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一番話完,白姀幾乎要拍手叫好了,沒想到這傻大姐兒竟然還有開竅的時候,她這話明裡暗裡都指著徐姨娘母女竟然妄想對卿苡下手,這般人證物證俱在,看她二人還有何話好說。
「祖母,孫女兒冤枉!」白如話落,卿沁心下暗惱,眼淚汪汪的看著老太太道:「孫女兒是使人去招了她來,可卻沒用四叔的名頭,她來後,孫女兒好心好意的賞她果點,可她竟然污賴果點有毒不說,還冤枉孫女兒對大姐姐有企圖,孫女兒詢問大姐姐的事,只是想著大姐即將回京,想知道她平日裡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省得衝撞了她,哪知道這賤婢竟這般紅口白牙的污滅於我!」
卿沁哭哭啼啼的看著老太太,她即敢把這賤丫頭弄來,自然也就做了兩手的準備,那點心也只那一塊兒有毒罷了。其他的都是好的,老太太即便要驗也驗不出什麼來。
看著卿沁哭的雙眼紅腫,弱不驚風的樣子,老太太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一天不招惹些事情出來就不舒服。
「還不快些起來,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老太太冷聲道:「你怎麼說也是卿府正經姑娘,明年也要及笄了,青和,去跟太太說一聲,明日給二姑娘請個教養嬤嬤,好生教教規矩,省得整日間無事生非丟人現眼!」
「還有你!」老太太轉頭看向白如,「從今日起,到你主子進京前,都待在北院不准出院子,好生跟著府裡的老人學學規矩。你雖不知二姑娘跟徐姨娘身份,但在府裡跟主子大打出手終是不對,就扣你半年月例,好生反醒一下!」
白如聽到老太太的懲罰,恨恨的瞪了卿沁跟徐姨娘一眼,咬牙道:「奴婢知道了!」
半年月例才多少,還不夠她一件衣服的,她跟著卿苡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再說了,雖然她們有月例,但過去這般多年,她也沒看到過一個子兒,往往是還沒到她手裡,就是被夜晁劫走了,美其名曰給她存著。
現下老太太即便要扣,扣的也不是她的,而是夜晁那個財迷的,扣了夜晁的銀子,那卿沁還能落了好不成?
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替她出氣就是了。
老太太走後,白如站起身來拍拍裙子上沾的土,似笑非笑的看了卿沁一眼,漫不經心的甩了甩手上的鞭子,轉身跟著白姀揚長而去。
卿沁的心隨著白如手上的鞭子起起落落,生怕她一個錯手再甩到她身上來,直到看到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一口牙幾乎沒咬碎。
只一個賤丫頭就敢讓她吃這般大的虧,而老太太竟然明顯的偏著這賤丫頭,她堂堂卿府二姑娘竟還比不上一個丫頭!
她被她弄成這般慘樣,老太太卻只扣了她半年月例,這也叫罰?
徐姨娘看著卿沁扭屈的面容,心疼的直掉淚,她的沁姐兒怎麼說也是這府裡正經的姑娘,現下被個下賤的丫頭這般欺辱,老太太非但不為她做主,反倒給她請了嬤嬤,這讓以後這府裡怎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