,仰頭看著自己。

    突然,慕容笑笑轉身走到床邊,彎腰抱起床上厚厚的被褥,來到皇甫墨邪的面前,嬌笑道:「太子殿下一言九鼎,那麼今晚就請殿下睡在室外的軟榻之上。」

    皇甫墨邪嘴角一抽,還未醒過神來,棉軟舒適的被褥已到了自己手裡。

    「笑兒……」幽幽的輕喚,帶著無比的哀怨,輕輕眨動的黑眸,像小鹿般無辜純澈,慕容笑笑心驀地跳漏了一拍,紅著臉轉身。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皇甫墨邪在心裡叫苦連天,抱著被子跟在慕容笑笑的身後,企圖找著一點可以商量的餘地。

    繡著牡丹花紋的被角落在了地上,他一心專注在慕容笑笑的身上,一不留神,腳踩在了拖曳在地的被子上,整個人帶著被子直向慕容笑笑的後背撲去。

    慕容笑笑聽得身後一聲輕呼,忙回頭,只見皇甫墨邪俊美如斯的臉漸漸在她的瞳孔之下越放越大,讓她驚的瞪大了雙眸,突然腰上多了一股力道,摔下去的時候只覺得身下軟軟的,一點都沒有摔在大理石上該有的痛楚,才發現皇甫墨邪為了避免她摔痛,把自己當成了人肉墊。

    輕輕的痛呼聲響起,慕容笑笑忙蹙眉,正欲開口,就見皇甫墨邪緊張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傷著哪裡?」

    心裡湧上暖流,慕容笑笑搖了搖頭,從他身上爬起來,倏地驚叫一聲:「你的手流血了。」

    皇甫墨邪抬手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說道:「劃破了一點皮而已,不打緊。」

    聽著他無關緊要的語氣,慕容笑笑卻不這麼認為,忙起身翻霜倒櫃找她的醫藥箱,將皇甫墨邪扶到床邊坐下之後,專注而又小心翼翼的處理傷口。

    「哪裡只是劃破了一點皮,這大理石堅硬無比,輕輕一摔就讓人疼的不行,何況你為護我那麼重重的一碰。」明日應該讓人在這裡鋪上毛毯。

    輕柔的嗓音裡,是毫不遮掩的心疼,微微緊抿的唇畔,張顯著她小心翼翼的呵護,皇甫墨邪低頭凝視著神情認真的慕容笑笑,薄唇揚起愉悅的笑容,突然覺得受這麼一點傷也值了。

    明眸皓齒,如出水芙蓉,長長的睫毛輕輕一眨,美目流轉間,是數不盡的風華,皇甫墨邪不由得看呆了去,那如玫瑰花般嬌艷欲滴的紅唇,泛著誘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償一口。

    「好了。」

    慕容笑笑上完藥又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一抬頭,就見皇甫墨邪如墨般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自己,眼波輕輕流轉,無數的光華,默默的綻放,他慢慢的靠近,近到慕容笑笑能在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表情有些呆愣的自己。

    皇甫墨邪看著那微微輕合的小嘴,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越發的強烈,哪怕只是一下下就好。

    溫熱的鼻息噴在慕容笑笑的臉上,讓她的臉瞬間爆紅,心更是如小鹿亂撞似的跳個不停,彷彿下一刻,就要從喉嚨口跳了出來。

    「皇……唔……」

    剛要說話,嘴上倏地覆上了一道柔軟的唇,濕濕的,暖暖的,慕容笑笑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清亮的雙眸瞪到最大,有著驚愕。

    皇甫墨邪的舌尖輕輕舔了慕容笑笑的唇畔一下,他吻的很用心,很柔情,很挑逗,初償之下,才知她雙唇的柔軟與美好,盡讓他不捨得離開,想要的更多。

    腦子裡才想著,動作卻比意識更快了一步。

    只聽慕容笑笑嚶嚀一聲,他撬開了她緊抿的雙唇,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輾轉纏綿,他的吻熱力四射,像是一團在熊熊燃燒的火,不止點燃了自己,將她也一起點燃。

    慕容笑笑只覺得身上的溫度在不斷的上升,在上升,一種陌生的情緒襲捲全身。

    「笨蛋,要呼吸。」

    游神間,耳畔響起皇甫墨邪低沉如烈酒般醇厚的魅惑嗓音,透著親暱與寵溺,聽著他的話,臉上的紅暈更甚了,就如那煮熟了的蝦似的。

    回神之際,才發現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了床上,而那件本就半穿半掛在他身上的衣服,褪到了腰間,露出了他精實的胸膛,肌理清晰,讓慕容笑笑害羞的目光閃躲不停。

    「皇甫墨邪,你……」

    話未落,唇上被他輕咬了一下:「你我之間要這麼生份嗎?笑兒,我想聽你叫我的名,而不是連名帶姓的叫。」

    「皇……」

    「你若再連名帶姓的叫,我就用嘴堵的你不能說話。」皇甫墨邪略帶懲罰性的咬了她一下,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

    慕容笑笑又羞又急,眼見皇甫墨邪又要將她的嘴堵上,忙討了饒:「墨——」

    然,這一次剛吐出一個字,皇甫墨邪的唇又覆了上來,後面的一個字被他堵在了口中,化成一片呻-吟,他熾熱的舌頭滑進了她的口中,吮吸,纏繞,吻的密不透風。

    「我喜歡聽你叫我墨。」

    低低的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的聲音飄入了她的耳裡,不容慕容笑笑多想,便已沉浸在他的霸道的熱吻當中,神魂顛倒。

    「唔……」慕容笑笑迷離的迎上他如暴雨般的唇,小手也不由自主的伸到他的腰際。

    紅色錦帳,香影浮動,華床搖晃,粗喘聲和嬌吟聲如交響樂一般曖昧的奏響。

    次日,慕容笑笑悠悠醒來,剛一動,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酸疼不已,糾結的秀眉輕擰,下身更是一陣一陣的刺痛。

    微一側目,就見皇甫墨邪手撐著腦袋,愛憐的目光如羽毛般輕柔的凝視著自己,一想到昨晚的發生的事情,慕容笑笑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處,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腦袋給埋了進去,悶悶的聲音自被子裡傳出來。

    「皇甫墨邪,你怎麼還沒走,不要上朝嗎?」

    話音一落,被子被人掀開,皇甫墨邪俯身重重而又霸道的吻了下來,讓慕容笑笑驀地瞠目結舌,很快漸漸的迷失在他柔情蜜意的熱吻中,直到皇甫墨邪鬆開她,慕容笑笑已被他吻的喘息不已,嬌嗔而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怒道。

    「現在是早上,你怎麼可以。」

    皇甫墨邪俊眸微微瞇起,臉上是滿足的神情:「不是說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嗎,不過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樂在其中。」說著,臉上帶著如狐狸般狡詐的笑容,讓慕容笑笑羞憤的恨不得把他給踹下床去。

    「這不合規矩。」

    「那退而求其次,外人面前可以不叫。」皇甫墨邪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心裡被甜蜜與幸福所包圍,他與笑兒,終於是名符其實的夫妻了,這一天,他盼了好久,也終於不用再按耐住他對她的渴望,他真怕,笑兒會拒絕自己。

    「嗯。」慕容笑笑緊緊的拽著被子,忙點頭應道,現在的她毫不懷疑,皇甫墨邪說得出,做得到。

    「笑兒。」忽地,皇甫墨邪執起慕容笑笑的手,十指交纏緊握,臉上是認真的溫柔:「幸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慕容笑笑驀地一怔,感動不已,嘴角輕彎,盈盈笑容如櫻花在臉上徐徐盛開,心中的甜蜜似要溢了出來。

    他的溫柔與寵愛,讓她淪陷其中,不可自拔。

    突然,敲門聲響起,玲瓏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太子妃,已經巳時,夫人在膳廳等太子妃用早膳。」

    太子妃平日辰時不到就起了,怎麼今個巳時了還未起來。

    聽得外面的聲音,慕容笑笑猝然一驚,一隻手伸出被子,忙推著皇甫墨邪:「你快出去,讓我穿衣服。」

    皇甫墨邪愉悅的揚起唇角,邪邪的笑道:「我替你穿不是更好?」

    「你……」慕容笑笑羞憤不已,雙眼瞪得跟個銅鈴似的,那模樣恨不得咬他一口。

    皇甫墨邪立即收斂笑容,也不再繼續調侃慕容笑笑,笑兒臉皮薄,太容易害羞,再說下去,可真要生氣了,他要適可而止。

    他穿衣服的時候,慕容笑笑的頭一直埋在被子裡,直到皇甫墨邪走出寢殿,慕容笑笑才探出頭來,拉過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只聽房門打開,皇甫墨邪吩咐著門外的玲瓏。

    「玲瓏,立即去打熱水,伺候你家主子沐浴。」

    一顆心被溫暖緊緊包裹,慕容笑笑穿衣的手一頓,幸福的笑容再次浮上眼底,他盡如此細心。

    玲瓏顯然沒料到開門的儘是皇甫墨邪,微微呆愣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是,奴婢這就去。」

    太子怎麼今天這個時候還在房裡,竟沒有去上早朝。

    不過,主子的事向來不是她們丫環該管的,忙帶著皇甫墨邪的吩咐匆匆離去。

    皇甫墨邪站在門口,對著屋裡的慕容笑笑說道:「我去跟岳母說一聲,你不著急,慢慢來,我等你用早膳。」

    溫柔的語調,像輕風拂柳,帶著醉人的意。

    玲瓏跟新兒四人抬著熱水進屋,慕容笑笑只著了襲衣坐在床上,當玲瓏見到慕容笑笑滿脖子紫紅色淤痕時,嚇得驚叫了一聲:「呀,太子妃,你的脖子怎麼回事?」

    慕容笑笑猝然一驚,起身走到銅鏡前,一看之下自己也愣了一跳,臉上佈滿了尷尬的紅色,這讓她如何解釋才好。

    新兒聞言,走了過來,卻第一眼看到了床鋪上那一抹刺目驚心的紅,怔了一怔之後,露出曖昧的笑容,用胳膊碰了碰玲瓏。

    玲瓏順著新兒的視線望向床上,瞬間瞭然,同樣曖昧的看著慕容笑笑,掩著嘴角偷笑。

    這讓慕容笑笑更是羞的差一點挖個洞鑽進去,回頭瞪了玲瓏與新兒兩人:「都不許笑了,再笑把你們調到別的地方去。」

    「太子妃恕罪,奴婢不敢了。」

    玲瓏跟新兒忙討饒,但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沒有減弱的趨勢。

    她們可是真心替太子妃高興的,雖然時間晚了許多,本該是洞房花燭夜就該發生的事情,不過晚,總比沒有好。

    盼兒與天巧兩人陌名其妙,均不解的看著偷笑的玲瓏與新兒。

    沐浴完,慕容笑笑頓時覺得渾身舒服許多,酸痛雖然還在,但卻減緩了許多,於是帶著玲瓏四人往膳廳走去。

    「太子可真體貼太子妃。」新兒指的是吩咐她們準備熱水伺候慕容笑笑沐浴的事情。

    「玲瓏姐,新兒姐,什麼事讓你們笑的這麼開心。」盼兒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玲瓏與新兒相視一望,看了一眼前方的慕容笑笑,悄悄的附在盼兒與天巧的耳邊說著。

    聲音雖然很輕,不過還是依稀落在了慕容笑笑的耳朵裡,也讓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由得臉紅心跳。

    才到膳廳門口,就見皇甫墨邪倚門站著,一見慕容笑笑,忙走了過來,溫柔的扶著她往裡走去。

    「舒服一點沒有?」他輕聲問道。

    慕容笑笑低著頭,悶悶的『恩』了一聲。

    連翹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眶有些濕潤,笑兒比她幸福,能找到這麼真心待她的良人,如此,她便放心了。

    「笑兒,快坐,娘做了你愛吃的皮蛋瘦肉粥,快來償償合不合你口味。」連翹笑看著慕容笑笑,說道。

    慕容笑笑不免錯愕,呆呆的抬頭:「娘,你……」娘從小便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疼,食指不沾陽春水,嫁去慕容府也沒下過廚,今天竟為她特意熬粥。

    連翹明白慕容笑笑所指,溫柔的說道:「在護國公府閒來無事,便跟著大嫂下廚,不過時間不久,只學會了煮粥。」

    在護國公府的時候總見大嫂為大哥下廚,每次都能在大哥臉上見到幸福的表情,想來大嫂的這份情意,最讓大哥珍視。

    如今已沒有男人值得自己為他洗手做羹湯,但是她還有一雙兒女,讓笑兒跟翼兒吃到她煮的東西,也覺得幸福的。

    能跟笑兒,翼兒生活在一起,是她離開慕容府後最希望的日子,如今笑兒將她與翼兒接到太子府,真是讓她滿足不已,更難得的是太子殿下竟沒有一絲怨言,他寵笑兒寵到如斯地步,她這個當娘的自是開心。

    「岳母親自下廚,小婿有幸償到,真是榮幸之至。」

    聽了皇甫墨邪的話,連翹頗即欣喜又緊張:「太子殿下過譽了。」對皇甫墨邪的身份,連翹還是謹守規矩。

    慕容笑笑很無語的看著身旁拍馬屁的男子,但卻很是歡愉,她明白,皇甫墨邪是愛屋及屋,因為是她在乎的親人,所以他才格外特別相待。

    「娘,我是笑兒的夫君,亦是您半個兒子,稱我太子就顯得生疏了。」皇甫墨邪摟著慕容笑笑坐下,逕自換了稱呼,這一聲娘,越發的顯的親密,而他也叫得順口,樂此不彼。

    很久沒有叫過娘了,久到他都要忘了這種感覺。

    連翹感動的看著皇甫墨邪,心情說不出的激動,重重的點頭應道。

    皇甫墨邪舀了一碗粥遞到慕容笑笑的面前,又給連翹盛了一碗,對面的慕容翼見狀立即伸出短短的手臂,嘟著嘴嚷著:「無雙哥哥,還有翼兒的。」

    「翼兒,如果你叫聲姐夫,我就替你盛粥。」皇甫墨邪笑得像只笑面虎,誘拐著某只無辜的小綿羊。

    「姐夫。」慕容翼沒有多想,雙腳站在凳子上,手更往前伸了一些,他不甘被忽視了,不能只幫娘親跟姐姐盛,而忘了他。

    皇甫墨邪聽著順耳極了,忙給慕容翼盛了大大的一碗。

    君羽諾看著面前空空的碗,也不甘示弱的遞了過去:「大哥,不要忘了我。」

    替所有人都服務完了,皇甫墨邪這才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慕容笑笑望著眼前溫馨的一幕,只覺得自己被幸福緊緊的包裹著,這樣的場面,是她奢望已久的,以後,她也會這麼一直幸福下去吧。

    想著,連吃到嘴裡的粥都格外的香舔。

    日光和煦,微風蕩治。

    院中的楊柳,鵝黃嫩綠,如絲如縷,一起在春風中輕盈的飛舞。

    玉華大廳中,慕容笑笑一臉冷意的端坐在主位之上,聽著南宮祺的稟告:「老大,昨日名單上出現的人,已得太子吩咐,一個不留。」

    他的話落,就見綺羅揪著一名宮女走了進來,一張俏臉冷若冰霜:「小姐,這個宮女一早就鬼鬼祟祟溜出太子府,我跟在她的身後,見她走的方向竟是護國公府。」

    南宮祺微微乍舌:「怎麼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慕容笑笑卻不以為然,人心難測,只能說這些人隱藏的太深了,師公已是盡了最大的力了,想來如今府裡也就幾個小鬼在跳躥,以她之力,對付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凌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刮在宮女的身上,慕容笑笑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讓宮女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連心尖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低著更不敢直視。

    「是二舅的人吧?」良久,才聽慕容笑笑漫不經心的嗓音響起,卻透著駭然的氣息。

    ------題外話------

    啊啊啊啊,肉肉了咐的祥最不擅長,這已經是極限,就怕寫過了會被要求修改,真滴素很傷腦子昂!

    群麼,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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