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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五章 一眼認定! 文 / 斗兒

    貓貓在地毯上翻滾著,四腳朝天,吐著俏皮的小舌頭。()一雙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撒嬌,小背脊在地毯上朝著宋言謹的鞋子蹭著,大有不抱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撒嬌女王。」宋言謹輕笑歎了一口氣,還是把貓貓從地毯上抱了起來,白皙的手摸著它的爪子抬頭詢問顧臨深:「不如我們再養一隻貓?」

    如果再養貓,她一定要給貓起名狗狗,她很想知道,一隻貓起一個狗的名字,會不會也出現像貓貓這樣的情況。

    不過,她這個提議剛出口,顧臨深的眉頭微鎖:「一隻還不夠?」

    一隻像貓的狗,或許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貓狗齊全,不是很好。」宋言謹懷裡抱著的貓貓安靜的很,一副要打聽底細的模樣。

    顧臨深筆直的兩條腿朝著宋言謹走過來,眼睛晦暗不明,修長的手指頗為玩味的撫著貓貓身上的白乎乎的毛髮:「比起貓狗齊全,我更喜歡兒女雙全。」

    「……」

    宋言謹抽了抽唇角,剛剛說不想早早要孩子的是他,現在又說想要兒女雙全,幾個意思?

    「這很好辦。」宋言謹躲開顧臨深的手幾分,裝傻充愣:「貓貓當兒子,再養一隻貓當女兒不就好了?」

    顧臨深不屑的哼了一聲,一雙稜角分明的眼睛放在貓貓身上,滿眼都是藏不住的嫌棄:「不要。」

    「這不是挺好的嗎?」宋言謹看著他嫌棄的神色,眼底忍不住湧上層層笑意。

    「太蠢。」顧臨深似乎越來越瞧不上貓貓,吐出的理由不是貓貓是非人類,而是太蠢……

    對於顧臨深這個說法,宋言謹有辯駁:「哪有?我覺得貓貓很聰明。」

    「是嗎?有言責編聰明?」他剛剛摸過夠的手,保持同樣的姿勢,同樣的方法去摸她的頭。

    宋言謹點了點頭,下意識出口:「比我聰明。」最起碼,貓貓知道怎麼討好人,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討好……

    她只是脫口而出,絲毫沒有想到會被顧臨深套進圈套裡。

    她的話剛結束,顧臨深的嘴角都是暖意的上揚:「比言責編聰明也不叫聰明。」

    宋言謹懷裡還抱著貓貓,抬頭看顧臨深,後知後覺,等到反應過來,咬著唇怒了一聲:「顧臨深!」

    「乖。」顧臨深手放在她頭上撫摸的弧度越發大了,跳到了上一個話題:「家裡不用養貓,不是有一隻。」

    「貓貓是狗!」宋言謹已經對這個話題強調的夠多了,只要有人說貓貓是貓,她就不由自主的反駁。

    顧臨深眼角的笑意拉長,潤潤的薄唇笑意越濃:「我說的貓是言責編。」

    宋言謹心口的氣不順,揚眼怒瞪著顧臨深:「顧臨深,你說我是貓!」

    在顧臨深的心裡,她確實是一直窩在牆角的小貓咪。挑選貓的從來不會注意到她,可只要認真看她一眼的,便再也挪不開眼睛,滿滿都被她吸引,不僅是因為外表的乖順,更是因為那雙藏著所有性格的眼睛。

    顧臨深看著宋言謹像是炸毛的小貓,不擔心她生氣,唇邊的笑意加大,襯的整張輪廓分明的臉越發帥氣不凡。

    宋言謹怒視著顧臨深,抱著貓貓朝顧臨深身上蹭,滿是怒容的臉都是繃不住的笑意:「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

    言責編這隻貓主動投懷送抱,顧臨深自然張雙手歡迎。但是如果是她懷裡那只娘炮貓,那還是算了。

    「汪汪汪!」顧臨深偏頭身子,宋言謹抱著貓貓撲了個空,貓貓忍不住吠了幾聲,滿滿都是撒嬌求抱的嬌啼。

    宋言謹站在沙發處,轉身看著顧臨深笑:「你看,貓貓哪裡蠢?知道你不抱它要撒嬌。」

    顧臨深定睛看了一眼宋言謹懷裡的貓貓,薄唇斜了斜,彎腰從貓貓的玩具箱裡拿出飛碟,放在大手裡顛了顛,對宋言謹說道:「如果言責編不信,言責編可以試一試。」

    宋言謹看著顧臨深手裡的飛碟點了點頭,放下了貓貓,它當然知道顧臨深是什麼意思。

    每每出去遛貓貓時,小廣場到處都是叼著小飛碟的狗狗。宋言謹記得之前好像也看過貓貓也在家玩過,她想,這應該對貓貓不成問題。但是她很快就知道,她完全高估它了。

    貓貓站在地毯上,看著顧臨深手裡的飛盤狂吠著,這次的吠叫一絲沒有撒嬌的意思,完全像是在囂張的說,你快丟啊,你快丟啊,讓你看看什麼是狗天才!

    宋言謹站在一旁看著,顧臨深看著貓貓那小模樣,冷哼了一聲,將飛碟朝著沙發的另一側丟去。貓貓眼睛一亮,飛奔而起!

    「乒乓!」一聲,貓貓整個狗一轉狗身,狗頭撞在沙發角簡直暈頭轉向。

    宋言謹看著貓貓慘兮兮的模樣,不由替貓貓鳴不平:「你這樣扔,它腿這麼短怎麼能接到,這種距離,你扔給我,我也接不到!」

    而且,剛剛貓貓站在沙發邊,他朝著另一側沙發邊扔去,貓貓一轉身當然會撞上去!

    顧臨深走至沙發旁,撿起那個小飛碟,看了看,又挑眉看宋言謹:「腿短也是我的錯?」

    「……」宋言謹氣結,這個人還講不講理了?不能仗著自己的腿長,就這麼欺負腿短的。

    「腿長就能接到?我扔給顧大少,顧大少接看看!」宋言謹咬牙切齒的看著顧臨深。

    顧臨深玩弄著手裡的小飛碟,笑意明明很暖,卻讓人氣的牙癢癢:「我又不是狗,為什麼要接?」

    宋言謹深深出了一口氣,她一個搞文字工作的,講理都講不過他,好失敗!

    「那你再扔一次,不要那麼高難度。」宋言謹就是不能心甘情願接受貓貓很蠢的事實。

    顧臨深點頭,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蓄勢待發』的貓貓。

    貓貓這次為了證明,已經準備好接受高難度了,在地上摩拳擦掌,翻了幾個跟頭,眼睛直直盯著顧臨深手裡的小飛碟。

    結果顧臨深這次真的沒有高難度,手裡的飛碟輕輕朝著貓貓的方向一拋。貓貓迅速翻身去接,無奈長的太肥,跟頭翻了一半飛碟已經落地。這次,貓貓真的被自己蠢哭了,四隻小爪子低低的跑回了自己的狗屋。它為什麼要接受這個自取其辱的遊戲!用盡全力,結果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蠢!

    宋言謹看著顛覆性的一幕,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有些抱歉的詢問顧臨深:「貓貓……這樣沒事吧?」

    「沒事,它總是要接受事實。」顧臨深頗為安慰的拍了拍宋言謹的肩頭。

    大半個下午到晚上,這段時間本該在書房忙工作的兩人都沒有去,在客廳裡測試貓貓的聰明浪費整整半天。

    怕是貓貓現在好想家裡多個小包子來注意兩位主人的注意力,它被折騰的好辛苦。兩個小爪子在狗屋的地面抓了抓,隨後徹底把狗臉埋在爪子中。

    時間不早了,兩人的晚飯吃的很簡單。吃完晚飯,顧臨深在書房處理公事,宋言謹在一旁幫他做一些整理。

    宋言謹整理著最近要見客戶的資料,看到資料上寫著『葛靜』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來豐臨一段時間裡,從來沒有聽說那個客戶叫做葛靜。前幾天打電話給顧臨深和昨天在競標會上見到的葛小姐,想必都是這位。看了資料才明白,這葛小姐父親的公司在幾年前就有合作,今年正好是截止期限,怕是最近這段時間,又要不可避免要見一面。

    葛靜在豐市可是有名的社交女王,除了脾氣有些差,其他沒什麼大問題,很懂如何處理與合作夥伴的關係。今年27歲,便被葛家定為繼承人。如果葛靜是獨生女,這不奇怪,但是這葛靜上有兩個哥哥,定她做繼承人,怕是能力和寵愛在葛家都是得到認定的!

    在沒有宋言謹的幾年裡,顧臨深就認識葛靜。想必,中間也不少故事吧?

    「顧大少。」見顧臨深暫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宋言謹不由好奇詢問:「前幾天的葛小姐是豐臨客戶裡那個葛小姐嗎?」

    顧臨深本還以為宋言謹不會問,這會她主動問,顧臨深的唇邊染上莫名的笑意:「是她,怎麼了?」

    「沒有,我只是好奇問問。」宋言謹搖了搖頭說著,隨後又說道:「我之前聽劉秘書說,你眼睛看不到的時候,這葛小姐就對你表示過好感,這是不是真的?」

    顧臨深不否認,頷首:「是。」

    顧臨深答的直接,宋言謹有些愣住:「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答應她?」

    這葛靜各方面條件都極好,和顧臨深很匹配。那時候又不嫌棄顧臨深的眼睛,按理說,顧臨深沒有理由拒絕她。

    「如果答應她,怎麼又能遇到言責編?」顧臨深偏頭,筆挺的鼻尖靠在她的脖頸間,滿滿呼吸裡都是她的氣息。

    顧臨深的話說的有道理,可是她還是很奇怪,難道那麼優秀的女人在自己身邊不動心,反而對一個只見過一次的女人動心?

    葛家和豐臨的合約快要到期了,這件事過去十幾天後,葛靜代表葛家來續約,開會時,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宋言謹身上,從未移開過。

    葛靜的脾氣真的很直,會議上提出的意見不對的地方,她都會直接說出來,絲毫不管對方是豐臨的總監還是副總。但是見對方臉色有變,她又會很快用玩笑帶回來,是個聰明的女人。

    「顧總,沒什麼問題,那我們簽約吧。」葛靜笑意淺淺的看著顧臨深開口。

    顧臨深頷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好,葛小姐先來。」

    葛靜看著顧臨深,又看了一眼合約,利索在合約的最後簽名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顧臨深接過合約,也沒有猶豫,有力簽上自己的名字。

    完成了合約,兩人的手握在一起,葛靜如昨日那般,從不藏住自己對顧臨深的直接:「顧總請我去辦公室喝杯茶,應該不介意中午一起吃頓飯吧?」

    顧臨深偏頭看宋言謹,淡淡笑著:「這得看言責編介不介意。」

    如果前幾天,顧臨深當眾牽特助的手,葛靜可能當做正常的事,但是這會兒的問話,她不可能聽不出來,臉上的笑意有些苦澀。

    「我不介意。」宋言謹有些尷尬的應了一聲。

    葛靜的眼睛從宋言謹身上掃過,只一遍便聽出宋言謹是哪天接電話的女人:「那走吧,先回辦公室。」

    葛靜對豐臨熟悉至極,率先走在兩人的前面。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處,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對宋言謹說道:「特助小姐,豐臨的洗手間我不是很清楚在哪兒,能麻煩你領著我去一趟嗎?」

    她對豐臨的瞭解遠遠比宋言謹更瞭解,這會這樣說,怕是都能聽出,葛靜是有意單獨約開宋言謹。

    這種邀約,顧臨深一般並不會讓宋言謹去。何況顧臨深一直對葛靜不冷不淡,表現的並不熱絡。

    但是很意外,就在宋言謹要開口說話時,顧臨深卻先一步替宋言謹開口了:「言責編,你領著葛小姐去一趟。」

    宋言謹頷首應下,葛靜朝著顧臨深看了一眼,淡淡一笑,讓宋言謹先走一步:「那就麻煩特助小姐了。」

    宋言謹捉摸不透葛靜究竟是什麼意思,領著葛靜出了總裁辦公區,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特助小姐,樓下有家茶吧不錯,走吧。」出了辦公區域,葛靜忽然停住了自己的高跟鞋說道。

    剛剛葛靜開口,宋言謹就知道不會是上洗手間那麼簡單。顧臨深准許她出來,想必也是知道葛靜並不是要去洗手間。

    「好。」宋言謹客氣應著,跟著葛靜去了豐臨附近的茶吧。

    茶吧很安靜,很上檔次,很適合做很多事,例如談判。

    葛靜是個急脾氣,剛剛出了辦公區停都沒有停一下,直接約了宋言謹過來,這會兒泡起茶來,倒是極有耐心,一看便是個懂茶的行家。

    「上次接電話的是你吧?」葛靜倒著茶水,雙眸掠起的看著宋言謹。

    宋言謹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眼睛看著葛靜有些傲氣的雙眼:「是我。」

    葛靜收回茶壺,輕哼了一聲:「承認的倒挺直接的。」

    葛靜說完這句,不緊不慢的看著杯子的茶水,說道:「嘗嘗看,這裡的茶怎麼樣。」

    上一句還極具譏諷的輕哼,這一句反而說的尋常,就好像宋言謹是她之前認識的朋友一般。

    「謝謝。」看著眼前被注滿茶水的小茶杯,宋言謹喝了一口,沒做任何評價。

    葛靜喝著茶看著宋言謹:「味道怎麼樣?」

    「我不懂茶。」她只覺得有些苦,她對茶這種東西,從來沒有好感。

    「你果然坦誠。」葛靜點了點頭,似乎已經從宋言謹的話裡總結出宋言謹的性格一般。

    她抬手摸著茶壺看著宋言謹,說的有些漫不經心:「我之前也不懂茶,但是臨深很喜歡。」

    她的意思很明確,她是為顧臨深學的茶,她和顧臨深有相同的喜好。

    宋言謹的眼睛沒有波瀾,只是淺淺笑了笑:「我不知道他喜歡茶。」

    兩人在一起生活這麼久,她還從未看過顧臨深刻意去喝茶。她又怎麼會知道顧臨深喜歡茶。

    葛靜低低的扯了扯嘴角,放下茶壺的手用力有些重:「就因為你這樣,所以我才氣!」

    「他的一切我都知道,憑什麼在他身邊的,不是我,而是你?」葛靜皺了皺眉頭,言語裡都是不甘。

    這個問題,宋言謹很難回答她,因為原因她也不知道。

    葛靜看著宋言謹,深深喘了一口氣:「顧臨深眼睛還看不到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邊。我一直以為,他不娶我,是怕耽誤我。這幾年,我推掉那麼多男人的示好,都是因為我相信他心中有我。但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心裡從來沒有我。」

    她一直以為顧臨深是不善於表達,或者想用距離驅散她對他喜歡。但是前幾天的競標會看到顧臨深看著宋言謹的眼睛,她就知道,顧臨深心裡的那個人不是她。

    「葛小姐……」

    「你不用說話。」宋言謹剛張口欲說什麼,葛靜便阻止了她的話,臉上本來的不甘消退了不少,全部轉換為苦笑:「我葛靜從來不需要別人安慰,我約你出來,你可能會以為我想勸你離開顧臨深身邊。」

    葛靜的笑意越發苦澀起來,她的手摸著茶杯,有些不自然:「其實不是,我約你,是想要告訴你,好好留在顧臨深身邊,無論以後他再怎麼落魄都不要離開他,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顧臨深。」

    葛靜之前一直以為,這個世上只有她配的上顧臨深。只有她能給顧臨深帶來幸福,無論情敵是誰,她都不會對顧臨深放手。但是今天她發現,她錯了。不能放手的,是喜歡,不是愛。

    看到顧臨深能對一個女人展開那樣笑意,葛靜就明白,她輸了,她真的愛慘了顧臨深,她那麼霸道的一個女人,竟會為了顧臨深放棄去爭取。

    「我會的。」宋言謹不覺得葛靜的話可笑,給出的答案十分肯定,她知道,這個世上真的沒有第二個顧大少了。

    葛靜眼神微微被觸動了一下,隨後緩緩點了點頭:「其實,他之前眼睛還沒康復的時候告訴我,他結婚了,我不信,以為他是想要我知難而退。包括,那天你接電話,我也是不信的。直到真正看到你,我信了。」

    那種彼此身上的感覺是演不出來的,也許,再顧臨深說第一次他結婚時,她是不信的但心裡做足了心理準備,等到最後,宋言謹出現,她也沒有過多的吃驚,她以為自己會生氣,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顧臨深從未沒有給她一點點回應,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臨走前,葛靜站起身看著宋言謹道:「祝你和顧臨深幸福。」

    看著葛靜伸出的手臂,宋言謹伸出手握住:「謝謝。」

    葛靜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踩著代表驕傲的高跟鞋轉身走出了茶吧。宋言謹只看到葛靜的灑脫的背影,卻看不到葛靜轉身那一剎那,忍不住通紅的眼眶。

    幾年的感情,即使是單戀,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聽了葛靜的話,宋言謹心情略微複雜。葛靜懂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即使霸道,卻有自己的驕傲。

    顧臨深是極放心宋言謹和葛靜出去,宋言謹回來時,他表現的很淡然,勾著嘴角詢問宋言謹:「樓下茶吧的茶水如何?」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茶吧?」宋言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顧臨深。

    「葛小姐喜歡去的也只有那裡。」他垂目看了一眼文件。

    宋言謹沒有忽略顧臨深的稱呼,『葛小姐』。

    葛靜和顧臨深認識也許久了,他從卻不肯直呼其名,一直客氣而又疏遠的稱『葛小姐』單單是稱呼上,怕已經拉開了距離。

    「是去了茶吧,還說了好多話。」宋言謹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顧臨深,挑了一下眉頭:「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顧總喜歡茶。」

    顧臨深看著文件,聽到她的話並沒有看她,只是輕笑:「看來言責編也不是很瞭解我。」

    宋言謹點點頭,顧臨深所說的這一點,確實是真的:「以後,我需要摸清顧總的喜好。」

    「這倒不用。」顧臨深的眼睛從文件上抬起來,笑意迷人:「在言責編這兒,我的喜好只是言責編。」

    有一種人總是能把情話當做平常話來說,並且說的不動聲色,像是一杯暖手的咖啡,溫度由手心直通心臟。顧臨深便是這樣的人。

    「謝謝顧總。」宋言謹不由握了握手裡的杯子,帶笑的臉色有些認真:「謝謝你願意娶我。」

    謝謝他倉促的和她結婚,如果不是倉促,她怕,她早就錯過他。

    顧臨深的眉尖上揚著,薄唇滿是溫柔的張合:「看來言責編沒有白出去一趟。」

    宋言謹揚起臉看他,回答的肯定:「是沒有白出去。」

    「可是有一個問題,我還是很好奇。」宋言謹靠在桌邊,一雙眼睛裡帶著好奇和認真。

    顧臨深頷首,不吝嗇替她解答:「歡迎提問。」

    「在這幾年裡,顧大少有沒有對葛小姐動過心?」

    她想,即使顧臨深說有,她也不會生氣。畢竟,葛靜的確很優秀。

    但顧臨深的答案卻十分肯定:「她是一個好女人,但是沒有。」

    「真的沒有?」宋言謹眼睛裡單著半信半疑:「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會喜歡她。」

    這樣有能力又漂亮的女人,誰拒絕的了?

    「如果能喜歡,早在很久之前就會喜歡上,不用等到現在。」顧臨深淡淡說著,目光定定放在宋言謹身上:「我很相信一眼認定四個字。」

    他說一眼認定,而不是一見鍾情。他見到宋言謹第一面,他認定她,也認定自己日後一定會愛上,結果他沒認定錯。

    只是這麼一句話,並不用特意對她直接說,我認定你。但卻也足夠令兩人都明瞭。

    ——

    嚴竟拍下上次那個項目,莫志富果真覺得那項目價格過高不願要了。

    憑著歐利的實力,接下這個項目,最多也只是賠一些,不足以垮。但是莫志富是個商人,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女婿,他也不願讓歐利賠錢。

    事已至此,嚴竟只能履行自己對莫菲瑤的話,明達接下了這個項目。但是明達畢竟是小公司,這樣的價格,實在承受不起。

    嚴飛敖知道無法從歐利那裡下手,特意找了莫菲瑤過來。

    一家在客廳坐定商量對策,嚴子瓊對這種場面是不會多說的,她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給莫菲瑤看。

    「菲瑤,這個項目明達接不了,你看,能不能勸你父親接下?」嚴飛敖看著莫菲瑤,語氣放的極輕。

    莫菲瑤本不願來這兒,畢竟上次被崔雪梅張口罵過。但是嚴飛敖待自己還是不錯的。

    「爸,這件事,我無能為力。」莫菲瑤說的很直接:「我父親已經說了,他不會要這個項目,這個價格太高了,歐利做,必定賠錢。」

    「這個項目可是阿竟代表歐利拍的!你們現在說推掉就推掉,怎麼,是把我們嚴家當傻子呢。」崔雪梅抱臂,一臉都是輕視,可沒了之前的討好。

    崔雪梅這麼直接,那莫菲瑤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是莫家把嚴家當傻子,還是嚴家把莫家當金庫?這一點,我們應該都各自清楚!當時,我說價格太高了,讓阿竟不要拍,是他不聽勸,許諾歐利不要明達接手,我也告訴過他明達沒有那個實力,他不聽,我怎麼辦。」

    崔雪梅因為莫菲瑤一句『明達不如歐利』動怒了,一抬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瓜子:「歐利比明達有錢怎麼了!別忘了,你現在是嚴家的媳婦,你怎麼不替嚴家考慮考慮,一心一意想著娘家。」

    莫菲瑤冷哼一聲,臉色難堪至極,譏諷的嘴角剛勾著要說話,嚴飛敖將煙蒂按在了煙灰缸裡怒聲的阻止了兩人說話。

    「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好好說話,非得弄的那麼僵。」嚴飛敖冷冷瞥了一眼崔雪梅,一臉都是隱忍的怒火。

    崔雪梅見嚴飛敖如此,朝著身後的沙發猛的一靠,沒了話。

    嚴飛敖看著一直皺著眉頭沉默不語的嚴竟,穩穩的嗓音裡都是難掩的失望:「這禍是你闖出來的,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嚴竟最近讓這這件事也弄的足夠煩,他抬手撫了一下額頭,說道:「爸,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你暫時不用擔心。」

    「廢話!」嚴飛敖已經急的上火了,結果嚴竟不急不躁的,這嚴飛敖哪裡受得了:「你要是能解決!現在還做在這兒嗎!」

    「爸!」嚴竟放下手,眉頭皺的緊緊:「我不能明白,為什麼我們明達就不能接下這個案子?雖說明達接這個項目有些吃力,但把沒用的項目挪掉,全部投在這個項目,還是能勉強做下去。」

    「你也說是勉強!」嚴飛敖皺了眉心:「你怎麼能確保這個項目穩賺不賠?要是砸進去,我們整個明達都砸進去,你擔得起嗎。」

    嚴竟因為嚴飛敖的話,不說話了。

    在得知嚴竟拍了這個案子後,嚴飛敖就找人打聽過了。這個項目除嚴竟之外,出價最高的莫過於豐臨的顧總。歐利不要這個項目,他們明達也是做不成,嚴飛敖倒是寧願貼錢給豐臨做,也不敢冒這個險。

    知道嚴竟想做這個項目,嚴飛敖並沒有告知嚴竟,第二天一早去豐臨約見了顧臨深。

    嚴飛敖在豐臨的會客廳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顧臨深,他又沒見過顧臨深,莫開走過來,他忙起身:「顧總,實在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了。」

    莫開並沒有握嚴飛敖的手,只是微微頷首:「你好,我是總裁特助莫開,boss今天行程已排滿,怕是沒有時間你。」

    「哦,你不是顧總……」嚴飛敖有些訕訕的縮回手,垂著眼有些躊躇,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莫開詢問道:「今天沒時間,那明後天呢?我實在是有急事,我相信顧總聽了一定會感興趣。」

    莫開只是負責傳話,並沒有因為嚴飛敖的話有鬆動:「如果你實在有什麼急事,可以告知我,我會替你傳達。」

    嚴飛敖張了張嘴,覺得有些難看。再看莫開時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從自己的包裡抽出了牛皮袋:「這是轉讓書,麻煩莫特助送進去給顧總,顧總會明白的。」

    說著,嚴飛敖還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附上:「這是我的名片。」

    「好的。」莫開面無表情的接過牛皮袋,順手將嚴飛敖的名片投進了牛皮袋裡。

    看著莫開轉身離開的背影,嚴飛敖暗自咬了咬牙。帶著幾分惱怒離了豐臨。

    莫開拿著那份牛皮袋,等到下午的時候才交給顧臨深。

    「顧總,上午時明達董事長送來的,讓我務必交到你的手上。」莫開將牛皮袋恭恭敬敬送到了顧臨深的桌子上。

    聽到明達兩個字,宋言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顧臨深。

    嚴飛敖能有什麼東西給顧臨深?宋言謹有些奇怪。

    顧臨深打開牛皮袋看了一眼,重新交到了莫開手上:「退回去,就說豐臨現在對這個項目不感興趣。」

    「是。」莫開點了點頭,領著牛皮袋又走了出去。

    宋言謹還沒來得及問,顧臨深已經主動告訴她了:「上次嚴竟競標的項目做不下去,想要一億五千萬轉手給豐臨。」

    「顧大少不是一直想要這個項目嗎?」既然是他之前出的價格送還回來,她不明白,為什麼顧臨深又不想做了。

    顧臨深挪動了電腦,認真在上面敲打著:「之前它值這個價,但現在不值。這個項目到手應該立即申請專利,但是明達沒有這麼做,現在各家公司都在做第二代,一億五買個空殼子?」

    宋言謹雖然不太懂這些事,但是顧臨深說的,大概意思她還是懂的,忍不住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現在明達要盡賠一億八千萬?」

    「可以這麼說。」顧臨深喝了一口咖啡,淡淡應了一聲:「言責編,沒有咖啡了。」

    「我再去泡。」宋言謹忙要起身。

    顧臨深已經先她一步起身:「不用了,你那杯給我就好。」

    說著,已經走至她桌子旁,從她的桌子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十分滿意這款咖啡的口感:「很棒。」

    「還是少喝點咖啡,傷身。」宋言謹搖了搖頭,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顧臨深修長的指尖在她辦公桌上的稜角細細的撫了幾下,有些突兀的問:「言責編,你希望我買上次競標的項目?」

    宋言謹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解他的話:「你不是說那個項目只會賠錢,賺不到錢了嗎?」

    「我是問你,想我買嗎?」

    「既然賠錢,為什麼要買?」

    宋言謹嘴角微抽,她怎麼有些不太懂顧臨深的話。

    不過,她也不需要懂。因為她的答案已經足夠顧臨深上揚嘴角。

    許音恬出院回家,再要不了多久就要回a市,所以出院後,特意請宋言謹和顧臨深吃飯。

    這一餐是不得不去的,畢竟也算是餞別。

    下班剛進方家,努努就忍不住撲了過來,一臉的倔強抱著宋言謹:「姐姐,姐姐,我不要爸爸媽媽了,討厭,哼。」

    顧臨深放下手中的東西,彎腰摸了摸努努的髮絲:「努努怎麼了?」

    「爸爸壞壞。」努努刮著自己的臉,一副理直氣壯:「我給弟弟喂餅乾,爸爸對我凶,媽媽也說不可以給弟弟吃,可努努是喜歡弟弟才把喜歡的東西給弟弟,他們都凶我。」

    宋言謹算是聽明白了,不由彎腰抱起了努努,輕點著她的鼻子說道:「弟弟還小,不能吃餅乾。等到弟弟長大了,努努再給弟弟吃餅乾,爸爸媽媽就會誇努努好孩子。」

    「那為什麼現在不能誇我是好孩子?」努努撅著嘴巴抱著宋言謹的脖頸問。

    宋言謹輕笑:「剛剛說了,因為弟弟是小孩子,不能吃。」

    「可我也是小孩子。」努努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

    宋言謹張嘴還要說什麼,顧臨深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你和這個小丫頭講不清。」

    「努努,叔叔給你買了禮物。」顧臨深將努努從宋言謹懷裡抱了出來,放到地板上。

    很快,努努的注意力便被玩具吸引了。

    「我上去看看音恬。」宋言謹看著努努玩了一會玩具對顧臨深說道。

    宋言謹上去時,許音恬剛換好衣服準備下去:「你來的正好,這件衣服怎麼樣?」

    宋言謹認真看了幾眼,點了點頭:「很好看。」

    「我的衣服,現在也只有這件能穿下。生了力力後,胖了十斤。」許音恬說的有些苦哈哈。

    宋言謹聽到她口中的名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失笑:「力力?」

    「對啊,我兒子的名字。」許音恬還在從衣櫃拿出衣服,邊拿邊說。

    「努力?」宋言謹認真想了想兩個孩子的名字,得出一個詞。

    許音恬點著頭:「嗯,努力。」

    「……原來是這樣……」宋言謹怎麼會有一種兩個孩子名字起的好隨便的感覺。

    許音恬整理好東西,不急著下樓,拉著宋言謹坐下:「這個世界啊,離不開努力兩個字,只要努力沒有什麼做不成。我對他們的要求不高,所有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努力便好。」

    「還有你啊,也該努力了。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上的。」許音恬說著,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宋言謹身上:「我馬上就要回a市了,以後有空一定去看我。」

    她和宋言謹算不上特別好,但因為在豐市沒有朋友,這一份淺淺的友誼,反而顯得尤為珍貴。

    「會的。」宋言謹點了點頭,給許音恬最好的祝福:「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許音恬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捨的拍了拍宋言謹的肩頭:「如果以後想要跳槽了,歡迎來瑞祥,我們現在也想跨界做雜誌。」

    「……好。」這話如果早些說,宋言謹當初也不怕找不到工作。

    這一晚,顧臨深和宋言謹在方家呆了許久才回去。以後想要見,並不是那麼容易,自然都有些捨不得。

    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洗漱完畢後,兩人躺在床上都有些睡不著。

    「今晚方太太都和你說什麼了?」他記得,宋言謹上樓後在上面呆的格外久。

    「說了好多……」宋言謹拉了拉被角,抬眼看了一眼顧臨深:「總之,以後顧大少要對我不好,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怎麼個養活法?」顧臨深細問了一句,好知道怎麼後斷了這個養活法。

    宋言謹半開玩笑說著:「音恬說,我要是沒工作可以去投奔她。」

    「今晚我要出去一趟。」顧臨深把玩著她細長的手指,玩味的說了一句。

    現在已經將近凌晨,他要去哪兒?

    宋言謹皺了皺眉頭問,:「出去?你要去哪兒?」

    「去滅口,滅掉能養活顧太太的人。」顧臨深言語裡都是藏著笑著的故作凶殘,逗的宋言謹笑出了聲。

    「那我是不是要在顧大少去滅口之前把顧大少滅掉?」

    「言責編捨得嗎?」

    「顧大少可以試一試我捨不捨得。」宋言謹說的一本正經。

    顧臨深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笑著:「言責編捨得,我捨不得。」

    這麼甜的一塊糖果,一直放在他的口中,他怎麼捨得讓給別人?這麼招人愛的小貓,他一直捧在掌心,怎麼捨得交給別人養活?

    他的言責編,只能是他的顧太太。

    ——

    嚴飛敖的轉讓書被顧臨深退還回來後,整個人陷入了絕境。他知道,再也沒有人能幫到他。他一直在猜,是不是因為價格過高了,豐臨才不肯鬆口買?

    這時,嚴飛敖還不知道一切。

    上午,嚴子瓊到嚴飛敖辦公室交報表時,無意看到那份轉讓書,見到顧臨深的名字,不由驚奇了一聲:「咦,這不是言謹老公嗎?」

    「什麼言謹老公?」嚴飛敖正煩著,皺著眉看向嚴子瓊。

    「我說這個顧臨深是言謹老公啊。」嚴子瓊指了指轉讓書的名字回答嚴飛敖。

    嚴飛敖一愣,匆匆轉過身直直看著嚴子瓊:「言謹?你說的是宋言謹?」

    這個名字,距離嚴飛敖的生活已經太久了。他快要忘記這個人。

    「是啊。」嚴子瓊覺得自己的父親有些古怪。

    嚴飛敖整個人怔的有些回不過神,朝著沙發上坐了坐,渾濁的眼底都是看不清的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

    嚴子瓊見嚴飛敖這樣,不敢打擾,關上門要出去,卻被嚴飛敖叫住:「子瓊,你還有宋言謹的聯繫方式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嚴子瓊不知道嚴飛敖忽然問這件事的目的。

    「這次,怕是只有她能幫到我們嚴家了。」嚴飛敖深深看了一眼嚴子瓊,都是看不明的情緒。

    嚴子瓊怔怔的看著嚴飛敖,等到從嚴飛敖辦公室出來之後,匆匆給嚴竟打電話。

    嚴竟剛接電話,嚴子瓊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急急的說道:「哥,你上次競拍的那個項目,言謹的老公是不是也有意要?」

    剛接了嚴子瓊電話,就聽到這麼一句,嚴竟少不了吃驚:「你怎麼知道?」

    「你先別管,總之我告訴你,爸向我要了言謹的聯繫方式和工作地址,我想,爸應該回去找言謹,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嚴子瓊皺著眉頭把整件事都告訴了嚴竟。

    正在開車的嚴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找言謹做什麼?」

    「我不知道,總之他說現在只有言謹能幫到我們嚴家,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嚴竟的眸子斂了斂,安撫嚴子瓊:「這件事你先別管,我會解決。」

    說罷,嚴竟將車子停到了路邊,直接給宋言謹打了電話。

    一早,宋言謹正在吃早餐,沒看號碼,接了電話:「喂。」

    「是我。」嚴竟沉沉回了一句。

    即使號碼記不住了,嚴竟的聲音,宋言謹還沒有那麼快忘掉。

    宋言謹垂著頭,看了對面的顧臨深一眼,詢問道:「你有事嗎?」

    冷漠的詢問讓嚴竟心口緊了一下,說道:「我爸最近正在和豐臨接洽項目,他又可能會找上你,我只是告知你一聲,不必見他。」

    宋言謹沒有想到嚴竟打來是說這個,更沒有想到嚴飛敖要來找她……

    「哦,我知道。」即使嚴竟不說,她也應該不會見嚴飛敖。

    已經再無瓜葛,那就安分的當個陌生人。她不會主動與嚴家任何聯繫,自然,嚴子瓊是除外的。

    顧臨深坐在宋言謹的對面,用餐巾擦了擦薄唇,挑了一下眉頭。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掛了,謝謝你的提醒。」宋言謹盯著自己盤子的食物看著,對著手機說道。

    嚴竟在那邊遲疑了幾分鐘,隨後下意識的出口:「現在就這麼討厭我,一句話也不願和我說?」

    「沒有,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是啊,都是陌生人了,還有什麼必要聯繫?怕是更沒有必要提起是不是討厭他這個話題。

    她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沉默了。她看了一眼手機,掛了電話。

    顧臨深喝了一口牛奶,看著宋言謹說道:「嚴竟打來的?」

    「嗯。」宋言謹也沒有瞞他,吃了早餐:「他說他父親這兩天可能會找我,讓我避開一下。」

    「看來,明達是走投無路了。」顧臨深頷首,不可忽視的得到一個重要結論。

    宋言謹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這些,她也不想參與:「今天的資料我整理出來了,等會開會需要嗎?」

    「交給莫開就好。」顧臨深整理一下袖口站起身說道。

    宋言謹頷首,穿上外套跟上他的腳步。

    「對了,林醫生那邊,讓晚上過去一趟,好像又有新藥過來,想讓你去看看,決定要不要給媽用。」宋言謹想起昨晚林少文的電話不由提醒顧臨深。

    顧臨深頷首:「我知道。」

    到了公司大廈,上了電梯沒有多久後,莫開接了個電話靠在顧臨深耳側說了一句:「楊總過來了,正在辦公室等著。」

    「我知道了。」顧臨深應了一聲,又側身詢問宋言謹:「晚上有什麼想吃的?」

    「……什麼?」上一秒還在說公事,這一秒忽然這麼問,有些反應不過來。

    「言責編晚上沒有想吃的?」

    ------題外話------

    糞斗最近好苦逼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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