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上那勞什麼學堂,思及此,卿苡忙拉住一臉興奮的長樂道:「這恐怕不成,我這身子你也知道,師父說了要靜養,若要每日間去學堂,我怕……」
「對哦!」聽著她似是為難的話,長樂興奮的表情一僵,懊惱的道「我怎麼忘了你身子不好呢?上學堂那般早,你定是起不來的。」
就是,就是!
卿苡贊同的點點頭,她是真起不來,若是她當真去了學堂,只怕不出一日時間,她就要從京城第一悍變成京城第一懶了。
「唔,我有辦法了,待我明日去了跟夫子說一聲,以後你什麼時候起了就什麼時候來,有我在,他們肯定不會說什麼的!」微微思忖了下,長樂歡快的道。
納尼?
卿苡嘴角微抽並不應聲,依著長樂的精神頭,恐後是鐵了心的要讓她去學堂了,即然如此,她也只得去做做樣子,依著她每日間都遲到早退的樣子,估莫著不出十日,不用她自己開口,那些個夫子都不會再希望她去的。
殿內各家家眷皆好奇的打量著坐在何太后身邊的卿苡,這個在京中聞名許久的長安郡公主,卿苡神態自若的任由眾人打量。
「臣女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長公主請安!」
卿苡聽著卿沁滿含委屈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她怎麼這般陰魂不散的,不是說被慶太后招去了麼?
「你是哪家小姐?怎的孤身一人?」長樂好奇的看向卿沁,這滿屋裡的,哪個不是同家人一起,怎的輪到她就單身一人了。
殿內有識得卿沁的人,聽著長樂不解的話,皆興災樂禍的看向卿沁,卿府的人早就到了,而卿沁被獨自丟到宮門口,看到的人也不在少數,沒想到,她還真能拉下臉面獨身一人過來。
「這是府裡庶妹!」看著臉上委屈更甚的卿沁,不待她回話卿苡便出聲解釋道。
「庶妹?今兒個可是宮宴,你一介庶出來做甚?」對卿沁長樂雖不曾見過,但是對其母女曾經做過的事也聽了不少,話中自然便帶了一絲厭惡。
「回長公主,臣女……」
「庶妹是被慶太后娘娘召進宮的,說是許久未見,想的緊,特意召進宮來作陪!」卿苡嘲諷的看了眼卿沁,故作不明的截斷她的話,她不是用的慶太后做借口麼?即如此,她就讓她好好跟慶太后待個夠。
果真,卿苡話甫一落,原來笑語晏晏的大殿之中瞬間寂靜,卿苡狀似不解,滿臉無辜的看向長樂道:「可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噓!」長樂微微搖搖頭壓低聲音道,「你剛回來,待以後就知道了。」
「即然是太后娘娘召你,你不好好的侍奉太后娘娘,跑到哀家這裡做甚?」聽著卿苡的話,何太后臉上笑意一僵,她與慶太后不合這滿宮皆知,而被慶太后召進宮的人,從不踏足這慈鳳殿,同樣的,被她召來的,也不會到慈聖殿去自討沒趣。
這已經是京內默認的事實了,老太太進宮時將卿沁獨自留在宮門口她就應當明白了,沒想到,她還當真小看了卿沁的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