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哥哥,連城從沒有求過你什麼,蔓江婆婆在你心裡或許只是個奴才,但她在連城心裡,同慕城哥哥一樣,是連城的親人。」
看她低聲哀求,卿願臉上閃過一抹動容,若不是他,連城又怎會失了父母?
心下一軟,他看著連城說道:「連城,這是最後一次。我縱容你這一次,並不代表我會縱容你一輩了。」
連城聞言心下一喜,丟下匕首便去開籠子,卿願身影一閃將她帶離籠邊。
「我會讓離笙送她回去,那裡面都是蛇,你身子弱,莫誤傷了。」
連城心下一鬆,撲到他懷裡大哭,原來,他還是在意她的麼?
離笙在看到連城衝進來時,便知道蔓江婆婆今日定會逃過這劫,早便有了準備,這下又聽到卿願的話,連忙招呼人將蔓江婆婆從籠子裡拉出來送回去。
一時之間大殿上便只剩卿願同連城二人。
卿願心急卿苡,他當時一心想回宮尋戌江蔓江二人對質,只留了離清跟在她的身邊,至於離竹,早就被他弄到其他地方去了。
心下越著急,連城卻又抱著他不鬆手,他只得壓下心中焦急輕拍著她安撫。
連城好不容易才得了時間與他獨處,自是不想他這般快走,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連城心中不住的思索著要用什麼辦法留住他。
忽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從骨中升起,連城忍不住痛呼一聲。
聽著她痛苦的叫聲,卿願無奈的看著她道:「連城,莫鬧了,我今晚一定要走的。」
「疼……」連綿不覺如針扎似的痛從骨子裡透出來,從沒感受過如此疼痛的連城直疼的臉色煞白,她是真的疼。
卿願見她依舊不撒手,以為又是她在使小性子不讓他走,手下微一用力便推開她。
連城只覺得身體裡針扎似的疼,伴隨著體內的熱氣,感覺整個人都似要炸開了一般。
失去卿願身體的支撐,她再也受不了,躺在地上痛的直打顫。
卿願見她明顯不對勁兒的模樣,心下一驚,慌忙扶起她問道:「連城你哪裡不舒服?」
「疼……」連城痛的冷汗直冒,斷斷續續道:「我……我也不……不知道,忽……忽然間,全身……都疼。」
看著她忽白忽紅的臉色,卿願伸手摸上她的額頭,手心裡傳來不同尋常的灼熱,卿願心下閃過一抹凝重。
這情況,怎麼感覺這麼像阿苡蠱發時?
難道,她的蠱發了嗎?
可是,不是要到明天嗎?
這時她的蠱發,那阿苡呢?
各種猜測在卿願心中閃過,卿願心下越發焦急,直恨不能現在便飛到卿苡面前。
連城數十年來第一次感到這般難受,她感覺到體內蠱蟲到處亂躥,每過一個地方,便如無數蟲子啃咬般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