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總裁他是偏執狂

正文 【782】 文 / 貓千草

    蒼遙的雙手終於鬆開了徐洛生,那滿身的戾氣在一點點的消褪著。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抱住了他一生的主人。

    他知道,不久之後,她一定就會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而他,也許已經沒有資格再呆在她的身邊了……

    而與此同時,追著白悅然而來的楚律,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就是她堅持要找蒼遙的原因嗎?是因為她已經預感到蒼遙會出事了嗎?還是因為她太過在意蒼遙呢?

    在看到那樣手上沾滿著鮮血,暴戾失控的蒼遙,她卻沒有絲毫的退卻,反而沒有猶豫地去抱住了那個人。

    蒼遙對她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而他,對她而言,又意味著什麼呢?

    如果當年……如果當年在他生氣憤怒的時候,她也可以抱住他的話,那麼他一定至死都不會分手的吧!

    因為——他所想要的,不過是她在乎他而已!

    ————

    蒼遙的情緒鎮定了下來,而白悅然則出手迅速的撥打電話,讓白門的人在不驚動校園內學生的情況下,過來抬走了傷者,清除地上的血跡,把一切都恢復成原樣,就彷彿校園內,從來不曾發生過什麼暴力事件。

    甚至於她還讓人帶了一件校服的外套,給蒼遙換上,同時讓人處理了他沾著鮮血的衣物。

    蒼遙從頭到尾一直沉默著,猶如一具木偶一般,靜靜地站立著。

    白悅然拿著濕巾紙走到了蒼遙的跟前,對著他道,「把手伸出來。」

    他無聲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就像是一個只是在執行著命令的機器人似的。

    她擦拭著他的手,從手心,到手背,再到每一根的手指,都細細擦拭著,直到上面再沒有血跡。擦完了手後,她又對著他道,「稍微彎一下腰。」

    他依言彎腰,她捧住了他的臉,看著他蒼白無血的臉色,他的眸光中沒有任何的神采,即使現在他的情緒看似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可是卻像是一種自我放逐似的,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反應,會聽的,也僅僅只是她的命令。

    白悅然心頭一緊,只覺得蒼遙的這個樣子,讓她的胸口彷彿被壓著什麼似的,有些澀澀的難受。

    她不喜歡蒼遙這個樣子,彷彿對生存都沒有絲毫眷戀似的。

    她擦拭著他臉上所沾染上的血跡,「一會兒,我們好好談一下,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身子猛然一顫,隨即又回復成了之前的那種寂靜狀,眼簾輕垂著,沒有血色的薄唇中,低低地應著,「好。」

    而楚律,從頭到尾都在旁邊看著,用著一種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複雜眸光。

    這就是白悅然,不同於那些柔柔弱弱,遇事只知道哭泣求助的女生們,她會迅速地做出判斷,會冷靜從容的處理,會保護著她所想要保護的人……令得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著,是羨慕,卻也是嫉妒……

    直到白悅然拉起了蒼遙的手,準備離開的時候,楚律才再度出聲道,「白悅然,你不打算和我打一聲招呼嗎?」

    她轉頭看著他。

    楚律的心臟一縮,竟有著一種喜悅的感覺,隨即,他又暗自唾棄著自己,真是可笑,竟然僅僅只因為她終於看向了自己,自己竟然就會覺得高興了!

    「你就這樣走了,不怕我把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嗎?」楚律冷笑著道,「到時候,你就不怕蒼遙會惹上麻煩嗎?」

    「你不會。」白悅然很肯定地道。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你是楚律。」他那種與生俱來的驕傲,根本就讓他不屑去做那種事情。這一點,她看得無比清楚。

    白悅然說完,拉著蒼遙離開,楚律站在原地用著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喃喃著,「白悅然,這樣……讓我怎麼對你死心呢?」

    那麼地瞭解著他,瞭解著他的驕傲,也讓他的目光,更加得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她的背影。

    ————

    白悅然拉著蒼遙一路走到了校門口,白家的車子早已等候在了外頭,兩人上了車,白悅然就接到了君玥惜的電話。

    「然然,你人呢?怎麼沒上課?」君玥惜焦急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我有點事,現在要回家,小惜,你幫我請一天假吧。」白悅然回道。

    「事?什麼事,要不要緊?」君玥惜關心地問道。

    「我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緊,不夠我會好好處理好的。」白悅然道。

    結束了通話,她看向了身邊坐著的蒼遙,他還是如剛才的那幅樣子,一動不動的,只是姿勢由之前的站著,變成了現在的坐著而已。

    而她的右手,一直就抓著他的左手,沒有鬆開過。她可以感覺到,被她抓著的那只左手,是那麼地冰冷,就好像他此刻的血液,是凍結的!

    ……

    車上,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而一下了車,白悅然拉著蒼遙,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整個房間中只有他們兩人在,她這才轉過身,和他面對面地站著,「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她開口問道。

    蒼遙垂著眸子,視線只是怔怔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上,「小-姐想要知道什麼呢?」

    她沉吟了片刻後道,「那個男人是誰,你又為什麼要打他?」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的話,以她對他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失控至此的。

    他的身子猛然一僵,卻還是回答道,「那個男人,是我曾經在白門的教練,也是當初差點就被我殺了的人。」

    她一愣,聯想到昨天籃球社那邊也說過,有個中年男人來找他的事兒,於是道,「那昨天也是這個男人來找你?」

    「嗯。」他應著。

    所以他昨天的反常,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嗎?白悅然心中猜測著,「這個男人找你是為了什麼?」

    「為了6年前,我差點殺了他的事。」別說了,別再說下去了,如果再說下去的話,她就會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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