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時,阿苡並未多想,可後來她卻查到,自從生了銳哥兒後,卿府賬上便一直有問題,有時幾百兩,有時上千兩不知所蹤,她查了一段時間,卻發現這些提出來的錢,全部給了京裡一個叫黃順的痞子。
這個叫黃順的痞子,是京裡出了名的二流子,吃喝嫖賭,無惡不作。而他的妹子黃氏,恰是安府裡那個生了哥兒的妾侍。阿苡派人跟了他數日,終於又一次等到他來府裡後門拿銀子,順便偷聽到了他跟府裡婆子的對話,從他們的對話中,阿苡的人聽出了不對,安婉如似乎有什麼把柄在黃順手中,而黃順用這件事來威脅安婉如給他銀子。
於是,黃順再次來府中拿銀子時,阿苡的人便捉了黃順並易容成他的樣子跟婆子接頭,從婆子的話中,套出換孩子什麼的,聯想到安家當時那個莫名其妙不見的孩子,所以便猜想銳哥兒的身世可能有問題。
安婉如嫁來時,嫁妝並不厚重,所以,她便從府裡帳了取銀子,可次數多了,難免不會惹人嫌疑,於是她想出了做假票的辦法,用假的洛氏銀莊的票子來換府裡真的票子。
這些被換的票子全是洛氏的,阿苡已經把假票換了出來,老太太您瞧。」
卿願從懷中摸出走時卿苡給他的銀票遞給老太太看,老太太接過銀票面無表情的一頁頁翻看,許久冷笑一聲道:「還當真跟洛氏的票子一模一樣,她也下了不少的苦心!」
「黃順現下已經在阿苡的手中的,老太太您看這件事兒怎麼辦?」卿願小心翼翼的看著老太太超出意料的冷靜表情,心下也摸不準老太太在想些什麼。
「查,把這事兒好好的查清楚了!」老太太怒道,當真是好的很,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這一套。
「現下,府裡白姀幾人會想辦法控制起那婆子,只不過現下阿苡沒弄明白的是,安婉如到底有沒生下孩子,若生了孩子,那那個孩子現下在何處,因著這事兒牽扯到了安府的內宅,安長更知不知道這事兒,而這事兒,安家有沒有摻和進來。而安長更,是太子少傅……」卿願猶豫的說出卿苡的擔憂,以他的意思,到時把所有人往皇上面前一扔,讓皇上自個兒瞧瞧他給太子選的少傅是什麼人。
「那依你的意思呢?」老太太看著卿願道,他即然接下了這件事,那必定有了想法,何不稱現在說清楚。
「依我的意思,銳哥兒已經釘釘不是卿家的骨血,到時把所有人綁了全扔到皇上面前,讓他自個兒看看,咱卿家是怎麼被人糟踐的,出了這檔子醜事兒,便是太子也無話可說的。」卿願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依他看,太子不可能對這事兒一無所知,可他即知道卻仍舊當作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可想而知。
「依你的意思吧,只這事兒不能讓外人知道了,銳哥兒的身份不比其他哥兒,事兒過,就對外宣稱暴斃吧。至於安婉如到底生沒生孩子,她若生了,就尋回來,不管是殘還是廢,多一口人吃飯的事情罷了。若是沒生,那倒正省了事!」老太太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