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讓他來的,可是是你招來的!」卿願恨恨的道。
「出去,愛怎怎的!」卿苡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下也升起一抹惱恨,就沒見過這麼小心眼兒又不講理的男人。
「你又趕爺走,爺是你叫來的,憑什麼你讓爺來爺就來,你讓爺走爺就走?當真以為爺是受氣包不成?」卿願看著一手指向院外的卿苡,伸手按住她抬著手。
卿苡心下正怒,早已忘了卿願身上的傷,見他這般力力拉自己,心下更怒,另一隻手朝他左肩便是一掌。
卿願痛的悶哼一聲,生怕她再不管不顧的朝自己出手,只得伸手抓住她另一隻手,卿苡用力掙脫卻依舊沒能掙脫開,脾氣上來,索性便伸腿朝他腿上踢去。
卿願見她活像個小野貓似的利爪全伸,心下生起一抹無奈,明明錯的是她,為什麼她反倒越發有理了呢?
手下微一用力,卿願直接將卿苡抗到肩上,大步朝屋內走去,卿苡惱怒的對著他又踢又打,許多下直接打到他的傷上,直痛的卿願冷汗直冒。
來到房內,卿願一把將卿苡扔到床上,捂著胸口顧不得嫌棄地上髒,捂著胸口順著床邊坐下。
卿苡顧自等了半晌,也沒聽到他的聲音,不由疑惑的起身朝他看去,卻見卿願滿頭冷汗的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卿苡心下一驚,方才想起他身上還帶著傷。
顧不得置氣,卿苡將他摻到床上,麻利的解開他的衣袍,果真原本白色的紗布已經全部被血浸成鮮紅。
卿苡一邊輕手解著他身上沾在一起的紗布,一邊急聲喚來白嫵吩咐她備酒備藥。
拿酒小心的打濕紗布,卿苡用下微一用力,便將最後一層紗布拆下,原本已經慢慢結痂的傷口已經全部裂開,鮮血混著血痂,說不出的猙獰。
卿苡拿來紗布浸濕後,小心的幫他擦試著傷口周邊的血跡,卿願看她滿臉的心疼,賭氣道:「你不是都趕爺走了嗎?還管爺做甚?」
卿苡看著他疼的幾近扭屈的俊臉,不搭理他,轉身對白嫵道:「打些熱水給他擦擦汗!」
白嫵應聲去辦,卿願看著像是根本沒聽到自己說話的卿苡,抬手捉住她忙個不停的手,瞪著她道:「你都趕爺走了,還管爺做甚?」
卿苡看著他固執的樣子,抿了抿唇悶聲罵道:「果真是個豬腦子!」
卿願聽到她的話,為之氣結。卿苡手下用了巧勁兒掙開他的手,清洗完傷口周邊,卻發現傷口竟有絲化膿的跡象。
抬頭盯著他,卿苡冷聲問道:「你碰水了?」
卿願心下一虛,硬著脖子道:「爺渾身不舒服,就洗了一次,但傷口沒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