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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六十九章 夜宿千鳴山 文 / 雪戀殘陽

    江陽王把江錦棠和他師傅之死的事簡單地卻又清楚說了一下,儘管對江錦棠瞞著他自己做的那些事生氣,可他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計謀城府都極得他的欣賞,況且現在正是需要用到他的時候,可他卻被睿王和雲青珂害死了,江陽王心裡除了惋惜傷痛之外,更多的是對雲青珂和睿王的恨。

    只是他也很清楚,現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殺得了睿王和雲青珂,而且還要小心提防他們。

    「父王,雲青珂和睿王昨日已經離開輝京,看樣子不只是出城遊玩,他們出城之時,身邊的隨從帶著包袱。」

    看到江陽王眼中的恨意,江錦明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雲青珂和睿王突然出城離開輝京之事,讓他股不好的預感,他不清楚他們急急離開是要去哪裡,雖然他們在北越的探子不少,可是想要查探到睿王和雲青珂的行蹤,也是不容易的。

    江陽王眉梢微蹙,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凝重地開口:「睿王和雲青珂既然在北越,咱們的事就暫時先緩一緩,不能緩下來的,就讓人仔細小心一點,盡量別引起睿王和雲青珂的注意。還有你手裡的那一支軍隊,在這個時候千萬別出什麼麻煩,你最近也不要去聖地了,免得引起注意。」

    睿王和雲青珂這兩個人,他是真的忌憚,真的怕,謀劃了那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他的勢力又豈會被打擊得這般嚴重?他又豈會這般急匆匆地逃離大燕?

    江錦明恭敬地點頭:「孩兒明白,孩兒自回來之後,就沒再離開過輝京。」

    江錦明話音落下之後,江陽王沒有再多說什麼,連日的趕路儘管讓他身體疲憊,可這個時候,他卻沒有去歇息,即便是躺在床上,他現在也不可能睡得著,剛剛來到北越,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父子倆都沒有說話,屋子裡靜寂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能聽到,雖然已經來到北越,可江陽王和江錦明父子兩都很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並不樂觀。

    「父王,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北越的皇后?」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錦明打破了沉靜,目光直直看向江陽王,他們在輝京的消息,北越的皇后肯定知道,只是他來到輝京這麼多天,北越的皇后並沒有見她,雖然容宜和他見過面,可容宜卻不可能代替得了北越的皇后。

    江陽王眉頭緊蹙,好一會兒,才冷凝地開口:「如今的形勢於文明非常不利,北越皇后娘娘的為人,想必你也清楚,如今睿王和雲青珂也在北越,是以她是否會見本王,還不知道,只怕她短時間之內,也只會讓身邊的人來應付本王。」

    「父王的意思是咱們與北越皇后合作的事會生出變故?」江錦明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和擔憂,蹙著眉頭看著江陽王,如果北越的皇后與他們合作之事生出變故,那形勢對他們,更為嚴峻。

    江陽王冷冷一笑,「放心,那個女人的野心大著呢,就算咱們眼下的處境不好,可她也很清楚咱們的實力,單是咱們手裡的銀子,她就捨不得放開,更呈論,她還知道你手裡有一支軍隊,日後她想要成就大事,怕還想要仰仗咱們的人幫她。」

    「父王,那個女人手段極為殘忍,最善於控制人,咱們現在不得不和她合作,可這麼也得給自己留好後路,不能說明好處都給她得了去。」

    江錦明其實是想說,他們與那個女人接觸之時,一定要小心提防,能控制人的東西不少,毒,蠱,如果一不小心著了她的道,他們就難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江陽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和她相識了幾十年,她的那一點道行,本王豈會不知道?你放心,她在利用咱們的同時,咱們何嘗不也在利用她?與她合作,對咱們而言,是現在唯一的選擇。」

    聽了江陽王的話,江錦明臉上看似輕鬆了一些,可心裡卻依然沒有放下心來,而且想到那天讓我和雲青珂的威脅,江錦明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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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鳴山在北越幾乎人人都知道,只是敢去千鳴山的人並不多,一般的老百姓,是絕對不可能說跑去那裡砍柴打獵的,即便山裡的柴草旺盛,各種珍貴獵物繁多。

    敢去千鳴山的人要麼武功高強,要麼毒醫之術過人,沒有任何防身本事的人,便是在千鳴山附近轉悠,也會心生不安。

    燕璃和青珂到達千鳴山之時,天色已經不早,這個時候進山並不合適,是以燕璃和青珂決定在山腳下歇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在進山。

    雖說一路趕來,風塵僕僕,不過燕璃和青珂身上並沒見半點狼狽,趁著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在手下的人去準備晚餐之時,燕璃和青珂尋了一處水源,稍作梳洗。

    這個時候本就是冬天,而且又是在這深山裡,是以溫度很低,不過兩人內力深厚,因此即便那小湖裡的水冰冷刺骨,兩人還是用水擦洗了一遍身子。

    青珂換好衣服之後,燕璃才換下他身上那一身沾染了不少塵土的衣袍,想著不知道要在這山裡待多少天,是以青珂把兩人換下的衣服,順便清洗乾淨。

    看到青珂要洗衣服,而且還要洗他的,燕璃自然也是要幫忙的,只是自小到大,他這個王爺哪裡做過洗衣服這樣的事,因此一件衣服在他手裡,搓洗過之後,衣服上的泥跡還是好好的。

    「想不到這天底下還有咱惡魔呢英明睿智的睿王爺不會的事,洗衣服這樣的事,幾歲的小孩子都會了。」

    看著燕璃洗的那一件外袍,青珂不由得好笑,這個男人平時什麼事都做得很完美,就連做飯,也是色香味俱全,儘管他會做的菜就那麼幾個,可味道確實不錯。倒是沒想到在洗衣服這件事情上面,他便是有渾身的力氣,卻也搓不掉那衣服上沾染上的泥跡。

    燕璃本來看到自己手裡的衣服洗不乾淨,神色有那麼一點糾結的,聽到青珂的話,那麼一丁點的糾結完全沒了,眸光微微一瞇,似笑非笑地睨著那個好不容易可以笑話他一次的小女人。

    「小珂兒,你是想說本王連幾歲的小孩子都不如嗎?」

    青珂唇角依然是揶揄的笑容:「王爺,你確實不會洗衣服啊,而那些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不到十歲就必須要幫著家裡洗衣服的大有人在,所以這是事實,難道不是嗎?」

    其實在現代,幾歲就要洗衣服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只是比較少而已,不過在這裡,很多人家八.九歲的孩子就已經要幫著家裡幹活了,洗衣燒飯是極為平常的事。

    燕璃冷哼一聲,繼續把手裡的衣服放到水裡搓洗,那力道,青珂很懷疑他把衣服洗乾淨之後,那衣服是不是也就被他搓成碎布?

    把他手裡的衣服拿過來,青珂笑意吟吟地看著他道:「仔細想來,我還沒幫男人洗過衣服呢,睿王爺不介意我這第一次,給了你吧。」

    燕璃面色一僵,臉上很快染上一絲紅暈,這女人,說話就不能好好說,偏要這樣逗他,很好玩是不是?

    「這水有點冷,你洗快一點,反正這幾天也都是在這山裡,衣服肯定很容易弄髒,不用洗得那麼乾淨。」本來他是不打算把兩人的衣服都讓青珂洗的,不過聽到她剛剛說的話,想著這一輩子她只會他唯一一個男人洗衣服,燕璃儘管有點心疼,卻還是由著她幫自己把衣服搓洗乾淨。

    其實青珂也有很多年沒洗過衣服,而且還沒有皂角啊洗衣服什麼的,因此想要把衣服洗得乾乾淨淨,還真不容易,於是,最後兩人清洗過的衣服上,還是有那麼一點洗不乾淨的印子的。

    在山裡面,除了乾糧,晚膳只能是烤肉之類的食物,不過青珂他們進山之前就準備有各種調味料,是以烤出來的食物,還是很不錯的。而且燕璃知道青珂不喜歡吃乾糧,所以還特意讓人帶了一口小鍋用來熬點湯和煮粥,因此今天晚上的晚飯,青珂吃得很飽。

    入夜的千鳴山比白天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幽冷神秘,山裡不時傳來一些動物的叫聲,如果是一般人,在這樣的環境裡自然會覺得毛骨悚然,不過對青珂和燕璃他們來說,這樣的情景,早已習慣了。

    吃了晚飯之後,大夥兒都開始歇息,只留一個人守夜,只是在青珂他們睡著之前,就聽到有人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青珂和燕璃內力高強,聽覺也比一般人靈敏得多,因此在來人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兩人就感覺到了。

    相互對看一眼,燕璃和青珂並沒有出聲,儘管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人,不會只是一般的過路人。

    旁邊燃著的火堆依然柴火燒得辟啪響,雖然不說是火光沖天,不過柴火燃燒之時的光亮,遠遠就能看到的。

    不一會兒,朝他們走來的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燕璃和青珂看著來人,臉上的神色看不出前面異樣。

    來的人有三個,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北越的人,而且還是北越聖地的居民的穿著。

    北越的服侍與大燕稍有不同,不過北越一般百姓的服侍與大燕的百姓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也只是多了一些飾品,領口袖口和衣擺有些差異。不過北越聖地居民的服侍,就比較特別一些,和現代苗族的服飾有點像。

    在這裡碰上聖地的居民,燕璃和青珂有點意外,不過也不覺得突兀,畢竟聖地的居民進出聖地都是要經過千鳴山的。

    「你們好!」來人朝燕璃和青珂打招呼,三人全都是三十來歲的男子,膚色黝黑,身形高大,而且幽光都會些功夫。

    燕璃和青珂朝來人點點頭,「你們好!」

    三人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燕璃身上,其中一人朝燕璃他們笑了笑,道:「我們今天趕著回家,回到這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到你們這裡的火光,所以冒昧前來。希望不會打擾到你們。」

    「不會!」燕璃的聲音有些清冷低沉,在這個時候,這裡遇見的人,若說一點防備之心也沒有,是絕對不可能的。

    「三位是聖地的百姓?」

    燕璃話音一落,青珂也沒等那三人開口,而是目光直直看著他們,沉聲詢問。

    三人聽到青珂的話,齊齊朝她看過去,他們剛才自然也看到青珂的,而且她還是這些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女人。

    「是的,我們是聖地的居民,幾位也是要去聖地的嗎?極為看起來不像是我們北越的人。」剛才說話的人回答青珂剛剛的問話,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在燕璃和青珂身上。

    「我們來自大燕國。」對於那人的猜測,青珂和燕璃都不意外,單從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就不難看出他們不是北越國的人。

    三人的臉色微微一詫,其中一人的聲音有些大地說道:「大燕國?如今大燕國的國母,是咱們剛剛嫁過去不久的欣儀公主。聽說你們皇上對咱們公主不好。」

    「呵呵,皇后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人膽敢不敬?」丫的,這些人說的話,也太直白了吧,雖然他們說的好像是事實,不過在人家的地盤上,青珂還是很明智地打哈哈的,總不能說「是的,你們的欣儀公主太渣了,咱們皇上最討厭她,她在宮裡勢單力薄,沒少受欺負。」如果這些話說出來,估計全北越的人都要討伐他們了。

    「阿二,這些事情豈是咱們能夠罔議的?」三人之中那個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男人開口,他的聲音有些瘖啞,有點像是聲帶傷過一般。

    那個叫阿二的人看了說話的人一眼,頗有些不滿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現在誰不知道咱們公主在大燕過得不好。」

    「阿二,別再說了,人云亦云,公主過得好不好,皇上和皇后自然會清楚,外面的傳言,豈可盡信?」

    豈可盡信?卻也不是說完全信不得。青珂不著痕跡地看了那人一眼,心裡很清楚,這三個人,應該不只是一般的聖地居民。

    「聖地極少會有客人前往,一般到咱們聖地的人,都是身有要事,不知道幾位前往聖地,所為何事?」

    說話的是那個叫阿二的男人,阿二的年紀在三人當中,不像是最小的,不過他的性子,倒像是最不沉穩的。

    「北越聖地極為神秘,我們前來北越遊玩,就想到聖地去看一看,聽說聖地的民風極為淳樸,而且風景極為不錯。再者聽聞聖地的人幾乎都善於蠱術,所以咱們就想要去看看。」

    燕璃的目光落在剛才說話的聲音有些瘖啞的男人身上,三個人當中,應該是這個男人比較有懾服力,旁邊兩人,隱隱有以他為首之勢。儘管他們的表現不明顯,不過燕璃又豈會看不出來?

    「千鳴山可是極為危險的,一般人就算對咱們聖地再好奇,也不怎麼敢前往,幾位倒是好膽色。不過看幾位也不像是普通人,看來咱們聖地要有貴客駕臨了。」

    青珂看了眼三人身上的服侍,笑道:「幾位看著也不像是聖地的普通居民,今晚能在此相遇,倒是咱們的榮幸。」

    那個叫阿二的看著青珂,似乎對青珂印象不錯,是以緊繃的臉在面對著她的時候,漾起了笑容:「小姑娘倒是會說話,不過咱們聖地有聖地的規矩,小姑娘的話雖然中聽,不過咱們也不能把你們帶到聖地去,小姑娘想要去咱們聖地看風景,只能憑自己的本事進去了。」

    青珂微微一笑,朗聲道:「聖地的規矩咱們在前往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所以雖然咱們今晚有幸相遇再次,卻也不敢勞煩幾位帶我們進去。不過相遇自是有緣,我們這裡還有些酒肉,極為如果不嫌棄,就送給幾位當今晚的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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