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后所言極是,倒是朕思慮不周,長安這個小性子的丫頭,若朕真搞砸了她的洗塵宴,指不定又得怎麼記恨朕了,朕可不想再吃辣椒油了!」原興帝聽到何皇后解圍的話,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呵笑道。
卿苡聽的滿頭黑線,這兩口子下不來台了,非要拉著她擋箭麼?恨恨的看了眼桌前的果子,卿苡氣悶的咬了一口。
見原興帝不再提指婚的事,台下的氣氛重新回歸到**,眾閨秀一個接著一個不停歇的表演著各自最拿手的,可卻終究比不得安王小郡主這一舞帶來的驚艷,眼看著最後一個已經表演完,卿沁與慶太后不著痕跡的傳了個眼色,臉上浮起一抹得體的淺笑,朗聲道:
「即然今日是姐姐的接塵宴,那姐姐自然就是今日的主角了,哪兒有客人都表演完了,主人還坐著不動的道理?」
話一出,周圍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高坐在台上的卿苡,這話,想說的人確實不少,但是卻無一人敢說出口,對於這位聞名許久的長安郡主,眾人大多聽的,就是關於她的悍名了。
看著卿苡默不作聲的模樣,卿沁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她打聽過,卿沁這般多年來在谷裡,整日間都是病怏怏的,每日只顧著養病了,而老太爺教她的,也不過是些兵法謀略,對於女兒家的東西,老太爺又怎會?
察覺到周圍已然漸變的眼神,卿沁繼續道:「妹妹聽聞姐姐最善長的就是跳舞了,不若,就舞一曲讓妹妹開開眼界可好?」
卿苡似笑非笑的看著滿眼期待的卿沁,最善跳舞?怪不得一天都沒甚動靜,敢情在這兒等著她呢。
看著堂下眾人眼中已然浮起的輕視,卿苡輕笑一聲道:「舞本宮確實會跳幾支,但是本宮身子不好眾所周知,今日勞累一日,本宮已然有些體力不支……」
看著卿沁眼中壓制不住的得意以及眾人眼中越發清明的輕視,卿苡不惱不怒,依舊淺淺笑道:「但是,即然妹妹開口了,本宮又怎能不滿足妹妹的好奇心呢?舞就罷了,本宮勉強也能彈兩個曲子,白嫵,去給本宮尋把琴來。」
聽著她話鋒一轉,卿沁臉上一僵,隨即又快速恢復正常道:「姐姐彈的,自然是極好的。」
「妹妹如此想自然是最好的。」卿苡微微一笑,接過白嫵遞過的琴,微微朝原興帝屈膝行了一禮,揮退搬來矮桌的宮女,席地而坐,將琴放在膝上,手指輕勾試了試音色。
而坐在不遠處的卿願,看著卿苡的動作,臉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還真是有這種上趕著找不自在的,卿沁的琴技,她若稱第二,恐怕這世上當真無人敢稱第一了。
三歲就能完整彈出鳳求凰,就算稱之為天才,怕也不為過了吧。
還未待眾人準備好,叮叮咚咚如流水般的琴聲,隨著卿苡手指撥動,時而柔情似水,時而豪邁激越,眾人一愣,這曲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