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向以夫為天的何氏竟然給卿意臉色看,當真是讓她大開眼界啊,只可惜,這般好的戲她竟然沒看到。
用過飯,卿願依舊忙的不見人影,卿苡依舊無聊的數螞蟻,因著早午睡的過多,卿苡一絲睡意都無,思前想後,卿苡喚來白嫵,讓她去將鄭嬤嬤及馬嬤嬤請來。
馬嬤嬤及鄭嬤嬤二人來時,卿苡已然在院中擺好茶案煮好了茶,看著二人過來,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二位嬤嬤請坐,本宮剛好來了興煮了茶湯,二位嬤嬤剛好幫本宮品品,本宮這煮茶的功夫如何。」
「即如此,多謝郡主。」鄭嬤嬤爽朗一笑,依言坐到卿苡對面,伸手端起面前的小杯淺淺嘗了一口道:「茶湯清冽,齒頰留香,好茶。」
「這是上好的君山銀針,一年統共也不過一斤,恰好我這裡得了半斤,二位嬤嬤也趕的巧。」卿苡淺淺一笑,「白嫵,去把剩下的茶葉給二位嬤嬤包了。」
「老奴謝過郡主賞!」鄭嬤嬤溫溫一笑,看著卿苡的眼中帶了一抹讚賞,世人皆說長安郡主囂張拔扈目中無人,可依著她這兩次跟其的接觸,似乎並不如世人所說,她性子確實是乖張了些,但是卻並非世人所言的目中無人。
況且,身為卿氏六代內唯一的嫡女,自出生就注定了集萬千寵愛於一生,又被皇上親封為僅次於嫡公主的長安郡公主,又有封地,她若當真知書達理,才是說不通了。
不過這郡主雖然囂張了些,卻也不像是目不識丁胸無點墨之人,只憑她昨日宮宴上那一曲廣陵散,這滿京之內能比得過其的當真少見了。
她現在肯放下身段順從聽她們二人教導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放下茶杯,鄭嬤嬤看著卿苡道:「老奴負責郡主詩書四經並琴棋書畫,馬嬤嬤負責郡主禮儀規矩,不過郡主琴技老奴自認不敵,只不知郡主其他幾項學到多少?」
「本宮所學四技中除卻琴技,其他三技皆跟爺爺學過一些,只是並不算太過精通罷了。」卿苡略微思忖道。
「如此,那今日老奴就先教郡主其他三技之中的棋。」鄭嬤嬤點頭,從隨行的小丫頭手中接過棋盤擺好,「郡主即然學過,那入門老奴就不多囉嗦了,郡主可願陪老奴對奕一局?」
「自然!」卿苡點頭,將面前茶具移向一邊,禮貌的向鄭嬤嬤攤了攤手,拿過黑子。
鄭嬤嬤看著她手中的黑子,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也並未說什麼,伸手摸出白子率先放於棋盤。
二人你一子我一子,鄭嬤嬤果真不憒為京中最好的教習嬤嬤,雖未試過她其他三技如何,但是這棋藝,的確是明不虛傳。
卿苡也由剛開始的溫不經心,慢慢認真起來,直至最後一子落下,卿苡大方一笑道:「本宮輸了。」
「只差半子,沒想到除卻琴技,郡主棋藝也當真不俗,倒是老奴獻醜了。」鄭嬤嬤緩緩一笑,伸手慢慢將棋收好重新遞給一邊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