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什麼酒?」卿苡眉頭皺起,他傷還沒好竟然敢喝酒,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好像是主子給的桃花釀,因著主子往裡加了治傷的藥,所以他們並未阻止。」白嫵繼續回道。
「行,你先去休息吧!」卿苡心下微微鬆了口氣,昨日他來搬桃花釀時,她特意添了數十種治傷的藥材進去,再加上桃花釀酒性溫和,對傷倒是影響不大。
看來他還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一些,沒再折騰自個兒的身體。
稍稍鬆了一口氣,便感到一陣困乏,卿苡甩了甩了酸疼的手臂,自拿了衣服去泡溫泉。
懶懶的趴在溫泉池中,卿苡舒服的閉上眼睛打盹,只或許連日來太過蘿累,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濃郁的酒香直躥到鼻間,卿苡心下一凌,剎那間便張開眼睛,聽著耳旁傳來的粗重呼吸聲,卿苡快速的轉過頭,一手快速的伸到發間摸出兩根銀針。
轉過頭看到卿願那熟悉的身影卿苡方才稍稍放了放心神,卿願不知何時竟和衣跳在池中,將她抱在懷裡,一手霸道的攬住她的腰,看到她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另一手探到她腦後固定住她的頭,唇迫不及待的覆了下來。
面對面才看到卿願那通紅的眸子以及臉上那抹不正常的紅暈,卿苡心下一驚,快速的拉過他環住自己腰身的手,手指朝他脈上探下。
這是,媚藥?
卿苡心下詫異,在谷裡,他怎麼會中了媚藥的?來不及細想,又細細的查了下他的脈相,確定只是中了藥,脈相並不混亂後,卿苡方才放下了心。
微一用力掙開他的鉗制,卿苡微喘了口氣道:「慕城,你中了藥,先忍著些,我去拿解藥給你!」
聽聞她的話,卿願眼中紅光更甚,一把拉住準備去拿藥的卿苡,冷聲道:「你不願意?」
看著他陰冷的眸子,卿苡歎了口氣溫聲解釋道:「你的傷才剛結了疤,若是再裂開了,豈不受罪?我剛探了你的脈,只是普通的藥,吃了解藥就好了。」
「爺只問你,你不願意?」卿願似是沒聽到她的話般固執的看著她。
看著他越發陰冷的眸光,卿苡暗咬了牙,倒底是誰給他下的藥?本就更在鬧矛盾,若她現下執意離開,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定會是往壞的方向想。
卿苡沉默不語,心下各種思緒翻飛。卿願也未再言語,只固執的看著她,良久,卿願眼中閃過一抹晦暗,手無力的鬆開,沙啞的道:「爺不勉強你,爺吃藥。」
看著他晦暗不明的臉色,卿苡心下做了決定,轉頭快速的披上衣裳朝門外而去。
卿願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滿臉苦澀,她當真就這麼走了,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願。
卿苡心下焦急,出了浴室大門,腳尖一點,直接從樓下掠進房內,快速的在梳妝台邊的小抽屜裡取出藥,飛身下了樓。
看著孤單站在池中一動不動,似是雕塑一般全身散發著冰冷孤寂的卿願,卿苡心中閃過一抹心疼,北天尋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讓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