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刀劍無眼……」卿苡眼中滿是不捨,她還沒有完全掌握景家軍,若她能掌握景家軍明部,那麼她定能安排人跟在他身邊,也會放心一些。
「放心吧,若爺當真去戰場,定會安排人跟著的,況且爺已經安排了人去南漠探消息,等爺出征時,爺的人也在那裡站穩腳跟了,爺不會出事的。」卿願衝她輕鬆一笑。
他豈會做無準備的事?早在決定入朝時,他便料到原興帝的打算,早在年初便派人潛到了南漠和北國,現下離竹和離笙二人也已經去了,等他當隨這國出征時,定會萬無一失的。
聽聞他的話,卿苡心下才稍稍一鬆,掙脫他的手,輕輕按了按重新結了痂的傷口道:「傷口又結上痂了,今日你忍著點,莫再擦身,也莫用力,好生的養著,等明日便能泡藥浴了。」
「爺聽你的!」卿願勾唇鳳眼流轉,朝她嫵媚一笑。
卿苡被他笑一微一晃神,回過神後臉不爭氣的一紅,惱羞成怒的道:「沒事兒不准亂笑!」
卿願無語的看著她,是她自己好色的,關他什麼事兒?
手腳麻利的幫他重新包好傷口,拉上衣服沒好氣的道:「都好了,快些回吧,再不回,小心爺爺又找上門來!」
想到老爺子的為老不尊,卿願臉一僵,氣悶的道:「爺先回了,你好生休息,等下午爺再來看你!」
看著他一臉鬱結的樣子,卿苡笑著點了點頭,卿願臨走時,忽又想到她之前答應他的衣服,不放心的又交待了句:「你之前答應給爺做的衣服,莫忘了!」
「知道了,沒忘呢!」卿苡心虛的不敢看他,他若不說,她當真忘的沒影了。
卿願看著她明顯心虛的樣子,心裡一個勁兒的犯酸,瞧這樣子,她定是又忘了。
送走卿願,卿苡揉揉發疼的額角,任命的起身拿出筆來畫花樣,她雖然不愛女紅,但萬幸的是這麼多年在夜晟孜孜不倦的教導下,她這塊朽木終於能成功出師了,技術雖說不上頂尖,但卻也算是上乘了,最起碼比著白嫵幾人要強上數倍了。
說到底,這也得歸功於這無聊到發毛的古代生活了,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手機,這一大片片的空閒時間,相比於看書,她果斷的選了女紅,本是拿來打發時間的,卻不成想,還真讓她學了三分樣出來。
筆落畫出,一朵朵妖嬈的蔓陀蘿花躍然紙上,卿苡一連畫了數張方才停手,仔細端詳著紙上那一朵朵神態各異的蔓陀蘿,卿苡滿意的點點頭。
她一直覺得卿願就像那一朵朵盛開到極致的蔓陀蘿花,明知致命,卻仍舊讓人奮不顧身的撲上去。
未多時,白嫵回來,看到卿苡面前的圖樣,不解的問道:「主子畫這蔓陀蘿做甚?」
「做衣服。」卿苡淡笑道,「我記得年底時夜晁送來了兩匹墨色的龍綃,你去找一下,再找幾匹細棉來。」
「主子是要給四爺做衣裳?」喜歡穿墨衣的,也只有卿願一人了,況且龍綃稀有,一年也不過才出那麼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