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願剛一進府,她們便聽到了這府裡的老人說的關於他種種的劣跡,直聽的她們發顫,那位爺可是連二姑娘都敢眼都不眨的一把扔到湖裡,二姑娘到現在還不敢近水,更何況她們這些個小丫頭了。
若招惹到他,又豈會有好的?
松居,老太太遣退眾人,看著霸氣盡收,已經摘下面具,低眉順眼跪在地上的卿願,半晌後冷聲道:「知道錯了?」
「是!」卿願低垂的眉眼中滿是悔意。
「你即然回來了,那老爺子定是原諒你了。你當年年紀尚小,遭人蒙騙也未可知,這般多年過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相信你自己也定有明斷,即回來了,就好生過日子,若想入仕,讓你大哥瞧瞧在朝中給你謀個位子,以你的能力,不出三年,在朝中定會有一席之位。」
老太太歎了口氣,當年卿願生母將尚且年幼的他托付給她跟老爺子,她養他那般多年,雖然不是親子,但他向來會討巧,她也是真心疼他。哪知他會受人蠱惑,對卿苡下蠱。
到底是她跟老爺子疼了這般多年的孩子,現下他即然知錯,卿苡又無大礙,即原諒他又何嘗不可。
卿願聽到老太太一襲話,緊握的拳頭鬆了鬆,雖然知道老太太不會太過為難他,可他心下終歸有愧,又怎會不擔心。
現下得到老太太的諒解,卿願心中一塊兒大石總算落了地,抬起頭看著老太太苦著臉道:「即然老太太原諒我了,索性也容我起來可好?我這坐了一路的車,顛的骨頭都要散了。」
「你個皮猴,這得寸進尺的性子一點都沒改,坐車嫌顛,騎馬不行麼?」老太太看著他一臉可憐狀忍不住笑道,示意一旁的青和扶他起來。他這急性子什麼時候也耐得住坐車了。
「老太太您是不知,當真以為老爺子那般好說話不成?我這被他抽的皮開肉綻的,才剛結了痂,就被阿苡給指使回來了,哪兒騎得了馬!」卿願齜著牙道,那車裡墊了那般多層錦被,這傷還被顛開了兩道,若當真依了他的意思騎馬前行,怕是這一路回來,傷得全裂了。
「即傷還沒好,這般著急遣你回來做甚?你又怎麼招了她的眼了?」老太太看著他疼的直抽氣的模樣,氣罵道,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哪兒是我自個願意回的,我是被阿苡給趕回來的。」卿願抬眼可憐巴巴的看向老太太,「這哪兒是我招惹到她了,招惹到她的是別人,我這兒是被遷怒的」。
「趕回來的?」老太太聽到他這話倒是樂了,「你倒說說,什麼事兒讓他遷怒你到連傷著都得回來?」
「老太太您身體最近如何?」卿願看著她樂的見牙不見眼的模樣,問了一個不搭邊的話。
「我啊,我這身體好的很,你甭瞧我年紀大了,可我這別的不敢說,這身子骨兒可是硬朗的很。」老太太笑著斜他一眼道,「你別打岔子,快些說說什麼事兒給遷怒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