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臨走時,猶豫了幾次,終於還是低聲說了句:「若非萬分,還是莫要跟卿願走的太近,這個人太危險了。」
卿苡看他擔心的模樣,不忍他太過擔心,聽話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想著改天尋個時間跟楚洛說下卿願的事,省得他整日間擔心。
又過了幾日,卿苡覺得身體好些,叫了卿願抱著琴興沖沖的到院子裡彈琴,她生辰那天答應卿願彈琴給他,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
卿願幫她試過音,她便學著卿願那般席地而坐,手指調起琴弦興沖沖的唱道: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頑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慈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永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飛高,無感我思使余悲」
卿願沒想到她竟能真的一音不差的彈下來,心中極其需震驚卿苡的天份。只不過卻硬生生的將原本纏纏綿綿的曲子彈的歡快萬分,心中只得自我安慰,他這師父還是很不錯的,小孩子哪能理解這琴曲的曲意?
卿苡倒不知他心中糾結,一曲彈完,興高采烈的拉著他問,彈的可對?
卿願點點頭,實話說道:「音倒是沒錯,但我實是好奇,這溫柔的曲子,你是怎麼彈的歡快萬分的?」
「你,當真討厭!」卿苡生氣的扭過身,暗忖道,她又不是彈給心上人聽的,當然纏綿不起來。
又極高興的隨身彈了兩首曲子,卿苡便意興闌珊的丟開琴,看著桃花樹上花已落光,結了纍纍的指甲蓋大的小青桃子,想想過上兩個月便能吃上香甜新鮮又環保的大桃子,她便覺的口水直流。
看到丟開琴,雙眼放光看著桃樹就差沒流口水的卿苡,卿願不由的雙手扶額,丟人哪丟人,偏這麼丟人的還是他名義上的侄女兒。
意想夠了未來香甜可口的大桃子,卿苡轉過身問卿願:「再過兩個月我就得跟師父回無悠谷了。」
「我知道。」卿願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我整日來閒著無事,會常去看你的,不過你不能跟老爺子講!」
「當真?」卿苡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能有個熟人陪著終歸是好的,生怕卿願反悔,她伸出小手指來說道:「拉鉤,反悔的人做小狗!」
卿願看著她幼稚萬分的動作,嘴角抽了抽,卻也依言跟她拉了鉤。
「哎,你說,老爺子最近是不是對你有意見?你又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卿苡扭頭看著他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最近家裡確實不對勁兒,心前老爺子每次見到卿願總是笑瞇瞇的樣子,可現在每次臉上雖帶著笑,但那眼神卻怎麼看怎麼陰沉,看的她都覺得滲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