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如更是個中極品,自小便連個扣子都縫不起來,要讓她繡十個帕子,對她來說,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你這一坨是什麼東西?」夜晟看著她手裡那揉的皺巴巴的一團,終於看不下去出聲問道。
「鴛鴦啊,瞧不出來麼?多像了!」白如把繡棚上的帕子拉直,指著那一坨紅的藍的綠的分不清是什麼的東西給夜晟解釋,「這是脖子,這是嘴,這是腿,多好認了!」
夜晟看著那圓圓的一坨,徹底的驚呆了,這是鴛鴦?
嘴角微抽,就這樣的帕子她怎麼好意思拿出手的?
白如無視夜晟僵硬的面色,依舊興致盎然的往那已經堆了無數個顏色的鴛鴦身上來回的戳著。
「主子有句話說的果真是沒錯的!」夜晟斜了白如一眼冷聲道。
「哪句?」白如看著夜晟難得一次主動跟她說話,還說了這麼多,興奮的問道。
「你跟夜晏果真是生反了,你自個兒瞧瞧,你從頭到腳哪點像女孩子了。」夜晟嫌棄的看了眼白如手上的繡棚,一本正經的道。
「這事兒能怪我麼?你得問咱娘!」白如撇了撇嘴,她不就是繡不好花麼?有本事跟她比拳頭啊!
夜晟聽著她不負責任的話,瞪她一眼沒好氣的道:「娘把你生成女孩子,可沒想著讓你長成男孩子!」
說完逕自轉過身不再搭理她,真沒見過這般強辭奪理的,明明自個兒沒個女孩子樣,反倒怪到娘親身上了。
蔓蘿宮一眾人,看著悠悠閒喝茶聊天的幾人,心下一陣後悔,明明看著極為簡單的動作,可做了才知道,現下不過才做了不到一半,都已經有半數直不起來了。
卿願再來時看到的便是趴了一地滿臉糾結的眾人以及躺在搖椅上悠閒無比的卿苡。
眉毛微挑,不是罰過了麼?怎麼又來了?
底下眾人瞧見自家宮主來,幾個同離清相熟的,皆可求救的看向離清,離清疑惑的朝他們看去,方才發現這地上的竟然全是蔓蘿宮的人。
怪不得她剛跟著主子來時,一個人都沒看到,感情全在這兒了。
「主子!」
聽到離清低喚,卿願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看向她。
離清指了指地上趴著的人道:「那些是咱們的人。」
自己人?卿願眉毛微挑朝卿苡看去,剛好看到卿苡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再搭理他們,卿願回過身大步朝卿苡走去,離清看著自家主子頭也不回的身影,無奈的朝地上的人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眾人見狀一陣哀嚎,苦稱著身體繼續做,有幾個身手差的,身子一歪,再也撐不起來。
卿苡看著底下一眾精疲力盡的人鄙視的看了眼卿願:「就這麼幾十下就不行了,你就弄這麼一群廢物整日守著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