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苡眼中劃過一抹幽深,她倒要看看,她到底躲在何處,她即與她做了蠱人還不行,竟這般年年折磨於她,到底是何深仇大恨值當她這般對她趕盡殺絕。
取過紙筆快速的寫下要做的事,卿苡嘴裡發出兩聲清脆的啼聲,聲落不過片刻便聽到車外傳來翅膀撲閃的聲音,卿苡拉開窗讓游隼飛進來,將紙條放到它脖間隱避的竹筒內,卿苡餵它塊兒雞肉拍拍它的腦袋道:「隼兒,路上莫貪玩,要快去快回。」
游隼似是能聽懂她的話,吃掉肉後撒嬌的在她手上蹭了蹭便展翅快速衝到漆黑的空中。
靈纓看著乖巧聽話的游隼眼中閃過一抹羨慕:「你這隼兒真聽話。」
「這哪裡好了,阿沐那裡有幾隻鷹兒,可比我的隼兒強多了,你管他討一隻來養豈不就好?」
楚洛有幾隻鷹,是他特意從草原上捕的,楚洛平日間看的極是上心,卿苡曾討了幾次他都沒捨得送她一隻,
「鷹?」靈纓眼前一亮,鷹可比游隼可心多了。
轉頭滿眼亮晶晶的看著楚洛,楚洛不著痕跡的瞪了卿苡一眼,卿苡回他一個興災樂禍的笑,看你送不送。
「等回去了,我尋一隻來給你。」楚洛淡淡應道,卿苡聞言撇了撇嘴,看吧,這就是差別待遇。
這還沒娶進門呢,這叫什麼,重色輕妹。
靈纓聽他應下,高興的朝他肩膀上拍了一掌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她高興的模樣,楚洛眸中劃過一抹寵溺,一隻鷹而已。
卿意看著二人這般親密,臉色微沉,在他心裡,楚洛早已是卿府的女婿了,現在他竟這般當著自家女兒的面毫不避諱的對其他女人獻慇勤,那他又將卿苡置到何地?
蔓蘿宮內,卿願陰騖的看著伏在地上的老嫗,週身散出一陣陣冷意。
「本座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老婦無話可說,老婦當年給宮主的,確是雙生蠱。」老嫗蔓江婆婆咬牙堅持道。
「是嗎?那為何本座聽說,能續命的,是同生蠱呢?」卿願半蹲下身體,伸手抬起蔓江婆婆下巴一字一句道:「你若說了實話,本座或許會給你一個痛快,倘若你還敢欺騙本座,本座保證,你的下場會比戌江更加痛苦百倍。」
想到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的戌江,蔓江婆婆閃過一抹恐懼,「不,你不能這般對我,連城小主一定不會讓你這般對我的。」
「是麼?你可以試試。」卿願鬆開她,陰冷的聲音繼續道:「離笙,取蛇籠來,丟她下去。」
離笙聞言迅速吩咐人搬來三尺見方的一方鐵籠,籠內密密麻麻的裝了半籠的各種顏色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