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離清點頭,看著卿願依舊陰沉的臉色,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您只看郡主受了這點子傷您就生氣,可您之前將自己弄成那樣,郡主的心情,您瞭解嗎?」
「什麼叫這點子傷?」卿願陰森森的掃了離清一眼,她竟然敢說就這點子傷,是嫌她傷的還不重是怎麼了?
「主子,重點不是這裡。」離清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重點是,您受傷時郡主的心情,您可瞭解?」
「本座……」卿願猛然頓住話頭,她只傷了手他便有股子殺人的衝動,回想之前自己傷成那般,她豈不是更加擔心?
「你先去吧,將本座交待的事先查清楚。」默了默,卿願出聲道。
「是!」離清見自己的話他聽進去,忙應聲退下。
卿願一人靜靜立在園中,看著夜色中寂靜的湖面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離清說的沒錯,她只傷了這點,自己就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可之前他將自己弄成這般,也莫怪她氣的連話都不想跟自己說。
平靜了思緒,卿願轉過身往回走,她手傷了,飯自己肯定是用不了的,偏她又生性倔強,定然不會讓丫頭餵食。
歎了口氣,卿願抬腳進入室內,果真看到她身邊的丫頭一個不少的排在外室,看到他進來,規矩行了一禮後便低眉順眼的立在原地,連眼皮都未曾給他一個。
卿願挑眉,敢情她們這是對他有意見?為什麼?就為了他獨自丟下她們主子不成?
「果真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就知道跟爺橫,有這般能耐,卻連自個兒主子都護不住!」卿願看著幾個被他話激的橫眉豎眼的丫頭,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內室。
卿苡斜眼看著去而復返的卿願,不緊不慢的拿勺舀了勺湯喝下,完全無視他。
他剛才說的話她全聽見了,什麼叫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她覺得她的奴才都很好,哪兒差了,什麼叫做她就會跟他橫,就跟他橫了怎麼了?
卿願無奈看著她完全無視自己的模樣,伸手替她夾了筷子魚,細心的剝去魚刺魚皮,遞到她嘴邊。
卿苡挑眉看著某人神一樣的轉變速度,莫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向飯來伸手衣來伸手的某大爺竟然也學會侍候人了?
「不想吃魚?」卿願皺眉看著她不為所動的模樣,回手將魚肉扔到自己嘴中,又換了另一道清香可口的嫩豆腐。
卿苡無語的看著他,若是自己再不張口,那是不是這豆腐也要變成某人口中食了?
果真,見她依舊不張口,卿願繼續方纔的動作,將豆腐吃下再換另一道菜。
直至桌上八菜全部換了個遍,卿苡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動都未動,卿願皺眉看著她道:「都不合味口麼?你想吃什麼,爺去給你弄。」
「辣子雞丁,麻辣雞翅!」卿苡挑釁的看著他。
「不行,換一個。」卿願不容置疑的搖頭一口回絕,「你昨日在宮裡的賬爺還沒跟你清,莫得寸進尺。」