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設伏,用的竟然還是連城的人,卿苡的人一個沒傷也就罷了,連城這方竟然一個沒留全部廢了。
他肚子裡打的什麼主意,他看第一眼時就明白了,之所以把他支到南漠,也不過是他對離竹竟然敢光著身子被卿苡看完了的不滿而已。
不過,他是絕不會承認他吃離竹的醋,總歸一個字,離竹就是該!
離清自也知道離竹的苦心,在當時她第一眼看到離竹口中那個看上去氣質身量很像卿苡的天機樓主時,她就知道離竹要大難臨頭了,偏那個蠢貨還毫不自知自己已經被主子記恨上了,整日間就怕主子瞧不見他似的無比慇勤的在主子眼前晃悠。
被發配到南漠,離清自個兒都覺著輕了,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扒光了不說,扒光他的還是自家主子捧在心尖上的人,主子肯定不會認為這事兒是他心上人的錯,那錯的,便只能是離竹了。
只不過她一直很好奇,他身上被卿苡挖下的肉去哪兒了?
她記得,當時碰上卿苡時,她就知道了主子的身份,那那些肉都去哪兒?
那麼多的肉,就便是她要丟,也不可能一絲痕跡都不留。
離竹特意去翻了好幾遍,甚至連他們周圍的山頭都翻了,硬是連個影子都沒看著。
為此,離竹還傷心了老大一會兒。
「從今日起,監視連城的一舉一動,便連她日常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吃了什麼全部給本座一字不漏的記下來!」卿願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還有蔓江婆婆,年紀大不中用,就不要留了!」
「是!」離清心下一驚,快速退下。
主子這是對連城小主開始設防了?莫不成,連城小主所做的事,主子都知道了嗎?
離清去後,卿願依舊背著身站在空蕩蕩的大廳,看著殿內那一盆盆開的精緻萬分的蔓陀蘿花,週身的氣息越發的陰霾,他答應過娘親不能動連城,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若她還不知悔改,那麼……
手輕輕的撫上嬌嫩的花朵,那剛還開的妖艷無比的紫色蔓陀蘿,竟瞬間便枯萎,掉落。
無悠山莊,卿苡送走老爺子和卿意便向白姒問夜晨的情況,白姒見她問道夜晨,擔憂的道:「夜晨脈相看,雖然虛弱了些,卻並未傷及性命,可奇怪的是,都這麼多天了,他竟然一次都沒醒過。」
「一次都沒醒?」卿苡皺眉,即便失血過多,可也不會這昏睡這麼久都不曾醒,遂起身朝著安置夜晨的房間走去。
卿苡探著夜晨的脈,越探眉頭越皺的深,脈相平穩,氣息穩定,一絲問題也沒有,可為什麼就是不醒?
「師父還有幾日到谷?」卿苡轉頭看向白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