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苡看著他臉上的面具嘴角微抽,怪不得他敢這般糟踏自己的臉,敢情是根本就沒打算見人,原來他還知道要臉。
而躲在暗處的離竹躲避不及,被卿願掌風直直掃到湖中,離竹費力將腦袋從湖裡抬起來訕訕的道:「主子……」
「離竹?」卿願挑眉看著狼狽的離竹,冷聲道:「你怎麼來到這裡的?」
「回主子,離清告訴屬下的!」離竹苦著臉看向卿願,可不可以讓他先起來。
「離清?很好!」卿願嘴角扯起一抹淺笑,「即然你這般喜歡這裡,那你就在這裡好好的待著吧!」
話落,伸手拉起卿苡的手道:「這裡髒了,爺送你回岸上可好?」
髒了?
聽著他的話卿苡同情的看了眼落湯雞一樣的離竹,有這樣子的主子,倒底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
二人回到岸邊,卿苡看著他依舊戴在臉上的面具沒好氣的道:「即然知道丟人,幹嘛還折騰自己的臉?」
「爺不是怕你生氣麼?」卿願臉色一僵,「爺不怕丟人,爺是怕你不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卿苡斜他一眼,這指印又沒在她臉上,她為何不好意思?
「爺是你男人,爺被人嘲笑,你好意思嗎?」卿願委屈的看向她,能這麼明晃晃打他臉的,這世上只她一個,所以他帶著指印出去,肯定是她更丟人一些了。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卿苡一本正經的道。
聽到她的話,卿願不由氣結,她該不是想讓自己就這樣出去給人圍觀吧?他絕對相信她一定幹的出來這件事。
「行了,別貧了,都正午了,去松居吃飯吧!」看著僵硬的肌肉,卿苡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可要換衣服?」
「你當真要記爺在你這兒換衣服?」卿願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回府就來了這北園,現在再擱她這兒換套衣服,她就不怕外面那群丫頭婆子嚼舌根嗎?
聽了他的話,卿苡滿頭黑線的看著他,「現在知道擔心了,那你昨天跑到我屋裡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擔心了?」
「爺來時是晚上,走時天還沒亮……」卿願心虛的看著她,他昨日間喝的人事不知的,連是自己來的還是被楚洛送來的都沒鬧清楚,有沒人看到他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聽著他明顯狡辯的話卿苡額角青筋直跳,若不是她做了安排,只怕今日全府都知道小叔在侄女兒房裡待了一整晚的事了。
生怕再跟他說下去自己會被他氣的忍不住當真朝他出手,卿苡朝他翻了個白眼轉身朝松居而去,何氏說了,以後她吃飯都要跟她待一塊兒,都這會兒了,松居的人定是都在等著她了。
卿願看著她白眼直翻的可愛樣,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滿足感,他一直想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活嗎?每日都能這樣跟她在一起,看著她時而調皮,時而可愛,時而小性子,這樣幸福的日子,給他什麼他也不會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