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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被擄 文 / 小石居士

    第三章被擄

    正此時,一聲清朗的大笑響起在門外:「德輝和尚,我來了。」

    聽見這人囂張的笑聲,和尚臉上個個都露出不悅。那德輝卻朗聲道:「無人相,無我相,眾生相。」馬上就有和尚垂首愧道:「師父,我錯了,不該動了嗔念。」李莫愁卻嗤之以鼻,難道別人不尊敬自己的長輩,自己就不能不高興麼?如此想著,她向說話那和尚看去,原來就是在寺外提醒自己進來吃粥的和尚。

    和尚說完,德輝道:「平塵,你心中還是有著執念,這次事了,你留在這裡唸經百日,好好參透吧。」和尚忙點頭稱是。

    李莫愁卻不服氣,這裡的和尚幾乎人人都不悅,為什麼單單只挑了平塵懲罰,實在是莫名其妙,難道擔心你就錯了麼?何況這個平塵和尚還幫過她,應該是個好人。

    「好一堆光頭,難道大名鼎鼎的天龍寺是要群毆我這個無名之輩麼?」一個囂張的聲音打斷了李莫愁在心底的抱怨,這麼張狂的聲音,李莫愁就在上輩子也沒聽過,這種狂是打內心散發出的狂,就像是荒漠的戈壁灘上刮起了狂風一般,侵略性太強,讓人十分不喜。

    「阿彌陀佛,施主為何事來?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德輝睜開眼,精電一樣的目光看著已經進入屋子裡的敵人。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渾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臉上也蒙著一塊黑巾,只露出兩隻淡黃色的鷹目。德輝那凌厲的目光掃在他身上,他居然像沒有感覺一樣。

    黑衣人眼珠一轉,掃視一眼屋裡的和尚,看見了坐在微同旁邊的李莫愁,忽然撫掌大笑:「早就聽說你們天龍寺裡的和尚不正經,果真如此,連私生子都有了。」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和尚都對他怒目而視,李莫愁心頭也冒起火氣,看看周圍的和尚一個個身強體壯,最不濟也有身邊的微同保護,那人傷不到自己,李莫愁大聲道:「是啊,是啊,有個私生子從小被送出去,長大了來尋親,人家不理他,他就惱羞成怒,要單挑和尚了,不想今天居然被我撞見了,真是沒臉沒皮!沒一點做私生子的覺悟~!」

    那人一聽,暴怒非常,抬手就是一道銀光射出,李莫愁眼睜睜看著這光到了跟前,心頭大駭,難道我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微同卻是不急不躁,看見黑衣人出手,也不怎麼動作,只是伸出手一點,只聽叮叮噹噹幾聲響響,兩枚梅花鏢打著滾落在地上。

    李莫愁鬆了一口氣,拂拂胸口,故作老氣橫秋道:「如今的江湖不太平,人心不古啊,連我這等三歲小孩兒都有高手欺負,我還是擇了吉日金盆洗手吧。」

    她說話歹毒,故意將三歲小孩兒,高手兩個詞說的極重,再加上奶聲奶氣,聽起來怪異無比,有幾個和尚已經偷笑著看向黑衣人。黑衣人臉皮也青一陣紅一陣,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小孩兒,說話如此惡毒,幸虧他臉上蒙著黑布,別人看不到他表情,這才沒有丟大人。

    「阿彌陀佛!施主,這位小施主並不是我寺中人士,只是今日你忽然到來,她沒來得及出去。你來天龍寺到底有何見教,還請說明。」德輝忽然揚聲說道,打斷了黑衣人對李莫愁即將出口的反擊。

    黑衣人被李莫愁這麼一氣,倒是覺得眼前插言的德輝可愛不少,他本就跟德輝沒什麼瓜葛,這次來天龍寺,也不過是興趣使然,只是前幾天夜探之時被發現了,心中十分不悅,這才來挑場子。()

    「我來,不過是覺得天龍寺景色優美,想要看看風景。」黑衣人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著:「只是想不到大和尚們這麼熱情,都跑出來迎接我,這份面子可真是給的大。」

    「你說假話。你既然是看風景,為什麼夜探天龍寺,剛才又為什麼在寺門上刻下『單挑德輝』四個字?」平塵看見這個黑衣人變臉這麼快,忍不出口反駁。

    「我知道,你就是德輝座下大弟子。」黑衣人哈哈一笑:「今天我不跟你們計較。這個小孩兒真不是你們寺裡誰的私生子?」

    平塵怒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佛祖在上,你怎能說出這等話來。」黑衣人點頭:「你這個和尚的話我信。」說完也不見他有什麼預兆,身子一扭,就如同大蝙蝠一樣直撲李莫愁而來。

    李莫愁聽他說起自己,心頭就升起警兆,難道這廝的心胸如此狹窄,連一個小孩兒的說道都受不了,定要跟自己不死不休不可?如此想著,她往微同身邊湊湊,才覺得安全了點。哪知道剛挪好位子,就見黑衣人撲過來,一雙手鷹爪一樣抓向自己。

    李莫愁和黑衣人之間隔了三四個和尚,距離大概有三米多點,這一撲迅猛無比,那些和尚也想不到這人毫無預兆的發難,眼睜睜看著他到了李莫愁眼前。微同也只來得及抬手擋上一擋。

    黑衣人一雙大手緊抓住李莫愁的胳膊,身子在空中一轉,雙腳蹬在牆上,變換了方向,不過一眨眼工夫,就將李莫愁擄走。李莫愁被黑衣人緊緊抓住胳膊,只覺得痛進了骨子裡,好像骨頭要斷掉一樣,忍不住小聲叫喚。

    聽見李莫愁叫,黑衣人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嘴硬的很,這點疼根本不會叫出來。」如此說著,手上的力道卻放輕了許多。李莫愁狠狠瞪他一眼:「我不說出來,你怎麼知道我疼?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黑衣人知道她說的不是好話,卻愣了一愣,因為他不知道蛔蟲是什麼東西。

    微同在李莫愁被擄走後,滿心的懊悔和著惱,卻沒法奪回她,這個黑衣人的工夫實在是高出他太多。而且李莫愁就在黑衣人手中,他投鼠忌器,怎敢輕舉妄動。

    「這個小孩兒既然不是你們寺裡的,就送我玩玩。」黑衣人狂笑兩聲,轉瞬間跑出去。他這一跑可不打緊,屋中的和尚倒有大半都跟著跑出來,一個個口中都在譴責著他,說他禽獸心腸,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黑衣人聽見身後和尚跟的緊,索性躍上房梁,長笑一聲:「你們怎知道我一定要玩死他?萬一我高興,傳給他幾門高深的工夫,他一生都受益不盡。」

    微同見李莫愁被搶走,心中最焦急,只恨自己平時只注重佛法研修,家傳的一陽指根本沒學會。他輕功在寺裡數一數二,跟的也最近,聽見黑衣人說話,憤怒的呸了一聲:「你這話也敢說出口,真是沒良心。」這話出口,一口真氣洩了,離黑衣人的距離又遠了點,眼看是跟不上了。微同著急,打懷中摸出一塊玉牌,直直擲向黑衣人背心,大聲喊道:「讓你看看我是誰!要是你敢傷她半分,我大理段家與你沒完。」

    黑衣人腦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伸手撈住玉牌,放到身前一看,又是一陣長笑:「不過就是大理段家的太子而已,現下你不知道我是誰,就算知道我是誰,你還能來找我尋仇不成?」

    正此時,忽然一聲怒吼響起,黑衣人聽見這一聲吼,渾身一震,只感覺渾身的真氣逆轉,血液沸騰,腳下也是一滯,只感覺自己身子不是自己的,連手中的小孩兒都差點抱不住。那些追趕來的和尚們心頭卻是一喜,齊齊想道:是德輝大師的天龍佛門獅子吼。

    原來這天龍寺的佛門獅子吼,跟少林的又不同,只是名字裡都帶著獅子吼而已,其實是依靠段家內功發出的聲波攻擊,能夠引發人體內的內力感應。如果聽的人沒有內力,或者修習的是段家內功心法,自然無虞。但若是此人是別派的,自然會吃了大虧,而且內力越雄厚者受的影響越大。

    不過段家佛門獅子吼並不適用於所有的場合。使用獅子吼的人功力大大弱於受者時,基本上起到的作用就是零。而且使用獅子吼需要調動體內內力,之前醞釀的這段時間也不短。

    德輝老僧一生練武,內力自然強過黑衣人,他這一聲獅子吼,差點讓黑衣人走火入魔。微同看見黑衣人的反應,心頭升起希望,忙幾個快步趕去。就快到黑衣人面前時,黑衣人回頭冷冷一瞥,強行調轉真氣,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猶自長笑道:「獅子吼算什麼,就算你們用了一陽指,也留不住我。」

    黑衣人說話間全力運起輕功,又往前竄了老遠,微同眼見得就要趕上黑衣人,又被他逃了,看著黑衣人漸漸消失的身影,微同心頭又是火熱又是冰冷,眼裡燃上一層火焰,他從小到大哪兒經歷過此等大喜大悲的事,心中的愧意和憤恨**辣灼燒著他的胃腸。那個髒兮兮的小孩兒的身影,刀刻一樣烙在他心上,若是這小孩兒大難不死,他們還有機會見面,不管那小孩兒要求什麼,他都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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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莫愁登場,眨巴著水汪汪大眼睛:「我被抓走會被虐待麼?我的童年會不會一直都有陰影?請用票來砸吧,票多的話,俺石頭娘一高興,俺指不定就吃飽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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